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媛亲热过,又来与妾亲热。”
“胡说,大穆哪有地方是一个男人只娶一妻的?”他皱着眉头。
“不管陛下信与不信,确实有这样的地方。”她涩然说道。
“你跟我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他抬头望着她,眼中薄有怒意,“难道你要我以后只有你一人?沈初夏,你别忘了你是什么身份?”
“妾明白自己是什么身份。”她苦笑,“妾一定会尽自己作为一个嫔妃的本份,可是……”说到这里,她一顿。
“可是什么?”他追问道。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抬起头,不再看他,双眼透过帐顶,向不知道什么地方的远处望去,缓缓说道:“妾会做一个安分的嫔妃的话,但请陛下恕罪,妾不能再把自己的心交给陛下,而且,已经交出的心,妾也要收回。”
听到这话,梁洹终于忍不住勃然大怒道:“沈初夏,你知道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如此大不敬的话你也敢说?朕给你一个机会改正!”
沈初夏转过脸,看着梁洹,流泪道:“对不起,陛下,如果妾真的做不到看着自己所爱的人与别人在一起,所以,妾只能选择不再爱你!如果陛下因此要治妾的罪,妾也无话可话!”说着,她从床上起了身,伏身拜倒在他面前。
梁洹看着伏在自己身下的沈初夏,心里郁怒至极。可他不可能在此事上做出任何让步。
他沉下脸,冷冷说道:“昭妃,看来是我平日太过宠你,纵容你,所以,你不知天高地厚了?”
听到他的话,她身子微微一颤,原本就苍白的小脸更是变得煞白。她抿了抿嘴,随即垂下眼,睫毛轻轻闪烁着,低头说道:“请陛下恕罪!”
“我再给你一个机会,你要不要改?”他问道。
她伏身磕头:“请陛下恕罪!”
见她如此倔强,他气极反笑:“好,沈初夏,你居然如此冥顽不灵!那朕罚你禁足一月,闭门思过,好好想想自己错在哪里,想通了再来找我!”
“谢陛下!”她磕头道。
看到她这样,他有一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根本使不上劲,心中更是郁闷至极。
他站起身,拂袖而去。
听到他的脚步声出了门,沈初夏才抬起头来。看着他慢慢远去的背影,她心痛如绞。可是她知道,这样的他,就像是自己心上的一块腐肉一般,如果任由它在自己心里,自己就将每日受那钻心之痛。而如果釜底抽薪,将这块腐肉从自己心头剜掉,虽然自己此刻会受剜心之痛,以后自己的心也会空了一块,但慢慢伤口总会愈合的,总好过每日这般痛苦。
而此时,她会如此难受,因为她正在受这剜心之痛。
第二十二章
梁洹这天离开之后,直到沈初夏禁足期满,再没来过华阳宫,也没有叫人传过任何的旨意来。瞬间,沈初夏便从宠冠后宫,成为了失宠弃妇。
想到之前,她与他曾那么甜蜜,转眼他就如此绝情,沈初夏只觉得心头阵阵刺痛。也许,他在等她向他低头服软。不过这件事,她却没有打算退步。如果他再招她,她甚至也可以继续在他身边服侍,但她不会再投入任何感情。
而他是皇帝,更不可能对她让步。所以,他和她之间的关系,想必再无转圜的余地了。
被禁足的这个月,沈初夏与外界几乎完全隔绝起来。这样也好,听不到他的消息,自然也不知道他招了哪个嫔妃侍寝,或是宿在哪个嫔妃的宫里,心里也就没那么难受,也许心头的伤口也愈合的快一些。
可是,再怎么样,她也有心乱的时候。她就看看书,写写字,或是逗逗梁岷玩儿。
梁岷已经七个月大了,已经可以说很简单的话了,比如叫“娘娘”,“花花”,“乖乖”什么的。
虽然梁岷长得很像梁洹,但每当沈初夏觉得心里烦乱的时候,一看到他那可爱的小脸蛋,所有的烦恼即刻便消散了。也许,她穿越到这个时代,不可能再找到自己想要的爱情,但有一份自己前世求之不得的亲子之情,也算意外的收获吧。虽然她没有孕育他,但她生了他。从今以后,他就是她在这个世界的全部了。
想通了,沈初夏觉得禁足的日子也不是那么难捱。直到禁足期满,她也没有去找梁洹求饶,他也没有继续对她惩罚,所以,她和他的这一页,就这么揭过去了吧。
解了禁足,她便可以像以往那般在宫里走动了。
没有皇帝的宣召,她不用去见他,不过梁洹惩罚她的时候,并没有贬她的位份,所以,她还是正二品妃位,需要每日前往安仁宫给邓太后请安。
禁足期满的次日,她便像之前一般,去了安仁宫见驻太后。按规矩,只有初一和十五这两日,正四品以下的嫔妃才来安仁宫请安,因而这一日长寿殿内,除了沈初夏外,只有孙贵妃、潘德妃,邓昭仪,钱贵嫔四人在。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敏感,沈初夏明显感觉到宫里几人对自己的态度有了些变化。
孙贵妃就不说了,一向在宫里以准皇后自居,在沈初夏得宠的时候,就没怎么把她放在眼里,时不时说几句酸溜溜的话来刺她,这时见沈初夏失了宠,言语之间,满是兴灾乐祸之态。
潘德妃之前还算与沈初夏交好,如今见她失了宠,虽然表现得没有孙贵妃那么明显,但沈初夏还是感觉到她对自己冷淡了许多,完全没有了以往的热情。
邓昭仪的父亲虽然只是邓太后的族兄,从亲缘上说并不是很亲,但也算是邓太后的侄女儿,一向不怎么看不起沈初夏这个小县令的女儿。之前沈初夏独宠之时,她还有些收敛,如今是话都懒得与她多说。
倒是皇长子梁峻之母钱贵嫔,对沈初夏的态度,似乎与之前没多大差别。
看来,自己这回失宠禁足,真是一面照妖镜,照出了这宫里各色人的心思。
众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了会儿话,孙贵妃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突然对着沈初夏说道:“昭妃,昨日陛下叫了我过去,说是以后对嫔妃们要雨露均沾,叫我把嫔妃排了个顺序,轮流侍寝,每两日由一位嫔妃前往乾阳殿服侍陛下。你每月信期是什么时候?我安排你侍寝的时候好避开你的信期。”
听到孙贵妃的话,沈初夏愣了愣。自己跟梁洹说,不能接受自己喜欢的人有别的女人,他就下令让后宫嫔妃轮流侍寝,这明摆着就是给自己颜色看啊。
她顿了片刻,说道:“贵妃娘娘,妾这些日子一直不爽利,怕不能好好服侍陛下。可以的话,可否先不排妾侍寝?”
对于沈初夏主动不侍寝,孙贵妃自然是不对反对的。少一个人,剩下的人就多一次机会,她巴不得大家都不舒服,只有自己一人侍寝才好。于是,对沈初夏这个要求,她一口便答应下来。
众人又说了会儿话,邓太后才过来。她看见沈初夏也在座上,很是高兴。嫔妃们问完安告辞离开的时候,邓太后特意把沈初夏单独留了下来。
见殿内只剩下的自己与沈初夏二人,邓太后关心地问道:“初夏,你是怎么惹着洹儿了?他怎么会突然罚你禁足?”
听到邓太后问话,沈初夏怔了怔,随即问道:“陛下是怎么跟太后说的?”
“我问他,他也不跟我说你到底犯了什么错。”邓太后叹了一口气,“弄得我想帮你说话,都不知道从何下手。”
听到邓太后这番话,沈初夏有片刻的沉默。她知道,在古人眼里,自己的想法显然是大逆不道的。一般人家,男子可以都可以纳妾,何况梁洹还是皇帝呢?在众人眼里,皇帝后宫有再多的女人也不为过,而她因为此事冲撞皇帝,绝对是她的错。
如今,她已经开罪了皇帝,不能再让邓太后不喜了。因而,见梁洹没有告诉邓太后自己与他弄僵的原因,她自然也不敢说,只得含糊地回答道:“回太后,是妾恃宠生娇,出言顶撞了陛下,总之一切都是妾的错。”
“你怎么顶撞了他,闹得如此严重?”邓太后蹙着眉。
沈初夏装着有些不好意思的模样,说道:“是,是闺房里的一些话。”
见沈初夏如此说,邓太后果然不好再追问下去,只好说道:“既然你知道错了,以后莫再犯便是。相信洹儿也不会跟你计较那么多,你找机会主动向他赔赔礼,也就是了。”
沈初夏笑了笑,连连称是。
不过,她自然是不可能主动去找梁洹道歉的。反正她不侍寝,他也不会主动招她,两人几乎连见面的机会都没有。她就当回到她才穿过来那个时候,还是那个从来就没受过宠的沈贵人,和皇帝几乎没有交集,重要的是抱紧邓太后的大腿,多讨点赏便是。
到了六月,天气渐渐热了起来。沈初夏听明兰说,皇帝每年六月都要去京郊的稽岩山下的云麓苑避暑。不过,却不是所有的嫔妃都能去的,要得宠的才能去。
沈初夏想着自己如今失了宠,想必这云麓苑自己应该去不成了吧。不过,她也没想着跟着一起去,没有梁洹的皇宫,自己不用怕在宫里去遇到他,逛园子也逛得随意些。不像现在,带岷儿出去玩,兰草院那附近她都要避开。
没想到这话说了没几天,便有内侍前来传旨,叫沈初夏带着梁岷一起,随圣驾一起前往云麓别苑。
听到这个消息,沈初夏有些吃惊,问了内侍后,得知除了自己外,此次前往云麓苑的还有孙贵妃、潘德妃、邓昭仪和钱贵嫔。见同去的这些人,除了邓昭仪是邓太后的侄女外,其余皆是诞有皇子或皇女之人。看来,自己能去云麓苑,还是托了岷儿的福。想到这里,她也就释然了。
稽岩山离京城也不过六七十里地,早上天不亮到出门,到晚上天黑的时候也就到了,路上只需一天功夫。比起清朝那些皇帝,一到夏天便花半个多月走到承德避暑,可方便多了。
内廷局安排各嫔妃居住在云麓院的宫室,是按位份来排的。位份越高,其所居之处离皇帝的寝宫越近。同去的五个嫔妃,沈初夏的位份在第三,不多不少,刚好在中间。
想着自己的寝宫不会挨着皇帝,沈初夏心头松了一口气。还好,这样就不用经常看到他了。
因为到的时候天都黑了,也没怎么注意到周围的环境,到了第二天一早,她抱着梁岷出门玩的时候,才发现,她所居这青鹿院居然与梁洹所居的赤龙院隔湖相对。这湖虽然有些大,但皇帝要出门,他们俩还是隔湖便能看清对方。
呃,这种感觉,很不爽啊。
沈初夏赶紧回去看了看,发现这青鹿院还有个后门。于是,沈初夏此后都从后门出入,免得走正门不小心撞到梁洹,自己尴尬。而且在这云麓苑不像宫里有那么多的规矩,嫔妃是可以在皇帝居所里过夜的,若是撞到哪个嫔妃早上从他屋里出来,免得自己心塞。
也不知道是运气好还是怎么回事,来了一个多月,她居然一次没有遇到过梁洹。
这样也挺好,他做他的风流皇帝,她做贤良母亲,两人互不相干。至于之后的事,走一步看一步吧。
不过,有些事情是避不开的。该见面的时候,还是不得不见面。
第二十三章
七月二十一,是邓太后的寿诞。
孙贵妃在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