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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铭章心思不在此,见她手腕一圈圈发红,想必是绳子绑得紧,握着她的手,轻轻地揉着,轻声问道,“哪里伤着了?”
他的手法是如此轻柔,原本手腕极疼,现在在他的指腹之下,却好了许多。瑾萱抿了抿嘴,摇摇头。
铭章抬头,望见那红润的唇,世间最大的诱惑莫过于此,他再也忍不住,拽着她的手,将自己滚烫的唇覆了上去。
那一刻,就算山崩地裂,也是值得的。那一刻,就算地老天荒,他也无所顾忌。
他霸道的吻覆在唇间,瑾萱不由地惊呼,却让他有了攻城略地的机会。
他的身上,弥漫着淡淡的烟草香味,充斥在她的鼻翼之间,让她痴迷,令她陶醉。
瑾萱从未遇上这样的吻,他的炙热融化了她的冰冷,他的热烈攻陷了她的防线,令她有些迷乱。
她的呼吸一点一点地窘迫,只能紧紧地揪着他的衣服,生涩地被他带着,吸吮辗转。
他的吻是那样热烈,那样疯狂,仿佛要将她吃了下去。瑾萱呼吸渐渐变得急促,这才醒了过来,用力抵着他。可是她的力量哪里比得上他,手被他紧紧地抓着,早已无处用力。
铭章的呼吸也早就紊乱,这才意识到瑾萱的窘迫,缓缓地放开了她,却极为眷念不舍。
瑾萱终于呼吸到正常的空气,捂着胸口,极力地喘着,嘴唇已经被咬着通红,见铭章那灼灼的目光,她尴尬到了极点,只能低下头,脸上却早已泛起潮红,如冬日的一朵红梅,一点一点地晕染开来。
她抓着衣角,死死地抓着,一寸一寸地加深,心里狂跳。
她现在十分窘迫,迫得她连呼吸都乱了节奏。铭章只是坐在她身旁,无限的柔情像是要将她洞穿,任由她拉着自己的衣角。
其实瑾萱早已忘记,她抓的是他的衣角,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心快要从里面跳了出来。
这时,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胡跃二闯了进来,大骂道,“七公子,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明明答应我的,将我收编于澜系,你现在带着一队兵马过来做啥?”
铭章扶着瑾萱站起来,不慌不忙,心想必是许泽之到了,他只是淡淡一笑,说,“胡跃二你不必大惊小怪,他们不过是担心我的安危,我出去吩咐一声,他们就不敢动你一根毫毛!”
瑾萱见着那群人,还是有些害怕,怯懦地躲在铭章的背后。铭章握着她的手,手上的力度是他给她的力量。
暖暖的掌心覆在上面,那温度通过肌肤传到体内,像是一双无形的手,柔柔地拨动着心弦。
“那你得给我一个凭据,好让我一帮兄弟安心!”胡跃二说。铭章爽快地回答,“这是当然!”他回头朝瑾萱一笑,笑得那样舒坦。
一切行事妥当,陶铭章带瑾萱下山。瑾萱走了两步,腿软站不稳,打了个趔趄,险些摔着,还好铭章及时抱住,这才没事。
他并不问,只是一拦腰将她抱了起来,瑾萱只觉突然天旋地转,吃惊未定,便在他的怀中,她惊慌地抓着他的衣服,却不敢拿眼睛看他,脸上又红透,小声说,“我能走!”那样子十分娇羞,铭章心里极为高兴,当做没听见,硬是抱着她下来。
许泽之远远地站在那里,见他们平安回来,心里松了口气。瑾萱被抱着,面前那么多的将士,心里惊慌,铭章只得将她放下,却抓着她的手不放。
“七公子,你没事吧?”许泽之看了一眼瑾萱,问,“戴小姐,你受惊了!”瑾萱虽然有点狼狈和心悸,但还是懂礼貌的,回答说,“许长官,谢谢你!”
“有事你还能站在这里吗?”铭章见着许泽之,不但没有喜色,反倒责怪起许泽之来。
许泽之只是淡淡一笑,脸上像是带着无限的愧疚,之后又恢复了严肃。
他一身戎装,腰中配枪,早有准备。陶铭章对他使了个眼色,许泽之会意,一挥手,底下的将士倒没有什么反应,却见那炮兵装发子弹。
铭章走了下来,将士纷纷绕开一条道,许泽之也跟了下来。
瑾萱明了,问道,“你不是答应他了?”
陶铭章目光如注看着前方,“此等小人,编入澜系必为大患!刚受胁迫,事急从权!”
瑾萱听了他的话,想到此事牵涉众多,也不好再问。
他们离开山城,许泽之却不见人影了。瑾萱的心才稍稍安了些许,忽然想到,自己先前签了字,父亲定是快急死了,这下该怎么办。
她眉头紧蹙,铭章早就了然于心,便说,“我早就差许泽之捎信过去了,你不必担心!”
瑾萱没想到他做事竟如此周到细致,这样缜密的心思倒和他的性格十分不合,她没有多想,心里又是一阵感动,默默地坐着,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她也不知道他要去哪里,只是一时之间,有千言万语,却说不口。
他们在近处寻了一家旅馆,瑾萱换了一身衣裳,休息了一个晌午,之前的倦怠早就烟消云散了。
起来倒茶,却见院里的蝴蝶兰开得正盛,瑾萱被那样鲜艳的颜色吸引,看得入迷。
铭章寻她,远远站定了脚步,他就站在那个地方,细细地看着她。她穿着一件月白色旗袍,极为素雅,裙角用银丝线勾出几片祥云,衬得她的肌肤胜雪。
铭章从未见她穿过旗袍,原来她穿旗袍竟然如此好看,将曼妙的身姿勾勒得极为有致。
他也换了一身衣服,简单的合皮褂子,如平常百姓一般。虽然在极为简陋的院落里,但她却是一幅极为华美的画。
铭章走了过来,瑾萱羞怯地笑了笑,铭章低头看了一眼那花儿,说,“你爱蝴蝶兰?”“长得这样艳丽,能叫人不爱吗?”瑾萱话刚出口,便后悔起来。
铭章回屋拿来了那块玉佩,“记得这个吗?原来我在你心中,一点位置也没有。”
瑾萱埋下了头,她以为他说的是还玉佩的事情。
“莱茵河,你还记得吗?这块玉佩,你已经还给我第二次了。”
瑾萱接过玉佩细看,又看看铭章,心里受到了极大的震撼。四五年前,他们都还小,铭章的个头也没这么高,若不是他提醒,她恐怕已经忘记了。
“原来是你啊?”她是一阵又惊又喜,忽然觉得这一切好奇妙,她当时只是因为同情才帮助他的,没想到自己帮到的竟然是他。
作者有话要说:
☆、谈何容易
“现在这玉佩又在你的手上了,我可不想被归还第三次。”
瑾萱无言以对,她现在还能说什么。如果拒绝,那就是在欺骗自己。她没办法控制住,早上的一切还历历在目。她默默地低下头,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铭章看着她,却忽然没有了声音,两个人愣了半晌,铭章问,“你早前想去哪里?”
隔了很久,瑾萱低头轻声说,“去探望我的未婚夫!”
铭章心里一沉,空气中仿佛夹杂着些许说不出的味道,他还是那样看着她,痴迷地看着,问到,“他不是才刚回去?”
瑾萱忽地抬头,眼里充满好奇和不解,见他没继续说下去,她便说,“他家传来口信,说出了事情,摔断了腿!”
“我陪你去!”
瑾萱不料铭章冒出这句话,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是说,“我自己去!”
铭章哪里肯,拉着她的手便往外走。不管她说什么,他就要陪着她。
赶了几个小时的路,夜间终于来到了洪家。洪致远正侧坐着作画,忽听下人说有人探望,正想着会是谁,瑾萱和铭章已经进了屋。
屋内摆着各式各样的画,油画、墨画应有尽有。见瑾萱过来,甚为惊喜,他身旁放着一根木头,暂时充当拐杖,便支撑着起来。
“你怎么来了?这位是?”
他瞧见身后的铭章,气宇轩昂,眉宇间英气尽显,不等瑾萱开口,铭章便报了名字。洪致远一沉思,吃了一惊,便问道,“你就是七公子?”
陶铭章点点头,说,“我是瑾萱的朋友,不要管我是什么七公子!”洪致远听他说话如此开阔,便也不再拘束。
瑾萱问,“你的腿怎么了?”
洪致远淡淡地笑了,“没什么,只不过是那时摔了一跤,没有什么大碍,我都吩咐不必大惊小怪的,也不知道谁多嘴,让你担心了!”
瑾萱看洪致远的样子,虽然拄着拐杖,却也不像下人描述伤得那样厉害,终于放心下来。
但是他那笑容中,却带着一丝丝莫名的伤感,了无痕迹地流淌在嘴角间。
铭章并不说话,只是抬头望着他一室的画作。瑾萱看着他手头未完成的画,笑着说,“我一来,便打扰你作画的兴致了!”
她记得,从很小的时候,洪致远就开始学画画,那个时候,只要自己一到洪家,就在一旁捣乱,他就别想再画画了。
洪致远笑了笑,说,“想学吗?我教你!”
瑾萱摇摇头,他这话都说了千百遍了,听得瑾萱的耳朵都快长茧了,她回了一句,“我爱赏画,却不爱作画!”
洪致远也只是笑了笑,便将目光投向了铭章,问道,“七公子懂画?”铭章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些话,淡淡地说,“我不懂!”
他知道自己在这里,瑾萱和洪致远说话不方便,便说,“我到别处去转转,你们说你们的,不用管我!”
他看了瑾萱一眼,便走了出去。那眼波里的柔情,身为男人的洪致远,一下子就体会到了。
瑾萱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里竟然有些压抑。
洪致远见着她的眼神,并没有说什么。又絮絮叨叨地跟她说着画,瑾萱听着,时不时点头,却未能真正听得下去。
他们总是这样,见了面都只是说这些,她知道,他们之间的感情,如同亲人一般,至于爱情,她觉得很淡,淡到没有痕迹。
洪致远也不问,见着铭章陪她过来,想他是什么人物,却专程送瑾萱过来,他又不是瞎子,一看就明白,又见瑾萱一脸愁眉莫展,心底早就猜到八九分。
他想,他是爱瑾萱的,但那爱时近时远,令人恍惚。七公子今日来意虽未明示,不过是明白人就该知道。
瑾萱来看他,他心里自然是高兴。可是瑾萱竟然是带着另外一个人来的,那无非是想对他表明些什么,却又不好开口。
一想到这里,洪致远的心里就有些难受,这件事来得那样突然。
他无声地叹着气,想着那日瑾萱魂不守舍的样子,其实他早该明白的。既是这样,那长痛不如短痛。
只是一想到要割舍那么多年的感情,谈何容易,想着瑾萱也是此番顾虑,今天才这副愁苦的样子。
他想了想,便对瑾萱说,“瑾萱,我想我们的感情你是清楚的,我们都不是那么守旧迂腐的人,如果将来你有了中意的人,不用管我!我尊重你的选择!”
瑾萱突然听见他这样说,心好像顿时被一条绳子给缠住,越缠越紧。
自己并未说什么,而他看得如此透彻,瑾萱心里淡淡失落,不知道是该欢喜还是悲伤,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不敢去看他,只是瞥了一眼窗外,风轻轻拂过,纸糊的窗悠悠晃动,发出极为细微的声音。
接着又听他说,“有些东西,强求不得。得之吾幸,失之吾命。我没有什么事了,你先回去吧,晚了路不好走!”
瑾萱听得出,他分明是在下逐客令,虽然嘴上说不在乎,其实他心里到底是有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