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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君祈怔了怔,摇了摇头,又转回身,淡淡道:“走吧。”
然而他的内心却远不像他表现的那样平静。
真是魔障了,他想做什么?
赶走那群人吗?
明明他才认识沐流岚,怎么弄的和对方很熟的样子,连喜好心情都一清二楚。
沐流岚垂眸,静静地听着周围人或明显或隐晦的自我推销。
直到剑宗的人来了,连征和后栩两人来了,另外两族子弟也来了,因为空间有限的问题,那些人才缓缓散去。
看着连征、后栩两人竟然是并排而来,后栩还笑得春风得意,沐流岚立刻眉毛动了动,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的样子。
果然,下一秒,连征就拔剑出鞘,一副气极的样子:“后栩你这个小人,休要胡言乱语!”
后栩伸出扇子压下了对方的剑,依旧笑得温文尔雅:“连兄这是什么意思?栩不过担心连兄认不清诸位兄弟,才给连兄介绍则个罢了。”
沐流岚:“……”他大概知道发生什么了。
连征不只路痴,还脸盲。
不过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到了连征如今这个境界,早就能用气机锁定一个人了,所以脸长什么样还真不重要。
不过,十年前,也是在一次上域的盛事上,连征一连认错了七个人的事情却还是成了他一生的痛,听后栩这么似劝慰实讽刺的话,可不是要疯吗?
不过,连征会疯,后栩却是能把握住度的,左右不会真打起来。
这么想着,沐流岚遂侧回头细细看起这番比赛来。
这次百来人的比赛,可不像初赛那般容易了。
三份材料,炼药者要求炼出一瓶归原丹,这可是黄阶丹药啊。
而炼器者则要求练出一把黄阶宝剑来。
须知,天地玄黄,整个辰元大陆能炼出地阶丹药、地阶法器的人不过一掌之数。
能炼出黄阶东西来,已是相当了不得了,小型宗门里可是连这样的供奉都找不到,只能找一些能炼药炼器却炼不出有品阶丹药、法器的不入流药师或器师。
而现在黄阶丹药和法器却只被作为第二项考试,药器峰果然非同凡响。
沐流岚食指轻扣桌面,闲闲地看着赛场上的几人。
琢磨着挑哪几个人回剑宗比较好。
之前围着他说话的人里,有一个青衫男子倒是不错的样子,进退有度,背后似乎也没什么势力纠葛,现在看来,炼药的水准也不错。
接着,他又物色起其他人来。
至于连征和后栩的声音则被他自动当做背景音了。
忽然,场上一阵骚动。
原来是炼器赛场有人已经提前完成考验,并且还要求参加炼药赛场的考核。
炼药、炼器的要求都极苛刻,并且还需要无数次的尝试与炼造。
因此,单会炼药或是炼器的人,已是十分稀有。
至于两者皆通者,众人是想都没想过。
哪怕药器峰最德高望重的老祖都没有这么功夫,何况他人?
因此,药器峰维护赛场秩序的人拒绝了对方的要求。
一时间,众人幸灾乐祸、鄙夷唾弃的眼神都放在了对方身上。
哼,以为自己是谁,妄图用这种方法哗众取宠吗?
忽然,一声清越却带愤怒的声音响起:“为什么不可以?君祈本就药器双修。”
说话的是萧纯然,上辈子他的记忆里,萧君祈就是个天阶炼药师和炼器师,因此,他说的分外有底气。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当年萧君祈参赛时,要求两样皆考时,可是被无数人嘲笑的。
最后是宓画卿这个琴谷少主代表整个琴谷和宓界支持萧君祈,才有萧君祈最后拔得头筹,惊艳整个上域的结果。
这次,宓画卿和萧君祈根本不熟悉,怎么可能赌上琴谷声的望力挺对方。
而萧纯然不过一个小小的纯族子弟,可没宓画卿这么大的影响力,他的话众人不过是当笑话听罢了。
因此,放在萧君祈身上的嘲讽和恶意非但半点没褪去,反而愈加浓重了。
药器双修?
好大的口气!
原本,看到萧君祈如此锋芒毕露,沐流岚就皱起了眉头的,如此不懂藏拙,难堪大就。
可是,看到众人那鄙夷不屑的目光时,沐流岚的想法瞬间就变了。
小鬼的炼器技术可是他手把手教的,当可俯瞰众人。
炼药的理论知识也是他教的,想必也不会差。
不明就里就嘲笑他的小鬼,真是愚蠢!
→典型的护短,自家小孩儿容不得别人说半点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 蟹蟹大家的支持么么哒~(≧▽≦)/~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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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清(下)
听到萧纯然的声音,萧君祈皱了皱眉,这是给他拉仇恨呢,纯然什么时候这么急躁了。
不过,顶着众人嘲弄的目光,他还是维持着淡定的表情道:“我已通过了炼药的初赛,为何不可参加?”
顿时,众人就笑了:“呵——你说通过就通过了,初赛如此繁乱,想浑水摸鱼还不容易,你有什么证据?”
萧君祈身侧的手立刻一紧,其实他远没有他表现出的那么镇静。
沐流岚
沐流岚
一想到沐流岚也在后方的观赛台,他就无法镇静。
就算不停告诉自己,沐流岚的想法和他没关系,可他还是忍不住想,对方会不会也像他人那样觉得他自大狂妄或是自不量力?
忽然,在一片嘲笑声中,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了——
“我沐流岚担保昨日萧君祈炼药初赛确已通过。”
“我剑宗认为萧君祈当有资格参加此赛。”
沐流岚元力加持,这两句话的声音立刻传进了每一个人的耳里,字字清晰。
顿时,众人就消音了。
大宗门爱惜羽毛,绝不会开口跟个无名小卒对仗,开口呛声的多是小宗门或是无门无派之辈,而这些人里怎么可能有人敢跟剑宗叫板?
尤其是,剑宗的人都一副冰山面瘫的样子,让人们下意识地就觉得对方绝不会说谎,对方说的必然是真的。
但是他们看萧君祈的目光却更奇怪了,惊奇者有之,艳羡者有之,嫉恨者有之。
能让剑宗那个冰块少主开口维护的,还真是不容易,想必一定是得了对方的眼缘了,估计赛事一结束,恐怕就会进入剑宗了吧,还真是天大的好福气。
而场上这些变化,萧君祈却都注意不到了,从沐流岚开口开始,他就浑身一僵。
他以为对方会像他人一样嘲笑他。
他以为对方会冷眼旁观。
可是没有,都没有,在所有人都不相信他的时候,对方居然站出来了。
哪怕对方压根儿没看到过他参加炼药初赛的场景。
他知道昨天对方只在他炼器的时候关注过他,后来就没有了。
不要问他为什么知道,他就是知道。
沐流岚看他的每一眼,都像在他身上烧出一个洞来一样,他怎么会不知道?
可是,他却为他做了担保。
明明那么高高在上,那么目下无尘,却会为了他做到这个地步。
这一瞬间,萧君祈说不出他内心是什么感受,他想,哪怕对方真的对他用了控魂术,他也甘之如饴。
他从来没有这么高兴过,这一切都是沐流岚带给他的。
沐流岚
远处,沐流岚皱了皱眉,小鬼搞什么鬼,关键时刻发起呆来。
然后,立刻像是有心电感应一般,萧君祈回头遥遥对沐流岚致谢:“多谢沐少宗仗义执言。”
他,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沐流岚微微颔首。
接着,萧君祈就畅通无阻地参加起炼药赛来。
唉,这就是势比势,压死人,人比人,气死人了。
沐流岚一句话,立刻就让众人消音了。
而萧纯然的一句话,却被众人当笑话一样听,周围其他纯族人还对他皱眉不屑。
萧纯然不禁眼神扭曲,为什么,凭什么?
凭什么沐流岚就这样高高在上,凭什么他就低进尘埃?
事实就是这样。
对萧纯然这样一个低进尘埃的蝼蚁,若非因为萧君祈他根本看都不会多看一眼,现在就更不会注意到对方的想法了。
如今,他只是在想,或者说,在反思。
这个时候,他才注意到,直到人群骚动前,他都是下意识地避开萧君祈观察众人的。
而在骚动来了之后,他又是下意识地维护萧君祈。
如果是他人,就算对方却又其才,他也会觉得对方不知进退。
而现在,只因为对象变成了萧君祈,他的想法就立刻不一样了。
如果说,之前是因为萧君祈是他圈养的小鬼的话,现在又是为了什么?
明明萧君祈什么都不记得了,明明萧君祈比起他来更亲近别人了,他竟还是这样容不得别人说对方半点不是吗?
他什么时候是这样一个无私的人了?
还有早上看到萧君祈和萧纯然在一起的时候的那种憋闷感,还真是前所未有啊。
其实他对萧君祈何尝没有当初对方对他一样的独占欲?
只是曾经的小鬼每天都围绕着他打转,一副俨然视他为神明的样子,让他从没有发现自己这种独占欲罢了。
一切的一切,不得不让他多想。
他忽然想到,三年前,他初回沐界的时候,沐行云的话——
你剑心有损。
既已知晓,何必逃避?
你知道的。
沐流岚忍不住蜷了蜷手指,是啊,他知道的,他潜意识里是知道的,只是他不愿相信,遂埋入深处,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罢了。
当初抽取了萧君祈的记忆,他的心境就出现问题了。
不,或者说,从他知道萧君祈对他的感情后,他的心境就出现问题了。
比起萧君祈对他的心思更让他难以接受的恐怕是,在多年的朝夕相处后,他自己对萧君祈的感情恐怕也变质了。
有什么东西像是呼之欲出。
沐流岚忽然站起身来,周围的人不禁齐刷刷地看向他。
沐流岚强行压下众多思绪,对众人点了点头:“突发事件,我先行离席。”
说完,他就走了。
赛场中的萧君祈忽然回头,看着沐流岚的背影,他不禁有些担心,对方是有什么事吗?
来到一块空地,沐流岚立刻拔剑出鞘,一时间飞沙走石。
他的剑又快又急还十分暴烈,简直不像他平时那凌厉又华丽的风格。
像是要把胸中憋闷、五味杂陈尽数发泄出来一般,方圆几十里的树都被他拦腰砍断。
这时,忽然有一把剑直直地向沐流岚刺来,沐流岚侧身躲过,愈加猛烈地开始攻击,好像不死不休。
不知过了多久,对方才一个侧身跳出沐流岚的攻击范围:“好了好了,阿岚,你再砍下去,我药器峰都要秃了。”
闻言,沐流岚才停下手。
风景明笑看沐流岚:“如何?打的可舒爽?”
沐流岚冷冷地瞥一眼风景明,最后还是开口道:“多谢。”
这时,风景明却收敛了笑容:“我从没见过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沐界少主这副模样。”
沐流岚对风景明摇了摇头:“无事。”
风景明却话语一转:“我听说今天剑宗少主替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出头,那小子叫什么来着,好像是叫——”
“萧、君、祈”风景明直视沐流岚一字一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