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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六百两呢。”沈初夏答道。
“这么多?”贺章一愣,“你那如意能值这么多钱?”
“我夫君说这如意很是值钱的。”沈初夏点了点头。反正她又不只这一枚如意,如果不够的话,再拿几样就当就行了。
闻言,贺章微微一顿,随即说道,“许娘子,我实在无力拿出八百两银子投进来跟你一起开这酒楼。所以,那酒楼你一人开吧,我们就不参伙了,我专门做好食肆就行了。”
“贺大哥,我说了,你只出一百两就好了。”沈初夏连忙说道,“赚的钱,我们还是一人一半。”
“许娘子的好意,我心领了。”贺章摇了摇头,“无功不受禄。哪有许娘子出了这么多钱,我们来分一半的道理?”
男子,总要争几分面子,在自己喜欢的女人面前,更是要强。
沈初夏也知道贺章是好面子,忙说道:“贺大哥,你误会了,我没有看轻你的意思。再说了,这余下的七百两银子,我也不是不要你出的。”
“这是何意?”贺章不解地望着沈初夏。他可拿不出这么多银子来。
“贺大哥,你也知道,我们家就我和秀菊两个女子带着岷儿。这酒楼开了后,迎来送往之事,我们女人家肯定不方便。因此,我才想请贺大哥帮衬着我,跟我一起开这酒楼。还是老规矩,我管后厨之事,前堂的事,还是要麻烦贺大哥。至于这余下的银两嘛,我们这酒楼赚了钱之后,就从贺大哥该得的利润里面慢慢扣下来便是。”说到这里,沈初夏一胸急切地望着贺章,说道,“贺大哥,你觉得这样可好?”
“这……”贺章有些犹豫。
“贺大哥,你就当帮帮我的忙吧。”沈初夏忙娇声说道,“贺大哥若不帮我,难不成要我亲自去应酬那些男子?”
沈初夏也知道贺章喜欢自己,肯定不想自己抛头露面去招呼那些色迷迷的男人。更重要的是,她也不能经常出现在人前?她可是死遁之人,万一被人发现了,可就糟了。所以,她必须得把贺章跟自己拉在一起。
果然,听到沈初夏这么说,贺章思忖了半晌,终于点了点头,说道:“那好,一切便依许娘子所言。我该出的这一半银两,可一定要扣出来。”
“那是自然的。”沈初夏微笑着点了点头。
见贺章答应了,沈初夏便放心地去凑银子了。一千六百两银子,确实不是小数目。沈初夏从自己那百宝箱中,拿了一枚玉如意,又拿了两枝金钗,一枚玉佩,便去了当铺。
那玉如意果然值钱,当了一千二百两,那两支金钗当了一百六十两,玉佩当了二百两。因而,沈初夏一共当得一千五百六十两银子。加上贺章给的一百两银子,盘酒楼的钱便凑够了。
未免夜长梦多,她与贺章当天就去写了契书,把酒楼盘了下来,接下来便是修缉装潢一番,选个黄道吉日开张了。
沈初夏没想到的是,半个月后,她拿出去典当的玉如意、玉佩及金钗等物件,便被人送到了梁洹的桌案之上。
55。第五十五章
御工坊出的东西; 不仅做工材质与民间大不一样,在隐蔽之处还留有铭记。沈初夏是半路来到这个世界的,对这里头的名堂不是太清楚,只知道梁洹赏给自己的东西很贵重。她想着这里离京城那么远,梁洹又以为自己死了; 不会有人来查自己当掉的东西,因而; 这才大胆地把东西拿出来当。
不过,沈初夏不知道这里头的名堂; 当铺的掌柜懂啊。因而; 当她把东西拿出来当的时候; 那掌柜在掌眼的时候,一下便发现了这些物件的来头非同小可。
掌柜见沈初夏戴着帷帽; 知道她不想以真面目视人; 也就没追问她。这个时候,他不知道沈初夏的真实身份; 也不知这些物件是她偷来的,还是真的是世家大族没落后来典物救急的。皇帝的近臣; 也有机会得到宫里的赏赐; 万一这女子也是这样的身份呢?她有这宫里的东西; 那也就不奇怪了。因而; 掌柜还是按规矩给沈初夏算了价钱,把银票给了她。
不过,此事掌柜也不敢隐瞒; 随即就上官府备了案。因而,在兴州出现了御工坊之物,很快便传到了正在四处寻找沈初夏的蓝田卫耳中。
既然找到了兴州,那么再找到沈初夏,对蓝田卫来说,便是轻而易举之事。
出逃还不到一年,沈初夏的行踪就这么暴露了。这几样东西,也被蓝田卫回购之后,送回了京城。
此时,梁洹垂着眼帘,看着那枚翡翠如意,心里说不清什么感觉。他还记得,他送她这如意的时候,正是她跟他闹了别扭,才重归于好时。他见她得了邓太后赏给梁岷的玉佩,爱不释手的模样,为了讨她欢心,特别亲自在库房里挑选了这枚顶级的翡翠如意来赠给她。
没想到,她居然如此轻易地就把这如意给当了。难道在她心里,真的就这么不在意自己?
看梁洹怔怔地望着那枚翡翠如意,沉默不语。王霄小心翼翼地问道:“陛下,可要臣去将昭贵仪与三皇子接回来?”
梁洹微微一顿,随即摇了摇头,说道:“不用,我自己去接她与岷儿。”
王霄有些意外:“陛下要亲自前往兴州?”
“嗯。”梁洹点了点头,“她的脾性,我最清楚不过了。你们去接她,也许她迫于无奈,不得不回来,可就算她人回来,心肯定还留在外面。可我要的,不仅是她这个人,还有她的心。”
“陛下说的有道理,可是,朝中一切才刚走上正轨,而且马上就要年底了,事务繁多,陛下能走得开吗?”王霄小心地问道。
听到这话,梁洹轻声一叹,苦笑道:“这几个月月,确实走不开。”他默了默,又说道,“待我安排一下,明年开春后,抽个空去接她们母子回来。”
闻言,王霄点了点头,说道:“如果陛下非要亲自去,也只能如此了。”
梁洹抬起眼,对着王霄说道:“对了,你派一队蓝田卫驻在兴州,暗中保护她们母子。”
王霄忙说道:“回陛下,在臣得知昭贵仪的行踪之时,已经安排了人佑护她与三皇子。”
“很好。”梁洹点了点头,又问道,“对了,你说她在兴州开了家食肆?”
“是的,陛下。”王霄笑着应道,“生意很是兴隆。”
“她怎么会想着开这食肆?”想到沈初夏在宫外,没有自己照护,过得还挺滋润,他心头就有些不爽。
王霄见状,便将沈初夏到了兴州后,如何与贺章一家相遇,如何参伙到贺章的食肆,如何创了新菜式帮着食肆招揽生意之事,全都告诉了梁洹。并说他们马上还要开一家酒楼,因为银子不够,沈初夏才当这如意、玉佩的。
听到贺章的名字,梁洹眉头一皱:“她与男的一起开食肆?”
王霄自然明白梁洹担心什么,忙说道:“回陛下,据臣所知,昭贵仪与那贺章真的只有生意往来,并无男女之情。”
听到这话,梁洹面色微霁,却不忘吩咐道:“叫你的人好好看着他们,别让那贺章有机可趁。”
“是。”王霄应道。
此时,兴州城里的沈初夏,根本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全都被梁洹掌握了,还沉浸在很快就要发家致富的喜悦之中。
不到一个月的功夫,春颐楼便修缉一新。沈初夏与贺章商量了一下,将春颐楼改名为“鸣鹤楼”,选了个吉日,便开张了。为了揽客,沈初夏还学着现代饭店开张的时候,开业头三天,只收七成的钱,开业头半月,只收八折的钱。
这酒楼与食肆不一样,原来食肆做的是中下层人的生意,菜品大多比较便宜,而这酒楼是要做上层人士的生意,要上些高档菜品才行。因而,沈初夏特意设计了一些有特色的菜肴,在鸣鹤楼开张的时候推出。
第一不能丢掉的,便是她发家的泡菜系列。除了原本食肆的那几样外,沈初夏便添了泡菜鲢鱼,泡菜牛肉,泡菜兔什么的。另外,她还花高价从蜀地买来了藤椒和青花椒,做了青花椒鱼,藤椒鸡什么的。这些在现代虽然是常见的菜品,但在那个时候,鸣鹤楼可是世上独一份的。虽然没有辣椒,但沈初夏找了越椒来暂时代替一下,也算能起到添辣增味的作用。
原本沈初夏与贺章经营的食肆在兴州城便小有名气,如今新店开张又有促销的手段,因而,几乎不愁生意。客人们吃了鸣鹤楼的菜之后,无不赞不绝口,这生意更是日渐兴隆。
因为鸣鹤楼的菜肴不仅色亮味美,而且出了这店,在其他的地方便吃不到,因而,很快鸣鹤楼在兴州城的风头已经盖过了原来的春颐楼,声名甚至传出了兴州城,还有外地的客商专门绕路来兴州城,只为尝尝鸣鹤楼的美味佳肴。
不过,鸣鹤楼虽然生意红火,但官府和市井无赖从未来找过茬,捣过乱,倒是相当清明,对此沈初夏很是满意。
月底结账的时候,贺章看着远超出他预期的收益,简直笑得合不拢嘴。这个时候,他才庆幸当初自己听了沈初夏的话,与她一起开了这酒楼,不然,自己哪有这样的好事?
分账的时候,他主动提出自己暂时不分钱,说是要扣除自己当初欠沈初夏的钱。反正生意这么好,应该用不了多久就可以还清当初欠沈初夏的钱了。
见贺章如此说,沈初夏忙笑道:“贺大哥,反正我也不急用钱,你也别急着全还我。不如,你每月把自己该分的钱,还一半给我,另一半你还是先存着,以备不时之需。”
“那……好吧。”贺章觉得沈初夏说的也很有道理。
“这才是。”沈初夏一脸灿然的笑容。
看见沈初夏那如同清水出芙蓉一般的笑容,贺章又心猿意马起来,想要她的心情也越来越迫切。可一直以来,沈初夏全身心都扑在酒楼上,对他从未表现出不一样的情感,他原本淡定的心情便慢慢变得着急了。他想着,还是找个机会跟沈初夏把话说清楚了,不然自己这样天天胡思乱想,实在折磨人。
此时正值烟花三月,兴州城正是一片春意盎然的好时节。
这天日暮时分,一辆装饰华贵的马车缓缓停在了鸣鹤楼门前。车刚停稳,一个模样干净的年轻男子便走上前,拿了一个脚墩垫在地下,这才弯腰将车门前的帘子掀了起来。
紧接着,一个二十出头,身着水绿色绣暗竹叶纹锦袍,头戴一顶嵌玉银冠的男子,从车厢中钻了出来,踩着脚墩,走下了马车。
这男子不仅衣着华丽,身形颀长,相貌更是俊美,引得路人不禁纷纷侧目,偷偷打量着他。
只见他抬起头,看着自己眼前门匾上的“鸣鹤楼”,嘴角轻轻抿了抿,然后对着自己身边的年轻人说道:“申则,这便是她开的那鸣鹤楼。”
申则忙弯腰应道:“是的,陛……”
梁洹听到申则要说漏嘴,忙瞪了他一眼。
申则见状,忙改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