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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坚带她来这里做什么?

    正自诧异,却听杨坚道:“进去瞧瞧。”

    “我?”伽罗不甚确定。

    杨坚颔首,“报答你送的厚礼。”

    伽罗心中狐疑,随那女官进殿。绕过门口的灵芝仙鹤大屏风,里头情状一览无遗——

    殿内深有四丈,左右数间连在一处,除了当中四根数人合抱粗的红柱支撑,别无他物。沿墙除了雕花窗棂,便是高可过人的花梨木架,上头陈设四时花卉,珍宝玩物。正中间是一方水池,里头水波微漾,热气袅袅,周围塑十六只铜铸凤凰,形态各异,却都微俯向池面,清澈的水流自其中涌出,注入水池,溅起一方水花。

    水池四周铺了红毯,沐浴所用的诸般物事俱全,宫扇之下两名宫女跪立在侧。

    自门口至水池隔了数重屏风,却都是轻纱造就,上头绣了飞凤百花,却难阻断视线。

    伽罗满心愕然,忽而明白过来,这应是建章宫内眷沐浴所用的池子。四周水浅,中间深些,用处甚多。

    她当即退出殿外,“殿下这是何意?”

    “不是怕水吗。”杨坚垂目瞧着她,“借给你学凫水。”

    伽罗并不知道这玉清池是谁所用,却也明白,以她目下的身份,当然不能受这等恩遇,忙道:“多谢殿下美意,但这等恩赐,伽罗不敢领受!”

    杨坚皱眉,“闲着也是闲着,借你几月。”

    “殿下曾说过,伽罗尚是戴罪之身,能住在南熏殿已是感激不尽,怎敢僭越,受此大恩?”伽罗屈膝行礼,许是平素对杨坚太过敬畏,此刻心中还真是惶恐,“谢殿下厚恩,伽罗愧不敢受。”

    杨坚垂目,见她诚惶诚恐,恭敬疏远,忽然觉得气闷。

    前后两回水边遇险,她都吓得面色惨白,可见畏水是心魔的缘故。虽说他那日水边救美,难得的叫她投怀送抱了一回,但为她着想,多学些本事总归是有益的,至少往后遇水,不至于溺毙。若换成是妹妹谢英娥,杨坚兴许能拎着她直接丢进水里去,可面前是伽罗——

    素来在他跟前谨小慎微,心怀畏惧又强装镇定的伽罗。

    若真把她丢进水里去,她恐怕得记恨一辈子。

    杨坚在朝堂翻云覆雨,行事果决,对着这毫无还手之力的弱女子,反倒瞻前顾后起来。他俯身凑近伽罗,瞧着她的眼睛,“真不要?”

    伽罗勾唇报以笑意,果断摇头。

    “不愿学凫水,下回落水可没人救你。”杨坚淡声威胁。

    伽罗不为所动,咬唇未答。

    这水池确实是学凫水的好地方,池水温热,久浸其中有益无害。且水池毕竟不似别处,她若怕了,还能游回边缘,有岚姑在侧,还能护着她——从前在淮南时,外祖母也兴起过教她学凫水的心思,只是高家没有这等浴池,城外的温泉往来太麻烦,她又没迫切想学,所以作罢。

    倘若这是自家的池子,她当然高高兴兴的用了。

    关键这是建章宫内眷所用。

    伽罗再怎么想克服恐惧学凫水,也不能在杨坚的地盘放肆。

    杨坚纵然不在意这些琐事,心绪甚好时愿意施恩,她却身份尴尬,不敢越矩。否则哪天触了霉头,杨坚换上那张凶神恶煞的脸,这僭越的罪名就够她喝两壶的。

    还是当坚决辞谢,免去事端。

第218章 令人迷醉的缱绻() 
    两人在殿外僵持,杨坚难得示好却被她断然拒绝,心里愈发堵得慌,没好气地道:“不识抬举!自己看吧,想通了来找宋澜,她会教你。”

    伽罗点头称是。

    杨坚束手无策,又抹不开脸皮解释宽慰,拂袖自往昭文殿去。

    目下推辞就推辞罢,反正她飞不出建章宫,有的是时间慢慢儿入觳。

    推辞了一回两回,她难道还能推辞第三回 ?

    伽罗回到南熏殿,依旧满头雾水。

    将这事同岚姑说了,岚姑的顾虑倒不像她这么多,“皇上殿下行事谨慎有分寸,他既然发话,可见不算越矩。那玉清池若是皇上的妃妾所用,姑娘当然不能僭越,可若是建章宫女官所用,姑娘借来一用,又有何妨?这回姑娘无意间促成裴大人的事,想必功劳不小,皇上恩赏,也该是为此。”

    “这道理我方才想过,只是……”伽罗沉吟。

    只是她觉得,杨坚近来态度有些奇怪。

    从前在淮南的情形不必说了,就是她初上京时,杨坚还是冷硬威仪之态,那把锋锐冰凉的铁扇抵在喉间,她至今记得那种呼吸冰凉的感觉。乃至后来客栈中钢针逼问,她心惊胆战,吓得失态大哭,至今心有余悸。

    其后数番往来,杨坚总像是锋锐冰冷的重剑,哪怕他答应救回父亲,为外祖母说情时,也是态度冷淡,极不情愿,令她敬惧,小心翼翼的不敢放肆。

    直到最近。

    先是去鸾台寺前送了许多衣裳,鸾台寺的后山湖畔,又救她脱险,肩背紧贴,直至她察觉不妥时才放手——若换在从前,杨坚能从水里将她拎出来扔在地上,就已是客气的了。甚至今日……岚姑没见那玉清殿的情形,那等规制,绝非女官所能享用的。

    杨坚愿意和颜悦色,她当然庆幸,但好得过头,就令人心里发毛了。

    伽罗如今自身难保,哪敢平添事端,当即龟缩在南熏殿中,埋头书堆。

    如是数日,杨坚应当是忙于公务,未再踏足过南熏殿。

    伽罗乐得清净,只盼外祖母早日康复进京解惑。倘若这长命锁真能报答杨坚,她也能早日还了他的恩情,逃出这座建章宫。

    至六月下旬,暑热渐浓,哪怕躲在屋中,也常汗湿重衫。

    那位宋澜不知是受谁指派,特意送来两座风轮,每日送来冰块,留两个宫人摇轮取凉。

    伽罗白日几乎不敢出门,只躲在书房偷凉,那只拂秣狗倒机灵,逮着机会就往书房钻。

    相处数月,伽罗对它戒心渐消,偶尔也会在岚姑的陪伴下,抱它入怀逗弄,还起了个直白的名字——阿白。它通身白毛在岚姑照拂下养得十分柔软,拿手摸过去,格外舒适,往它头顶上揉揉,它便十分乖觉的凑过来。

    伽罗喜欢这样的乖巧,看到阿白无辜天真的双眼,便愈发喜爱。

    晌午饭时她特意留了几块糕点,待午睡后便抱了阿白在桌案上,慢慢喂给它吃。

    正自得其乐,忽听门外轻扣。

    因岚姑今日得了准许外出采买胭脂水粉,伽罗自过去开门扇,瞧见外头是苏威,当即现出笑意,“表哥?”

    “岳华回来了,快跟我走。”苏威额头布了汗,拉起她胳膊就往外走。

    伽罗脚下踉跄,好容易跟上他的脚步,忙问道:“出了何事?”

    “她是从北凉回来的。”苏威压低声音,“带了你父亲的消息。”

    伽罗心中乍然一紧,顾不上裙衫碍事,拔腿就往昭文殿跑。

    伽罗赶到昭文殿时; 韩荀正好从里面出来,见了她疯跑的样子,面露诧然。

    伽罗连行礼都顾不上; 见门扇虚掩,当即看向战青。战青很识趣; 口中说了声“殿下; 皇后娘娘来了”,旋即推开门扇让她进去,连禀报都免了。

    殿内只有杨坚和岳华两人。

    伽罗跑得气喘吁吁,盛夏后晌正热; 她浑身已然出了层汗,顾不上抹掉额头汗珠,三两步跑进去,便向杨坚道:“殿下,有我父亲的消息了?他处境如何?”

    “他还活着,处境不算太坏。”杨坚示意苏威掩上屋门,随即进了内室。

    内室颇隐秘; 内外隔开,不怕人偷听。

    杨坚寻个椅子坐了; 朝岳华颔首; “详细说说。”

    “殿下递来营救傅大人的旨意后,属下便和陈光去了石羊城。傅大人是单独关押; 在石羊城守将的府邸; 鹰佐安排在他周围的防卫; 比对太上皇的更严,所以进最初进那座府邸时费了些力气。后来属下摸清情势,单独进去一趟,看到了傅大人——”岳华看向伽罗,语气稍缓,“令尊确实受了刑,但我去的时候,已恢复得差不多。”

    伽罗悬着的心稍稍放下,“后来呢?”

    “我在那座府邸潜伏,趁着他们夜里换班的时候,跟令尊说了殿下要救他的事。但是,令尊说他暂时不愿离开。”

    这结果令伽罗无比诧异,“为何?”

    “他提到了令堂。具体情由我不清楚,不过令尊说要等到给令堂报仇后,才肯离开石羊城。后来鹰佐看过他几次,看得出来,令尊是在与鹰佐斡旋,寻找时机。”

    给娘亲报仇吗?

    伽罗一时间难以理清其间关系。当年娘亲无故失踪,父亲说她是身故,事发时是在治地,离父亲后来为官的丹州都很远,跟北凉更是差了千里。娘亲的死,与鹰佐何干?难道娘亲的失踪,是鹰佐一手促成?

    许多疑惑浮上心间,伽罗只能暂时按下,又问道:“岳姑娘可知道他想如何报仇?”

    “傅大人说得很简略,要带着鹰佐去个地方,到时候见机行事。我提出想帮他,他却说要手刃仇人,才算是真正为令堂报仇。不过我也按照殿下的吩咐,在石羊城留了人手,倘若用得着,也可帮他。”

    “所以……救我父亲脱困的事,是要推后么?”伽罗不甘心,看向杨坚。

    杨坚颔首,“令尊不愿回来,强行救回无益。”

    伽罗咬唇,默然。

    她当然明白这个道理。

    父亲性子如何,她是最清楚的。虽然文雅不爱争执,却比她还要执拗坚定。但凡认准了的事,哪怕困难重重,也会竭力去做。

    当年他与娘亲两情相悦,硬是扛着老太爷和老夫人的重重威压,将娘亲娶进侯府,呵护备至,没叫娘亲受半点委屈。后来跟他老太爷意见不和,老太爷扬言要将他逐出家门时,也不曾退让半分。再往后娘亲过世,老夫人张罗着要给他续弦,他索性另谋个差事远赴丹州,死也不肯续弦。

    如今他铁了心要给娘亲报仇,还有谁能拉回他?

    给娘亲报仇当然是好事,可鹰佐是北凉王子,父亲一介文官,又无强援,哪能轻易做到?即使做到了,又如何全身而退?

    诸般担忧顾虑交杂,伽罗垂首不语。

    杨坚知道她心思似的,起身踱步过来,按了按她肩膀,“令尊既有此心,想必有应对之法。岳华——还有旁的吗?”

    “我跟傅大人提了皇后娘娘北上议和的事情……”岳华似有些忐忑,见杨坚并无不悦,这才放心道:“令尊说鹰佐居心险恶,皇后娘娘万万不可北上。他还让我转告皇后娘娘,他做的事情,心里有数,叫皇后娘娘不必担心,保重身体为上。”

    伽罗眼圈微红,认认真真的朝岳华屈膝行礼,“多谢岳姑娘。”

    “使不得!我只是奉命行事。”岳华忙避开,语气中却平添感慨,“令尊爱护皇后娘娘,拳拳之心令人动容。对了——这玉虎是令尊托我转交姑娘,以此为信,让姑娘务必珍重。唯有姑娘安好,他在北凉,才能无后顾之忧。”

    伽罗接过,点了点头,竭力不让喉头哽咽。

    父亲一向爱护她和娘亲,她怎会不知道?

    当年在治地,父亲便以二十余岁的年纪撑起天地,给了她最安稳美好的记忆。后来在京城也是极力周全,拧不过老太爷和老夫人的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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