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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君华怔了怔,“明若玦答应了?”
“嗯。”
他的声音似乎多了几分异样,不知道是叹息还是复杂。
凤君华神情有些震惊,而后慢慢平静下来,心头也有些复杂。
“那天…我又欠了他一次。”
云墨不说话了,似乎也回想起那天的场景。
凤君华也想起了渡情劫的时候,眼神有些恍惚起来。
“那天…”她轻轻道:“我听到你在呼唤我。”
“嗯。”他低头,温热的唇落在她额头上,缱绻温柔。
“我都记得。”她继续说,“那是属于我们两人的回忆,我都记得很清楚。”
他的吻已经落在了她的唇上,她的声音变得模糊了些。
“子归…”她逼着眼睛,轻轻说:“其实我那时不是讨厌你,我是…嫉妒你…”
“嗯?”他的吻已经落到她脸颊,慢慢落到耳根,再向下滑到脖子上。
“嫉妒?”
“是。”她已经泪眼模糊,环在他腰间的手也攀上了他的肩,抬头让他的吻更深的落在她肌肤上。
“同人不同命。”
他顿了顿,脸颊贴着她的脸,声音缠绵而温柔。
“现在呢?”
她眨眨眼,将泪水给逼了回去。
“你说呢?”
他轻咬着她的下巴,呼吸灼热声音低哑。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她被他撩得肌肤发痒,忍不住低笑。
“你就知道套我话。”他衣襟解开了她的衣襟,温热的吻落在她的锁骨上,肌肤的温热带起的酥麻让她起了低低的呻吟。
“别…”她别开脸,想要打破这旖旎的气氛,情急之下忽然想起一件事。
“你那个断袖的传言,其实是…”
“是你传的。”他从她胸前抬起头,目光幽深而清明,似乎微带了几分笑意。“我知道。”
她瞪着眼睛,“你怎么知道的?”
“我不可以知道吗?”
凤君华郁闷的摸了摸鼻子,“那你怎么不澄清?”
他笑得神秘而意味深长,“有人提前帮我赶走桃花,我怎么能够辜负佳人良苦用心?”
“谁帮你赶桃花了?”凤君华不服气,“那时候我根本不认识你好不好?”
“可我认识你。”
他突然开口,然后就不说话了。
“什么?”
他目光移开,落在摇曳的烛火上,眼神也似在跳跃。记忆回到了十六年前,那时玉无垠突然挑衅,两人交手数十招后他便猜到了对方的身份。原本就对玉晶宫十分好奇的他打算通过那个人了解玉晶宫。
那时他虽年少轻狂,却也知道玉晶宫的宫主定然武功非凡,是以不敢大意。果然,两人大战三天三夜两败俱伤。他看到玉无垠袖中掉下一块手绢,隔得远,他只隐约看到上面绣着一朵栩栩如生的白莲。
看那绣工十分精湛,只是可能初学者,有些生涩。而那手法,却让他十分震惊。
那分明是千姨的绝学,千丝万缕。
玉无垠怎么会贴身藏着那样一块丝绢?他不曾怀疑玉无垠是千姨的儿子,因为年龄不符合。而且看那绣工,定然是个女子绣的。
是谁?
跟千姨又有什么关系?
最让他惊异的是,玉无垠十分珍惜那块手帕,那么好洁成癖的一个人,却宁愿将自己的衣袖沾染鲜血也不愿用那手帕擦干嘴角的血迹。
这更让他好奇了。
也是那个时候他开始调查,玉晶宫的人的确十分有能耐,他查了几年才有了些眉目,但他不能贸然去南陵。千姨费尽心机的隐瞒远去南陵,甚至嫁人生女都不愿被父皇母后知道,定然是有苦衷的,所以他不能暴露了千姨的身份而给千姨带来杀身之祸。于是他便借着那年明若玦寿辰之日来到南陵,然后…他遇见她。
云墨眯了眯眼,眼神里光泽深邃而复杂。
十二年前那个夜晚,当他赶去慕容府的时候,其实最初玉无垠并没有对他动杀心。虽然两人在那之前只有一面之缘,也可以算是不打不相识,彼此都有高手之间的心心相惜之感。
令玉无垠震怒的,是那块血玉。
他从她身上骗走的那块玉佩。
那年他就是通过那血玉感受到她有危险,才急急赶回去的。
“子归?”
久久没听到他说话,凤君华不由得疑惑出声。
“你怎么了?”
他从遥远的记忆里回到现实,笑了笑。
“没事。”
他凝视着她的眼睛,眸光微闪,然后将她平放在床上。
“好好休息,放心,这里很安全,不会有事的。”
“嗯。”
她也不再多问什么,在他转身的时候她又拉住他,很小声的说:“你别担心,我会让爹答应让我嫁给你的。”
“好。”
他没有转身,只声音低沉,透着黑夜里的几分沉静而寂寞。随即他离开,听见她说。
“把等灭了吧。”
他顿了顿,嗯了声,飘身离开,门关上,灯也灭了。
凤君华在黑暗里睁着眼睛,神情几分茫然和空洞。火儿在她怀里拱了又拱,觉得还不够,又伸出舌头去舔她的脸。
她被它舔得麻痒,将它扯下来。
“别闹。”
火儿十分委屈,那天她浑身鲜血,吓得它险些丢了魂儿。偏偏那个该死的明月轩把它弄晕了,不然它非得咬死他不可。不过好在云墨将她唤醒了,不然…
它有些后怕的向她怀里靠了靠,心里在说。
“主人,以后别那么吓人了,好可怕…”
凤君华心中一暖,摸了摸它的头。
“我也没想到啊。”她苦笑,原本她还担心自己会死于梦相思,没想到居然在那时候渡情劫,当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火儿,我们什么时候到香城的?”
“昨天。”
凤君华眯了眯眼,如今呆在南陵很危险,这个时候应该抓紧时间赶路才是,为什么要在香城停下来?如果是因为担心她的身体的话,那大可不必。她虽然虚弱,还不至于承受不住马车风波。云墨应该明白,不然也不会连连赶了六天的路都没停下来。
想着想着她便觉得有些累了,疲倦开始袭来,她缓缓闭上了眼睛,这些事儿还是明天再问吧。
……
云墨从她屋子里出来以后并没有离开,沐轻寒正负手等在外面,听到声音,他也不转身。
“绯儿醒过来了?”
“嗯。”
云墨走过去,“她身体还有些虚弱,大概要休息几天才能恢复。”
“有你这个神医在,我很放心。”沐轻寒笑得温文尔雅,然后又想到了什么,低低一叹。
“我刚收到消息,西秦出了点乱子,父皇急召我回去,恐怕我要提前离开一步了。”
云墨并不意外。
“你打算不声不响的走?不跟她告别吗?”
沐轻寒摇头,“她至今不肯面对我,想来心里还是有愧于心,况且她如今又受此大劫,我怕情绪太过激越会对她身体不好。”
他抬头望月,神情幽静而温柔。
“再说,由来离别伤人,我不想看到她流泪。”
云墨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沐轻寒又笑了笑,“有你在他身边照顾她,我很放心。”
云墨眼睫垂下,终是什么话都没有说出口。
夜色越发深沉,庭前的木槿花在月色下绚烂而迷人,而于这样的夜晚里,又显得宁静而孤独。
脚步声远远离去,云墨却仍旧站在原地。不多时,又有人慢慢走了过来,是慕容于文。
他知道,却没有回头。
慕容于文走过来,看见他,也不觉得意外。
“云太子。”
“前辈是来看青鸾的吗?她现在应该已经睡下了。”
慕容于文摇摇头,“不,我是来找你的。”
云墨总算回头看着他,眼神深黑如夜。
“哦?”
慕容于文也不拐弯抹角,“云太子,老夫想和你单独谈谈,可以借一步说话吗?”
“前辈是想劝我离开青鸾吗?”云墨神情淡漠,“如果是的话,那么很抱歉,在下做不到。”
慕容于文滞了滞,有点压抑于这个少年的直白。不是都说云墨少年成名心机深沉为人诡异莫测么?他还以为至少这少年懂得婉转一些,不成想一来就干脆决断,完全不顾他将要说什么。
他叹息一声,“云太子,天下女子众多,你为何就偏偏抓住小女不放呢?”
云墨负手而立,引着他慢慢离开,声音散漫却一针见血。
“情之一字,又如何说得清呢?前辈也是性情中人,应该能理解晚辈的心情。”
慕容于文又滞了滞,眼神里带上了几分感叹。
“云太子对小女情深意重,老夫都看在眼里。”他顿了顿,又望向远方。“并非老夫有意要做那棒打鸳鸯的小人。绯儿是我的爱女,我自是希望她能觅得终生良人,一生幸福欢乐。”
他看了看云墨,眼神里欣赏和叹息交错而过,化为浓浓的可惜和失望。
“云太子身份高贵文武双全,且又是龙凤之姿,天纵奇才,是这天下无数女子倾慕的良人夫婿。只是你和小女…”
他似有顾虑,后面的话顿住了,然后移开目光,声音多了几分强硬和冷漠。
“总之你和绯儿是不可能的。若云太子真心为绯儿好,老夫奉劝一句,还是早早罢手为好,我不希望因为云太子的执着将来伤害了绯儿。”
云墨震了震,抿唇不语,手指却握紧了几分。
他沉浸在夜色里,慕容于文看不清他的表情,却敏感的察觉到这个不动如山的少年这一刻身上似乎散发出淡淡的,难以言诉的悲伤。
他心中亦为之一震,电光火石之中脑海里划过一个念头。
莫非他知道那件事了?
可如果他知道,为何还如此执拗?
“云太子,你…”
“前辈不用多说了。”云墨已经收敛好了心情,语气仍旧淡而凉,却又十分坚执。
“青鸾是我这辈子唯一认定的妻,我不可能放手。”他说完便转身,脚步停了停,沉浸在夜色里的背影有一种岿然不倒的坚毅和决绝。
“我不管多少人反对,也不管多少人阻挡,总之,我不放手。”
十二年的坚持,如何能放?
慕容于文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有片刻的怔愣,而后反应过来想说什么,云墨又淡淡飘出一句话。
“她现在身体很虚弱,前辈若真心为她好,就不要再说这些话来刺激她。”
慕容于文又愣了愣,云墨的身影却已经消失无踪。
身后,易水云无声靠近,低低叹息一声。
“侯爷,我看这样下去是不行的,还是得让三小姐知道真相才行啊。”
慕容于文早已递交了辞呈辞去了爵位,只不过易水云叫习惯了,一时之间还不能改口。
“是啊。”慕容于文叹息着转身,“先生可是已经调查清楚了?”
易水云点点头,“为保证没有查漏,前段时间我已经谨遵侯爷吩咐去了一趟东越,发现云皇竟然也在调查当年夫人突然离开一事。而且我怀疑…”他眼神沉了沉,“云太子大约已经知道了。”
“什么?”
慕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