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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氏身体不断的抽搐着,嘴里还没有咽进去的肉混合着散发着恶臭的白沫不断的往外冒。
“呃,呃……”
司玉晨见状眉头一拧。“徐累,快去找大夫来。”
“是。”
“啊,这是怎么了?死人了,酒楼里死人了!”
云沐今天出府来查看酒楼的装修进度,她看帮忙装修的人都很卖力,便打算请他们到酒楼里吃顿饭,谁知这才走到酒楼外就听见有人大喊死人了。
她走进酒楼,一抬头就看见站在厢房外的司玉晨,不少人围在那间厢房议论纷纷,不会是那边出事了吧。
事情可能涉及到司玉晨,云沐快步上了楼。
“相公这是怎么了?”
“娘子怎么在这里?”看见云沐,司玉晨有些诧异。
“这个晚些再说,里面发生了什么事?”
“刚才她们二人吃着桌上的饭菜突然就倒下了,饭菜里很可能有毒。”司玉晨沉眉看着倒在地上的于氏跟马小雪。
“中毒……是刚刚倒下的吗?”
司玉晨点点头。
“有没有冰,快去把冰兑了水拿上来,快点!”云沐没再多问,直接揪住店小二道。
“冰?有,有的,您,您稍等,小的这就去拿。”
“娘,娘你不要吓我啊娘……”何泽天大声吼着,可于氏的身体越来越僵硬,吐出的白沫越来越多。
云沐挤进厢房蹲在马小雪身边探了探她的脉。
“冰水来了吗?”
“来了来了,冰水来了!”
“思妍拿碗马上把这水给她灌进去,快点!”云沐把马小雪扶起来对思妍道。
“是。”
“你不想你娘出事,就马上给她灌水,让她把肚子里的东西吐出来。”
何泽天听云沐这么说,也不管有没有用,也拿了一个碗按照云沐说的办法做,不断的给于氏灌冰水。
大量的冰水喝进去之后会刺激肠胃让肠胃将里面的东西都吐出来。
思妍一边给马小雪灌水,云沐一边挤压着马小雪身上的穴位。
很快,马小雪“呕”的一下就开始吐了。
“唔,好恶心啊。”
“快,快离远些,别溅到我衣裙上了。”
“大夫来了,大夫来了。”
等马小雪吐得差不多了,徐累也带着大夫回来了。
“大夫,你快给她们看看这是怎么了?”
马小雪虽然吐了,但人依旧昏迷不醒,大夫两步上前去给她诊脉。
“这个……看样子应该是中毒了。”但中的是什么毒,这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
于氏吃的比马小雪更多一些,吐得又比较迟,所以情况比马小雪严重。
“马上把人送到就近的医馆灌水通肠清胃。”云沐站起身道。
“这位夫人说的是。”
徐累找了人上前,把两个人从地上抬起来带了出去。
“娘,娘……”何泽天看于氏她们被抬走,并没有着急跟出去,他娘吃了酒楼的饭菜就中毒了,这件事他可要好好的跟酒楼的人说清楚,该赔的钱还是要赔!
“你们酒楼的掌柜呢?把你们掌柜的给我叫出来!”何泽天嚷嚷着就往楼下去了。
司玉晨来到云沐身边。
“相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晚些回府我在跟你细说。”
司玉晨会这么说证明他要说的话旁人是不能听的,也就没有再追问。
“那这事……”
“若是她们二人当真是吃了酒楼里的饭菜中毒的,这事就是酒楼的责任。”
云沐点点头了,她就担心司玉晨会因此招来麻烦。
只是让他们都没想到的事,这件事的确带来麻烦了。
在酒楼里一片混乱时,一个穿着布衣的男子低着头,在没有任何人注意到他的情况下离开了酒楼……
正文 第三百七十四章告御状
云沐跟司玉晨在回府的马车上听他说着事情的经过,在这之前也跟她说了一些现在他在查的案子。
现在叶平的案子渐渐的有了新的眉目,司玉晨发现易天很可能跟苗方接触过,苗方是寒门子弟榜眼出身,加上本身不够圆滑不会逢迎权贵溜须拍马,一直等了三年才等到了马县县官的补缺,还是最差的缺,但凡上头有人的,也不会把他派到这样一个地方。
苗方老家在西边,离京城十万八千里远,在知道自己中了但是一时半会儿也补不上缺时,苗方就回老家了。
易天是京城人士,祖上有当过官的,但有一段时间就没落了,苗方考中那年易天根本就没有当官,那时候的他仅仅只是一个落榜的士子,跟苗方完全没有任何交集。
苗方得到补缺的圣旨后是直接就去了马县,这么多年来没有再踏进京城一步。
如此一来,易天会出现在苗方家中就很奇怪了。
只可惜当时两人见面谈话时都是在书房,苗家人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只知道易天离开后,苗方的脸色很不好看,还郁郁寡欢了好些天。
“因为何泽天现在住在易天府上,所以相公想从他这里下手看看能不能得到一些有利的消息。”
司玉晨点头。“不过易天背后的人应该没有看中何泽天。”不然也不会到现在都还把他扔在易府中。
“于氏和马小雪都是吃了酒楼的饭菜才中毒的,这事扯不上相公吧?”云沐靠坐在司玉晨身边,今天的发生的事总让她心里有些惴惴不安,其实在司玉晨受伤之后她的一颗心就提了起来。
“事情我已经让徐累去查,娘子不用担心。”
“相公,你一定要小心。”叶平贪赃的案子若是另有内情,那么这个内情很可能比想象中的要可怕得多。
“嗯,我一定会小心,不让娘子担心。”
只是云沐担心的情况还是发生了。
翌日一早,例行朝会时突然有人敲响了门外的铜鼓,凤国自开朝以来就在皇宫大门外设立了一口大大的铜鼓,是给平头百姓用来告御状的。
这铜鼓虽然摆在了大门外,实际上这么多年来被敲响的次数实在有限。
告御状就要进宫面圣,皇上又岂是那么容易见到的?
可今天,皇宫门外的铜鼓却被人敲响了!
“报……皇上,宫门的铜鼓被人敲响,有人要告御状。”侍卫疾步而来,声音响彻整个大殿。
“有人敲响了铜鼓?”邵阳帝从龙椅上站了起来,脸上露出一抹莫名的兴奋。
说来也是,邵阳帝自登基以来就他登基那年铜鼓被人敲过,这之后一直到现在都没人再动过那面铜鼓。
现在突然有人来把铜鼓敲响了,邵阳帝心里就有一种怪异的情绪,就好像贪新鲜的稚童想要探寻好玩的事物。
“是什么人敲了铜鼓?”
“不知道,这事到是难得一见。”
下面的大臣们也好奇的低声议论起来。
“去,把击鼓的人带上来。”
“是。”
当侍卫将击鼓的人带上来时,众人都有些惊讶。
“这不是新晋的探花郎吗?”
“是啊,怎么会是他击鼓,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司玉晨看着何泽天眸子渐渐的沉了下来。
第一次出现在大朝会上,何泽天的双腿有些发软,他毕生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跟在场的群臣一般,以上早朝的形式出现在这里。
即便已经是第二次面圣,可他还是紧张得心都要从嘴里跳出来了。
被带进大殿,何泽天膝盖一软“啪”的跪了下去。
“参,参见,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邵阳帝垂眸看着他。“你是何人,为何击鼓?”原谅邵阳帝每天脑子要装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记不住这个只见过一面的探花郎也不奇怪。
何泽天几乎是五体投地的跪趴在地上。“回皇上,草民来自云州府清水镇,是今年探花何泽天。”
今年的探花啊……
邵阳帝有些尴尬的咳了声。“嗯,你说,你有何冤屈。”
“皇上,草民要告丞相府的公子,现如今的小司大人司玉晨。”
“你要告司玉晨?”邵阳帝看了司玉晨一眼。“为何?”
“皇上,司玉晨意图谋害草民,若非草民运气好,就死在了司玉晨的毒药之下了,可草民那无辜的母亲跟伺候她的丫鬟却不知情,如今中毒还昏迷不醒。”何泽天颤着身子声泪俱下的控诉着,不知道的都要觉得司玉晨是多十恶不赦的人了。
邵阳帝的眉头微不可见的皱了皱。“你说司玉晨要谋害你?说明白了。”
“是皇上,草民跟司玉晨是同窗,不过在书院时草民因为一些事情得罪了他,他便怀恨在心,到了京城后处处为难草民,草民到底是一介布衣,若是跟他硬碰硬,那岂不是鸡蛋碰石头,所以便想着跟其告饶求和,在昨天他下衙之后草民就将他请到酒楼吃饭。”
何泽天说着顿了顿,声音都有些沙哑了。“可是草民怎么都没想到司玉晨竟会收买酒楼的跑堂在饭菜里下毒,意图要毒害草民,草民当时见他没有动筷子便心生疑惑就没有吃,可偏偏生母到酒楼寻我,不舍那些饭菜浪费了就跟丫鬟吃了,谁知两人刚吃了没几口就突然中毒倒下,还请皇上为草民做主啊。”
邵阳帝听着脸都沉了下来,若是司玉晨当真向何泽天说的这般睚眦必报,那就是凤国的一个毒瘤!
站在殿里的司烨彬听着何泽天的话脸色比邵阳帝还要难看,若这事当真是司玉晨做的,那他这个做父亲的肯定会被殃及!
司烨彬暗自瞪了司玉晨一眼,两步走到大殿中跪下。
“皇上微臣教子无方,还请皇上责罚。”司烨彬这话一出,就相当于是肯定了司玉晨的罪状了!
其实司烨彬心里也是认定了司玉晨的罪,在京城世家贵族子弟做出欺压贵族百姓的事再正常不过,所以他问也不问就认定司玉晨肯定是有罪的。
镇国公南宫鹤一听脸都黑透了,司烨彬这个蠢货!
“皇上,事情还没有查明,单凭此人一面之词又怎么能冤枉司玉晨就是下毒之人?还请皇上明察。”
司玉晨看了何泽天一眼,面无表情的走到殿中。
“皇上。”
邵阳帝看着他。“司玉晨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皇上,微臣有一事不明,此人到底是何时得罪的微臣。”
“他如何得罪你的,你不知道?”
司玉晨垂眸。“皇上,何泽天虽然跟微臣同在麓山书院读书,但微臣与之接触甚少,唯一的一次接触还是他冤枉微臣考试作弊一事,此时云州府的巡考已经证明了微臣的清白,训斥了何泽天,若是怀恨在心,微臣以为说他怀恨微臣更有可能一些。”
“不是的皇上,那件事的确是个误会,事后草民也跟他赔不是了,又怎么会怀恨在心。”何泽天忙解释道。
“为此当时书院的院长还停了他一顿时间的课,在那样紧张的备考前提下,你怀恨与我也再正常不过。”
“不,草民没有,皇上,您千万别听他将事情引开,他买通了店小二给草民下毒,那个被抓的店小二可以证明。”
“京兆尹,你出来。”邵阳帝沉声道。
被点到名的京兆尹钱大人忙疾步上前跪在殿。“微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