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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蕾斜瞟他一眼,道:“你的腿上不是还有伤吗?治疗好了再去罢。”
张丹枫道:“这点伤算什么,不妨事的。”
忽然望了一眼云蕾,笑道:“原来你也注意了我的伤……”
云蕾面上一红,横他一眼道:“你别误会,我并不是担心你的安危,我只是—只是此行南疆怕有许多凶险,而你负了伤,会耽搁大事……”
张丹枫笑了一笑,道:;“决不会耽搁大事的,你放心好了……”
云蕾瞪他一眼,道:“你总是这样,身上有多大的伤在我面前也总装的云淡风轻……”说到这里,她心中猛地一动,不明白这句话由何而来,而这感觉却又无比肯定。
她说话的当儿,她已自身上掏出一个羊脂玉净瓶,扔给张丹枫道:“这是我蜀山派的疗伤圣品,你先敷上一些,我可不想和一个伤者去南疆这个穷山恶水的地方……”她嘴上说的凶巴巴的,但关切之情却藏也藏不住。
张丹枫心中一暖,接过玉净瓶,倒出一汪绿油油的液体,敷在伤腿之上。这药也不知是什么材料配成,敷在腿上竟然清凉无比,隐隐的,尚有一丝淡淡清香萦绕鼻间,久久不散。
云蕾看他敷上了自己的药,暗吁了一口气,这才真正放下心来。
张丹枫敷好了伤腿,笑道:“好啦,我们这就走罢。”跨上了照夜狮子。
云蕾轻拍了一下青猁的大头,青猁迎风一晃,身子变的小象般大小,云蕾骑坐上去,随同张丹枫向南而去。
此时的蜀山乱得像一锅粥,掌门人受了重伤,而正在成亲的新娘子却和一个魔头跑了。足令一干前来观礼的宾客目瞪口呆,满肚子的疑惑就像疯长的野草,在每个人的心中蔓延。
我想要…… (15)
那些飞禽走兽虽然已渐渐散去,但诺大的一个广场之上,由于一场场的激斗而使得地面沟壑纵横,夹杂着各色野兽粪便,昔日宝相庄严,气象万千的蜀山,此时凌乱的像菜市场。
青虚道长受伤极重,静心师太等人顾不得再招呼宾客,将青虚道长和不怒大师扶进静室,直接疗伤去了。
而关明寒做为蜀山派的大弟子,此时招呼宾客的责任便责无旁贷了。
关明寒一身大红的喜服尚来不及换下,强端了笑脸和众位宾客寒暄。看着众人疑惑又有点怜悯的眼神,关明寒心中的羞愤,愤懑和妒恨像汹涌的海水,一波比一波高,几乎就要撑破他的胸膛。
那些人倒也识趣,知道蜀山正是非常时期,婚礼既然没举行成,再在这里待着也没多大意思。便纷纷安慰了关明寒几句,慢慢散去了。
好不容易,关明寒送走了最后一位客人,他回静室看了看,见那里犹自石门紧闭,心知各位师叔还在为自己的师父疗伤,这次自己的师父受伤如此之重,竟是自己自入蜀山派以来的第一回。而伤他的那个人,还是险些和自己成了亲的云蕾!
他此时对云蕾已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愤恨,妒忌,失落,还有那么一丝爱恋,乱麻似的萦绕心头。他心中堵闷,便把一些杂务交给另两位师弟处理。他一甩袖子,换下了那一身碍眼的大红喜服,飞离了蜀山,意欲找个地方好好地发泄一番。
他在天上御剑飞行,速度已放到了极限。天风激荡,吹得人脸上如同刀割。他索性敞开了衣衫,让凛冽的天风直吹胸膛,似乎只有这样,心中的愤怒不平才能减轻一些……
他正全速飞行,忽见前方极远处有一道金光在空中一闪而出,那金光亮的耀眼,就如同华丽绸缎在迎风飘扬。
他心中一动:“那是什么?我记得师父曾经说过,世间的奇珍异宝要出世的时候常常有宝光闪烁,难道……真的有什么宝贝要出世了吗?”
他心中疑惑,不由自主便向那道金光飞了过去。
他飞行极快,那道金色的光华也越来越盛,眼看他就要到跟前,那道金光忽然猛地闪了一闪,就此不见。
他怔了一怔,幸亏他方位感极强,虽然那金光不见了踪影。他却牢牢地记住了它的方位。瞬间就赶到了那个金光曾经出现的地方。
由于那金光刚刚消失,漫天的云朵上,尚留有几丝金色的淡影,宛如镶嵌了一道金色的花边。好看到了极点。
他在附近迅速查看了一遍,也不见有什么异常。微思了一霎,便向下看去。见下面烟波浩淼,有一个大湖。这湖方圆足有数十里,湖心有一个小岛,似一颗黑棋子镶嵌在湖中央……
我想要…… (16)
关明寒看了半晌,也不见有何异常,不由轻叹了一口气,正要继续前行。忽见下方金光又是一闪,这金光闪亮如同上好的丝缎,耀人眼目。这次他看的清楚,这金光正是自那个湖心小岛中发出来的。
当下他更不迟疑,身子一转,便风驰电掣般朝下冲了过去!那小岛在空中看,如一枚小小的棋子。但到了跟前才发现,这小岛方圆居然也有五六里。岛上怪石嶙峋,居然颇有几分狰狞。
关明寒无心观看岛上的风景,转过身子直接朝那金光所消失的方向飞了过去。
远远地,看到前方有一大群人围着一个黄色的人形物体。说他是物体,是因为那东西确实太大,没有人能长成这么巨大的。关明寒心中一沉;“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人?莫非有人比我更早一步发现这宝光了吗?”
他暂时不想惊动那些人,便跳下地来。慢慢走了过去。
近了,更近了,他一步一步靠近,此时离那一大群人已不足十丈。而他们所围着的那个人形的东西面目也清晰起来他一看清那个东西的面貌,却又不由自主呆住了。
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 (1)
胖子!超级大胖子!这是闯入他脑海中的第一个念头!
他平生见过的胖子实在是不少。但那些人和这个人比起来,那简直就像是小狗和大象!
那个人穿着一身金色的衣衫,坐在那里,就像一座山!一座肉山。
在他周围围着有数十人,这些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跪在他的身边,有的捶腿,有的打扇,还有的在帮他擦额头上的汗……人人一副恭恭敬敬的样子。这些人的身形也不算小,但和这个金衣人比起来,简直就像是他身上的跳蚤……
那金衣人一脸的悠然自得,被肥肉挤成一条细缝的眼睛里竟然是金光闪闪。他手里拿着一根粗的不像话的金鱼竿在湖水中钓鱼。那些在他周围的人虽然一直在忙碌着,但眼睛却时不时地瞟一下他的鱼竿,眼中的贪婪之色掩也掩不住。
关明寒一时不知这巨人在搞什么鬼,便藏身在一块大石后面,静静观瞧。
过了一会,忽听哗地一声水响,一道金光直冲天际,一条摇头摆尾的大金鱼被钓了上来。这鱼足有二尺多长,遍体的金鳞,似是黄金铸就,偏偏还是一条活鱼,一对红红的眼珠像是两颗红红的玛瑙。晶莹剔透,闪着宝石般的光泽。
这条金鱼刚一出水,便散发出道道金光,晃得人眼睛都要花了。
关明寒怔了一怔,这才知刚才所见金光便就是这个大胖子所钓起之物散发出来的。心中不由纳罕::“这鱼倒也古怪,不知是什么异种,有何用处?”
那些围跪着的人一看到这条金鱼,眼睛立刻亮了起来,数十双眼睛盯着那条金鱼,喉结滚动,恨不得一把抢在手中,但人人似对这黄衣的胖子十分惧怕,无人敢动,
那胖子慢条斯理地将那条鱼在鱼竿上摘了下来,那鱼在他蒲扇般的大手里蹦了两下,每一次蹦起,便就是一道金光。渐渐便不动了。
那胖子游目一扫众人,超级面团似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这鱼名唤点石成金鱼,谁如果吃了它,就会有一只点石成金的手,任何东西被这只手点中,立刻就会变成金灿灿的金子……售价,二十年!谁要?”
关明寒皱了皱眉头:“二十年?这是怎么个买卖?”
‘点石成金’这句话一落入众人耳中,立刻便就是一阵骚动。那些年老体衰的互相看了看,脸上现出极度惋惜之色。忽然有两个声音同时说道:“我要!”“我要!”
有两个年轻人同时跳了出来。这两个人互相看了看,忽然都是一怔:“李兄,是你!”“张兄,你也来到这里?”
那胖子微眯了眼睛,淡淡地道:“两个人开口,老规矩,本事大的人得之。你俩个可以开始了。”
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 (2)
那两个年轻人一个皮肤略黑,身穿蓝衫。一个模样清秀,身穿白衫。周围的人似都认识他们,见他们俩个一起开口,有的面上露出怜悯之色,有的却是一脸的幸灾乐祸。
那两个人听到那胖子的言语,面色都是一变。他们清楚的明白那胖子的意思。所谓本事大的人得之,那便是让他二人做一场血拼,不死不休!偏偏他们二人平时关系极好,是拜把子兄弟。饶是钱财诱人,那二人也情不自禁打了个突。
那蓝衫公子向后退了一步,呐呐道:“算,算了,我……我等下一个罢。这一个,我让与他了……”
他话没说完,忽然眼前黄光一闪,他的身子忽然腾空,腾云驾雾般飞了出去。扑通一声落入水中!他似是大吃一惊,幸而他水性颇为精熟,在水中挣扎了两下,便向岸边游来。刚刚游了不及两丈,水中忽然冒出一个黄金色的大嘴,喀哧一声将他咬住!他长声惨叫,叫声凄厉,入耳惊心!
饶是关明寒素来镇定,这时也禁不住一阵热血上涌,险些就跳了出去。他勉强压住,暗道:“这人被水里的黄金巨鳄已经咬掉了小半个身子,无论如何也是救不活了。这黄衣胖子出手如此之快,我不知他的虚实,还是看看再说。”
那人在鳄鱼的大嘴里拼命挣扎,双手拼命舞动,血水咕嘟嘟地冒了上来,瞬间染红了大片湖面……
岸上的人个个如泥胎木雕一般,大气也不敢喘。即便是他那个生死相交的拜把子弟兄,此时虽然吓得面无人色,却是屁也不敢放一个。隐隐的,他的脸上竟有一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片刻功夫,那蓝衫公子已被黄金巨鳄拖进了水中,水下隐隐传来一阵骨骼破碎,撕咬皮肉之声,湖面上的血花如开了锅般翻腾。终于,湖面静了下来,只余暗红的血花随波荡漾……
那黄衣胖子黄金色的眼睛一扫众人,淡淡地道:“没有退路,任何人都没有退路!退了的,只有死!”一双妖冶的眼睛忽然凝住在那白衫公子身上:“你说呢?我说的对是不对?”
那白衫公子此时面色苍白的就像一个鬼,被那黄衣胖子的眼睛一扫,他激灵灵打了个冷战,身子抖得像筛糠,颤声道:“大师,大师说的对极了……小人,小人心中只有佩服……”
那黄衣胖子笑了起来,满身的肥肉一起抖动,那些在他身边为他捏肩捶腿的人忽然间全被弹了出去,一个个摔得狼狈不堪,偏偏他这一笑,连大地也在抖动,地震了一般。震得他们在地上乱滚,想站也站不起来。
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 (3)
好不容易,他总算是止住了笑,一对黄金眼珠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