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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我交给王主任的下属,回来的时候拿给王主任,也不是什么重要的文件,只是想让主任了解一下。”
许泽之接了过来,看也不看,就收了起来。王副官随大帅出去,回来也是要些许日子的,若是重要的文件,也不会这样拿给自己。
等施承庾进去了,许泽之才认真地翻阅起来。那是早前淮南旱灾民众饥荒引发暴动,现在此事已经解决了,王主任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施承庾,估计也是大帅的意思。
许泽之没再说什么,陪着进行往外走。
这几日瑾萱在帅府住下,六小姐也是刚留洋回来,俩人意气相投,相见恨晚。有时候一起聊天,可以聊好几个小时。
说了许多话,难免会讲起小时候的事情。容芷感叹说,“铭章终于有怕的人了!”
“怕?”瑾萱一惊,听容芷解释说,“我知道那日他急匆匆出去,又带着你急匆匆回来,定是怕你走掉。
以前他谁的话都不听,现在只肯听你一个人的话,你不知道,他小时候真是闹得天翻地覆。
小时候父亲将他送去学堂,不知道气煞过几位先生,其中有一位先生气得规之以戒尺,谁知他将戒尺夺了过去,当众折断,之后人就跑掉了,皮得不能再皮了。现在倒好,你能替我们管管他了。”
瑾萱听得她的话,想起铭章离开前对她说的话,“我不怕有万一,我就怕再也见不到你了!”她的脸颊顿时涨红,羞得快捂脸了。
恰好许泽之过来寻瑾萱,容芷说,“快点去,要是去晚了他就急了。”瑾萱忽觉耳根一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辞别容芷,随许泽之过去。
瑾萱敲了敲门,里面没有答应,推开门见铭章还坐在床上,手里捧着一本书,极为认真地读着。
瑾萱走了过去,“你看什么书呢!”铭章见是她,便将书放下,瑾萱一看那扉页上的字,笑着说,“你还看《孙子兵法》啊!”铭章笑了笑说,“我以为是父帅来了呢!”
瑾萱笑着说,“那你平常都看些什么书啊!”铭章伸手从身上的架子上取出一本书,看似随手翻了一页,说道,“刚刚看《孙子兵法》看累了,你念给我听。”
瑾萱接过书一看,里面写着,“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瑾萱脸一红,看封面果然是《诗经》,知道他故意戏弄自己,便将书丢了过去,说道,“你就只知道看这种书!”
作者有话要说: 在此郑重真诚地向读者朋友们道一声谢。
☆、君子好逑
铭章故意叫了一声道,“你就这样对待伤者!”瑾萱不理,将脸撇开。
铭章将她拉了过去,动作十分温柔,让她靠在自己的身上,说道,“你不念给我听,我念给你听就是了!”
他靠在她的耳朵,好像是贴着,又像是吻着,柔声地念着,“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她靠着他,听着他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那温软的话语,令她沉醉。他们仿佛牵手一起走过许多的风风雨雨,一起生活了几六年,直到头上鬓角都已发白,她还靠在他的怀里,听着他念“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她有些恍惚了,这样的日子是那样安静,那样美好。仿佛时光都停滞了,今生不会再错过,就这样携手度过一生,将世间的姹紫嫣红看遍过后,回首之时,他还静静站在在身后,温柔宠溺地对她笑着。
门外响起了脚步声,瑾萱起来随手将书一并收了。许泽之进来,神色异常,瞥了瑾萱一眼,对铭章说,“七公子,上官小姐来了!”铭章也用同样的神色看了瑾萱一眼,瑾萱说道,“我先回去了!”
铭章犹豫了一下说,“瑾萱,等一等。这是四姐夫的表妹,你不用回避。”许泽之下去,没有关门,一个更轻的脚步传了进来。
那人刚进来,声音便如铃铛般传来,“铭章,这么久不肯见我,你要急死我啊!”话刚一出,看见瑾萱自知失礼,脸上带着歉意,朝瑾萱笑了笑。
瑾萱第一次见她,她笑得十分灿烂,令所有的花容失色。一双凤眼微敛,含情脉脉,倒有几分柔媚。她穿着一件桃红色旗袍,衣领盘金带褶,袍脚也用素金丝镶了宽边,身材曼妙,风姿绰约。
还未走近,瑾萱早已闻得一股香气飘满了室内。
瑾萱听着声音如此清澈特别,想是在哪里听过,一时想不起来。听她喊铭章,便知两个人的关系和一般朋友不一样。
听铭章介绍说,“来,瑾萱,这是上官曼柔,四姐夫的表妹。曼柔,这是瑾萱!”瑾萱笑着点头说,“你好!”
上官曼柔听铭章这样介绍,心里有些不高兴,又见着瑾萱这会儿在铭章的屋里,心里只是觉得无比的压抑,强忍着一口气,说道,“这位小姐我没见过啊,你何时认识的?到现在才跟我介绍。
”她的脸色一下子黯淡了不少,额上竟然出现了不少细密的汗,只是勉强撑着笑容。
她的声音很动听,但瑾萱听着她的话,隐隐觉得不痛快,她好像和铭章已经认识了许久,而且十分亲密。铭章见她脸色不对,笑道,“曼柔,你怎么就……”
忽听上官曼柔如银铃般的笑声,“好了,你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扰你了,我去看看伯母!”她说得极为轻松随意,好像把这些日子的辛苦都抛开了。
起身就走,一点留念的意思,走到门口,终于按捺不住,差点哭出声音来。
她用手压住自己的胸口,急促地呼吸着,她一心系着他的安危,得知他中弹的消息,便急匆匆赶来看望。
她费了一番功夫,辗转到平昌,中间路途辛苦早就忘记,只一心想着见他,天天守在医院门口,谁知当时戒严,不许任何人探视。得知他出了医院,一下子赶了过来。
谁知短短几个月,他就变了个人似的。记得以前,他快乐时她陪着他,他痛苦时她陪着他。
所做的一切,不过就是因为自己喜欢他。本以为他能感受得到,现在看来,真是往事轻尘烟。
枉费这十几年的付出,他竟然这么无情,一句话也没有解释。如果不是今日来了,恐怕自己还被蒙在鼓里。他喊曼柔的声音还是那么熟悉,只是那份感情早就陌生了。
今日瑾萱在那里,她就算有一肚子的委屈,也只能往下咽。就算痛到想流泪,也只能默默忍回去。想到这里,曼柔眼角的一滴泪珠掉了下来,她赶紧擦去。
她并没有去见太太,只是觉得再留下去也是枉然,只会给自己难堪,迈开步子就出了大帅府。
她走得很急,对方也同要走得很急,在拐角的走廊上撞了个满怀。
“曼柔小姐。”施承庾吃惊地看着她。
她的眼眶红红的,并没有注意眼前是何许人,急匆匆地点了点头,走了过去。他转身追了过来,挡在他的面前。
“我不是故意的。”他的言语是那样温润,此刻才发现那张委屈的脸,心里一腔柔情似水却不知道该如何表达。
“没关系。”她不想继续纠缠下去,只是想离开,可是他偏偏执意挡在面前。
他长长舒了口气,“好久不见了。”
她抬起来,他身后仿佛映衬着棉絮般的白云和纯净的蓝天,那张清澈的面庞,让人难忘。
“是施团副啊!”
“难得碰面,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未等曼柔的回答,他一下子拉起她的手,径直往外走。
“施团副,施承庾!”她心里本来就不舒坦,被他这样一弄有些生气了。
他回头笑了笑,却当什么事情也没有,只是一直将她往外带。他手里原本拿着一些东西,就随手交给门卫,只是嘱咐了一声,就替曼柔打开了车门。
她板着脸站在那里,已经生气到了极点。从来没有人敢对她这样无礼,她之前还敬他是个人物,没成想他竟和鼠辈一般。
她刚刚过来的时候,听到门卫喊他,才得知他早已升了官,想必这下更加意气风发了。可是第一次见面时觉得他是那样彬彬有礼,如今倒像个蛮子一样。
他悻悻地笑着,笑容像是要将人腻死,“想必我刚刚失礼得罪你了,我是因为太久没见到你了,刚才有些激动了。”
他这话不像道歉,倒像是表白。他默默地站在那里,走进一步靠了上来,曼柔身后是车子,已经无路可退。
他带着恳求的语气说道,“曼柔,跟我去吧,我想你一定会喜欢的。”
她本来就受了莫大的委屈,这下他又这样强势,她心里有说不完的苦闷,眼泪一下子啪嗒啪嗒地流了下来。
施承庾急了,他万万没想到会把她惹哭了,一下子用手想去揩曼柔脸上的泪,被她狠狠地摔了回来。
她用力地推开他,上了自家的车。
她在车里呜呜地哭了起来,施承庾拍打着车窗,司机却发动了车子。不知道走了多久,司机一直往后看着哭泣的她。
“小姐,那人还在后面呢!”
曼柔却不理会,“你开快一点。”她已经止住了哭泣,却不愿意往后看一眼。
“这里人多!”
过了五分钟,她偷偷地往后瞥了一眼,看见远处一个人正缓缓地向自己跑来,但距离已经渐渐拉开了,她终于喊了停车。
施承庾已经跑得筋疲力尽,见车子停了下来,他一使劲跑了上来,到了车前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傻傻地站着喘气。
曼柔见他不说话,又让司机开车。
施承庾赶紧拦在了前面,眼睛如狼虎一般盯着车内的曼柔,似乎想一口将她吞掉。
司机是停了下来,他一下子拉开了车门,生气般将她硬拉出来,旁的人阻拦不住,一手被他推开。
他已经浑身是汗,手里也是油腻腻的湿气。
“你到底想干什么!”曼柔的手被他抓得很疼,却怎么也挣脱不开。
“对不起!”他一直拉着她,头却没有回,只是严肃地说,“能这么折磨我的人,天底下也就只有你一个了。我一定要带你去那个地方,你老老实实地跟着。”
曼柔一下子怔住了,她不知道是因为他的生气还是因为他的坚持,只好默默地跟着他。
他带她去的地方像剧院,她从来没有到过这样的地方,一个小小的四合院,剪纸窗花十分精致巧妙,她忽然明白过来。
“看皮影戏吗?”
他好像对这里十分熟悉,别人见了他都跟他打招呼。
他摇摇头,“是做皮影,这里的师傅手巧,你大可以做你想做的样子。”说着他就挽起自己的袖子笑着说,“我一定要做一个今天的你。”仿佛刚才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
见她还站在那里,就又将她拉了过去。不过不像刚才那般粗暴,而是轻轻地握着。曼柔想来也来了,索性看看也无妨。
他原本就比曼柔小一岁,但是看他的处事却不同年轻人,今日经他一闹,她也将他的孩子气一并看在眼里。
她看着他认真地学着做,那双清澈透亮的眼睛是那样迷人,令她无法移开自己的视线。他专注于手头的事,偶尔抬起头来看了看她,天真无邪地笑了起来,她也只是将脸别开。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婚礼
铭章知道父亲已经回来了,听说病又加重了。
心想着自己和瑾萱的事情,再也耽误不得,以免夜长梦多,硬着头皮敲了敲门。
陶大帅在屋里抽着大烟,身体靠在黑天鹅绒沙发,沙发四周烟雾缭绕,远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