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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韬提着装着小白兔的笼子站在门口,看着梅迦逽喂东方闲的样子,进不是,退亦不是,心中一股酸冲的味道直冒。
东方闲一块豆腐咬三口的吃完,眼睛很是不经意的看到了门口呆立的文韬,低声对梅迦逽说道,“文校尉在门口。”
梅迦逽放下手,脸颊转向门口,“文校尉,何事?”
“呃,哦,那个,也没什么事。”文韬挠挠头,“就是想送只兔子给梅将军。”
兔子?
文韬走进屋,看着梅迦逽,“校兵时,在草丛里抓到一只白兔,挺可爱的,舍不得放了,捉来送给大将军。”
梅迦逽微微一笑,“谢谢。”
“那我给大将军放旁边?”
“好。”
文韬看着梅迦逽的笑容,黝红的脸庞越发红了。
“梅将军,我走了。”
“文校尉练兵辛苦了。”
“嘿嘿……不辛苦不辛苦。啊……”
文韬光顾说话,没注意脚下的门槛,差点摔了一跤,幸好是练家子,稳住了身子,慌促中头都不敢回的小跑着离开了。
“呵呵……”
闻声就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梅迦逽被逗笑。
东方闲撇了眼梅迦逽脚边的小白兔,这小畜生的肉……
“闲王爷。”梅迦逽问道,“还要么?”“什么?”
“豆腐。”
东方闲左手拿起筷子,毫不费事的夹着菜,淡声道,“不要了。”
饭后,涅槃来找梅迦逽,见到她脚边的小白兔,惊喜的跑过去,蹲下身子,伸出手指捣逗着,“啾啾,啾啾……哟,哪儿来的小东西啊,这么可爱。”
“文校尉抓到的。”
“哦……”涅槃看着小白兔,问梅迦逽,“送你了?”
“嗯。”
涅槃将小白兔从笼子里抱了出来,左右看了看,“想不到这文校尉还挺细心的,这兔子脖子上栓了跟红绳,哟……还穿了颗红豆耶。”
梅迦逽愣住,这……
“新月曲如眉,未有团圆意。红豆不堪看,满眼相思泪。”涅槃声音不大不小的念着,将兔子放到笼子里,作势要出门,说道,“我去看看文校尉的眼中是不是‘满是相思泪’。”
“涅槃。涅槃。”梅迦逽叫住涅槃,“不要胡闹。”
涅槃转身笑得欢快,“我不是胡闹,这红豆是什么意思,别说你不知道啊。”
“文校尉可能只是图个好看,你和一个常年在沙场上练兵习武的将领说什么诗词歌赋,别去闹得人家尴尬。”
东方闲轻轻放下筷子,小兔子脖子上的线中红豆,文韬送来时,他第一眼就看到了,小子倒是个有心之人,只可惜……
“梅将军此话差矣。”
梅迦逽轻笑,“闲王爷有何高见?”
“武将未必不懂文辞,文官未必通透诗语。”
“是。”
梅迦逽不想谈的话题通常会顺着别人的话收住,一如此刻,她不想纠结文韬是不是对她上了心,倒是旁边的人似乎并不打算轻易放过她。
“下次见到文校尉,倒可以问问他另首诗。”
涅槃挑眉,“哪首?”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东方闲薄莞,“如此朗朗上口的句子,想必文校尉肯定知晓。”
“哈……”涅槃拍手,“在我们现代……呃,我们家乡,这首诗真算得上是爱情名诗了。”
梅迦逽实在懒得理东方闲和涅槃两人的‘红豆诗’,站起身朝外面走,“闲王爷和涅槃歌赋雅兴不错,我且有事,暂时失陪了。”
“哎哎哎……迦逽,等我下。”
涅槃放下手里的小白兔追了出去。
-
梅迦逽攻下的第三城城门外。
几匹枣色骏马在原地踏着前蹄,马背上的几个男人看着城楼上迎风飘扬的‘淩’字大旗。
“又被攻下一城了,东淩的军队确实很厉害。”
姑苏默拉着马缰绳,目不转睛的看着东淩战旗,冷声着,“应该说他们有一个善谋强策的大将军。”
连丞亦不得不叹服道,“是啊,梅迦逽!奇女子啊!”
“这世上,奇人,恐怕不止她一个。”
“噢?”连丞疑惑,“还有谁?”
“不认识。”
“那你怎么说……”
“昨夜我去查东方闲的虚实,扑了空,刚巧梅迦逽进房找他,我差点杀了她,千钧一发间,杀出一个男人。”
连丞猜测,“东方闲?”
“不好说。”姑苏默蹙眉,“带了面具,功夫极高,我和他交手五十招,竟找不出他的破绽,甚至连探他武功深浅的一掌都被他轻巧的避开。”
“是不是东方闲的声音?”
“用了假音。”
另一个姑苏默的随身侍卫讲话,“难怪我们这么多年都杀不了梅迦逽,原来她的身边藏龙卧虎。”
姑苏默摇头,“那人不是她的侍卫。”
“那为什么救她?”
“不知。”姑苏默拉动缰绳,最后看了一眼东淩旗帜,“走,回西楚。驾——”
-
东淩皇宫,东宫。
太子太傅正教着太子何为‘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突然,东方烨身边的程德海来宣旨。
“皇上有旨。”
东方恪连忙微弯腰施礼,“儿臣听旨。”
“皇上口谕,宣太子殿下即刻进宫觐见。”
东方恪愣了下,“儿臣遵旨。”
程德海看着太子恪,眉心凝而不展,“太子殿下,请。”
“程公公。”东方恪嬉笑着拉住程德海,“父皇叫我进宫,所为何事啊?”
“哎……”
程德海叹气,“太子殿下你……你怎可私自出宫离京啊。”
东方恪吃惊,“父皇知道了?”
“莫说得大,只说这京城,有皇上不知道的事吗?”
东方恪向太子太傅章天卓看去,“太傅大人,我先去见父皇了。”
“去吧。”
东方恪刚转身,章天卓叫住他,“太子殿下,认错态度务必谦恭,尤其不得与皇上辩驳。”
“学生谨记。”
东方恪走了之后,太傅章天卓立即修书一份,叫人快马加鞭的送往在北齐攻城的梅迦逽。
-
北齐北仓城。
涅槃和凤凰陪着梅迦逽在城内各处检查一番,披着月色回到州郡府。
三人刚进后院,涅槃就叫了一声,“啊!”
“怎么了?”
涅槃和凤凰同时看着在房前草地中站着东方闲,想笑又想骂。
“闲王爷……”
涅槃没话形容了。
月下清俊翩翩如谪仙的男子,透着亦仙亦幻的感觉,若不是他手里的东西,算得上是一副让人极为赏心悦目的画面,偏生生的,出了旁枝。
东方闲右手拈着小白兔毛茸茸的短尾巴,倒栽着它,像逗鸟一样逗着,惊吓或是疼痛过度的小兔子四只腿在空中乱划乱蹬,还发出唧唧的叫声。
看着东方闲玩得不亦乐乎,涅槃实在找不出词语了,只得叹道。
“闲王爷真是……油菜花!(有才华!)”
梅迦逽不解,“油菜花?”
“太油菜花了。”
突然的,东方闲手指一松,小白兔掉到了地上,大叫一声飞快的蹿跑而去,逃离苦海啊。
“呀,跑了。”
涅槃拔腿跑过去准备帮东方闲抓兔子,等她到时,小兔子早就溜不见踪影了。
见梅迦逽走过来,东方闲略带歉意道,“梅将军,你的兔子,跑了。”
“你刚在玩兔子?”
梅迦逽心情突然轻快起来,难以想象他抱着兔子逗弄的模样,一定很慈心温目,难怪涅槃说那样奇怪的话。
东方闲歉然道,“我抓一只赔你。”“不必了。本是野生,放归野林更适合它。”
涅槃看着东方闲,实在是憋不住心里的话,“我说闲王爷,我真想憋住不说你什么,可我真忍不住。”
“涅槃……”
“迦逽你别打断我,你让我说吧,不然我一晚上得憋死。”
梅迦逽蹙眉,真怕涅槃说什么伤害到他的话。
“闲王爷,你拎着小兔子的小尾巴倒栽葱,能不被它跑掉吗!”涅槃哄然一笑,“我活了这么大,古代现代两世界混迹,还真是第一次见人这样抓兔子,你……绝对的一朵油菜花!油菜花之王!”
“噗……”
梅迦逽一下没忍住,噗嗤笑了出来,闹半天涅槃和凤凰刚才吃惊是因为他揪着小白兔的尾巴当鸟逗啊。
凤凰拼命忍了笑,低头再低头,到底没压住,王爷刚才的姿态着实可爱的让人……想发笑。
“我不是故意的。”东方闲端凝着梅迦逽灿若桃花的脸颊,“饭后无聊就……”
“没关系,真的没关系。”梅迦逽说话声里都是笑意,“闲王爷喜欢就好。”
涅槃牵着梅迦逽回房后,一想到平时对人冷冰冰爱理不理的东方闲居然有那么呆笨的表现,就忍不住发笑。
“迦逽,我发笑闲王爷有点‘人气’了。”
“他不一直是人么。”
“不同。以前的他,总觉得与世隔绝,一副生人勿近、熟人勿扰的姿态。今晚才发现……”
梅迦逽笑,“什么?”
“很傻很单纯。”
梅迦逽被涅槃的用词弄笑,“可不许让这样的话被闲王爷听到。”
“放心吧。我给你放洗澡水去。”
“嗯。”
-
梅迦逽进后院遇到东方闲时,文韬将好随在她的身后准备找她说话,见她一直‘看着’东方闲,没上前打扰。只是,当东方闲不小心弄丢小白兔时,他差点冲上去抓捕。那是他送她的第一份礼物,兔脖上有一颗他找了许久的南国红豆,原本想……她能明白。
文韬的眼睛一直看着东方闲进房,他……他真是不小心弄跑小白兔吗?
-
梅迦逽舒舒服服的泡了一个澡,穿着干净的中衣刚躺下,脑海里却想起一件事。
哎,不知该不该这样做?
过了许久,涅槃走到梅迦逽的床边,轻声问道,“迦逽,你有事?”
“没……”
涅槃笑,“那你继续憋着。”
“哎。”
梅迦逽叫住涅槃,“我不放心,想叫他睡一屋。”
正文 九州,承我三生的百媚;万载,承你三世的不醉 41
(梅迦逽叫住涅槃,“我不放心,想叫他睡一屋。”)
涅槃呆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做着痛心疾首状,“我说梅四小姐,你你你你你……你怎么也是一女儿家,怎么能让……一个大男人睡你房间呢?你还要不要名声!你以后还要不要嫁人!你就不怕他半夜化为食肉狼!”
“他会怕吗?”
涅槃只恨自己怎么不会‘七十二变’,真想钻到她心里去看看,“梅大美人,你该想想自己安不安全。”居然想人家男人怕不怕,他有什么好怕的,再吃亏都不会是他。
梅迦逽对东方闲有着十二分的信心,“闲王爷他不会做逾矩之事。”
“所以……”涅槃下了结论,“他不会破戒和你住一间房。”
听闻涅槃如此一说,梅迦逽也觉得在理。
“不过……侦”
梅迦逽的心被扯了起来,“不过什么?”
“我可以帮你去问问他。”涅槃笑笑,“今晚闲王爷傻得可爱,那身子骨再被劫一次,小命肯定没了,到时,你还不得恨死我。”
“涅槃你……”
“嘻嘻,我去了。”
没一会儿,涅槃回到梅迦逽的房间,“闲王爷说……”
梅迦逽心里不由得紧张,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不做填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