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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霓儿只嫁过一回,就算她嫁过十回,只要她能进宫,皇帝都不会嫌弃她。到了那个时候,还有她沈初夏什么事?”邓太后笑了起来。
邓慕雪抬起头来,苍白地笑了笑,说道:“姑母说得是。”
邓慕霓要进了宫,确实就没沈初夏什么事了,可是,也就更没她什么事了。她连一个沈初夏都争不过,凭什么跟邓慕霓争?
正在这时,宫人来禀报孙贵妃过来了,姑侄俩也就没再提此事。
待孙贵妃进来的时候,邓太后已经又换上那一脸和蔼可亲的模样。
没多时,潘德妃,沈初夏,钱贵嫔也陆续到了。
进了屋,沈初夏看见邓慕雪早坐在座上,心头不禁有些忐忑。昨晚梁洹本来要去邓慕雪屋里,结果却来了自己这边,今天早上还起得这么晚,想必众人都知道此事了,也不知道邓太后会不会为了给邓慕雪出气,向自己发难。
因此,她上前给邓太后请安的时候,还有些心颤。
不过,邓太后似乎没有迁怒于她,待她如往常一般,还关心起了梁岷的情况:“初夏,听说昨晚岷儿被瑶儿咬伤了,没大碍吧?”
“没大碍的。”见邓太后没有给自己摆脸色,沈初夏心里长出了一口气,笑着应道,“洪太医说,岷儿只是伤了些皮肉,休养些时日便可痊愈。”
“那便好。”邓太后点头一笑,然后转过头,对着自己的贴身侍女春绣说道,“把东西拿过来。”
“是。”春绣上前,将一个柴檀木匣呈给邓太后。
邓太后拿过木匣,从中取了一块玉佩出来,对着沈初夏笑道:“我昨日看岷儿这些日子似乎有些不顺,昨晚吃过饭,就受了两回伤。这块玉佩是荣智大师开过光的,你拿去给岷儿带着,为他避避邪祟。”
沈初夏一听,一脸受宠若惊的模样,赶紧下拜行礼道:“妾替岷儿多谢太后厚爱。”
“谢什么。”邓太后一脸笑呵呵地说道,“我这个皇祖母,也该心疼他的。”
这时,孙贵妃面带赧色地说道:“太后,昨晚都是瑶儿的错,是她不懂事,咬伤了三皇子。”
“你也别怪瑶儿了。”邓太后转过脸,对着孙贵妃温言说道,“她才那么一点儿大,懂什么啊?日后你好好教养她便是。”
“是。”孙贵妃赶紧应道。
沈初夏拿着玉佩回了座。没想到邓太后这一关这么好就过了,她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看来,真像梁洹说的那般,皇帝的床第之事,她老人家是不会管的。
想到这里,她又轻轻捏了捏自己袖中那块玉,感觉极为温润,看来定是珍贵之物,心中不禁又是一阵欢喜。
从白鹤院出来,几个嫔妃寒喧了几句,然后也就各自回屋。沈初夏觉得,除了邓慕雪看自己有些横眉竖眼之外,其他几人对自己还好。想必昨晚梁洹宿在自己房中一事,并没有在云麓苑掀起多大风浪。
回了青鹿院,她便把梁岷抱了过来,把邓太后赐的那块玉佩用根红绳系了起来,挂在了他的脖子上。
以前梁岷也得到几回赏赐,但那些东西都被沈初夏收了起来。她想把那值钱的东西留着,自己以后出了宫好用。不过,邓太后今日赐的这玉佩却不一样。既然是开过光的,应该能护儿子的平安,她也就给他挂上了。她虽然爱财,却更希望儿子能够无病无灾。
她把儿子抱在怀里,盯着他胸前的玉佩,双眼灼灼发光。这块玉真是好啊,比她藏着的那两块玉好多了。
梁洹过来用午膳的时候,便看到沈初夏抱着儿子,眼睛却一动不动地看着梁岷脖子上挂着的玉佩,不禁笑了起来:“阿蔓,你在看什么呢?”
听到他的声音,沈初夏转过脸,看见梁洹进了屋,忙笑着起了身,说道:“妾在看太后赐给岷儿这玉佩呢。”说话间,她把儿子交给秀菊,上前侍候他换了常服。
“那玉有什么好看?”梁洹张开双手,任沈初夏忙活。
“那玉佩是开过光的,太后特意赐给岷儿避邪呢。”沈初夏笑着应道,“妾见那玉成色极好,便多看了两眼。”
“你喜欢玉?”他垂下眼望着她。
“这值钱的好东西,谁不喜欢啊?”她笑了起来,似乎在笑他多此一问。
他没再说话,换好了衣裳,便从秀菊手中抱过儿子,逗着他玩。
吃过午膳,他又到勤思堂办正事去了。沈初夏昨晚被他折腾得没睡好,就去小憩了一会儿。待她醒来的时候,明兰呈上来一个匣子,说是梁洹叫申则送过来的。
中午才见过他,怎么这时又叫人送东西来了?
沈初夏心头有些不解,接过木匣,打开一看,不禁大吃一惊。
这小匣子竟然装了一枚翡翠如意。这翡翠晶莹剔透,光华旖旎,毫无瑕疵,一看就是顶级的翡翠。
看到这枚翡翠如意,沈初夏的第一反应是,自己发大财了。
第二十九章
晚上梁洹过来的时候,沈初夏便为了翡翠如意之事向他谢恩。
他看着她;笑道:“喜欢这个值钱的好东西吗?”
“自然是喜欢呀。”她抬起头来,媚眼如丝,“陛下若是再赐妾一些金银珠宝;妾便更喜欢了。”
“爱妃真会得寸进尺呢。”说着,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脸;玩笑道;“看你今晚服侍得如何。如果服侍得好,朕自然会赏。”
“妾有哪回服侍得不好吗?”她抬眼望着他,一脸娇俏。
“你倒是大言不惭。”看着她这模样;他一时心痒难耐;伸手把她搂进自己怀中,让她坐在自己腿上;手在她臀上揉了揉,“那看来;我得好好赏赐爱妃了。”
见他又动手动脚的;沈初夏一惊,赶紧把他的手拉开;瞪了他一眼:“陛下;小心被人看到。”
梁洹笑了笑:“看到又如何?谁敢说?”
沈初夏一梗。好像是没人敢说,也没人敢如何。她顿了半晌,终于想了个理由:“一会儿,岷儿可过来了,你别教坏了儿子。”
梁洹:……
这梁岷才多大呀,就算看到了,他又懂什么呀?再说,他爹跟他娘不亲热,能有他吗?
沈初夏却不管这些,挣扎着要起身。梁洹无奈,也就随她去了。到时晚上,只剩二人之时,他再狠狠与她亲热了一番。说实话,她服侍得确实是好啊。梁洹觉得,只要天天跟她睡,便再不想别人了。
第二天,梁洹果然叫人给沈初夏拿了一盒金银珠宝来。
沈初夏看着满满一盒的珍珠玛瑙,金饰银物,一时有些傻眼。
如果自己真的逃出宫去,光这一匣子东西,就足以让自己丰衣足食、一世安康了吧?
这受宠还真是好,难怪大家个个都想得宠。
当然,作为皇帝的宠妃,好处自然还不止这些。见沈初夏复了宠,原先那些轻怠她的宫人,又殷勤了起来,连潘德妃和钱贵媛与她也热络了许多。孙贵妃自从上回那事后,也没再故意挑她的错,倒也能和平相处,只有邓慕雪看见她还是冷着脸的。
对于邓慕雪看自己不顺眼,沈初夏也理解。毕竟邓太后生辰那晚的事,梁洹和自己做得有些不厚道。邓慕雪不敢对梁洹有怨言,自然便嫉恨她了。
可是,沈初夏总觉得,那邓慕雪看自己的目光中,除了嫉妒和怨恨之外,似乎还有几分怜悯之色。可自己有什么要她怜悯的啊?
想到这里,她心里一笑。肯定是自己的感觉出了岔。
天色慢慢凉爽,也要准备返京了。按惯例,皇帝要回京过中秋的。
于是,收拾妥当后,八月初十这日,云麓苑一众嫔妃和宫人,便跟着梁洹与邓太后一道,浩浩荡荡地踏上了回京之途。
嫔妃们所乘的马车是按位份排序的。最前面是梁洹的御辂和邓太后的凤辂,跟着便是孙贵妃、潘德妃所乘的仪驾,接下来是沈初夏的仪驾。她后面还有邓昭仪和钱贵嫔。
梁岷虽然一早就被叫了起来,但小家伙极兴奋,一直“哦啊,哦啊”地吵着,叫沈初夏将帷帘掀起,让他能看到窗外,不然他皱着小脸就要哭闹。
沈初夏无奈,只得撩起帷帘的一角,让他把小脑袋趴在窗边,瞪着好奇的眼睛四处张望着。
窗外不时有身着戎装,负责警戒的御林军经过,梁岷看着他们总是特别欢喜,“啊,啊”地叫个不停,像是在与人打招呼。
看着他这般欢喜,沈初夏也不禁面露微笑。这小孩子就是好,这么容易就开心起来了。
云麓苑在稽岩山的半山腰上,这下山的路有些陡,因而车队也不敢走快。
慢慢地,车队走到一个叫落牛坡的地方。前面是伏牛关,只能容一辆车经过,后面的车便停了下来,等前面的车过了关口,再跟着过去。
梁岷本来看得正高兴,车慢慢停了下来,不走了,小家伙不干了,又闹了起来。
沈初夏便把他搂在怀里,哄着他。
刚把梁岷哄好,沈初夏便听到自己所乘仪驾前方的那两匹马突然大声嘶叫起来,随即整个车厢便剧烈颤动,然后马车似乎又跑了起来。
见此情形,沈初夏心里有些奇怪。照理说,前面的马车还没动,自己这车应该不会走才是啊。这到底怎么回事?
“吁!吁!”驭夫惊慌的声音传了过来,好像在试图停下仪驾。
沈初夏感觉有些不对劲,忙问道:“张武,怎么回事?”
“娘娘,这马不知怎么回事,突然惊了,从队中跑出,如今正往坡下跑去呢!”驭夫张武说话的声音打着颤。
沈初夏一惊,忙打起帘子往外望去,看见自己所乘的马车果然离了大路,正在那草坡上往下奔着。
“张武,快停下马车啊!”沈初夏急得大叫。
这草坡下可是山崖,若停不住,只怕是连人带车就要翻到崖下去了。
“娘娘,停不下来。”张武都快哭出来了,“这马就像疯了似的,小人怎么拉都拉不住。”
“怎么会这样?”沈初夏大惊失色,偏偏梁岷还什么都不懂,看马车又跑了进来,在她怀里手舞足蹈地蹦着。
她从车窗探出头去,看见马车正往坡下狂奔着,那山崖已经隐隐可见了。
“张武,快想想办法啊!”此时,沈初夏心头害怕极了。上一辈子便是出意外死的,这一辈子她可不想再这么莫名其妙就死了。
“娘娘,小人真的是没法子了。”张武拖着哭音说道。
眼看着山崖越来越近,沈初夏几乎绝望了,看来今天又要命丧于此了。她低下头,看着自己怀里的梁岷。小家伙正望着她,“啊,啊”地笑着。
沈初夏知道,自己今天多半是在劫难逃了,可梁岷还小啊,不能让他也跟着自己这么不明不白就没了。想到这里,沈初夏扯下窗户上的帷帘,抱着梁岷,准备把他从窗口扔出去。
坠下崖,母子二人是必死无疑。若是在坠崖之前,把梁岷抛出去,也许,他还能有一线生机。
沈初夏将上半身探了出去,准备寻一草丛茂密之处,将梁岷抛出来。
正在这时,她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后面传来。她转过脸,只见从坡上追了十来骑御林军过来,马速飞快,瞬息间,他们已经接近了自己这仪驾。
有两个身形彪悍之人率先冲了过来,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