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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是个明白人。
乐思齐朝冬儿使个眼色,冬儿捧上个小盒子,乐思齐接过递给她,道:“我初到京城,也没什么好东西带在身上,一点点见面礼,你可别见外。”
秋菊推辞道:“小姐是国公爷看重的人,奴婢自当尽心尽力服侍。”却是不肯接过盒子。
乐思齐上前两步,从盒子中取出一只通体雪白的镯子,拉过秋菊的手给她戴上,笑道:“真好看。”
秋菊跪下道:“谢小姐。”
乐思齐忙扶起来,道:“府中规矩多,以后还仰倚仗你多多指点。”
秋菊温声道:“小姐放心。”脸上是一片喜气洋洋。
又说了几句,段勇进来禀道:“小姐,任公子来了。”
乐思齐让秋菊先退下,任威已走了进来。秋菊低头出门时两人刚好碰上,眼珠子在任威脸上转了转,她露出诧异的神色,快步出门,却又在廊下站住,佯装看风景,竖起耳朵听着屋内断断续续传出来的话。
任威昨天在徐国公府门口好话说尽,就是没人肯给他通报。他又惊又怒,徘徊到天黑才回住处,今早段勇找到他,才知道原委。
“这儿不是善地,你还是回家里住去吧?”刚进门。他便急切地道。
乐思齐看了段勇一眼。段勇低头望向别处。
“已经安置下了,再搬走便着了形迹,还不如既来之,则安之。你不用担心,我在这儿挺好的。”乐思齐淡淡道,又让冬儿:“拿新做的点心给任公子尝尝。”
任威一怔,不是说冷锅冷灶吗?还有厨子,开了小灶?
冬儿答应一声,很快端了两色点心进来,道:“任公子尝尝。听说是最正宗的京式点心,小姐很喜欢呢。”
一个厨子便把小女孩的心给收买了。任威不禁咬牙。拿起一块放嘴里狠狠嚼着,好象咬的不是驴打滚,而是苏玮的肉。
“你在这儿做什么?”一个富有磁性的声音在秋菊身边响起,吓了她一个激灵,忙跪下道:“国公爷。”
徐国公府规矩严,哪有奴婢敢在主人廊下闲站?苏玮皱了皱眉,目光如电看着她。
秋菊小声禀道:“小姐的随从带了一个陌生男人进来……”
苏玮恍然。微微颌首,道:“知道了。退下吧。”
秋菊磕了个头,站起来,待苏玮走过,才快步离去。
苏玮在门外重重咳了一声,冬儿听到声音,忙掀帘出来,道:“小姐,国公爷来了。”
任威不上前见礼。一把抓向苏玮的衣领,苏玮一个闪身,避开了,道:“这是怎么了?”
任威怒道:“你既邀思齐住进来,怎可对她如此不用心?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看你如何善后?”
这是以心狠手辣闻名于世的徐国公好不好?弄死个把人于他来说算得上什么?有什么不好交待的?乐思齐听着直摇头。
苏玮退后两步,一片云淡风轻对乐思齐道:“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直接跟我说,省得闹到外边,让一个外人指着我的鼻子骂。”
任威气得不行,平时尽量在乐思齐面前表现出来的翩翩风度全然顾不上了,厉声道:“谁是外人?”
苏玮笑了笑,反问:“你说呢?”
乐思齐拦在两人中间,道:“好啦,好啦,都少说一句。昨天不是疏忽了么,国公爷待我还是不错的,要不然你也吃不上热茶。”
苏玮已闪身越过乐思齐,优雅的越过任威,在上首坐了,目光扫过案上的茶点,道:“你们好会享受。冬儿,还有什么,也端上来我尝尝。”
冬儿忙应一声“是”,很快沏了茶,上了四样点心,恭声道:“国公爷请用点心。”
一路上,任威几次三番想和苏玮拉关系,忙乎来忙乎去,连他一面也见不上。这会儿能共坐一室相对吃茶,却斗鸡眼似地盯着他。乐思齐想想便觉得好笑,劝道:“国公爷不是你想像的那样,你不要听风便是雨。”又把段勇叫起来,当面斥道:“有什么话不能放在心里,非得发牢骚?任公子可是当真话听的。”
段勇抱拳略带歉意道:“这事儿是小的不是,还请国公爷不要放在心上,任公子千万别当真,小的只是随口说说。”
任威黑着一张脸,重重“哼”了一声。
苏玮笑吟吟地吃点心,并不说话。
室内的气氛一时很尴尬,乐思齐少不得请苏玮说些京中趣事,希望能别干坐着那么别扭。
苏玮笑道:“京中趣事天天有,怎么说得完?倒是你巴巴跑来京城开酒楼,可有想好选在那儿没有?”
乐思齐心想,这不是让你娘闹的嘛,总得让我歇过劲来才行呀,口里却道:“国公爷有什么好建议?”
苏玮道:“你若是有耐心,不妨再等几天,我忙完这几天带你去几个地方走走,或者能帮上你也不一定。”顿了顿,又道:“免得有人说我不够义气。”
乐思齐轻笑出声,瞥了任威一眼,道:“等你七天可以吗?”
苏玮想了想,道:“可以。”
他刚调任金吾卫同知,想必有很多事需要处理。自己在京城人生地不熟,真要去找场地,怕也不是很容易。乐思齐笑盈盈站起来行礼:“那就一言为定了。”
任威的脸黑如锅底,瓮声瓮气道:“我也能帮你,用得着他吗?”
乐思齐看了苏玮一眼,这家伙脸上一副悉听尊便的表情。乐思齐道:“你不是有事找国公爷吗?现在人在这儿,你怎么又不说了?”
任威很意外,心道:“你不是为这事跟我闹别扭,一直不理我吗?”
乐思齐转头对苏玮道:“任公子问过我,不知国公爷是否订过亲,他有一位胞妹,也是我的好朋友。嗯,国公爷见过一次的,不知有印象没有?”
苏玮一怔,道:“你是要给我做媒吗?哪有姑娘家自己还没出阁就给人做媒的?”
这女子真是与众不同,一般姑娘家提到亲事,总会含羞避走,她倒好,反而大大方方迎上去。她这是有什么特别意思吗?
上来续茶的冬儿实在没忍住,笑道:“国公爷还不知道吧?我家小姐不是第一次帮人做媒,她的成功率可是很高呢。”
苏玮大跌眼镜,任威更是不可置信地看着乐思齐。
乐思齐接过冬儿递上来的茶,道:“你不是说小郡主失踪了吗?不知道找到了没有?”
苏玮神情黯然,良久,才道:“还没有。”
乐思齐看了看任威,道:“任家小姐人品出众,年龄又与国公爷相当,不知国公爷的意思如何?”
苏玮眼里全是嘲笑,道:“你个丫头片子,自己还没长大呢,就学人做媒。天底下人品出众,年龄又与我相当的人多了去了,难道我都要一一娶她们不成?真是失笑。”
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乐思齐暗暗竖起拇指,照说小郡主失踪一年多了,他还没有放弃,也算得上有情有义了。
一说起妹妹的亲事,任威犹豫了一下,终究妹妹的终身重要。他低声提醒乐思齐:“是做如夫人。”
乐思齐瞪了他一眼,转向苏玮道:“如果任小姐自降身份,做你的如夫人,你又待如何?”
一想到任娇娇那般出色的女子,却要与别的人女人共侍一夫,她心里无比难爱。
苏玮摇了摇头,道:“能嫁进徐国公府的妾侍,也不会是一般人。”
乐思齐和任威呆了一呆,才明白他嫌任娇娇不够格。任威一张脸白了又红,红了又白,双手握拳,指节格格作响。
乐思齐却鄙夷道:“你还是想妻妾成群的吧?”
苏玮坦然道:“世上那个男子不是如此?”
乐思齐气鼓鼓站起来,道:“我累了,要去歇息,你们自便吧。”也不等两人回答,起身便走。
苏玮问一旁的冬儿:“她这是怎么啦?”
冬儿曲膝道:“奴婢不知道。”
苏玮道:“我放下一摊子事过来看她,她倒好,甩脸子给我看呢。”
冬儿心里惶恐,道:“奴婢替小姐向国公爷赔不是。求国公爷别怪我家小姐了。”
“这都哪跟哪呀。”苏玮气道:“我堂堂国公爷,犯得着跟你一个小丫头一般见识吗?好好侍候你家小姐吧。”说着也走了。
任威干坐着,想着得赶紧写信跟家里说一声,徐国公这边指望不上,让爹娘赶快给妹妹另寻摸一门亲事。可是看乐思齐这样子,又算怎么回事?她是打翻醋缸子,不让男人纳妾,还是对徐国公有意,听他坦承会纳妾便生气?人家亲事早订下了,纳不纳妾的,与她有什么干系?
想了半天想不明白,乐思齐却已经丢开,从内室出来,道:“你都听到了。就他那人,不巴结还好呢。”
第132章 挨打
虽说苏玮拍胸脯要帮忙,但求人终归不如求已,在徐国公府安全系数又相对较高,所以留下一部份侍卫,韩先和段勇便开始在京中了解情况,察看在那个地段选址成功率高些。
自小盼望能住到园林别墅的乐思齐总算遂了心愿,有了秋菊这个向导,她开始在园中游荡。徐国公开府百多年,经营至今,随便一个角落,都比前世那些人造景点美了不知多少倍,乐思齐时不时叹气手头没有相机。当初要是知道会穿越,怎么着也得带上数码相机才对嘛。
前面一个湖,翠绿的荷叶一眼望不到边,粉红色的花儿亭亭玉立于风中。乐思齐大喜,大喊一声:“荷花。”提了裙袂便冲了过去。
冷不防湖边小路口转出一个人来,两下里一凑,撞在一起。那人跌了个四仰八叉,乐思齐收不住脚,一下子跌在那人身上,耳边只听到女子声音的一声惊叫。
秋菊惊得呆了。
身下有肉垫,乐思齐倒没受什么伤,手脚并用爬起来,低头一看,地上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狠狠地瞪着她。
乐思齐歉意地笑笑,扶她起来,好声好气地问:“摔着没有?”
一句话没说话,啪的一声响,脸上火辣辣的疼。那少女,二话不说,挥手便是一巴掌,乐思齐没防备,一点躲开的想法都没有,实打实地挨了。
秋菊这才回过神,奔过来,叫了声:“小姐,你没事吧?”又对那少女福了福:“表少姐。”
乐思齐捂着脸退后两步,狠狠地瞪了回去,冷冷问秋菊:“这是谁?”
秋菊道:“夫人娘家内侄女叶小姐,常住徐国公府。”上去扶乐思齐:“小姐,我们回去吧。我给您敷一敷。”
叶黛儿一声冷笑,道:“哪里来的野种,撞了人就想跑不成?”
乐思齐回过身。唇边绽出一丝笑。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秋菊抢着道:“表小姐,这是国公爷看重了请回来的客人,你这么做,到时候怎么对国公爷交待?”
叶黛儿肩头微不可察地缩了一下,嘴上却不肯服软,倔强地道:“那又怎么样?是她先动手的。”
秋菊拦在她与乐思齐中间,道:“奴婢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等国公爷回府,自会照实禀报。表小姐衣裳沾了些泥,还是回去换衣裳吧。”
叶黛儿大怒。扬手又是一巴掌,道:“你想跟表哥打小报告吗?”
秋菊眼角早盯着她的右手。一见她手动,马上拉着乐思齐一起避开,道:“奴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