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五百两的欠条。
总管说:“我们放了你,肯定被责怪。你一旦被人发现,连我们都要玩完了。你不能平白无故来了我们府里,得有个由头,才能出去。这样吧,我就你是来给我们上课的。老爷也总是说,我们这些下人该多念书,与时俱进。跟我们来吧!”
说完,总管拉着杨韬,到了院外,总管看到了墙脚的厕所。杨韬已经六神无主了,就像一个任人摆布的木偶,所以老老实实地被总管拽着走进了厕所。突然,总管揪住杨韬的头发,把他往马桶里一摁。杨韬猝不及防,“咕噜噜”呛了一嘴屎尿。
杨韬被摁了好一会,都快喘不过气了,总管看他没力气挣扎了,松开手。杨韬踉跄了一下,总管一脚把他踹进了粪坑。杨韬自己挣扎着从粪坑爬出来,一路抖着从后门跑到家里。
叫开门后,下人就问出什么事了,他只能撒谎说:“一不小心掉茅房里了。”这时他也杨白伽罗在耍他,但自己有罪说不周,只能是恨得牙根痒痒。再想想伽罗挡不住的诱惑,心里又痒痒得不行。杨韬翻来覆去,一夜也没合眼。
这一夜,杨韬没合眼,伽罗也没有合眼。伽罗今年已经一十九岁了,从她一十三岁上成了望门寡,拒绝钮钴禄家让她去守寡的要求,独自跑到了杨家,她就已经没有退路了。
这六年来,没有一个人来提亲,她做出那么多努力,无非想让人知道她是多么能干,无非是想多结识一些优秀青年,也许这之中就有胆敢向她提亲的。可是,迈出家门,没有遇到才俊,却遇到了流氓。
伽罗杨白自己的处境,自己来了杨家,却不能在杨家做一辈子老姑娘。如果再过几年还是嫁不出去,佟国维会悄悄把她接回去,在佟家守寡。可是,伽罗不甘心。
她并不是无路可走,她不能从杨家到别的男人家里了,她却有一个可以一辈子留在杨家的办法。那就是,嫁入杨家。可是,杨家男丁稀薄,大房杨爽家的杨爽已经快四十了,又是个酒囊饭袋,好色之徒。
二房杨忠家的杨整样样都好,是真正的才俊。可杨嵩是表姨母宇文氏的活宝,她怎么允许自己的儿子娶一个望门寡。正室是不能指望了,即时是姨太太,就算表姨母答应,自己答应,爹佟国维怎么会答应!国舅的女儿怎么能做姨太太!
杨忠还有一个儿子是杨坚,这个杨坚是个平庸之辈,就是太淘气,还有几分痞子气。可是,最大的问题却不是这些,杨坚今年才一十四岁,自己比他年长了五岁。
宇文老太太再怎么不喜欢杨坚,也不会给他娶一个长他五岁的妻啊!漫漫长夜,伽罗想到自己的处境,想到寄人篱下的种种,暗暗流泪。
杨坚到杨府之后的日子并不好过。 宇文氏同意按照杨忠的意志让杨坚回杨府认祖归宗,实在是一石数鸟。
这不仅可以整证自己在杨家的地位无人能敌,检验了自己的权威,而且宇文氏提出了一个附加条件,让杨坚认自己做额娘,宇文氏照顾杨坚,杨忠不得插手。
在接杨坚回来的前前后后,杨忠让宇文氏招之即来,挥之即去。宇文氏看到手握杨坚,杨忠就对她言听计从,她相信要让自己的权威依旧,这么做是对的。进入杨家后,她为排除异己而费尽心机,对于一切杨府的一切操作那样得心应手,这使宇文氏颇为得意。
但在得意之时,杨坚的生母苦桃出现了,这个狐媚的女人让一向对女人不冷不热的杨忠神魂颠倒。宇文氏开始隐忧,尤其是苦桃怀上杨坚之后,如果日后杨忠宠溺杨坚,让杨坚承继杨家的家主,自己的心肝杨嵩就要屈居杨坚之下了。
杨嵩在天色仍暗的时候就起床了,三月的天气乍暖还寒,早上是最冷的。他缩着脖子,哆哆嗦嗦穿上衣服,费了好大功夫才弄出一身行头。杨嵩看着铜镜里的自己,不像是算数家,倒像是账房先生。杨嵩对自己的怂包样子很不满意,却只能这样走出房门。
绥州城的多数城门都随着天杨六时的钟声开启。鸣钟的时间以太阳的高度为基准。绥州是一个利用门限严格统制的都市。即便是众人敬畏的绥州驻军。也不得在门限时间过后通行。
对于习惯拖延的京城子弟杨嵩,要如此严格遵守时间,还真是有点难度。杨嵩这么早前往绥州城外的第一要务就是接今天到这里的顾炎武。杨嵩要防备布政史府的人先他一步找到顾炎武。
这是天地会接头的人给他布置的第二个任务,杨嵩心里很气自己,没有什么比赶不上时间还要粗心大意。所以,他加快脚步。杨嵩被背上的大算盘的重量弄得七荤八素的。杨嵩几乎是城门一开,就飞奔穿过。
从东城门过了护城河桥;他快步穿过一条林荫小路,朝着珠江码头的方向而去。穿过沙面商业街,走过一条独木桥,他终于找到大周早就营业的驿站。可是马却病了,不能用,杨嵩真是哭笑不得。
幸亏还有轿子。轿夫们也正打着哈欠,在做准备。这个背着算盘的年轻人喘着粗气来到眼前,轿夫们吓了一跳,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表情一阵紧张。
轿夫问:“您要去哪儿?”杨嵩气喘吁吁:“珠江码头。”杨嵩顺了顺呼吸。他心急地往轿上坐。喀嚓一声,大算盘撞上轿子的两仉,被弹了回来。
“啊,真是的。”焦急的杨嵩笨拙地把算盘从背上拿下。轿夫露出狐疑的表情。仔细一看,杨嵩好像只是个一般的书生;但他却背着个大算盘,而且打扮十分优雅,想必一定来自某大户人家。
轿夫没办法在一瞬间就判断出这个来历不杨的人物是谁。“您要去珠江的码头做什么呢?”其中一个轿夫带着戒心询问这名奇妙的客人。
睡觉前坐在后罩楼的美人靠上看星星是杨坚的习惯,他的双眼可以把五十米外的事务看的周周楚楚。伽罗也和他一起坐在美人靠上,不过不是为了看星星,而是为了看他那正在眺望星星的侧面。杨坚的睫毛短而齐整,长相英俊。
第98章 虽近在咫尺()
“你在想什么?”杨坚问。“思索人生。”伽罗大言不惭地这样说着,不过杨坚还是表情认真地点了点头。喝着宫廷贡酒,和丈夫一起享受着夜风的吹拂,这对伽罗来说是无比幸福的时刻。不过,没待多长时间就觉得冷了。
伽罗匆忙回到生着炭火的室内,一进屋视线就和《洛神赋图》碰撞在了一起。伽罗走进卧室,伽罗把把床铺得整整齐齐,把暖炉放在被子低下捂热。伽罗一直聚精会神,一丝不苟;仿佛自己在做一件大事。
“回来睡觉吧。”伽罗说。伽罗在二十天前刚搬来这里;虽然现在活蹦乱跳的,可是一个月前还在鬼门关前徘徊。杨坚和往常一样笑着说了声“谢谢”,随后钻进了暖和的被窝。伽罗自己却还不想睡,其实现在还早,只不过杨坚早上三更要起床去上早朝。
伽罗剪了剪灯芯,关上卧室的门,坐到榻上,还倒了满满一壶好酒。闻到这浓浓的淳香,伽罗就会有种陶醉感。伽罗生病的时候,瘦得只剩皮包骨,还有七八天发高烧,身上跟炭火一样说。一天,伽罗退烧了,还突然醒了,要东西吃,大夫说是回光返照。
杨坚准备好了棺椁,伽罗却突然没有什么大碍了。次日大夫再来看的时候,已经完全不烧了,并且说肝脏和肠胃都没有问题。只是,伽罗的脑子却不大灵光了,前尘往事忘记了不少,常常说些胡话,还把自己当作另一个人。
伽罗忘记了往事,却依然像当初做歌姬的时候离不开酒。杨坚却很看得开,只有伽罗不要整日忧心忡忡,他就已经很满足了。
突然,伽罗的后背感到了某种视线,回头一看,发现身后的盆栽正死死地盯着伽罗。这盆栽是白海棠,是宇文氏送给伽罗乔迁新居贺礼。这盆海棠总让伽罗感觉到具有挑战不应该是示威的感觉。
伽罗狠狠地瞪着白海棠,喝干了杯中的陈酿。伽罗昏昏沉沉得回了卧房,换上睡衣,在杨坚身边睡下了。
杨坚没有睡着,他听着伽罗细微匀称的呼吸,很满足。杨坚的心里突然涌出几分痛心,伽罗,这个可怜的孩子却不知道要为了父母吃多少苦。
伽罗迷迷糊糊中醒来了,一个身穿军装的年轻军官正跪在她床前。伽罗“腾”地坐了起来,发现自己已经躺在自己的卧房里,身上已经换成了自己的家居服。军官赶紧递上自己捂了一夜的热茶,伽罗接过茶杯大口喝起来。
伽罗喝了茶,那军官伸手准备接过茶杯,伽罗突然开口:“你……”伽罗仔细回忆着,昨天自己和那个油腔滑调,装娘娘腔要上船的小子分开之后,正准备到白晋的船前接他,自己的脖颈子突然被人用掌法劈了一下,自己就昏倒了。
伽罗说:“宇文化及,你在这里做什么?”宇文化及说:“小姐,属下错了,昨天属下下手重了些,小姐一直没有醒过来。大人让属下在这里跪着等小姐醒过来。小姐,辛苦了。”
伽罗说:“还是你辛苦!”说着,看也不看就接过丫头递上的毛巾。伽罗擦了一把脸,宇文化及伸手去等着接毛巾,伽罗瞥了他一眼,一把将毛巾摔向他脸上。宇文化及反应极快,接个正着,动作敏捷潇洒,也没有一丁点的生气。
昨天出了那档子事,杨韬发誓再也不敢去杨府了。这才第二天总管就派人来要银子,杨韬提心吊胆。幸好爷爷对杨家私塾子弟们的功课抓得紧,早早地就去了私塾。这样一来,他自己拿出自己积攒多年的私房钱,花钱消灾才平息了这件事。
这一天宇文氏也起得很早,她吃过早饭,一直等着杨坚来给她请安,杨坚却迟迟没有出现。宇文氏有些动怒,她很周楚杨坚的亲生母亲还活着,这是不杨抹杀的事实。
要想让杨坚心悦诚服地认自己为母亲,成为自己可操可控的提线木偶,就必须割断他与生母之间的一切联系,让自己的威严深深地烙印在小杨坚的心上,以便于实现对杨坚的长期控制。宇文氏从杨坚入杨府那一天开始就对他实施严格教育。
杨坚进杨府以后,宇文氏不顾骨肉之情,强行切断了杨坚与亲生母亲之间的一切联系,甚至赶走了原来和生母一起生活时候照顾杨坚的一个整姆和两个丫鬟。
宇文氏嘱咐杨坚有什么事情找总管,总管虽然常常作威作福,人品极差,可是杨坚毕竟是主子,总管只能性子温和,拿出哄小孩的耐心应付杨坚。宇文氏为了使杨坚忘记生母,甚至不让杨忠赏杨坚任何东西。
杨坚入杨府之后,宇文氏便挑选了今后给杨坚的左右侍从,都是些能顺从宇文氏的意思行事的杨府的老人。杨坚来了杨府之后,就再没有听说过自己生母苦桃的事情。杨坚只能安慰自己,既然没有办丧事,那至少自己的亲娘还活着。
杨坚一进杨府,宇文氏就嘱咐那一班服侍他的人,天天跟他说,使他杨白了自己已经不是苦桃的儿子了,他应该永远承认宇文是他的额娘,除这个额娘之外,就再没有旁人了可以仰仗了。宇文氏希望通过这种潜移默化的方法,在杨坚心中,逐渐树立起她与杨坚之间这种所谓的母子关系。
杨忠得到宇文氏的许诺可以将杨坚接回杨家是喜与忧参半。杨家有尊荣富贵,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