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隋公子何时上早朝?”她一边下床由着夭枝替她更衣,一边问道。
“官员上早朝是辰时。”夭枝回答。
伺候完更衣与洗漱,邓筠溪叠好那件白色长衫,便带着夭枝出门去了。
一路上畅通无阻,下人们见自家小姐雷打不动的日日去闲王府送早餐,心中颇为感动与羡煞,既是感动小姐的一片赤子之心,又羡慕闲王有此痴情女待他好。
当然,这是他们的以为,其实邓筠溪才不是去找闲王,现在的闲王于她如陌生人,她没事找他献殷勤干嘛,有病?
依着书中对隋君清的描写,邓筠溪知道此人十分挑食,忌口的蛮多,最爱的吃的一道菜好像是女主做的锅烧鲤鱼。
邓筠溪切了一声,不甚在意。
经过昨晚的静心下来,她已经慢慢适应了她现在的身份。
思虑现在的局势。问安二十七年,国君已老,尚无太子。当下隋君清可是国君身边的宠臣,而朝廷又分为三派,一派是以四皇子闲王为首,一派以三皇子靖王为首,还有一派是中立。
太子之位悬空,各皇子争宠斗势想得到国君青睐。皇室一共七个皇子,除去原太子杨知行,以及自幼便夭折的大皇子,便是五个。
在皇子们明里暗里的算计中,国君偏向更多为靖王那边。于是官员见势,讨好着靖王。
闲王之所以被封为闲王,单从封号便可知晓。国君不大看重他,而他又一副慵懒散漫,每天无所事事的样子。
但他母妃的娘家与隋府世代交好,故这朝廷宠臣隋君清又是他好友。这样看来,好像他位权并不是很重,但好像又很重。
有人站他一派,自然是看不惯二皇子的雷厉风行,凶残狠辣。再说隋尚书与他交好,日后登基了还有他尚书辅佐着。
除去这两个皇子,还有三个,炮灰一样的存在,一个几岁的小奶娃,两个也差不多要被弄死的炮灰皇子。
原著虽然没有完结,不过男主光环在那,邓筠溪也不难猜到后面一定是闲王称帝啦。但“原主”那句话她深刻记得,就是后面将军府会倒台,她会惨死!
书中她哥向来与闲王不对付,而她爹也看不惯三皇子,这兵权又是在将军府的,引起国君猜忌很重。虽然将军府选择了中立,却……
邓筠溪想了想这局势,还有未来的事情。她打算不纠缠闲王,并冷淡他,然后跟女主交朋友,抱抱大腿,顺便攻略攻略宠臣,得一个护身符。
男女主光环在哪,有此光护体,她不信她会炮灰!
思此,她勾唇一笑。
轿子在尚书府停下,紧接着帘子一掀,“小姐,尚书府到了。”
邓筠溪一手抱着那件外衫,一手提着裙而下了轿子。刚落地站稳,才堪堪看清面前的建筑,忽然一道人影跃目,万物因他失了颜色,邓筠溪此间一望,便难移了目。
如玉公子,见之忘俗。身着绛紫色官袍,腰挂玉佩,身形修长如玉树。眉眼清冽,风骨难笔拓。
“隋公子晨安呀。”邓筠溪扬起一抹端庄得体的笑容。
女子一袭水蓝色衣裙,笑颜如花绽,面上不施粉黛,却不会因此寡淡,反而多了几分如兰的淡雅。
“隋公子,多谢昨日的照顾,我今天来是还公子衣衫的。”如水声线,泠泠动人,邓筠溪笑看着他。
隋君清那双好看的桃花眼一眯,心道这女的又想打什么鬼主意。目光触及到她肘间扣着的白色外衫时,他脸色顿时更冷了些。
“丢掉罢。”别人穿过的衣物,还回来有何用,他看着只会觉得膈应与不舒适。
邓筠溪唇角微弯,笑容不变,就知道他是这样的回答。于是乎她皱起了眉头,哎呀一声,“公子财大气粗自然不会在意这件外衫,可我甚是在意我昨日那件外衫呢,回到府上才想起了是落在公子观内……”瘪瘪嘴,一脸愁容。
身旁的夭枝看着小姐这番模样,像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眼睛瞪大着,心道此时当真是骇人,这还是她家的小姐吗?
小姐自恃清高,即便面对闲王她也绝没有这副神情。还有。。。小姐衣衫众多,每天穿的都是不同套,怎地又特别喜欢一件外衫了?……夭枝觉得她今天跟着小姐的出门方式不对。
隋君清眉心微拢,“改日送到将军府。”
邓筠溪摇摇头,“不可,我甚是中意那件衣衫,不见始终心难安。”
隋君清冷笑,不见一件衣服就心难安?
“那邓小姐在这里稍待,我唤仆从去取来您衣物,我还要上早朝,不方便招待邓小姐,就先行一步。”他声音冷淡。
邓筠溪依旧莞尔浅笑着,“公子慢走。”并对他摇摇手。
夭枝风中凌乱,捉摸不透小姐在干嘛,而她自然也是不信小姐真的中意那件外衫。
作者有话要说: 你有你的凉面,我有我的凉皮,不是很凉,但是很皮,安排!
我就是领件衣服就走了,就是要给你们搞懵逼。
☆、世事如棋局局新
府内,裴尧一脸的莫名,双手捧着那件妃色外衫一路径直出去。一边想着大人怎么会有将军府大小姐的衣服呢,他不是向来看不惯这姑娘吗?真是奇了怪了。
“裴尧,你捧着一件女子外衫是打算去何处?”一道清冷的女声自他身后响起。
裴尧回头,见是一名清贵孤傲的女子。剪水秋瞳,波澜不惊,眸底潋滟锐光,给人以冷凝的感觉。
身着翠蓝马面裙,端的是寒梅般的气质。蓝色更是衬的她更为素丽冰凝,绝尘宛若仙子。
裴尧啊了一声,“是邓大小姐的。”
沈将离峨眉一蹙,感到奇怪,“邓大小姐?邓筠溪?她的衣服怎么会在尚书府?”
都说情敌见面分外眼红,邓筠溪疯狂追求闲王可是闹得满城皆知,而她此刻作为闲王的身边人,一听到此人心里便是不大愉悦。
何况此女嚣张跋扈,目中无人,脸皮极厚,日日缠着闲王不放,真真是为讨厌。
裴尧也看得出沈将离对邓筠溪的讨厌,于是他耸耸肩,“邓大小姐在外面等久了也不好,属下先告退了。”
沈将离点点头,一边却狐疑着邓筠溪的衣服怎么会在尚书府,这一狐疑,她才想起刚刚裴尧还没有回答她。
哎,算了。
她抬头看了看天色,既然隋君清上早朝去了,那她就出去溜一圈再回来吧。
打定主意,她就快步出了去,而这恰好便看到邓筠溪的轿子离开尚书府。
“邓小姐来尚书府只为取回那件外衫?”沈将离真是越发觉得奇怪了。
裴尧看着那轿子愈行愈远,面露不解,“是啊,她拿了自己的衣服就回去了。”
“就这样?”沈将离对邓筠溪的行为举止无比生疑,真的只是专门来一趟拿衣服?
裴尧无奈耸耸肩,“就这样咯。”说完便径直往里走了。
沈将离抚了抚下巴,这邓筠溪又想搞什么名堂?
轿中。
邓筠溪拿回自己的衣衫就丢到了另一边,同时也在想着一件事情,她以前那么喜欢闲王,然后现在说不喜欢就不喜欢了,肯定会招人怀疑吧,这性情大变的。。。。。。这可不行,那些阻碍会影响到她去攻略护身符的。
邓筠溪唔了一声。沈将离视她为情敌,她现在也不能说跟她做好朋友就做好朋友,一定要发生一些事情,让一切变得顺利才行喔。
打定主意,她摸了摸自己扁平的肚子,掀开帘子对外说道,“去天字楼。”
说完后,她便狡黠一笑,计上心来。
不过多会儿,轿子一落,夭枝道,“小姐,天字楼到了。”
邓筠溪回了声好,于是缓缓下轿。
此时已过了辰初,天色蒙蒙沉沉,似会降雨。街道宽大,两旁店肆林立,车马粼粼,人流如织,商贩在吆喝叫卖着,当真热闹。
“哟,邓大小姐您来了,今儿要打包哪份早点?”眼尖的店小二一瞧见邓筠溪的轿子便忙迎了上来。
邓筠溪明眸微动,看去店小二身后的建筑。牌匾龙飞凤舞的写着“天字楼”三个鎏金大字。这说是楼,却是成塔状,它如笋耸立,总有三层,雕栏玉砌,古韵古致。勾角木檐,铜质铃铛,发出清凌凌的妙音。庄重不失大气,在凡俗的街市中脱颖而出。
难怪世人常说:“遥途行至问安国,方不得忘天字楼。”就像她去了北京,也不能不看看故宫长城啊,这可是地方特色。
“今日本小姐要在里用餐,不打包早点。”邓筠溪收回视线,看着店小二道。
店小二微愣了一下,不打?难道小姐不送早点给闲王了?即刻回过神,他露出一抹谄笑,伸出手恭敬道,“小姐那往里边请。”
然后店小二就看到夭枝扶着邓筠溪,而后者却是一瘸一拐的缓慢的走进了店门,看样子有点狼狈,还有点违和。
店小二眼角一抽,不明觉厉。
夭枝扶着邓筠溪去了一楼大厅,待邓筠溪在一椅子上坐下身点单的时候,夭枝还是不能停止心里的奇怪。
小姐自那日回来的之后当真是变了一个人似的,老做出一些反常的举动,比如现在,在众目睽睽的大厅里用餐……
她跟随小姐多年,骨子里对这喜怒无常的小姐很是害怕。但自那日后,她居然觉得小姐难得的有些温和……
摇摇头,她给邓筠溪倒了一杯茶。
等菜中,邓筠溪掐着时间看向门外,好像看着了什么,她双眼粲然一亮。
待那人渐渐走近,邓筠溪才朝那边招招手,“别来无恙呀。”倾城容颜笑意尽显,梨涡浅陷。
进来的是一男一女,女子貌美如仙,却带着冰寒的冷意。男子俊美出尘,慵懒一笑邪魅无比。两人并行,郎才女貌,如同璧人。
两人目光触及邓筠溪,脸色均不大好。特别是那男子,见到她之后,眼底充满了厌恶之情,继而折扇一晃,收回视线随着身旁女子往楼上去了。
邓筠溪看着这完全不理会她的二人,心里无语,现在的年轻人真没礼貌。
这绝情的一幕落入众人眼中,大家看邓筠溪的眼神便又多了几分嘲讽。虽然近水楼台先得月,但是无奈明月照沟渠啊。
不过说来也是,这邓大小姐美貌在那,性格却是极不好的,应该没多少男子能受得住她。
而邓筠溪不以为然的喝着茶,对于外界对她的评价恍若未知。
她没见过沈将离和闲王杨知一,但她知道有这桥段。而且杨知一很好认,折扇,他很喜欢收藏扇子,而且不管去哪都喜欢晃着一把折扇。
好不容易等菜上完了,邓筠溪闻着香味忍不住食指大动。夭枝却皱了一下眉头,有些为难的开口,“小姐……您在养伤,不宜吃那么多荤。”
邓筠溪苦恼的啊了一声,于是犯难了,“那我点了那么多,不吃岂不是很浪费,既然如此,那夭枝你坐下来帮我分担分担。”于是不等夭枝回复,她就招手叫小二添一副碗筷。
夭枝听完话后,给吓得小脸一白,差点没跪下,“小姐这使不得,使不得,主仆有别。”
邓筠溪不满的瞪了她一眼,面色微愠,“主子的吩咐都不管用了?你胆子好大!”
夭枝哆嗦了一下,小姐果真是喜怒无常。
在她眼神的注视下,夭枝不敢不从,于是僵硬而缓慢的坐了下来,心里不甚惶恐。
大约一炷香的时辰,邓筠溪咬着筷子,才看到杨知一跟沈将离走下来楼。
两人一路步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