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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则忙弯腰应道:“是的,陛……”
梁洹听到申则要说漏嘴,忙瞪了他一眼。
申则见状,忙改了口,说道:“是的,公子,这便是那鸣鹤楼了。”
梁洹笑了笑,说道:“我们进去看看。”说着便抬脚往酒楼里走去。
申则忙跟了上去。
一进屋,便有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迎了上来。此男子姓石名晋,是沈初夏与贺章请来的掌柜,平日帮着贺章迎客。先前刚来了几名富商,贺章招呼他们上了楼,因而,梁洹进来的时候,也只有石晋来迎他了。
只见石晋堆着笑走上前来,向梁洹与申则行了一礼,说道:“两位客人,可有订房间?”
申则应道:“我家公子订的是临江仙。”
“原来是梁公子啊。”石晋一脸恭敬地笑道,“临江仙在后院,梁公子,请随小人这边走。”说着,他躬着腰在前面引路。
“好。”梁洹点了点头,跟了上去。
申则紧随其后。
后院的东面最尽头,便是这名叫“临江仙”的雅间。石晋一推开门,一间装饰华贵的屋子便出现在了梁洹眼前。只见房中的桌椅皆由珍贵的紫檀木所制,屋中的帷幔也是用的彩晕锦,桌上的茶具是紫砂壶,餐具是玉釉瓷及嵌玉银箸。这屋中的一切,无不透着名贵与奢华。
她倒是会想法子做生意。想到这里,梁洹嘴角轻轻一撇。
“梁公子,你们今晚有多少人啊?”石晋笑着问道,“小人好替公子安排菜。”
“就我一人。”梁洹答道。
“只梁公子一人?”石晋微微一愣,“那,我给公子安排两道菜?”
“两道菜?”梁洹眉头皱了皱,说道,“把你们这里有特色的菜都给我上一份。”
“啊?”石晋又是一怔,“公子一人吃得了这么多?”
“这不用你操心了,你只管把你们特色菜都上来便是。”梁洹说道。
“梁公子,小店的菜式全是我们女东家自己创的,都是别家没有的,要全上可能有些困难。”石晋小心地陪着笑,说道,“不如这样吧,小人给公子安排几道最出名的,让公子先尝个味?”
“也好。”梁洹点了点头。
“那小人这便下去了。”石晋行了一礼。
“等一下!”梁洹叫道。
“公子还有事?”石晋抬起身来。
“那个……”梁洹顿了顿,问道,“你们女东家在店里吗?”
说出这话的时候,梁洹觉得自己的心,突然不受控制地“突,突”跳了起来。
56。第五十六章
听到梁洹问起自家女东家; 石晋忙笑着应道:“回公子的话,我们女东家这时候不在店里。”
梁洹默了片刻,说道:“那她今晚还会过来吗?”
“如果没有其他事,她晚点会过来一趟的。”石晋应道。
“她来了,可否请她到这里来一下?”梁洹又说道。
“这个怕是不行。”石晋面有难色; “我们女东家是不见客的。公子若有事,与我们男东家说; 也是一样的。”
闻言,梁洹沉吟了片刻; 说道:“我听说你们女东家想买地。我正好有二十亩良田要卖; 价格好商量。如果你们女东家有兴趣; 便叫她过来面谈。”
沈初夏想买地的事情,石晋自然也知道。听到梁洹说是有地要卖; 他便笑着说道:“那; 一会儿女东家来了,小人跟她说说。”
“好。”梁洹点了点头; “你先下去吧。”
“是,公子。”石晋退了出去; 然后便去叫厨房给梁洹安排几道招牌菜。
刚忙完; 走到院子里; 便看见沈初夏戴着帷帽从后门进来。
石晋忙迎了上去; 笑道:“女东家,你来了?”
“嗯。”沈初夏点了点头,便往内堂走去。
石晋跟着她进了内堂; 说道:“女东家,临江仙有个客人想见你。”
“不见。”沈初夏取下帷帽,挂在木施上。
“这位客人说他有数十亩良田要出售,女东家若有兴趣,便请前往临江仙与他详谈。”石晋说道。
听到良田,沈初夏一下有了兴趣。在这个时代,什么东西也没有田地保值,所以,在鸣鹤楼的生意上了正轨之后,沈初夏便开始四处寻找田地,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如今听到有人要买地,她自然不肯放过这个机会,想着不管好与不好,先看看再说。
于是,她等着贺章过来,她跟他说完事,便只身往后院的临江仙而去。
走到门边,她轻轻叩了叩门,叫道:“公子,小妇人乃是这鸣鹤楼的东家,请问公子,小妇人可以进来吗?”
屋内的梁洹听到这声音,心头一阵激荡。怕沈初夏听出自己的声音,他不敢作声,只对着申则点了点头。
申则会意,轻轻走到门边,站在门背后,这才伸手将门打开。
沈初夏见门开了,知道客人这是让自己进去呢。她也没多想,抬脚便往屋里走去。
屋里只有一人,此时正背对着自己。
她慢慢上前,叫道:“客官……”
突然,她一下子愣住了。这背影,她太熟悉了,她自然知道这背影的主人是谁。这一瞬,她有一种坠入冰窟的感觉,脑中发懵,浑身发冷。
不过,她很快反应过来,转过身,便往回走,却看见门已经被人从外面关上了。
她冲上前,拍门道:“快开门,放我出去!”
“昭贵仪,公子特意来寻你的,你还是好好跟公子说说吧。”
申则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开门!我要出去!”许是因为害怕,她的声音有些发颤。
“阿蔓,你就这么不想看见我?”
身后,一个男子深沉的声音传来。
闻声,她浑身一颤,知道自己这回是避无可避了。她慢慢转过身去,看见先那背对着自己的人,已经转过身来,面对着自己。此时,他面容沉静,望着自己的眼中,似是平静无波,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她努力扯了一个笑容,说道:“公子,小,小妇人不知道公子这话,是,是何意?”
他眉毛微微一挑,说道:“装不认识我?”
“小,小妇人真,真不认识公,公子。”沈初夏无力地抵赖道。
“你以为,我什么都没查清,就贸然出宫来?”他冷笑。
她面色慢慢变得苍白,连嘴唇也没了血色,看着他的眼中充满了惊惧。
他慢慢欺近,走到她的面前。
她低着头,不敢看他。
看着她脸颊上那三颗黑痣,他眉头轻轻皱了皱。他抬起手,在她颊上用力拭了拭。那三颗痣在他的手下,慢慢化为乌有。
他不说,她也知道,他既然出现在这里,必然是什么都知道了,无论自己怎么抵赖,也是逃不掉的了。
她闭上眼,“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磕头道:“妾犯了欺君大罪,请陛下责罚。”
看着她伏在自己身下,瘦弱的身躯微微颤抖着,梁洹心里感觉有些不是滋味。
他弯下腰,将她扶了起来,说道:“知道自己犯了错便好。不过,你这招也是狠,当我知道你与岷儿出事的时候,真觉天塌了一般。”想到当时的那种感觉,他心头仍然一阵剧痛,对她忍不住有些埋怨。
她抬起头来,早已是泪水涟涟。
看着她如此模样,他终究还是心疼。他伸出手,为她拭去泪水,轻声说道:“哭什么?我又没骂你!”
“陛下……”她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别哭了。”他叹了一口气,说道,“也不能全怪你,我也有错。过去的事,我们谁也别再提了。阿蔓,我们重新开始吧。”
她只流着泪,没说话。
“我这回出来,就是来接你与岷儿回宫的。”他捧着她的脸,手指在她脸颊上轻轻摩挲着,“阿蔓,你愿意随我回去吗?”
她苦笑:“陛下,妾有得选择吗?”
听到她这话,又见她如此表情,梁洹心头咯噔一下,问道:“你不愿意?”
她低头垂泪不语。
见她如此,他身子慢慢变得僵硬。半晌,他说道:“如果你可以选择,你是否愿意随我回去?”
她抬起头来,望着他,语气没有一丝迟疑:“陛下,如果可以选择,妾不愿意回去。”
“为何?”他的声音有些发紧。
“陛下,当初妾既然想出诈死之法,便已经下定决心与以前一切做个了断。”此时的沈初夏已经从最初的震惊恐惧中慢慢平复下来了,她定定地望着梁洹,含泪说道,“陛下,妾的心早已经死了。在我孩子死去的时候,妾的心就跟着他死了。”
听到她提起那个无缘的孩子,梁洹心里也是一阵难过。他轻轻握着她的肩头,颤声道:“阿蔓,对不起,我知道,是我伤了你的心。”
她扭过脸去,轻轻摇了摇头,说道:“妾不敢怪陛下。”
梁洹深深吸了一口气,说道:“阿蔓,你怎样才会心甘情愿地随我一起回去?”
“陛下,妾不可能愿意回去的。”她哽咽道。
“为何不可能?”他哑声问道。
她默了默。随即,她伸出手,拔下自己头上玉钗,掷于地上。只听一阵清脆之声,玉钗瞬间断成两截。
“阿蔓,你这是作甚?”梁洹一脸疑惑。
沈初夏推开梁洹,然后从地上捡起这断为两截的玉钗,抬起头,对着梁洹说道:“陛下,死了的心,就如同这断成两截的玉钗,再也不可能接上了。”
听了她的话,梁洹一愣,随即明白了她的意思。他从她手中夺过玉钗,疾声说道:“如果我能把这玉钗接上呢?”
沈初夏苦笑:“陛下虽然贵为天子,却也不是神仙,怎么可能把这断了的玉钗接上?”
闻言,他沉默了片刻,又说道:“阿蔓,你真不愿意随我一起回宫?”
“陛下为君,妾为婢。陛下要妾怎样,妾还能不从吗?”她望着他。
听她这么说,他心里也有些气,冷声道:“阿蔓,如果我要逼你回宫,直接叫王霄派人来拿你便是,何苦还要自己跑这一趟?”
沈初夏咬着唇,没说话。
看着她这娇怯的模样,想着自己这一年的相思,他终究还是对她生不了气。他叹了一口气,又说道:“阿蔓,你放心,我绝不逼你回宫。”
听到这话,沈初夏一愣。
梁洹搂着她的腰,轻声说道:“我要你心甘情愿随我回宫。”
她没有推开他,哀求道:“陛下,妾不愿意回去。如果可以的话,请陛下放过妾与岷儿吧。”
“阿蔓,你先别这么说。”他望着她,语气有几分艰涩,“当初的事情,你有些误会,你给我几日时间,我慢慢解释给你听。如果到我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