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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什么!”沉姜目光通红,语气带着几分戾气。她家小姐出了事,凭什么让她退下!
也不知道小姐怎么了,怎么弄得这么狼狈,就算是来葵水也不至于怎样吧。
医师扫一眼她,“你是她的谁?”
“丫鬟。”她答。
然而医师看了一眼隋君清,像是征求他的意见。隋君清敛了敛眉眼,“无碍。”
于是其他人被‘请’了出去,偌大的厢房里,静的可怕。医师忽然神色凝重道,“女子来葵水期间,不应当进行剧烈运动,小姐这情况,”
之后他老脸有几分不自在,凑近二人说
了四个字。话音落下,两个人同时脸色一变,十分的……复杂。
作者有话要说: 一川月白寒光碎。
——《蝶恋花·游南山过陈公立后亭作》
…………至于为什么痛,emmmm女人一个月都有那么几天:)
☆、披星戴月请赴君
第二日早晨。
邓筠溪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一瞬间脑子空白怔愣,入眼环境极其陌生。还没怎么打量,忽然一道人影跃然入目。
“你醒了。”隋君清踱步过来,面上无多大表情。
见来人是他,邓筠溪略歪了一下头,随即冲他挤出一抹笑。今日隋君清衣着一改以往的闲漫长衫,此时一袭青白色锦袍,腰束玉带,袖口处绣有半绽的栀子花,多有几分冰清玉洁之韵。
他撩开袍子,施施然的便在她床边坐下。没等邓筠溪要开口说些什么时,他突然倾身下来,拉近两人的距离。
邓筠溪没想到他会有这个动作,更没想到,他还捏起了她的下巴,轻微一抬。
被这一举动打的措手不及,邓筠溪瞪大双眼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将她那见了鬼似的表情纳入眼底,隋君清轻微一挑唇角,盯着她的眼睛说道,“你心悦于我?”
声线清冽,此间眸光也是平静无波。
邓筠溪虽然很奇怪他这没由头的话,但她也没能多想,因为身体的反应比脑子反应快多了,于是她当即就是愣愣的点了点头。
得到答复,他神色就变得耐人寻味起来,抿了抿唇,似乎是斟酌了一下,他接着道,“你想嫁给我?”
“……啊?!”邓筠溪错愕一声,当真是有点云里雾里。
为什么她一觉醒来后,不解风情的高岭之花突然十分耐心的问她这些话。虽然这个梦她梦见了好几次,可当梦成为了事实的时候,她看着眼前的隋君清,怎么看都觉得有点毛骨悚然呢。
她呵呵干笑起来,避重就轻道,“你今天是怎么了吗?”
隋君清眉心微拢,眼神复杂。随后他便松开了捏紧她下颌的手指,对着她轻微摇摇头,淡声道,“无事。”
邓筠溪见他一脸欲言又止的神情,不像是无事。她张了张嘴,刚想问他,却被他开口打断了,“既然你醒了,我便叫你家丫鬟进来伺候你,我还有事,不奉陪了。”
将哽在喉咙的话尽数吞回进肚子里,她抿起唇对他乖巧一笑,随即说道,“好的。”
话音落下,他便起身离开了,身影颀长,如同青松。他前脚刚走,沉姜便后脚就入,手中端着并蒂莲白金盘,上面摆着青铜带架面盆,旁边搁置有藕粉色的帕子,及一玉勾云纹长花盒。
她将盘子搁在红木方桌上,随即走过来,将邓筠溪从床上扶起。好似才想到这个问题,邓筠溪左手覆在自己平坦的小腹上,疑惑颦眉,“我昨晚怎么了?”
沉姜听了后,目光闪了闪,却依旧面不改色道,“小姐爬墙头之时,又从墙上摔落之时,可有想过自己现在来葵水?”
邓筠溪被她的反问给堵的无言以对,额了一声,她摸了摸自己的鼻尖,觉得有点尴尬。
“小姐对隋大人是什么想法?”沉姜像是闲来无事般的挑起这个话题,然而心里却是一纠,带了几分紧张之意。
“唔……”邓筠溪似乎在思忖着,在沉姜沉不下心思的须臾,她眸光一柔,笑道,“得之我幸。”
“所以…小姐当真心悦隋大人?”沉姜扶她下地,一边又确认着。
邓筠溪点点头,心里却是纳罕着,为什么所有人都对她对隋君清的感情表示怀疑!?
嘶,这摔墙还真的疼。邓筠溪咬牙腹诽,现在她觉得自己的全身上下都酸痛无比。经痛…目前倒没有感受到,也好,不然两种痛加剧在身上,她可能会更加痛不欲生。
净了脸,沉姜又扶着她去净室药浴,说可以缓解一些痛苦。由于带伤在身,邓筠溪这一天都乖乖待在隋君清的房里,霸占他的大床。
不出意料的话,后天就能返程,也不知道沈将离能不能帮助他们渡过难关了。
入夜,邓筠溪本以为隋君清会回来,结果她故意吹灭灯,并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好多回,依旧没有等到来人。
这样下去不行!
她腾地一起身,决定主动去寻人。
静夜。邓筠溪像无头苍蝇一样游走在知县府里,虽说这府门确实不太大,没有将军府大,可里面布局却是十分的…绕,跟个迷宫一样。她现在都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
残月如勾,黯淡无光。邓筠溪脚步一停,看着眼前这一破败荒凉的园子,阴风乍起间,她眉心一跳,好像来到了什么不该来的地方。
在邓筠溪出了房门后不久,沉姜端着药汤进来过,结果发现本应在屋子里的人,此刻已经不知所踪。
沉姜真是为她操碎了心,不得已,搁下手中的药汤后,她便出去寻人了。猜想她家小姐会去找隋君清,所以她出了门便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刚踏进白色半拱门,就见到裴绝守在一边。沉姜步伐一顿,先是看了看那厢房的情形,继而转回视线,她询问裴绝道,“我家小姐是否在里内?”
其实裴绝方才还惊诧她何故走来这里,不过在听闻她说的话后,也明了了。当下,他摇摇头,回答道,“不曾在里内。”
沉姜这会皱起了眉头,不在里内?那小姐会去哪?她敛了敛神色,接着又问,“那你可有见过我家小姐?”
裴绝这会依旧摇摇头,“不曾见过。”见她表情不太对劲,他话声一转,关切似的问道,“是怎么了吗?”
沉姜看了他一眼,声音清淡,“没什么,既然小姐不在,那我告辞了。”
没等裴绝想知道什么,她便一个干净利落的转身,往另一条道路走去了。他看着她的背影,目光复杂,似乎在思忖什么。
忽然咬了下唇,他便往里屋走去。叩了叩朱红檀木门,他贴近门朝里边说道:
“大人,方才邓大小姐的丫鬟过来寻人,听她的意思,想必是邓大小姐不见了。”
话音落下不久,便响起了隋君清那平淡无仄的声音,“那你该同张知县说去,叫他派人帮找。”
裴绝神色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妥协道,“…好罢,属下这就去办。”
人走后,隋君清还在屋内批着公文,公文上面的字迹密密麻麻,他越看越烦躁,根本就无法静下心来。好像是知道了邓筠溪找不见之后才产生的心态。
他搁下墨笔,倚在椅背上,轻微叹了一息。一盏茶功夫过去了,也不见裴绝回来。
隋君清眉宇一柠,觉得心里不大踏实,说不出什么感觉。随即他推开椅子,还是亲自出去找找吧。
月如悬弓,疏星风郁。天穹乌蒙蒙一片,黯淡萧然,冷月被一层黑色薄纱给遮隐了一半,是神秘,也是欲语还休。
他也不知道以邓筠溪这个跳脱的性子,大概会跑到哪里玩着,现下府里上上下下的人都在寻找着,隋君清步调一移,往他们去得少的院落走去。
不知不觉,在往西方向的一个院落越走越深时,连夜色都浓重了几分,风飒飒,绕着手腕灌入袖袍,带着一股阴寒的凉意,冰冷如泉似。
他微抿起唇,这借着黯淡的月光,可以看出这个院落被弃了有余年了。四处杂草丛生,枯井满是枝条,前方不远处的院子破烂不堪,结满蜘蛛网,里头还偶尔发出窸窸窣窣的老鼠声。
他抬了抬脚,没有往前迈,而是往后退了一步,似乎打算掉头就走,然而这想法只停留了一瞬。要是邓筠溪在里头呢?他不禁这样想。
正欲抬脚向前走去,忽然一声清亮的女声响起,便将他下一步的动作给打断了。
“隋君清——”
语声三分清亮,如溪水淌过玉石,动听莞尔,并着夜风,落入他耳中。
隋君清稍微侧过身子,回眸间,就看到她眉眼带笑的向他奔来。衣衫飘动,盈盈袖满风,耳著明月,晃动间闪烁有其流萤光。
这夜黯淡无光,唯有她,披星戴月似的,向他奔赴而来……
不知为何,隋君清只觉得自己的心口仿佛被什么给擭住了。
“隋公子,你怎么知道我在这的。”邓筠溪没察觉到他的异样,而是满心欢喜的开口说着,声音因为跑来而有点喘。
隋君清压下内心的异样,他两指不经意一稔,没有回复她那一句话,而是说:“很多人在找你。”
“哦~”邓筠溪拉起长音,语气带着点不甚在意。随即话音一转,她攥起他的袖子,莞尔一笑,“知县府不大,这么多人来找我都没有找见,偏偏你却找到了。”
隋君清不自觉的抿紧唇,眸色轻落到她脸上,逐渐多了几分深意。
邓筠溪突然觉得背脊一凉,不禁轻咳了一声,她便扯着他的袖子往前走,而后者竟意外般顺从的跟她走。
她转了转眼珠子,煞有介事的喋喋不休起,“我们先出去吧,我觉得这里怪渗人的,而且我跟你讲,要不是为了找你玩我也不至于迷路,更不至于跑到这鬼地方……这府也真的是,弯弯绕绕的,走了几遍我都是没走出去,气死我了……”
然后两人走了一小段路,忽然邓筠溪啊的尖叫出声,立马跑到隋君清身后躲着。而她不知道,那一瞬间,隋君清的身子也有一丝僵硬。
他们俩同时将目光放在与他们距离近的一只蜘蛛身上,蜘蛛通身呈墨黑色,约有一孩童掌心之大,此刻在墙上不停的走动着,说实话,当真很吓人!
邓筠溪打小便怕这多肢动物,此刻近距离视之,鸡皮疙瘩起一地,其害怕之心更是不减反增。她真怕它突然跳下来,落到她肩头上。
跟着隋君清小心翼翼的避开路过,终于走过去之时,她觉得心里一松,好像活过来一样。
“你不是不惧怕蜘蛛的吗?”隋君清眸色凝起,忽然发问道。
听到他的话,邓筠溪飞速摇起头,惊魂未定道,“我他妈现在慌得一批!”
似乎意识到自己爆粗口,于是她补救似的又接了一句,“隋公子不怕吗?”
此话一出,隋君清唇角翘起一抹冷笑,他看着她,其语气意味不明:
“你说呢。”
作者有话要说: 世界上有那么多的城镇,城镇中有那么多的酒馆,她却走进了我的。
——《卡萨布兰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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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枕眠浓情意切
这夜。隋君清做了一个梦。
雾霭沉沉秋来寒,正是料峭。有个粉雕玉琢的少年与幼女,一前一后踏入一阁金碧辉煌的宫殿。
少年约莫十一岁龄,正是鲜衣怒马的年纪,可他神色淡漠,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