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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还是请先回去吧,我不便多说!”那人一脸为难的样子,眉眼之间显得异常急切。
铭章灵机一动,便说,“我们是洪致远的朋友,代洪少爷来看戴小姐的,可否替我们传一句话!”
那门人听到是洪少爷的朋友,犹豫了一下,抬头时眼底刹时泪花流转,说,“不瞒少爷,小姐本来是要去探望洪少爷的,却没想到半途遇到匪祸,现在不知生死,老爷和少爷出去奔走,我家可怜的小姐~”
说着,眼泪便涌了出来。铭章瞬间僵住,下一秒,没有多想,便跑了回来打开车门,将司机一拽,自己坐了上去。
司机手臂被拽得生疼,一头雾水,可是铭章早就将车门关上。
许泽之赶紧辞别门人,跑了下来,拦着陶铭章,“七公子,你这是做什么,不要冲动行事!等我们回官邸,调了兵再去!”
铭章却不理会,一心想着瑾萱,只顾发动车子。许泽之着急,想着他的安全,“七公子,七公子!”
许泽之说什么也不能让他就这样走了,拦在车前,“七公子,听许泽之一句劝,不要莽撞!”
“滚开,滚!瑾萱要是出了事我让你偿命!”铭章大吼,不顾许泽之,车子往后一倒,从许泽之面前冲了过去。
许泽之大惊失色,立马退了一步,车子擦着自己的身体过去了。还好躲得及时,不然就没命了。许泽之追了上去,哪里追得上。
七公子这样冲动,也让他乱了方寸,为今之计只能马上调兵遣将,尽快追过去。
陶铭章不顾了,他可以不管十万火急的战场,可以不顾自己的性命,但是他不能让瑾萱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他操控着方向盘,手却越发的僵硬。
眉头紧蹙,在额前堆起山川,如余震后轻微地颤抖着。他从未如此焦急过,从未如此惊慌过,他觉得这车开得太慢,他恨不得一下子到瑾萱身边。
他如此急切,如此焦虑,竟然都是为了她。他什么都不管不顾了,只要她还好好的,只要她还好好的。
瑾萱本是规规矩矩从山城那边绕过去的,谁知那伙土匪连月滋事未果,兜了一大圈,明目张胆到山城的主道上抢了起来。
为首的人叫胡跃二,几年前领着一帮胡匪,在这个地方滋扰生事,干起了抢劫的勾当。
瑾萱的车子刚开到山城,前面道路被一块巨石当着,汤叔停车,一伙人突然冲了出来,将他们团团围住。她吓得脸色惨白,却还要强作镇定。
那伙土匪,一上来就将她揪下了车,见她生得那样俏丽,还未搜钱财,混账的手就上前乱摸。
瑾萱哪里肯就范,想那土匪无非是要钱,情急之下便说,“我是戴仁德之女,你们要是肯放了我,我就让我父亲给你们送钱来!”
那些人只是笑了笑,不曾相信。瑾萱心里一沉,要是真的被欺侮了,那她也没脸活在这世上了,还不如早死了算。突然一个声音喝住,盯着她瞧了好一会儿。
瑾萱又气又怕,咬着嘴唇,牙齿深深地陷了进去。为首的人见她那身打扮,略微沉思了一下,便喝道,“这货是大买卖,谁都不许动!”
他一开口,所有人便噤了声,瑾萱被绑了上去,汤叔也一并被绑了上去。之后那头子如同鬼画符一样写了张款子,让瑾萱签下名字,便催促一人出去了。
瑾萱吓惨,心里渗得慌,哪里容得多想,便草草写了自己的名字,被强拉着盖了手印。心里怕到了极点,几欲昏倒,一个万一,她便不得保全。
那群人都拿一种极为怪异的眼神看瑾萱,她就是他们手中的猎物,案板上的鱼肉,任他们宰割。那样的眼神,让瑾萱心悸,只能低下头,勉强撑着一口气。
她咬着嘴唇,嘴角却还是忍不住瑟瑟发抖。全身是一股寒气,迫得她呼吸困难,脸色一会儿青又一会儿白。
她不知道这是哪里,也不曾有多余的心思去想。过了不久,被推进了一间柴屋,屋里的空气如同她的思维一样,几乎停滞,夹杂着各种灰尘,让人呼吸困难。
里面光线很弱,分辨不清楚什么,她被推了进来,来不及多想,只听见“咔嚓”一声,门马上被反关了起来。
瑾萱一口气上不来,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摔得生疼,只是那疼痛,早就被自己的害怕掩盖过去了。
好像有什么东西压迫着心脏,像是要裂开一般难受,瑾萱双手被绑着,动弹不得。她脸上毫无血色,极力想安慰自己却又想到那些不好的事情,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一颗心“砰砰”直跳,血液一直往脑门上涌,只怕下一秒,她承受不住这样的压迫,会因为呼吸困难而死亡。
从小在闺阁中长大,虽然外头征战被人传得那样惊心动魄,但毕竟不是亲临,也就没有那样紧张。何况自己现在遇见的不是兵弁,而是一群目无纲纪的胡匪,比乱兵还要可怕。
她失了魂倒在那里,全身瘫软,脑子渐渐变得空白。她不能去想刚刚发生的事情,不能去回忆以前的事情,更不能想以后的事情。现今唯一在流动的,恐怕只有那呼吸了。
陶铭章开得极快,不顾身边瞬间即逝的事物,与路上的人擦身而过的时候,引起一阵不小的骚动。快临近山城,他才想起那土匪的窝在哪里。
那日父帅拿了一张地图给他,他只是稍稍地瞥了一眼,便放在桌上了。凭着当时的记忆,陶铭章眨眼的瞬间,车子拐进了一条极为崎岖的山路。
眼看车子是进不去了,陶铭章只好弃了那车子,徒步上去。
走得急,竟然一把手枪也没带。虽然他不愿意处理军中的事物,但是前几年也随陶大帅一起打过几场仗,这样只身犯险还是头一次,只是他顾不了那么多。
他走到半山腰,脚步忽然停下,视线向山脚瞥去,心想许泽之带兵定然能在日落之前赶到。铭章也就不再多想,继续往前走。
那土匪窝本是极为隐秘的,而且这山城是个易守难攻之地,才让那几百胡匪猖獗了这么久。
铭章凭着之前的记忆,辗转多次。巡防的人眼尖,一见陌生人,又见他那样的穿着,便拿着棍子将他团团围住。
刚刚走得太急,气不打一个地出,方松了口气,从容当中又带着几分迫切,说道,“我要见你们当家的!”
“你是何人,凭什么见我们老大!”
铭章一想,说,“如果你们老大见多识广,那么他应该知道七公子是谁!”那群人围着他好一会儿,见他一人独自前来,身上又没带着什么东西,便将他押走了。
铭章走了进来,这是一间不大不小的堂屋,那胡跃二就坐在上面。
铭章仰头一望,看见堂匾额写着“忠义”二字,上面鎏金已经有些掉漆了,他的嘴角不禁泛出一丝轻蔑的冷笑。
那胡跃二坐在上面敛着眸,眼前的人仪表堂堂,开口问道,“何人?”
铭章目光与之对视,生出一丝凛冽,说,“你在这里混,应该听说过七公子吧!”
胡跃二在此地混了多年,惧怕澜系来袭,自然对澜系有些了解。而此地又属澜系管辖,怎么会不知道七公子的名号。
他的眼眸加深,嘴角的胡茬动了动,见此人居然有胆量孤身前来,便问,“莫非你就是陶大帅的儿子?七公子真是胆识过人,你我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七公子此番前来,是何用意?”
胡跃二捉摸不透,他一人前来,本不应惧怕。澜系之前根本就无暇顾及这帮土匪,若是动真格的,他这个窝,早就烟消云散了,哪能存这么多年。要是来者不善,恐怕一切就完蛋了。
“你们可曾抓了一年轻女子?”见陶铭章这样问,胡跃二紧张的神色倒是松了不少,陶铭章那咄咄逼人的气势,他知道瞒不过去,便说,“七公子这么紧张这女子,不知道这女子与七公子是何关系!”
“她是我的人!”
那胡跃二听到这儿,不禁哈哈大笑,这笑,不过是为了掩盖心中的恐慌,便急忙说道,“我们不过是为了谋一条生路,那小姐,我们并未动过!”
“那人呢!”
“人就在里间!”
见铭章要过去,胡跃二拦着他说,“七公子且慢!”陶铭章眼眸微敛,只等他开口,听见胡跃二说,“小的带着一帮弟兄在此间过活,对澜系早就仰慕已久,有意投于七公子麾下,谋得一条出路,不知道七公子意下如何!”
陶铭章一听,就知道他的目的,审时度势,转怒为笑,拍了拍胡跃二的肩膀说,“增加澜系的力量,当然好!”见他应允,胡跃二恭恭敬敬地请他过去,叫人将门打开。
作者有话要说:
☆、倍加珍惜
瑾萱听到门外有动静,不由地往里面蜷缩,此时的她已经是全身冰冷。门被打开了,透出一道光来。
瑾萱连头都不敢抬,惧怕地往里缩。
铭章就站在门口,瞧见她那样子,心里一阵起伏,化为无限的柔情,喃喃地喊了一声“瑾萱”,便冲了进去。
瑾萱听到他的声音,以为是梦,可是这梦又是那么真切。
底下的人见状,便退了下去。他跑过来,将瑾萱的绳子解开,瑾萱睁大眼眸,直到此刻,瑾萱才知道不是梦,都不是梦。
她情不自禁地喊了一声“铭章”,便再也忍不住,决堤的眼泪簌簌地往下落。
她做梦也没想到铭章会来救她,她做梦也不敢想。可是看着眼前的人,明明就不是梦。她呜呜地哭了起来,将所有的委屈,所有的痛苦与惧怕,全都哭了出来。
铭章抱着她,心跳得剧烈,却万般欣喜,怀抱中的人,仿佛失而复得一般,又如隔了一段生死之后的重逢,倍加珍惜。
瑾萱泪眼交集,泣不成声。她心里一下子有了慰藉,一下子有了安全,见到他,就如同抓着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她不能放掉。她由着他这样紧紧抱着,只有这样,她才是安全的。
她心里感动,不管接下来发生什么,仿佛从此有了依靠,从此不会再受惊扰。
见她还在自己的怀中哭泣,铭章不忍地将她的脸扶起,脸上已经完全被泪水覆盖,那样娇弱无助,让人心疼。他用手揩去她的眼泪,安慰她说,“没事了,没事了!”
瑾萱原来是不哭的,她吓过了头,便哭不出来了。见着铭章,心里百感交集,泪水就止不住。刚刚只顾着哭,却未发觉铭章是一个人来。
现在一看,不由一惊,哽咽着问道,“你一个人来吗?”
铭章点点头,那样爱怜的眼神瞧着她。瑾萱望着他,双眸似水,慌张地问,“你怎么就一个人来呢?他们如何为难你?”
他是七公子,澜系未来的主帅,竟然为了她只身赴险,为了她不顾一切,瑾萱的眼泪刹时又如雨下,珍珠般的泪滴落是铭章的手上,一点一点地渗进他的肌肤,那样炙热滚烫。
见瑾萱如此着急自己,铭章心里极为高兴,温柔地说,“听说你出事,就顾不了那么多,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瑾萱知道他着急,心里满满的感动,嘴唇一努,还是说,“你做事怎么这么糊涂!”
他却笑了笑,“不妨事,我已经允诺他了,他不会为难我们!”
“你答应他什么了?”瑾萱心里不安,急忙问。
但铭章心思不在此,见她手腕一圈圈发红,想必是绳子绑得紧,握着她的手,轻轻地揉着,轻声问道,“哪里伤着了?”
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