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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子自己随后提了水,也洗了,一脸的水走进来,道:“我们住一晚就回去吧?”
在这儿呆着,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要是乐思齐再不愿回去可怎么办好?
乐思齐摇了摇头,道:“我想看过集市再回去,要不然,我们就白来了。”
三天开一次集,还得在这里住三天啊。山子的脸皱成了包子。
乐思齐看着好笑,道:“你要是放不开田里的庄稼,就先回去,我认得路的。”
山子怎么肯?三天能够发生很多事了,有些事只要发生一次,就足够让他后悔一辈子。
陈西很快回来,开了隔壁的门,请乐思齐过去看,道:“好些日子没住人了,铺盖晒晒就行。”
抱起被子晾在院子里日头西斜照到的地方。
山子手忙脚乱地想过去帮忙,陈西已经弄好了。
这一晚,乐思齐坐在院子里看星星,思绪飘得很远很远。
天大亮后,乐思齐想去走走,陈西叔侄当然一左一右陪同。三人一起在镇上转悠。遇到几个熟人,和陈西打着招呼,眼睛盯着乐思齐看。
乐思齐才知道这儿还是边陲地带,小镇西边就有驻军。小镇人口不多,生意清淡,大概铺面租金也不贵。
可是她现在身上一毛钱没有,不贵又有什么用。
到天晚回院子,陈西才问:“不知齐妹妹打算做什么生意?”
这儿,什么生意能做得起来?乐思齐烦恼地道:“山里有的是地瓜玉米,不如我们在这里烤地瓜玉米卖吧。”
陈西怔住,道:“有人买吗?”
山子却双眼发亮,连声赞成道:“这个主意好,地瓜玉米家里现成的,不要钱。”
这样,就不怕乐思齐不回去了。
陈西白了他一眼,道:“这两样都是贱货,哪有人花钱买啊。”
他在镇上生活,从不买这个。他也不用买,想吃,回山里取就是了。
乐思齐原来有这个念头,可是没想到镇上不仅不繁华,还可以算得上荒凉,跟前世的大都市比起来,说是未开发地区也不为过。她有些拿不准有没有销路。
山子只要乐思齐不跟山里的家断了联系就好,乐呵呵道:“没人买有什么打紧,反正是家里的东西,再带回家就是了。”
也是。最不济尝试失败就是了,总比试都不试就放弃好。
拿定主意,集市那天,三人起了大早,去看有没有合适的地方。
或许是三天才开一次市的缘故,市上摆卖的货物繁多,人流如织,有用的穿的吃的,还有一些小吃摊摆在集上边角,向牵着大人衣角走过的孩子招手。生意还不错。
只是三天才做半天生意,其它时间怎么办?
乐思齐头痛。
回到院子,山子催着回去,道:“我们出来好几天了,娘一定很担心,不如吃过饭就走。”
陈西道:“你什么时候回去没人拦着你。”
吃过饭,乐思齐又去镇上转了一圈,最后在一个靠近集市的三间门面房面前停下。
陈西忙问:“是不是累了?要不要歇歇?”
乐思齐摇了摇头,她看中这里靠近集市有人气,不开集时也可以做生意,只是房租又从哪里出取呢?
乐思齐蹙眉和他们回了院子,山子又吵着要回去。陈西火了,道:“你再哆嗦,现在就回去。”
天都黑了,怎么回去?山子气呼呼地坐在墙角,用背对他。
乐思齐笑道:“明天一早回去吧。”又问陈西:“你用不用回药店,还是一起回?”
当然一起回。错眼珠不见的,心上人要是被侄儿勾搭去可怎么办?他一咬牙请了一个月假,东家听说他兄长病了,长兄如父么,只好允了。
山子大喜之下,去烧水给乐思齐洗澡了。现在虽说夏初,白天天气炎热,晚上气温很低,井水清凉。
第二次走山路,乐思齐快了很多,两个时辰多一点回了村。
走上回村那条羊肠小道,吃过午饭在树下乘凉的村里人笑着和乐思齐打招呼,神情古古怪怪的。
山子小声嘀咕:“看吧,齐妹妹一个姑娘家在外面好几天,人家不知这么嚼舌根呢。”
乐思齐觉得根本不是那么回事,人家看向陈西叔侄时才神情古怪好不好。可是到底出了什么事呢?
陈家的茅草屋位于村子中间,走了一刻钟才到。
远远的,族长带着一群人气势汹汹尾随而来。乐思齐看向那些人的手中,并没有操客伙。又出什么事了?
秀英担了几天的心,乐思齐可回来了,上上下下打量着她,望向儿子。
山子朝她点点头,意思是没出什么事。
秀英拉着乐思齐进屋,道:“娃先坐下歇着,婶给你做饭去。”
陈西没有存在感地随她进屋,又从搭链里取出一块腊肉道:“嫂子先收着。”
秀英瞪了他一眼,接过腊肉,去了厨房。
烟囱刚冒烟,族长一群人就到了,堵在门口。族长挺腰凸肚进了屋,眼睛望天对陈东道:“听说你兄弟和你儿子回来了?”
第9章 帮忙
更新时间2013…11…1 20:03:49 字数:2515
陈西和山子把地瓜打了,一身轻松陪乐思齐去镇压转悠了几天。阿娥怎么可能让心肝宝贝儿子白白挨打?
族长是地瓜的堂老伯,阿娥家跟族长是五服内的亲戚。她拉着地瓜跟族长家一通哭诉,族长想到陈东一家仗着捡了个如玉似玉的女娃,翻脸不认人,心里正窝火,现在有了光明正大的理由,还不立刻找上门去?
阿娥又叫了族内好些个男丁,大家一想到那么一个嫩得掐出水来的姑娘在他家里,心里头的火就乱冒,基本不用她怎么怂恿,就跟着到陈东家质问。
秀英机灵,说儿子和小叔子都不在家,她不知情,怎么着也得等两人回来对质了,才能弄清事情真相。
大家里里外外找了个遍,确实没有见到乐思齐,约定山子回来再说,便回去了。
刚才三人一路走来,早有人瞧见,于是约齐了,一起过来要个说法。
秀英自然有说词:“我儿子年纪幼小,哪里懂这许多,一定是我小叔子动的手,你们找他去。”
陈西大惊,他前脚进门,后脚一群人把他围住,喊打喊杀的,真要动手,他不死也得重伤。
秀英把山子拉自己身后去。
乐思齐看不过眼,站在人群外冷冷道:“你们不是同一个祠堂同一个祖先的吗?还打群架?对得起祖先吗?”
山子和地瓜打架那是一回事,一群人在族长带领下气势汹汹上门威胁是另一回事,这有本质上的区别。
男子们听到她清脆的声音,都低下头去。
族长眉头一挑,板着脸道:“怎么,你要打抱不平?”
如果这女娃跳出来为陈东一家出头,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她答应与山子的婚事?这么美的女子不嫁到族长家,却嫁给山子这老实巴交的庄稼汉,要用什么法子抢过来?族长暗暗转着念头。他绝不容许这样一朵鲜嫩的花儿落在陈东家,自己的孙子眼睁睁看着,却够不着。
乐思齐哪里知道他的龌龊心思?落落大方道:“难道我说错了?你身为族长,族人有事请你主持公道,你自该公平对待,怎么能听一面之词,叫了这许多人上门来做什么?要打架还是要抄家?不要说你们族人寒心,就是我这外人也看不过眼。”
“外人”两个字入眼,族长嘴边浮起笑容,道:“大家一族,哪有打架的道理,你想得太多了。”
语气竟是出奇的温和。
乐思齐道:“那你们想干什么?小孩子吵吵闹闹的不是常有的事吗?吵过就好了,哪里用得着你们大人插手。”
她看着还比山子小三四岁,一群人听着滑稽不已,族长在场,没人敢笑出声来。
陈西激动不已,美人儿出面救了自己,是不是表示她对自己有意思,最起码有好感?
族长道:“我就是来主持公道的。你一个小女娃儿,懂什么。”
你肯承认主持公道就好,乐思齐果然不再开声,一双大眼睛睇着他。
族长咳嗽一声,道:“屋里地方小,你们先到外面去。”
男子们都退了出去,陈西松了口气,勉强客气地道:“族长请坐。”用衣袖扫了扫炕面,恭请族长上座。
陈东这时才敢上前陪坐,秀英脸上难掩失望之色。
乐思齐一转念,才明白她希望陈西出点什么事,山子也好少个竞争对手。不知这是护犊子还是心狠,乐思齐无语。
四天过去,地瓜脸上的青瘀已经消退不少,只鼻孔上还有一片红紫。那是让山子一拳揍的,当时流了鼻血,重了些,到现在没消。
族长拉地瓜到陈西面前,道:“你身为长辈,跟侄儿辈动手,这总不是小孩子打架吧?”
陈西老脸微微一红,道:“当时见两人打架,我一时私心重,帮了侄儿,是我的不对。”
族长点点头,道:“你打算怎么处理?”
陈西站了起来,朝地瓜行了一礼,道:“为叔在这里给你赔不是。”
地瓜没想到陈西会来这一步,一时怔住,反应不过来。
陈西便转头朝乐思齐笑,笑容有些得意。
乐思齐觉得来到这个时代,见过的人里头,数他最聪明了。
有族长出面,阿娥一个妇道人家没有跟着过来,地瓜在乐思齐面前,不好得理不饶人死咬着陈西叔侄不放,这件事竟然这么轻而易举地解决了。
族长跟陈东兄弟一向没有共同语言,寒喧两句,便没话说,只干巴巴地坐着。随来的人自然都散了。
乐思齐准备退到厨房找吃的,才走两步,族长道:“女娃娃,你先别走。”
原来他的注意力一直在乐思齐身上。
乐思齐问:“族长找我有事?”
族长和颜悦色问:“你今年多大了,哪里人,为什么会流落到这里?”
现在不说她是土匪逃犯了。乐思齐腹诽着,道:“我失足掉落悬崖,什么都不记得了。”
族长若有所思的样子。
乐思齐以为话说完了,转身的时候,又听他问:“今后有什么打算?”
这是问她会不会嫁给这里的哪一个男人吗?乐思齐思忖着,道:“我想到镇上做点小生意糊口,只是没有本钱,举步艰难。”
“哦?”族长很感兴趣的样子,道:“你打算做什么生意,需要多少本钱?”
“这个……”乐思齐不知道这里的物价,一时不好回答,只好把心中想做的事简单描述一遍,道:“我也不知道总共得多少本钱。”
族长便笑了,道:“这个花不了多少钱。不过,陈东怕是拿不出来,不若这样,我帮你?”
乐思齐也觉得陈东家拿不出来,吃个稀粥便算改善生活的家庭,哪里拿得出银子。她不动声色问:“条件呢?”
族长总不会发善心,无缘无故帮她。
果然,他理直气壮地道:“跟我家小孙子订亲。”
当那遥不可及的秀才娘子?乐思齐笑了,道:“这个,婚姻须媒妁之言,父母之命,我不知生身父母在哪里,怎么好自己订亲?再说,我失足之前,家里已经为我订过一门亲事了。”
族长没有秀英好糊弄,马上问道:“你既然什么都不记得了,又怎么记得已经订过亲?”
乐思齐张口胡编:“我看到头上插的步摇时想起来的啊,那是我未婚夫给我的订情信物。”
有人拿金步摇当定情信物么?乐思齐不知道,也不管那么多,反正能糊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