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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儿毕竟是孩子,还不懂事啊。我们还年轻,孩子还会有的。”见沈初夏炸了毛,梁洹小心地给她顺着毛。
“女不教,母之过。”沈初夏忿忿说道,“陛下没让她们母女给妾的孩子一个交代,妾不服。”
梁洹叹了一口气,说道:“珍儿是娇纵了一些,可此事并非慕霓指使,我已叫她以后好好教导女儿了。再说了,慕霓从未参与邓家那些龌龊之事,却被我无辜牵连进来,说起来,我也有对不起她的地方。”
“慕霓?”沈初夏冷哼一声,“陛下叫得可真亲热。”
梁洹有些无奈:“这个,确实这么多年,习惯了。阿蔓若不喜欢,我以后叫她邓氏便是。”
沈初夏心里还是不爽,冷笑道:“陛下对不起邓慕霓,便拿妾孩子的性命去做补偿?陛下可真是位仁义之君啊!”
“阿蔓,我知道,此事是我对不住你。”梁洹去握沈初夏的手,“你别怪我,好不好?”
沈初夏从他手中挣脱,冷冷说道:“妾不敢怪陛下。”随即转过身去,拿后脑勺冲着他。
其实,她已经看出来了,梁洹一直小心翼翼地在讨她欢喜。人就是这样,在梁洹刚找来的时候,她见自己被抓了包,吓得要死,在他面前战战兢兢的。如今见他对自己刻意讨好,不免行事就大胆起来。
果然,梁洹见她转过身去,不仅没生气,反而凑上前来哄她:“阿蔓,我知道,此事是我做得不对,可我已经答应了放她们母女回向家,你也知道我说出的话,不能反悔的。”
沈初夏咬了咬唇,没吭声。
“孩子没有了,我也很难受。”说到此事,梁洹心情便有些黯然,“在遇到你之前,我对男女之情并无感觉,觉得自己该纾解了,便招个嫔妃。直到我遇到你,我才知道,原来世上还有这样的情感。自始至终,我喜欢过的女人,只有你一人。岷儿虽然也是你所出,但我那时还不喜欢你,对他的到来也谈不上欢喜。而那个孩子,是我喜欢的女人为我孕育的第一个孩子,在我心中,没有谁能比得上他。”
他从背后抱住她,将脸深深埋到她的颈窝处,轻声说道:“阿蔓,你为失去了孩子而痛苦,而我当时除了要承受失去孩子的痛苦外,还要承受自己心爱的女人对自己的误解,你能理解我当时的心情吗?”
沈初夏抬起手,将自己悄然滑落的泪水拭去,仍然没有说话。
“阿蔓,我知道,你和孩子是无辜的,自始至终都是我一个人的错。我对不起你们母子。你告诉我,你要怎么才能原谅我?”他的声音里带了些哀求。
沈初夏吸了吸鼻子,哑声说道:“陛下,妾说过,妾心就如那支玉钗一般,断成了两截,再也接不上了。”
梁洹将她搂得紧紧的,说道:“你给我些时日,我会想法子把那玉钗接上的。”
闻言,沈初夏苦笑一声,不再说话。
见她仍然用僵硬的后背对着自己,梁洹叹了一口气,也就不再说话了。
58。第五十八章
这天晚上; 鸣鹤楼的生意有些好,贺章等到打了烊,收拾妥当回到家,都快亥时了。两个孩子都睡了,可两位老人还在等着他。
平日这时候; 两位老人早睡了,今晚这时候还不睡; 肯定是有话要跟自己说。贺章遂上前问道:“岳父,岳母; 这么晚了还在等小婿; 可是有事?”
武平抬起头; 看了贺章一眼,说道:“还是让你岳母跟你说吧。”
“岳母?”贺章叫了莫氏一声。
莫氏叹了一口气; 说道:“阿章; 你对那许娘子,还是断了心思吧!”
听到这话; 贺章一愣,问道:“岳母何出此言?”要知道; 武平和莫氏以前都是赞成他娶沈初夏续弦的啊。
“她家男人找来了。”莫氏看着贺章; 幽幽地说道; “莺儿晚上过去玩; 看见岷儿他爹了。”
贺章听到沈初夏的丈夫来了,人有些懵。他一直以为沈初夏的丈夫已经没了,没想到他人不仅没死; 还找了过来。
这晚,贺章一夜未眠。次日一早,他便借口找沈初夏商量店中的事情,去了隔壁的老屋。
秋菊来给他开的门。
“秋菊,许娘子起身了吗?”贺章问道。
“已经起身了。”秋菊点了点头,将贺章放了进去,随即对着屋内叫道,“娘子,贺爷过来了。”
沈初夏的声音从屋里传了出来:“秋菊,带贺大哥到堂屋坐一会儿,我就来。”
“是。”秋菊应了一声,随即转过脸来,对着贺章笑道,“贺爷,先进屋喝杯茶吧。”
“好。”贺章点了点头。
沈初夏的屋门并没关拢,贺章隐隐看见有个身形颀长的男子背对着自己,沈初夏的双手正环过他的腰,为他系腰带。
见此情形,贺章心头一沉。那屋子是沈初夏的寝室,那男子这时候出现在那屋,说明他昨晚就睡在那里。一男一女,共处一室,会做些什么事,想也想得到。
他强压下心头的苦涩,抬脚进了堂屋。
沈初夏替梁洹把腰带系上,又替他理了理衣裳。虽然心里对他还是不舒服,可该服侍他的地方,她也不敢怠慢。毕竟这位大爷从小就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主儿,她怀疑他要是像自己这样离开皇宫,会饿死,冻死,脏死。她又侍候他漱了口,净了面,才去堂屋见贺章。
刚出门,梁洹就跟了上来,说道:“我随你一起去。”
他要去,沈初夏也不敢说不好,便由着他跟来了。
走到门边,看见贺章一个人坐在屋中发着愣。沈初夏忙笑着叫道:“贺大哥,找我可是有事?”
贺章抬起头,看见沈初夏正笑盈盈地望着自己。她的身旁,站着一位长相俊美,风姿出众的男子。
他一愣,问道:“许娘子,这位是?”
沈初夏回眼看了看梁洹,说道:“这是我家夫君。”
梁洹冲着贺章点了点头,说道:“我是岷儿的爹。”
贺章忙行了一礼,说道:“小人贺章,不知兄台怎么称呼?”
“我姓梁。”梁洹应道。
贺章一愣,随即哑然失笑。他是梁岷的爹,自然是姓梁。看来,自己真的是急糊涂了。
“贺大哥,你找我可是有事?”沈初夏又问道。
“昨晚我听厨子说,做藤椒鱼的酱料用了一大半了,看许娘子什么时候有空,再炒一些。”贺章说道。
沈初夏为了保持鸣鹤楼做菜的秘诀不外出,都是自己亲自把酱料炒好。厨子在做菜的时候,用自己炒好的酱料调味便是,因而,能做出这独一无二的菜式的,只有她一人。
不过,在听到贺章这番话后,沈初夏却摇了摇头,说道:“如今天气越来越热,炒多了酱料会变质的。还是过几日,等酱料用的差不多了,我再炒吧。”
“那也好。”贺章点了点头,又问道,“对了,我准备过去开店了,许娘子要不要一起过去?”
未等沈初夏说话,梁洹便说道:“许兄,阿蔓今日便不过去了,这几日,恐怕都要劳烦你多照看一下。”
“许娘子这几日有事?”贺章一愣。
“我准备带她去一趟明州。”梁洹说道。
沈初夏听到这话,也是一愣,问道:“去明州做甚?”
梁洹笑了笑,说道:“我突然想起,有一个故人在明州,想带你去看看她。”
沈初夏想到之前帮了自己大忙的闵氏与唐照也在明州,既然梁洹叫自己去,那就去吧,顺便去看看唐氏夫妇,把银两还给他们,于是,她也就答应了。
贺章见状,强笑道:“那好,店里的生意交给我便是。许娘子,你就放心地随梁公子去访故人吧。”
沈初夏点了点头,说道:“有劳贺大哥了。”
“哪里,哪里。”贺章又冲着二人拱了拱手,便告辞离开。
出了武家老屋,贺章觉得自己的头脑里还是混沌一片。他没想到,沈初夏的丈夫居然是如此姿容,自己根本比不上他的皮毛,虽然心头异常痛苦,但他也不得不强迫自己断了对沈初夏的心思。
沈初夏告诉秋菊自己要出门,叮嘱她好好照顾梁岷,梁洹也留了人保护他们,然后便带着沈初夏去了码头,乘着楼船往明州而去。
明州离兴州并不太远,乘船日夜不停,不过两日两夜便到了。
临下船的时候,沈初夏便跟梁洹提起自己要前往唐家,向唐氏夫妇还钱致谢一事。
闻言,梁洹点了点头,说道:“我们先一起去见了故人,我再陪你去唐家。”
“是。”沈初夏应道。
“走吧。”梁洹拉着沈初夏的手。
下了船,一辆双辕马车已经等在了码头。
梁洹与沈初夏上了马车。马鞭响起,马车辚辚走起。
“陛下,你说的那个故人,也是妾认识的吗?”沈初夏一脸好奇地问道。
梁洹握着沈初夏的手,神秘地一笑,说道:“一会儿见到她,你便知道了。”
见他不肯透露半句,沈初夏撇了撇嘴,没再说话。
马车一直向明州城驶去,行了约半个时辰,才在城中一药庐前停了下来。
申则将帘子掀了起来,对着车厢内的二人说道:“公子,夫人,到了。”
梁洹转过脸,对着沈初夏说道:“阿蔓,我们下车吧。”
沈初夏点了点头,说道:“好。”
下车的时候,梁洹先跳了下去,回身搂着腰,将沈初夏抱了下来。
脚一沾地,沈初夏便将梁洹推开。毕竟是在大街上,又是在古代,如此亲密还是有些不好。
梁洹倒是不在意,似乎还得意地笑了笑。
“公子说的故人,就住在这里吗?”沈初夏拿眼打量着热闹的街市。
梁洹指了指面前的药庐,说道:“应该就是这里。”
沈初夏抬起头,看着药庐上写着“洪记药铺”。她实在想不起,自己认得与这药庐有关的人。
看着沈初夏一脸疑惑,梁洹笑了笑,说道:“别瞎猜了,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说着他迈步向药庐里走去。
看他一脸神秘,沈初夏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好奇地跟了上去。
药庐内里人不多,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在磨药,一个须发花白的老者正在给客人抓药,还有一位正在坐诊看病的,是个未满二十、模样清俊的年轻人。
梁洹拉着沈初夏,走到那病人身后。只见那年轻人写好了方子,交给病人。病人付了诊金,连声道谢,便去找老者抓药去了。
年轻人以为梁洹和沈初夏也是来看病的。因沈初夏站在靠前的位置,他抬起头,看了她一眼,说道:“娘子请坐,可有哪里不舒服?”说着收回了目光,把手伸出来,准备搭脉。
这是,沈初夏身后梁洹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