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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母亲!不是你!”
简陌笤帚指着太夫人,逼的那对母女猪狗不如你还有功劳了?早晚要跟你算总账!
太夫人被气的一阵咳嗽,后退一步,喘上了,哮喘似的。
奇怪的,众人都对这句话不敢反驳,吃了苍蝇似的难受,敢怒不敢言。
太夫人脸涨的通红,一会儿铁青,一会儿发白,五颜六色,特好看,就是说不出话来。
简陌冷冷一笑,做了亏心事,说不出来了,哼!肚子有点饿,她下了最后通牒:
“三天内,若是说不清楚,不赔礼道歉,我带着母亲离开这里;你们都是侮辱过我们的人,也就是仇人!若再让我听到谁嘴里再放一个屁,见一次打一次,打死你都是便宜你的!有什么吃的,给我拿来!我先走了,你们慢慢想!”
她要好好补补,快快恢复,赶紧训练,到时候,哪里用这么跟这老太婆费口舌?直接就打!至于撂下狠话、限期三天,则是接着他们的反应试探自己在他们心目中的地位,这是诈和。
提着笤帚,简陌最后看了太夫人一眼,淡然转身,扬长而去!
天色渐暗,简陌站在门口,看了一眼,这个陌生而凌乱的世界;身可以娇,心决不能弱!
堵在门口的丫头媳妇婆子们赶紧让路,赶紧让开,别被笤帚扫了,大小姐的样子看着就害怕。
“等等,大小姐,呵呵。”
一个披金戴银华服少妇从人群中现出身来,和简陌尴尬一笑。
她长的很清瘦,高颧骨,跟营养不良似的;笑起来像竹叶那样,有些干巴。
简陌看她一眼,暗暗冷笑:都能躲到丫头一堆里看热闹,跟老鼠有啥区别。她眉头一挑,示意:你也皮痒了?
少妇干巴巴一笑,过来要拉简陌,手伸一半停下来、不敢碰简陌,只好自顾说道:
“大小姐这话见外了,一笔写不出两个陈字,何必闹得这么生分。祖母是个开通豁达之人,一向也是很关心你的;过个节有啥好吃的,不都让你来拿一份嘛。你受了委屈,说出来,发泄发泄,过去就算了。都是一家人,莫往心里去。”
简陌和太夫人同时冷哼一声。
简陌冷冷的看着少妇:我叫你野种你往心里去不?我当着老太婆的面叫你野种你会怎么想?
少妇不敢和简陌对视,视线避开,干脆转过去继续和太夫人说她劝架的另一半:
“不过大小姐是个尊贵人,哪里经得起成天被狗追,唉。大黄那么厉害,媳妇儿有时候冷不丁也被吓一跳。若母亲没啥事,媳妇儿就带她下去收拾收拾再让她回去吧,否则‘大嫂’看见又该哭半天。”
看样子这女人真是陈阜云的媳妇儿,说个话都酸不溜秋的。简陌想了一下,今儿就不问候这女人老母了,改天吧。
太夫人憋了一肚子鸟气,在屋里冷冷的道:
“你带她去!一会儿再带她去厨房看看,还有没有啥菜,有给她再弄一份。”
听这口气,太夫人怕是憋出了内伤,还要出后招。简陌冷哼一声,你没准备跟我完,我也跟你没完,我们今天到此为止。
——
简陌手和膝盖都摔了,跟着那婆子去拾掇一下,顺便弄点吃的。听众人口气,那婆子姓叶。
一路上不少人对她刮目相看,疑惑居多,也有不少人对她暗恨,等着收拾她。
简陌自动过滤,等姐吃饱喝足了,谁收拾谁还不一定。
出了正房经廊下到厢房,一会儿的工夫。
简陌坐下来,撩起裙子裤子,只见膝盖摔的乌青发紫;若非衣服穿得厚,估计还要破皮。
“痛么?”叶氏一边帮她收拾一边慈祥的问。
“还成。”简陌自己收拾手,两手都破了皮,出了点血;好在这不是小姐的手,比较耐摔。
“真可怜,一个嫡出的大小姐,竟然被摔成这样。”
陈阜云媳妇儿在一旁,递水递药,十分关心的样子,但从头到尾没提过请大夫。
简陌扫她一眼,没理她。至于之前太夫人吩咐叶氏还是她,与简陌无关。
简单的弄了点药,将腿收拾好,简陌冲叶氏点了点头:
“谢了。”
一个大丫头进来,长的鹅蛋脸水蛇腰,大大方方一个美人,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笑道:
“大小姐别急着谢。摔了一个食盒、三只碟子、两只碗、两只勺子、两双筷子,都是上好的东西,要给官中陪六百个大子儿。三夫人说,这钱只是意思一下,不能没事总摔东西不是?”
六百个大子儿?简陌冷锐的看这丫头,不认识。
叶氏忙提醒她:“安平!”
安平无所谓的一笑,与叶氏说道:“我只是替三夫人传个话,又不是我管家,不干我的事儿。”
陈阜云媳妇儿忙笑的竹子开花一样,劝道:“唉,咱家就是这个规矩,大小姐您也莫怪她。”
世道多艰辛啊,这女人叹气的样儿,看得人膈应。
简陌看着这出戏,没啥看头,肥皂剧;她冷冷的问安平:
“话传完了?”
安平笑容僵脸上,看着简陌,将这话,没听懂,傻了。
“大小姐问你话呢。”叶氏催安平一句。
“哦……”
安平尴尬的笑了笑,忽然想发作。被叶氏盯着,她还是收敛一点;眼神冷冷、带着点嘲弄的将简陌再打量一下,客气不客气的应道,
“不知道大小姐什么意思?”
简陌拾掇完了,晃了晃手腕,明显不如她自己的手好使;这丫头也不大好使,一个个蹬鼻子上脸的欠收拾,她反问:
“你想要什么意思?”
安平被简陌的样子欺负了,憋得难受;冷哼一声,看了叶氏一眼,耐着性子应道:“传完了。”
“嗯。”简陌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早这么说不就对了。
转身,她准备去厨房。今儿貌似要将陈府转完,难道是别开生面的宣告“我来了”之仪式?
可宣告就宣告,谁怕谁呀!
——
简陌跟着叶氏,刚出了太夫人的院子,就见一人一路哭来,真让人担心她将路没走稳摔了。
不用人介绍、引荐,只要听人提起过,一见就能认出她来:那小姑娘超懦弱的妈、陈府大夫人、“大嫂”、一个活的猪狗不如只知道哭的极品。
简陌停下来,看着她,抽抽。
梨花带雨,惊为天人,真的好美!黛眉微蹙,我见犹怜;美丽的月亮眼扑簌簌不停往下掉眼泪珠子,未语泪先流,谁都为她陪一把泪;穿一袭很普通的旧衣服,愈发犹如素颜娇花,有种风吹雨打后的纯美,让人心碎;窄肩膀、小细腰,跟女孩子似的,走起路来一边摇一边抹泪,看得人愁肠百结,十分想怜香惜玉一下。
对敌人可以直接喊打喊杀,现在来个比自己还嫩的亲娘,怎么办?简陌实在没有刘彻之能,欣赏不来也宠爱不来哭美人;事实上她很烦这种人,肉里吧唧的,看着像个白痴。
“妱儿,呜呜……”
哭美人已经哭到她身边,啥也不说,伸手紧紧搂着她就好一顿哭,哭的肝肠寸断天昏地暗。
简陌掉了一身鸡皮疙瘩,一股怒气直冲天灵盖!
哭美人这一抱让她想起那些难民老弱妇孺,里头藏着毒枭,是最可怜又可恨又危险的生物。
哭美人紧紧搂着她,搂的太紧快将她捂咽气了。
哭美人还丝毫不知,只管使劲哭使劲哭,哭的心肝儿也碎,哭的漫天春雪心碎,哭的冷冽春风心碎,哭的天上阴云心碎。她还有个绝的地方,天天看,即没哭瞎眼睛,也没哭干眼泪,比经典琼摇剧女主角还生猛。
简陌眉头皱成一个死疙瘩。
“妱儿,呜呜呜……”哭美人也哭不出个啥,就是哭。
“放开!”简陌怒了,你要勒死我再给我号丧啊!
“妱儿,呜呜呜……”哭美人不放手不放手,我要保护你,呜呜。
简陌气的不善,哭美人看似软绵绵的,抱着她力气还大,越掰她越搂得紧,跟溺水的人似的,恨得人牙根痒痒;若非在外人面前给她留点面子,否则一脚踹她!
哭美人愈发哭愈发哭,哭的三月花不发、四月树不绿、五月天不热、六月银河发大水。
气死姐了,简陌怒喝:“你到底想干嘛?”
哭美人一愣,才想起要干嘛,忙拉着女儿,往太夫人院子方向走去。
“站住!”简陌盯着哭美人,别以为我不敢对你下手!
哭美人哭的比林黛玉还可怜,连衣服都是湿的,呜呜,一边抽抽搭搭哭哭啼啼跟女儿说:
“听说你打了大少爷,还打了赵夫人,是不是?你怎么可以这么傻呢?我们去给太夫人赔罪,呜呜……”
给她赔罪?该她给我道歉!你到底知不知道好歹啊!
简陌气的七窍生烟!
☆、【004】恶奴欺主
春风清冷,吹乱发丝;是谁的泪,湿我双眸?
哭美人哭得稀里哗啦,用力拉女儿:“我们去给太夫人赔罪,呜呜。”
简陌怒,至于么,不问青红皂白是非对错就给人赔罪,你受虐狂啊。哭的这一副天含冤地含悲的样子,木乱不木乱,最木乱就是老弱妇孺,恨之!她拽住哭美人,喝道:
“别去了!在家等着!”
“啊?呜呜呜……”
哭美人没听懂,她坚决的站在那里,她要去赔罪,呜呜。
简陌拉哭美人,哭美人站的挺坚决;简陌怒,加大力气,搂了哭美人的纤腰,回去!让我回去缓缓神,积攒点力量,再吃点东西,不扫平这些乌七八糟我不姓简!
“哼,打了人,还想这样就算了?”
赵姨娘带着儿子女儿、丫头仆妇,围了过来。她穿的鲜艳亮丽,裹着孔雀毛斗篷,娇艳欲滴,相比一身朴旧哭哭啼啼的哭美人,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狱。
“呜呜呜……妱儿不是故意的……呜呜呜……”
哭美人忙保护女儿、将女儿往身后拉,哽咽着怯懦的解释,忙要给众人赔礼,给赵姨娘赔礼。她管赵姨娘还叫赵夫人,自己这个大夫人和“大小姐”一样,让人随便踩。
简陌哀其不幸怒其不争,拦住哭美人,盯着这一行,来得挺快。那边李姨娘、陈晓萱等人也过来了,还有更多看热闹的。合着在太夫人那里没讨到好,他们准备从哭美人头上找补?
积弱和积威一样,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发威的简陌没人怕!一转眼又来示威,那就给我等着!
简陌果断的给了哭美人一下、将她打晕,免得她碍手碍脚。
陈晓昇冲上前来,指着哭美人的鼻子就张嘴。
“找死!”
简陌一声怒喝,怒目圆瞪,信不信我现在就掐死你?
陈晓昇被吓了一跳,简陌的杀气比刚才还冷,好可怕。
赵姨娘忙上来拉了儿子,和简陌对视,一边打量哭美人,怎么没音儿了?
简陌看她样子,心下明白,这些人对哭美人的懦弱功不可没,上赶着来耍横。她将对哭美人的怨气兑换成怒火全转移到这些人头上,再加上三倍!
赵姨娘被简陌死死盯着,桃花眸一眨,愈发泼辣起来,手一伸,一个大巴掌朝简陌甩过来。
简陌凤眸微眯,右手一个灵蛇出洞、飞快探出,抓向她的脉门!
“大嫂!”
忽然,人群外一个不是很好听的声音响起。
赵姨娘忙收了手,看着简陌的手犹如钢爪利刃,她后背出了一层薄汗。
简陌冷哼一声,也收了手;盯了赵姨娘一眼,扭头,只见围观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