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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太后拍了拍邓慕雪的手,笑道:“我睏了。你若还没说够,明日再来陪我说话。”
“那,那妾明日早些过来。”邓慕雪做出一脸依依不舍的模样。
邓太后挥了挥手,说道:“去吧。”还不忘嘱咐道,“好好伺候皇帝。”
邓慕雪脸一红,娇羞地看了梁洹一眼,说道:“妾知道了。”
梁洹见状,也向邓太后道了别,便与邓慕雪一起离开白鹤院,坐了仪辇去了邓慕雪所居的紫莺院。
与梁洹并排坐在仪辇上,邓慕雪侧过脸,偷偷看着梁洹,见他眉头微蹙,似乎在想着什么心事。她也不敢打扰他,于是,两人一路无言,到了紫莺院,各自洗浴。
梁洹从汤室出来,看见申则已经回来了,忙招了他过来,问道:“岷儿可有大碍?”
“回陛下,洪太医看过,说是只伤了皮肉,没伤到筋骨,休养一些时日便无事了。”申则回道。
“那便好。”梁洹点了点头,“叫内廷局安排膳食的时候也注意一下。”
“是,陛下。”申则赶紧应道。
梁洹听到梁岷无碍,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可是,沈初夏离开之时,那梨花带雨的模样,却始终萦绕在他心头,怎么也挥不散。
“对了,昭妃没事了吧?”他又问道。
“回陛下,昭妃听说三皇子只是皮外伤,也就没再哭了。”申则说道。
“嗯。”梁洹点了点头,然后转过身,抬脚走进内室。
邓慕雪已候在屋里,看见梁洹进来了,忙迎了上来,柔声说道:“陛下,妾服侍你安歇了吧?”
此时正是盛夏,洗浴过后的她,衣着单薄,身姿隐约可见。
梁洹抬眼望着邓慕雪。说实话,邓慕雪长得还算秀美,不可这胸好像有点平。看着这胸前平平的邓昭仪,想到沈初夏那饱满的胸脯,他突然提不起兴致来。
他又想了想这回陪自己来云麓苑的几个嫔妃,潘德妃身姿也还可以,不过长相略差了些,钱贵嫔肤色有点黑,孙贵妃又太过白了一些。这几人比起沈初夏来,好像都差了那么一点韵味。
可是,想到沈初夏对着自己冷心冷脸的,他又拉不下脸主动去找她。
见梁洹站着半晌没动,也没出声。邓慕雪大着胆子走上前,伸手去解梁洹的腰带:“陛下,妾为你宽衣吧?”
梁洹一惊,忙推开邓慕雪的手,说道:“那个,慕雪,我今晚不宿在这里了。”
“啊?”邓慕雪愕然抬起头,整个人都僵住了。
梁洹用手揉了揉鼻子,说道:“嗯,那个,岷儿今晚受了伤,我还是有点不放心他。我,我想过去看看他。”说罢,他也不等邓慕雪回话,转身便走,留下身后一脸目瞪口呆的邓慕雪。
第二十七章
沈初夏把梁岷抱去了太医馆,找太医为他诊治。听到洪太医说他那手指只伤了皮肉,没伤着筋骨;她总算放下心来;拿了点活血散淤的药,便抱着儿子回了青鹿院。
这么一折腾;天色有些晚了。见差不多该歇息了;沈初夏叫秀菊和明兰去给梁岷洗浴,自己也去汤室浴了身。待她回来时;看见平日这时候早睡熟的梁岷,还瞪着大大的眼睛;一点要睡的意思也没有。
看到他这模样;沈初夏想他是不是被咬伤的地方疼得厉害;所以才睡不着。
沈初夏收拾妥当;便把他从秀菊手中接了过来。小家伙趴在母亲的肩头上,又举着那只被咬伤的手指,一脸的委屈。
如今,不管是谁,只要跟他一提起手,他就会瘪着小嘴,一脸想哭又不敢哭的表情,任谁看了都心生怜爱。
想着儿子今日遭了罪,沈初夏心疼不已,便抱着他,在屋里走着,哄着。
明兰和秀菊退到一旁,不去打扰母子二人。
这时,梁洹也到了青鹿院外。可是临进门,他又有些犹豫。自己就这样进去,她会不会觉得自己让步了,以后自己更拿不住她了?
见梁洹在门前踯躅,半晌没拿定主意。申则忙走上前,轻声问道:“陛下,可要进去看三皇子?”
申则这话提醒了梁洹。是嘛,我是来看儿子的,又不是跟她求和的。这般一想,梁洹觉得自己腰也挺得直些了,对着申则说道:“进去传话,就说我要来看岷儿的伤。”
“是。”申则退下,赶紧叫人进去传话。
听到梁洹过来的消息,沈初夏有些惊讶。她记得他今晚要去邓慕雪房里的,怎么这个时候来了青鹿院?不过,想到宫人传话时说,他是来看梁岷的伤,以为他真不放心儿子才过来看看的,也就没想太多,抱着儿子便来到门前接驾。
很快,她就看到梁洹进了院来。沈初夏抱着儿子迎上前,拜下行礼道:“妾与岷儿见过陛下。”
看着自己伏在身下的沈初夏,梁洹此时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顿了片刻,他轻咳了一声,说道:“昭妃,平身吧。”
“是。”听他免了礼,她便抬脚起身。
见她抱着孩子,行动似乎有些吃力,他上前扶了她一把,口中说道:“小心点。”
没想到他会来扶自己,她微微一怔,随即不动声色把自己的胳膊从梁洹的手中抽出,面上又是一脸端庄的微笑:“多谢陛下。”
感觉沈初夏的疏离,梁洹心头有些梗。他用手摸了摸鼻子,说道:“那个,我是怕你摔着岷儿了。”
“不会的。”沈初夏笑了起来,“陛下多虑了。”
她想起梁洹过来是看梁岷的,又说道:“谢陛下关心,岷儿的手没有大碍了。”
梁洹点了点头,说道:“我一会儿看看。”
“陛下,屋里亮堂些,到屋里来看吧。”沈初夏忙把梁洹迎进屋里。
因为梁岷未睡,屋里灯火通明,把屋子照得跟白日似的。
进了屋,梁洹便去看儿子的手。
梁岷跟他爹不太熟,见梁洹把脸凑到自己面前,小家伙瞪了他一眼,把脑袋一下从沈初夏的肩膀上拿开,连人带脸扭到另一边去。
见儿子如此,梁洹先是一愣,随即心头那个气啊。这小兔崽子跟他母亲一样不待见自己啊。啊呸!什么小兔崽子,这不是骂自己吗?看来,自己真被这母子二人气昏了头。
沈初夏也看见梁岷扭过小脑袋不理梁洹,又见这当爹的面色不好看,怕他被儿子怠慢了,抹不开面子,忙把梁岷的身子立了起来,把他那小脸转过来,面朝着梁洹,然后她才说对着儿子柔声说道:“岷儿,父皇来看你的手手了。”
梁岷似乎已经形成条件反射了,一听到有人说“手手”,便举起自己受伤的小手,小脸皱着,小嘴瘪着,委屈地说道:“手手,疼。”
这时谁要是苦着脸跟他来一句:“哎呀,手手疼啊,好可怜啊。”
这小子准保又会咧开嘴,伤心大哭,收都收不住。
不过,怎么说,他也是沈初夏亲自生下来的,她自然舍不得把他惹哭,忙一边吹着他受伤的手指,一边安慰道:“娘知道了,岷儿乖,一会儿就不疼了。”
没有人在一旁添油加火,梁岷虽然没有爆发出更深层次的伤心,不过,小脸还是揪成一团,看起来,又可爱又可怜。
梁洹定睛一看,梁岷右手那白白嫩嫩的食指上,果然是又青又紫。先前在映荷轩他也没怎么看清楚,这时候才发现,梁瑶下嘴挺狠的。
说实话,对梁洹来说,儿女来得都容易。他十五岁大婚,十八岁便为人父,后来宫里又陆续添了几个孩子,因而,他并没有觉得哪个特别金贵。
不过今日看着梁岷那委屈的小脸,他突然觉得自己的心像被什么戳了一下似的,一种从怜爱之情便从他心中涌了出来。
看着儿子青肿的小手,他皱着眉头,不满地说道:“怎么太医也不给他包扎一下。”
“岷儿这是伤在肉里面,外面没破气,不用包着的。”沈初夏解释道,“再说了,岷儿这么小,给他包住了,他不舒服,肯定会去扯那布巾,万一再把手给扯伤了,可就得不偿失了。”
“那倒也是。”梁洹点了点头,又不放心地叮嘱道,“你们可要小心照顾他。”
“这是自然。”沈初夏笑了起来,“对了,天色也不早了,陛下也早些回去歇息吧。”
梁洹抬头望了沈初夏一眼,目光不善,语气冰冷:“昭妃这是在下逐客令?”
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沈初夏一惊,忙说道:“妾不敢。”顿了顿,她又讪讪笑了笑,“反正岷儿没什么大碍了,妾不是怕邓昭仪等久了吗?”
听沈初夏提起邓慕雪,梁洹一怔,随即面色有些不自然,半晌说道:“我等岷儿睡了才走。”
“哦。”沈初夏也不知道梁洹怎么好像突然重视起梁岷了。难不成真因为梁瑶这一咬,儿子反而因祸得福了?
梁洹没再理她,对着梁岷伸出手,拍了拍,叫道:“岷儿,爹爹抱抱。”
沈初夏见状,更是惊得下巴都差点掉了。在她的记忆中,梁洹这可是第一回主动要抱梁岷,就算自己与他好的那些日子,他也只是在自己抱着儿子玩的时候,逗逗他而已。没想到,他今日居然主动要抱他。她琢磨着明天一定早些起床,看看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出来了。
许是血缘相连之故,梁岷见梁洹对着自己伸出手来,睁着黑亮亮的小眼睛盯了他片刻,居然把身子往前一倾,便扑到他爹怀里去了。
先前梁岷见到梁洹的时候,就把小脸扭到一边,所以,梁洹伸手要抱他的时候,他心里还是有些忐忑的,就怕这小家伙又给他甩脸。没想到这回梁岷还挺给面子的,很快就扑了过来。
果然是亲儿子啊。
他抱过儿子,忍不住就在梁岷的小脸蛋上狠狠亲了两口。
梁洹唇上有浅浅的胡茬,戳在梁岷脸上又痒又疼。梁岷觉得不舒服,便往后躲。可他越躲,梁洹越要去亲他。以梁岷现在的心智看来,这个嘴上有毛的怪人在跟我做游戏呢。于是,他愈发躲得不亦乐乎,瞬间便忘了自己是个手上受伤的人,咯咯笑了起来。
看着父子俩抱在一起,闹得正欢,沈初夏也就笑了笑,随他们去了。
闹了半晌,想必是累了,梁岷居然趴在他爹的肩膀上睡着了。
沈初夏见儿子终于睡着了,松了一口气,又走到梁洹面前,悄声说道:“陛下,把岷儿给我吧。”
梁洹点了点头,轻手轻脚地把儿子交到了沈初夏的怀里。
沈初夏抱着儿子,把他送回了侧屋,梁洹跟着她一起过来,看着她小心翼翼地把儿子放在了床上。小家伙翻了翻身,手脚胡乱地挥舞着。怕他惊醒,沈初夏赶紧去拍他。梁岷吧了吧嘴,又沉沉睡了过去。
见儿子睡熟了,沈初夏放了心,对着身旁的秀菊叮嘱道:“秀菊,照顾好岷儿,他若是有什么不舒服的,随时过来叫我。”
“是,娘娘。”秀菊低声应道。
沈初夏转过身,看见梁洹也在屋里。她愣了愣,随即小声地说道:“陛下,我们出去吧。”
梁洹点了点头,随她一起出了门。
走到门外,沈初夏转过身便对着梁洹说道:“陛下,妾送你吧?”
闻言,梁洹一怔,随即不满地看了她一眼,说道:“昭妃就如此不待见朕吗?怎么老是要撵朕走?”说着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