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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潜故意装不懂。
除了上九龙寺,平日里极少出门的左莺莺着实对付不了东方潜,再被他追问下去,只怕真会晕倒在东方闲的门外,红透了脸颊,撑着最后一丝勇气,说道:“俊王爷,劳你劝劝闲王爷,他若还俗,到那时,您自是知道小女子为何希望他还俗了。王爷,小女子身有不适,先行回府了。”
“好。”
待左莺莺走远,东方潜忍不住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
忽然,从听琴阁里传出一道冷冷的声音。
“笑多了,可有力气走回去?”
“小迦逽会派车来接本王。”
“你倒是信她。”
东方潜继续笑,“哈哈……本王岂止信她啊,待会儿回府,定要将此事说与她听。”
屋内之人再没说话。
“小七七,本王走了。”
“青山,去看看小迦逽派的车驾到了没?”
“是。”
东方潜走到青石长阶的中间,忽然飞快转身,白皙的长指从粉色衣袖中伸出,夹住从身后急射而来的一片紫竹叶,唇角勾起。
“小叶子啊小叶子,你飞的太快了,小心会伤到本王漂亮的小嘴唇噢。”
绿色的竹叶被东方潜缓缓收进手心,五指握紧,再展开时,一小撮绿色粉末从东方潜的掌心随风飘散,消逝得无影无踪。
“小坏蛋,功夫又精进了,想封本王的口也不知道来说两句好听的。不懂风情,就知道玩硬的。这臭脾气,看你怎么勾稳你的美人儿。”
-
深夜,辅国大将军府安静寂寂。
梅迦逽与凤凰、涅槃在园子里闲嗑了会儿早早入睡,指根纤细的右手轻轻捏着脖子上的那枚那颗相思子,眉心微蹙,默语着,井底点灯深烛伊,共郎长行莫围棋。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知不知?你,知不知?
清风吹入,送进竹香,一道修长的身影从窗边移动到床边,望着床上睡着的面容。
梅迦逽的睡穴被点上,瞬即进入沉睡状态,攥着南国红豆的手被人拿开,白色中衣的系带被解开,很快,贴身肚兜也离了身子,胸前高耸的酥圆立着诱人的粉蕊,带着银月色面具的男子眸色无法自控的深黯,被他握在拳心的白色药丸因为他暗自运功压抑某些感觉而融化,透骨的凉意惊醒凝眸中的他。
遭了!
男子迅速翻手将融化成透明药水的药丸用内力迫进梅迦逽的心口,药水入体多半之后,男子的眸色更加的幽墨,他的掌,覆的有些急,不曾注意,竟是压住了她左边整个酥软,而今药水推入她的身体,从她肌肤传来的细腻感觉便愈发清晰了。
当药水完全进入梅迦逽的身体后,男子一刻不停的为她穿上衣服,轻搂她坐起为她系肚兜时,闻着胸口的淡淡香味,男子轻叹,“你就不能听话的泡满规定的时辰么。”
上个月在外征战没有上琼清池,这次又提前下山,若不给她辅进药水,她的眼睛难道不想复明了?
将梅迦逽轻轻放下时,见到她戴着的红豆,男子的动作停住,迟疑了片刻,终是慢慢收紧手臂,将她拥紧。
听话点好么?
不然,再有几次这样的事情,他真怕自己的自控力要用尽了。
那日,梅迦逽泡完琼清池后,没有见到东方闲,回府之后她还在心中担忧他身体的状况,却不成想,他即将遭遇的问题比他身体受伤还要棘手的多,且是一件跟着一件。
正文 九州,承我三生的百媚;万载,承你三世的不醉 50
(那日,梅迦逽泡完琼清池后,没有见到东方闲……却不成想,他即将遭遇的问题比他身体受伤还要棘手的多,且是一件跟着一件。)
炙夏来临,朝中无大事,梅迦逽已半月有余没去乾坤大殿了。
一日,她在花园中的凉亭里闭目养神,亭外绿树围绕,小河环抱,不远处的池塘中艳放着半池粉色夏荷,映天莲叶片片碧,水托荷花样样红,煞是好看。
细碎的脚步声走进凉亭,一个婢女柔声说话,“小姐。小姐,老爷来了。”
梅迦逽渐渐转醒,“爹?”
“四儿,是爹。”
梅迦逽连忙从贵妃椅中坐起,“爹,您坐。”
梅仁杰择了一张近梅迦逽的椅子坐下,看了看四周的环境,满意的点点头,“四儿,你能照顾好自己,爹就放心了。”
“呵呵……,爹,你每次来都要说这句话。”梅迦逽轻轻的笑着,“爹突然来这,应该不是单单为了看我吧?”
“怎么?”梅仁杰佯装不高兴道,“为爹的来看自己女儿都不许?”
带了些热气的夏风吹来,由于掺了些荷花香在风中,倒也有一股说不出的舒爽,风过后,梅迦逽悦然的笑出声,“呵呵……如果我推算的不错,爹该是从乾坤大殿下了早朝直接过来的,能让您不回府换下官服就来看我,必定是公事。”
“你怎么知道爹没换下官袍?”
“呵……,爹,你当真以为女儿六年的军中统帅是白当的?这点时间和路程都算不准的话,就不用带兵打仗了。以皇宫,梅府,辅国大将军府三者的距离算,你没时间换官服。”
听完梅迦逽的话,梅仁杰忍不住大笑起来,“哈哈……哈……是,是爹太小看你了,还当你是爹的小四儿。”
梅仁杰伸手抚摸着梅迦逽的头,看着她,语气忽而沉了些,“四儿,一眨眼,你都二十了,长大了,是真的长大了。”
“爹。”
梅迦逽问道,“是不是朝中出了什么事?”
一会儿的沉默之后,梅仁杰开口说话了。
“四儿,前几日在大殿上,皇上说要并权官员,后来还找了我们几个老臣去御书房问了意见。今日在乾坤殿,皇上再提并权一事,文武百官争议很大啊。”
梅迦逽微微蹙眉,“大部分的人不愿并权?”
梅仁杰点头,“嗯。谁愿意交出权力呢?”
“皇上若是下了并权的决心,绝对不会被百官们的声音吓到。”梅迦逽分析着,“我朝从东淩十四年大胜西楚以来,每年确实增设了不少官职,撇开那些确有需要的,到近两年,国富民丰,越发多了治民之吏,皇上该是看到了这些衙门的臃肿不堪。”
“哎……,是啊。”梅仁杰说道,“上月,皇上发了一道圣旨去韶城都督府,用了五天还只在半路上,得知是被一道道官文管卡耽误住,龙颜大怒,由此有了并权之举。”
“旨意的及时传达才能保证皇上治理天下的良策受惠于民。若处处耽搁,成效必定大打折扣。”梅迦逽不解道,“爹,于国于民来说,这是好事,缘何你会忧心忡忡呢?”
在梅迦逽的心中,爹应该不是贪权之人,难道他担心自己的权力被皇上并掉吗?
“四儿,爹不担心自己没权利,爹现在担忧的反而是自己的权力过盛啊。”
“此话怎讲?”
梅仁杰轻叹,“今日在朝堂之上,皇上见百官争论不休,便来了一招杀一儆百,用以昭示他并权的决心,下手的对象正是宰相。”
梅迦逽怔了怔,皇上第一个下手的对象竟是一品宰相?
“左相大人的权力被并掉了?”
梅仁杰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哎……”
梅迦逽紧蹙眉心,左权晋的权力被并给了爹,这……
“爹没有找皇上说不要吗?”
“我下朝就去御书房找皇上,哪知,程公公说,皇上任何人都不见。”梅仁杰忧虑非常道,“皇上定是知道我回去求见他,故意不见啊。”
涅槃在一旁忍不住插嘴道,“迦逽,为什么皇上把宰相权力都给老爷你们反而担心呢?权多不是更好,人人忌惮梅家。”
梅仁杰看着小年纪的涅槃,摇头,“小丫头哪里懂啊……”
“你说我不就懂了。”
“涅槃。”梅迦逽解释道,“你刚说,梅家权大,人人得而忌惮。这人人,包括皇上啊!”
“皇上也会害怕吗?”涅槃问道,“可权力不是皇上给的吗?”
“自古以来,哪个皇帝会让自己的臣子权势倾天呢?贵极一时,若惹了帝怒,一旦天子决定铲毁,那必定是连根拔除,绝无东山再起的可能。”梅迦逽愈发担心道,“我们梅家如今已是东淩第一大家,若爹再把左相权力握在手中,梅家就又离悬崖边近了许多啊。”
梅仁杰叹息道,“我在朝为官多年,皇上不可能不知道老臣的忠心,他这样做,是让我日日不能寐啊。”
“爹,其实皇上这样做,他的目的不单单是你。”
“四儿,你真是成长了不少。”
梅迦逽从贵妃椅上站了起来,“爹,我这就进宫去找皇上。”
梅仁杰站起来,不确定道,“你有把握说服皇上收回成命?”
“试试吧。”
她不能让贞康帝把梅家推得更高。
-
东淩皇宫,御书房。
梅迦逽一身二品武官朝服跪在御书房门前半个时辰了。
程德海在屋里犹豫了一会,执着净鞭走到梅迦逽的面前,“梅将军,你先起来吧。”
“程公公,皇上不见微臣,微臣绝不起来。”
“皇上正忙着,实在没功夫见你啊。”
梅迦逽坚持着,跪拜的身子纹丝未动,“皇上日理万机微臣知道,可微臣有要事要面见皇上。”
“你这是……哎……”
程德海叹了口气,一脸无奈的走进御书房。
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批阅奏章的东方烨停笔,抬起头,问旁边的程德海,“她回去了吗?”
“回皇上,梅将军还跪在外面。”
“呵呵……”东方烨笑笑,“这小丫头的脾气倒真是像她的爹,倔驴。”
程德海也笑了下,“皇上,恕老奴多嘴,这梅家父女对皇上的忠心,定是不假的。”
“朕当然知道。”
东方烨放下沾墨毛笔,“梅家若不忠心于朕,朕怎可能重用他们。”
“皇上既明了梅大人和梅将军的心意,那梅将军……”
东方烨笑道,“你让她进来吧。”
“是。”
梅迦逽被程德海扶进御书房,刚想施礼,一股龙涎香扑进她的鼻息,东方烨一双有力的双手托住了梅迦逽下伏的身子,“免了。”
“皇上。”
“朕知道你为何跪在门外。”
边说,东方烨边扶着梅迦逽一步步慢慢走到椅子边,将她轻轻摁坐在大椅上,“跪那么久,腿酸了吧。来人。”
“奴才在。”
东方烨伸手指指梅迦逽的双腿,“帮梅将军揉揉,松松筋骨。”
“皇上,不必了。”
东方烨双手按住梅迦逽欲站起的身子,“朕说揉就得揉。”
“皇上如真心心疼微臣,倒不如答应微臣的一个请求。”
东方烨挑眉,看着梅迦逽绝丽的容颜,不待她说,先说道,“你的那个要求,朕不答应。”
“皇上若真那样做,实有不妥啊。”
“朕觉得很好。右相大人的能力,文武百官有目共睹,这些年辅佐朕处理朝务,办事可谓可圈可点。”
梅迦逽从旁切入道,“左相大人的能力出众,难道皇上就没有发现吗?”
“左相也不错。”东方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