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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跟着。”
天气很好,伽罗决定采取迂回策略,先不去找李璋了,最近长安城里来了很多洋人,英格兰的,法兰西的,比利时的。洋人或许对时空知道的比较多。伽罗来了最出名的一个洋人医生的诊所。
门口有一个十三四岁的男孩跪着,穿的衣服没有乞丐那么破烂,却脏兮兮的。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小少爷,走吧,我求你了!要是让杨大人知道了,那史密斯先生的诊所怕是开不成了。”
伽罗本来还有点同情男孩,一听人家叫他少爷,火了:“你这不是碰瓷吗?别人都是老头老太太碰瓷,你这么小小年纪也不学好!”男孩看到一个跟自己年纪相仿,穿绸缎的男孩,心里很憋屈,却还是一言不发。
伽罗见男孩不搭理自己,又向前:“男儿膝下有黄金!你……”还没有说完就被随从拖走了。伽罗刚要发飙,随从赶紧解释:“这个小少爷是随国公杨忠的小儿子,咱们大人都要敬随国公几分,我们还是不要惹他。”
路上,随从又一路解释,原来随国公杨忠的夫人宇文氏是个烈女子,坚决不许丈夫纳妾。随国公一直洁身自好,不想十五年前,被美色引诱失了节,生了小儿子杨坚。夫人知道以后大闹了一场,一直不让母子两个进杨家,还克扣供给。
没想到这件小事居然马上就传到了独孤信的耳朵了,半个时辰之后,家里的人就把伽罗给带回去了。回到家本来以为要挨独孤老头的骂,却听说独孤老头和皇上议事的时候,讨伐北齐的首战告捷,皇上摆了庆功酒留大臣们喝。
傍晚的时候,独孤信喝了酒回来却一脸愁容来了夫人崔氏这里。伽罗正在亲娘这里吃饭,母亲示意她先退下。伽罗告退了却没走,而是躲在外间的门口偷听。崔氏说:“听说是捷报,难道……”
独孤信说:“败了!我们这些当初极力主张战的大臣都吃不了兜着走了!尤其是,你知道宇文护一直担心我功高盖主,想除掉我!”崔氏说:“我们一家太势单力薄了,我们得联合其他被打压的家族。”
独孤信说:“你是说联姻?被打压的家族不少,可是品貌出众的公子却不多。而且,我们的女儿们还小。而且我本以为我们的大女儿嫁给宇文毓之后,宇文护可以放我们一马。可是……”
崔氏说:“正因为他不放过我们,我们才必须联合其他家族。我看杨家就不错,虽然女儿得面对一个难伺候的婆婆。”独孤信说:“随国公家的话,嫁一个庶出的女儿,配不上人家,只能让我们家四儿嫁过去。”
崔氏也有些伤心。独孤信说:“况且,杨忠的长子杨整这次伐齐被活捉了。”崔氏很震惊:“什么?那杨家是不行了,不能把咱们家的女儿嫁给杨忠的侄子!”独孤信豁然开朗:“有一个绝佳人选!”
杨坚受了一肚子气,还没走到家门口,就看到他家门口好几辆马车,仆人进进出出。仆人一见到杨坚,满脸堆着笑凑上来:“三少爷,您回来了!三少爷大喜啊!老太太发话了,让您和姨奶奶回去住呢!”
杨坚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仆人拖进屋里,扒了衣服洗澡,梳头,换是绸缎衣服。杨忠从门缝里看着儿子洗澡,想着自己怎么多年对儿子的亏欠,泪水模糊了双眼。可是,夫人是皇族公主,自己有什么办法!
杨忠没有去看姨太太吕苦桃,也没有和杨坚说什么,自己只是偷偷瞧了一眼就走了。杨坚和母亲匆匆吃了晚饭,就上了马车,随从一点也不懈怠,拿着杨家的平面图,给杨坚介绍:“七便过,五进深,右边三开间……”
杨坚的眼皮都睁不开了,这一天太累了。早早等着当铺开门,当了东西拿钱买米买菜,送回家。没歇一口气又到史密斯先生那里,受了委屈也不能和生病的母亲说。这日子太糟心了。
才刚吃过晚饭,独孤信派到杨家周围候着的人就回来报告,杨坚回府了。两天后就是一年一度的秋闱,宇文护肯定会借战败这件事向老臣子们发难。这几天,谁都不好过。
秋闱带上自己家的公子是规矩。杨坚一露面估计就会被其他家族给盯上,独孤信虽然担心,却不敢贸然把女儿交给一个野混了这么多年的小子。终于到了秋闱的这一天,杨坚想想对自己不冷不热的夫人宇文氏都特意叮嘱:“好好表现!”就心里紧张地发毛。
围场上,各个世家大族的老爷公子包裹着绫罗绸缎,被数十个下人簇拥着。围场外面有重兵把守,杨坚看着龙椅上还不到二十岁木偶一般的皇上,心里甚至有点可怜他。
杨坚看到每次有官员带着儿子经过,仪仗队就端起火枪,朝天上放枪,表示欢迎。虽然有心理准备,杨坚跟着父亲经过的时候还是被枪声吓得大叫。宇文护满脸的笑意,在台上讲这冗长的开幕词。
杨坚的腿一直在抖:“爹,我不会骑马啊!我害怕!其他的人都比我年纪大!”杨忠怎么会不知道,每个世家都会带长子或者最出色的儿子参加秋闱。杨坚看着台上宇文护拿起酒杯,以为他要说完了。
宇文护却还在说:“我们北周的天下是马上打下来的。可是,我们不能忘了,北齐是我们的盟友。没有北齐,我们又怎么和南朝对峙。可偏偏有些人看皇上年轻,蛊惑皇上。卫国公,你说对不对!”
独孤信一听自己被宇文护点了名,汗都下来了,急忙应承:“大冢宰说的有理,可是……”还没有等独孤信可是后面说出来,宇文护就说:“随国公,你身边的这是谁啊?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
杨忠说:“回大冢宰,这是我的小儿子,小时候得了天花,后来一直养在外面。”宇文护装模作样:“哦,我想起来了,这孩子我见过,和你一样,怕老婆。”杨忠很是尴尬:“大冢宰,这是从何说起啊!这孩子还没有订亲,哪来的怕老婆之说?”
宇文护说:“前天,我还看到这小子跪在一个洋人诊所门口,独孤家的七小姐训了他半天,他一声都不敢吭。小伙子,不错啊!听女人的话有饭吃!不过,既然你说您公子没有定亲,那皇上,不如您给这两个孩子牵牵线?”
坐在宝座上的皇上宇文觉说:“好,皇叔说的是,朕也觉得随国公和卫国公两家门当户对。两个孩子也很投缘。朕来赐婚,一个月以后成亲,朕亲自主婚。咱们狩猎正式开始吧!“杨坚对于皇帝不遗余力的讨好宇文护很惊讶,其他人却好像很习以为常。
宇文护一场狩猎就把两个猎物绑在了一起,这是要连锅端了。独孤信和杨忠都完全陷入了被动,无法拒绝赐婚。独孤信回家和夫人一讲,两个人把伽罗叫来,前前后后说了自己不少苦衷。
伽罗出奇地平静,低着头,半天都不吭一声。崔夫人说:“孩子,说句话呀,你这样,娘……”伽罗说:“爹娘做主好了。”太过于顺利了,崔夫人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独孤信说:“七儿,有爹在,不会让你受委屈!”
伽罗没有再说什么,起身回房了。没一会功夫,就传来消息:七“小姐撞柱了。”红玉哭哭啼啼地:“还好,我倒茶回来碰到,赶紧跑来拉了一把。”
第5章 倒霉的婚礼()
崔夫人也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不受委屈,怎么能不受委屈!杨忠的老婆是谁,那是有名的泼妇,仗着自己是皇族,愣是不许杨家的孩子进门。我们的女儿又偏被许给了这个不受宠的儿子。”
独孤信看着血流满面的女儿:“把剪刀,匕首,绣花针之类的东西都锁起来,能点火的全扔了,汗巾腰带上缴,家具角和柱子用棉被包起来,快去!”下人们立刻忙活起来。
伽罗思来想去,只有铤而走险,拿自己的命堵一把,小说里都是人死了,才能回到本来的地方。过了几个时辰,伽罗一睁眼,原来自己还是没有回去。“哇!”的一声大嚎起来,守在一边的崔夫人赶紧把女儿搂到怀里。
独孤信看着母女两个一起流泪,心里不痛快,灰头土脸地走了。刚迈出大门,却嘱咐道:“把我那院的东厢房的屋子收拾出来,让七小姐歇在那里。”
伽罗哭了一场,又睡了十几个时辰,醒来之后,发现自己头上缠着绷带。伽罗蹑手蹑脚地走到镜子前面,崔夫人睡地浅,醒来看到女儿正照镜子。伽罗自语:“会留疤吗?”
独孤家上上下下都在为婚事做准备,伽罗想了又想,独孤家已经对她做出防范,她在这里是死不成了。只有到杨家,趁人不备,了结了。终于到了迎亲的这一天,一大早起,两个“好命婆“就开始给伽罗梳妆打扮,一边唱着吉利话。
伽罗却仿佛什么都听不到,与世隔绝了。崔氏在帷幔旁边静静看着,忽然一双手放到崔氏的肩膀上。两个人都很识趣地默默走出门。崔氏很纳闷:“你说咱们闺女怎么这么快就想通了,也不闹了,会不会……”
独孤信说:“你说的也是我担心的,可是这杨忠是谁,他老婆宇文氏又是谁。宇文氏帮咱们看着,咱们四儿想寻短见,不会轻易能如愿的!只有这一路上安安稳稳。到了杨家,就平安无事了。”
花轿停在杨府大门外,花轿里伽罗趴着在坐垫底下来回掏。明明让红玉藏了一把匕首在这里的,这丫头怎么回事。为了不让人发现,她可是一直忍到花轿到了杨家门口。摸来摸去摸到一个信封,不用看里面都知道,被发现了。
杨家大堂内,皇上宇文觉做在主位,客座上分别坐着宇文护、杨府老太太、随国公杨坚和卫国公独孤信。杨坚有点不适应,僵着身体。只听赞礼说:“一拜天地!”杨坚弯腰颔首,伽罗却还直直杵着。
大衿姐一个劲地小声催着:“小姐,拜啊,拜啊!”没有办法,只能硬摁着伽罗的背才拜了天地。杨坚瞥了青扇后面的伽罗一眼,满脸泪痕。伽罗推开大衿姐,自己把剩下的两拜都拜了。独孤信臊的只能虚心地陪笑。
“二拜高堂!”“夫妻对拜!”程序依然有条不紊地进行,皇上用玉如意给两个新人送了吉祥之后,杨坚就用红绸牵着伽罗进了洞房。好命婆排成一排,一人一大筐,装满了栗子、大枣之类的东西。
一边念念有词地唱着,一边往床上洒。虽然是洒,却好像专门为了砸坐在床沿上的新人。伽罗也顾不得拿青扇了,架起胳膊用袖子挡着。杨坚却傻傻地一直挨着。好命婆似乎砸地更重了。
伽罗忍无可忍,青扇一甩,身上的栗子枣子一抖,胳膊一挥手一指:“都给我出去。”好命婆都愣住了,见过不少千金小姐,没见过才刚进门就这么蛮横的千金小姐。
伽罗快步冲上去,夺了好命婆的筐子,抓起栗子枣子,砸到好命婆脸上。好命婆们赶紧逃跑。伽罗呼了一口气:“终于安生了。”伽罗回到床边,拿起地上的青扇,看到旁边的小子一直捂着嘴笑,心里极其不爽。
好命婆们出来了,想找主人喊冤,却发现形势有点不大对劲。皇上来主婚,有些御林军驻扎很正常,却突然又来了好些亲兵,而且还发了限入限出令。宇文护站在大堂中央:“证据确凿,杨忠,你还有什么话说!”
杨忠说:“皇上,我儿子被俘虏,他没有出息,我认了;我儿子宁可被俘也不愿意自行了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