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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皇子没有出席齐王府的酒宴,只是让皇子妃代表慧王府过去。
自上次经历行刺一事后,虽然没有证据,但是七皇子心里已经认定幕后的人必是齐王。虽然表面上没有撕破脸,但两家暗地里却是针锋相对,互不相让。
知道了齐王的阴险狠辣,他防备还来不及,哪里会轻易主动送上门给对方机会。特别是他如今胜券在握,如果一时不察出了差错,那真是后悔都来不及。
而且他对这场婚事也非常的不悦,觉得根本就是齐王借此炫耀,还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慧王府。
七皇子愤愤地拍了书房的桌案一掌,同时心里对永宁侯也有了几分不满,当初他就不该答应和齐王府联姻。
父皇如今的心意已经很明显了,正式将甄太师指给他作老师,令太师辅佐于他。而在武将方面,永宁侯则会成为他的助力,只要一想到永宁侯掌握在手里的‘黑旗军’,他就心热激动。
可是他现下却怀疑永宁侯的心思,他真的会像父王说的那样忠诚吗?
“太师,你说永宁侯可信吗?”七皇子问询对面的老者,话里有着不确定的怀疑。
陪坐在书房里的正是太子太师甄伦。
这次永平帝病情反复,给这位年老的皇帝带来了危机感,终于让他意识到一些事该到作下决定的时候了。他召见甄伦,明确表示了择七皇子为储的意愿,令太师襄助于七皇子,并在朝堂上支持七皇子。
甄伦心里不一定认同永平帝的决定,然而他是一位忠臣。君为臣纲,上既有令,做臣子的就要遵旨行事,他认真的将七皇子当作下一任皇帝来对待。
对于七皇子的疑问,他反问:“那么永宁侯做了什么值得怀疑的事吗?殿下可有什么证据?”
七皇子尴尬道:“目前是没有证据。可是他和齐王成了姻亲之家,两家结秦晋之好,焉知不会暗地里投向齐王,毕竟有了一层姻亲关系。而我们和永宁侯府的交际却是少得可怜,比起齐王府难免不如!”
更重要的是,父皇明明交待了他将会是太子,让永宁侯扶持他。可是在他打算将自己的人安插到‘黑旗军’中时,却被永宁侯拒绝了。
不但如此,他都打了招呼,然而永宁侯还是对他的命令置若罔闻。虽然最后收下了他派过去的人,却是给了微末低级的位置,离他想要的相距甚远。这怎么能不让他恼怒?他感到自己的威严被冒犯了,永宁侯的眼中根本就没有他这个隐形太子。这也让他大起疑心,怀疑永宁侯对父皇表现出来的服从都是假的,私下说不定已经投靠了别人。
甄伦道:“这一切都是殿下的猜测,而且这其中还有陛下赐婚的旨意,永宁侯府若是抗旨不婚,就是对陛下的不敬。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若殿下仅仅因两家联姻一事就怀疑永宁侯,是否太轻率了呢?”他提醒道。
甄伦在朝上跟永宁侯接触的不多,但是相当欣赏他领兵打仗的本事,在他看来如今的孟朝需要更多像永宁侯这样的武将,才能维护边疆平安。
至于永宁侯的人品如何一时不能判断,但能让永平帝将兵权拱手相让的人,想来一定不简单。
而永平帝不是个好糊弄的人,他既然选择永宁侯为七皇子保驾护航,说明他一定程度上是经过了考验的。
如永宁侯这样的人想来自有傲气,七皇子冒冒然去怀疑他,说不定反而激起他的逆反之心,得不偿失!
被指出轻率,七皇子眼里闪过不渝。但很快收敛了神色,轻声道:“哎,也许是我多心错怪永宁侯了吧!但是对那些武将不得不防啊,一旦永宁侯生出了别的心思,那就是一场祸事,本王是不得不小心啊!”他无奈地苦笑,谁让那些兵不在自己的手里,哪能安心呢?
说到底,还是心怀疑虑。
甄伦抚须,沉吟道:“宋欧阳公有言:任人之道,要在不疑。宁可艰于择人,不可轻任而不信。如果殿下真的那么不信任永宁侯,那么就先不要托诸于大事,不妨仔细调查过后,再来行事。”
七皇子眼前一亮,点头赞同道:“如此甚好,就这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 来不及先到这,晚安!
第118章
京中的局势有些紧张,韩缜不会没有感觉。作为一个极其关注自身安危, 危机意识浓厚的重生人士, 韩缜一直留心这种形势会给永宁侯府带来的影响。
毕竟作为手握一方军权的将军, 永宁侯无可避免的会被裹挟进朝堂乱局, 一旦有什么他身后的永宁侯府也不能避免。
如果想知道详细的内情消息,当然最好就是去问永宁侯了,作为侯府的掌权人,身处局中一定掌握足够的信息。可惜有些事即使是韩缜, 永宁侯也不会朝他透露彻底, 想知道的更多的话只有自己想办法。
而且韩缜和永宁侯还堵着气, 对永宁侯前番的作为耿耿于怀, 可没这么容易释然。反正这段时间彼此都挺忙的,所以即使永宁侯大多的时间都呆在府里,他也没有如以往般的频繁去往‘墨居’。
永宁侯也不去管他,韩缜不来,他也不派人去找,任由他去。
永宁侯有多重视韩缜这个儿子, 府中的人都是有目共睹的, 父子关系可谓是亲厚无比。而今这对父子间突然就冷淡下来, 落在有心人的眼里, 就觉得韩缜是失宠了, 永宁侯不再看重这个儿子。
‘墨居’。
莫子安正对永宁侯说些什么,就见下人过来禀告:“九少爷求见侯爷!”
九少爷韩云铭,是永宁侯在边关侍妾所生的庶子, 比韩缜小两岁。
永宁侯皱了皱眉,他来是有什么事?
他的心思都放在外面的事上,对于韩云铭并没有多少关注,记忆中这个儿子胆小畏缩,一向很少出现在他面前。不过难得对方主动求见,那就见上一面吧!
他沉声道:“让他进来!”
莫子安乖觉地先退到了一边。
永宁侯的书房里,韩云铭紧张地站在父亲的面前,他眼里有着敬畏不安,显然面对永宁侯这个父亲还是难掩惧意。但他还是逼着自己一动不动地站着,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给自己鼓劲:不能害怕,他绝对不能在父亲面前表现出怯弱来。
永宁侯轻眯起眼,视线探究地落在韩云铭身上。九岁的韩云铭长了一张肖似永宁侯的脸,不过因为有他姨娘貌美基因的加成,他的五官更精致柔和。目前还小没有长开有种雌雄莫辩的感觉,而眉宇间带着阴沉木讷,气质显出几分阴柔来。
“儿子,给父亲请安!”因为紧张他的声音显得有几分尖利,他脸色顿时苍白了几分。
永宁侯不动声色地收回眼神,问道:“前来何事?”
似乎知道永宁侯的性子不耐烦拖延,他咬牙鼓足勇气开口:“父亲,孩儿的确有事相求。我,我想习武,还望父亲成全!”
“习武?”永宁侯扬了扬眉,眼里终于透出几分兴味来,有趣地问道,“我记得你是学文读书走得是科举之路,可从来没有表现出对习武感兴趣?如今,你跟我说你要学武?”有意思。
韩云铭尽量保持平静,他回忆着偶然几次看到的韩缜在父亲面前的样子,父亲喜欢人在他面前坦荡无畏,而不是胆小畏缩。
“是的,我想习武。”韩云铭他大着胆直视永宁侯,坚定地道。
永宁侯摸了摸下巴,勾唇道:“既然你有心想学,自然可以。不过你这是打算弃文从武?”
一抹野心划过韩云铭的眼眸,他急声道:“不,我可以像六哥一样,文武并进。”似乎怕自己说了什么惹人动怒的话,他低声解释,“儿子如今已经是童生了,虽然比不上六哥,但我想试试。我会努力的,只要父亲给我机会,我一定会努力做到最好。”他急着保证道。
他要证明自己并不比任何人差,他一样可以很优秀,韩缜能做到的他也可以做到。他要像韩缜一样能够得到父亲的重视,一样都是儿子,凭什么父亲只看重韩缜,却对他视若无睹。
从姨娘逝去后,他不甘心自己只能龟缩在角落里成为府里一个无足轻重的存在。虽然衣食无缺,可是姨娘去世前失望的目光一直残留在他的心间,一想起他就躲在被窝了流泪。如果他能早点想明白就好了,就不会让姨娘带着遗憾离开人世间,至死不能瞑目。他从一开始就选择错了,父亲是武将,自然会希望儿子能继承衣钵,看韩缜就知道了。
这些年默默在一旁观察,韩云铭自认终于看明白了,韩缜就是一早通过选择习武来讨父亲的欢心,结果连韩维这个永宁侯府正经的世子都没有他更得父亲的喜爱。
虽然迟了些,好在他如今想明白了,选择从现在开始习武,终有一日他要超过韩缜,得到父亲的看重。
“像韩缜一样?”永宁侯轻喃,眼角划过一丝暗光,若有所思地望着他,低笑道,“你有这份上进的心,我要自然成全你。不过,你现在从头开始习武会更辛苦一点,这样也没关系吗?”
韩云铭连忙摇头,他的眼里闪过惊喜,父亲这是答应他了。
“我不怕苦,真的父亲。我绝不会让你失望的,一定会好好习武。将来,我也可以从军,上战场杀敌!”韩云铭热切地道。
永宁侯含着笑意打量韩云铭,似乎像是发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轻声道:“好儿子,我相信你!”
他转头叫过人:“吩咐下去,好好安排九少爷习武一事。还有从今日起九少爷的份例翻倍,多派人好好照顾他。”
“是!”侍候的人下去传话。
韩云铭的脸上泛起激动兴奋,他做对了,看,马上一切都要变得不同了。
永宁侯敛了笑意道:“行了,那为父等着看你练得如何了!”
韩云铭挺了挺胸脯,认真保证道:“我一定不会让父亲失望的。”
永宁侯随意地点头:“知道了,我还有事你先下去吧!”
“是,那孩儿先告辞了!”韩云铭有些失望,他还想和父亲多说些话呢。但这一切已经比他想象得要好,以前果然是他太胆小了,不敢主动来见人错过多少机会。以后只要胆子大些,父亲其实没有什么可怕的,他不就做到了!
看着韩云铭离去的背影,永宁侯唇边勾起玩味的笑,对着莫子安道:“去,告诉你家六少爷一声,很快有人会多一人陪着他练武了!”
莫子安翻了个白眼,将军明显是恶趣味,这是想暗示韩缜有的是兄弟想在他面前讨他欢心,还不快来低头和好!不过他觉得韩缜少爷不会吃这一套,未必会在意。没准还会抱臂在一边看戏呢,看谁犟得过谁?
他也是才知道这对父子闹矛盾了,等他知道将军做的事更是无语,虽然将军也是一番用心良苦,但行事的手段也太恶劣了,也怨不得韩缜少爷生气翻脸。
韩缜还不知道发生在‘墨居’的事,这天他和韩纭约了秦超他们去郊外,等到尽兴了才相伴着一起回府,路上还谈论着今天组队演习的得失。
两人勾肩搭背正谈得热闹,迎面就撞见了韩云铭。
看方向该是从‘墨居’而来,从韩云铭的姨娘去世以后,韩云铭就像是变了一个人。原本是个安静甚至有些小脾气的孩子,后来就变得孤僻,阴沉,总是爱一个人自己呆着,连一起读书的韩纬、韩云清他们都疏远了。
因为韩云铭对他的排斥,韩缜除了在生活物质上多照顾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