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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花费一年时间,砚才能拥有人型,并且在经历他的精神力几乎爆发的影响下,形体再次消失,才能把声音传递给他。现在不过几天就已经有这样的成绩,让他们既惊讶又满意。
当然,饭盒的想法是,这样效率最好保持下去,那么离砚复活的可能,又迈进一大步。
虽然如此,现在能看见砚的,还是只有饭盒,而砚现在看着两个吵得不可开交的家伙,素来缺乏表情,即使变成鬼魂也没有改变的砚,脸上竟然出现若有所思的表情来。
“怎么了?”饭盒轻声询问。
砚转过脸望向饭盒,轻抿唇:'他们是在打情骂俏吗?'
“……”饭盒猝然爆笑,惊得争吵中的二人都不禁投以惊惧的眼神。
“喂,你真疯啦!”菊花真要担心死,自从砚不幸身亡,这家伙就没有正常过,现在眼看着都变疯子了。
龙闻也这么认为,他甚至觉得自从砚死后,饭盒就没有正常过。虽然说,砚算是为了救饭盒而死,可是饭盒事后做了什么?挑战那些半人社会中的权力重心,把自己弄成一个恐怖分子,现在整个银河系都发起通缉令,那个罪行足以被判极刑。
是的,极刑,银河系最高刑罚,一经定罪,犯人便终身剥夺政治权利,将被投放进政府支持的某些生物实验室当动物,不再拥有人权。这样的刑罚很不人道,但是一般被判此刑的人类必定恶贯满盈,人人得而诛之。
事实上,人类历史中被处极刑的,一般不是恐怖分子,就是宇宙强盗杀人犯,哪个不是满手鲜血?
所以龙闻不能理解饭盒,为了一个死去的人,硬要走上这么一条路,值得吗?何况他看着,这饭盒根本是豁出去,不惜代价。
“我说你也是个男人,为什么你就这么放不开呢?”龙闻忍不住想要敲醒这显然昏了头的家伙。
棕色卷卷发在脑后自然辫成大麻花辫,饭盒并没有忽略龙闻的质问,轻笑回话:“放不开就放不开,跟男人女人有什么关系?你就当我执迷不悟好了。”
“人都已经死了,让他安息吧。”龙闻眉心紧皱,不能接受这答案,在他看来饭盒根本没有正视现实:“你要真那么舍不得,就造个砚的复制人。”
“复制人?”饭盒挑眉,侧眸看向灵魂状的爱人:“你不懂,复制人又怎么样,他们的灵魂不一样,龙闻,你当初喜欢吴希望,怎么没有想过要造一个吴希望的复制人?”
这问题还真不难回答,龙闻很清楚,他当初会喜欢吴希望,除去对其本身喜爱以外,更多好感来自其背景。要没有吴家未来继承人这层身份,他会不会如此执着于吴希望?自然不会。所以吴希望的复制人,他当然不想要。而且当初那么激进的行为,其实多半是出自对砚这私生子的复杂心情,吴希望在其中只占极少位置,真不重要。所以他不理解饭盒的感情:“你为什么就喜欢砚呢?就这么爱他呢?”
难道就比他出色那么多吗?他怎么就没能遇着一个为他痴狂的人?
“我不是知心哥哥,实在不能跟你讨论更多爱情问题。”饭盒突然想笑,当年互相膈应斗得死对头,现在竟然在讨论爱情话题,这算什么呢?想罢更觉得奇妙,不禁揄揶:“要不你就去找份真爱吧,尝尝真正爱情的味道,你就会懂。”
龙闻仿佛被唬住了,直愣愣地杵在那里,菊花被他们绕到河外星系的思维总算回来,惊叫:“喂,我们不是应该在讨论那个神经病的问题吗?怎么就扯住恋爱不放啦?”
饭盒耸肩:“我没有病,所以这问题可以打住,菊花你要是精力过剩就照顾好砚的身体,再凑空谈一场恋爱吧。”谈笑间,二人被一股不容违逆的力量推出房间,自动门在他们面前紧闭,看起来这次是上锁了,他们都不能轻易进入。
菊花不死心,再试试开门,但是自动门闻丝不动,果然已经提高限制级别,原本饭盒给了他很高的权限,以放便他这老友进出,现在好了,变成拒绝来往户。想到这,他不禁猛送旁边的二逼白眼,觉得饭盒会把他轰出来,都是这家伙给惹的,没事谈什么恋爱问题,谈什么砚,不知道那是饭盒的逆鳞吗?
龙闻却像还没有回过神来,就连饭盒用精神力把他们请出来,他也没有注意,估计已经当成饭盒房间里安装了特殊保安系统,何况龙闻现在实在没有心思关心他怎么被请出来的,他刚才发现一件惊悚的事实——他又嫉妒砚了。
当初,他年轻气盛,而且自认身份高贵,最见不得被拿来给那个身份低贱的半人异人混血私生子比较,偏偏砚又实力出众,所以他才会嫉妒,才会恨。但是随着时间推移,经历的事情多了,人生阅历增加,也明白过去自己行为很傻逼,所以他已经不再恨,不再放在心上,直到刚才,他又嫉妒了,嫉妒那个已经死掉,但是还有人深深爱恋着异母兄弟。
他突然明白之前在医疗室再遇饭盒,内心那股怪异感是怎么回事,他明白了:“我喜欢上饭盒了。”
菊花原本瞧这龙闻失神的模样,是想嘲讽两句的,却被这劲爆的发言一噎,差点背过气去。他瞠目结舌,不敢置信地瞪住显然失魂落魄的龙闻,惊叫:“这不科学!”
另一头,饭盒并不关心房间外二人,他正苦恼地照着镜子,唉声叹气。
'怎么了?'砚飘在饭盒身边,瞧这孩子在镜子前搔首弄姿却愁眉苦脸的,不禁疑惑,他知道孩子很渴望长高,瞧,现在都170了,长势大好,早已经脱离长不高的诅咒,怎么还发愁呢?
饭盒摸摸自己的身体,是瘦了点,但是那点肉可全是精肉,肌肉,身材修长但很结实,怎么看这发育都不错,再不是当初135身轻体软易推倒可比的。
“唉,如果没有那档子事,现在我就能做更多事情啦。”
'什么?'
“搂搂,抱抱,亲亲,甚至更深入。”
'……'幽灵轻飘飘地悬在半空中,突然嗖一声后退,穿墙而去。
“……”饭盒瞪住墙壁,他觉得把砚复活的事情必须加紧进度,这怎么就穿墙跑了呢?连口头上调戏都不行了吗?
而砚在穿墙后,恰恰听到龙闻那惊人恋爱发言,原本被调戏的羞赧被错愕和隐隐的怒意取代,即使过去被龙闻各种刁难的时候,他都不曾动怒,但现在,他恨不得能露个脸把龙闻吓死。
'饭盒,是我的。'
幽灵淡淡的但坚定的语气在虚空中飘荡,不能传进二人耳中,但龙闻和菊花都不约而同地抬头张望,不明白这气温怎么骤降,头顶上的冷意是怎么回事?
“喂,龙闻,你还是少打饭盒主意,他是砚的!”菊花力挺好友。
“但砚已经死了。”龙闻说,而后不再赘言,转身离开,留给对方一个背影。
菊花倒是被噎住了,好半晌不能提出反驳……是呀,砚已经死了,作为好友,其实他也希望饭盒能够找到新欢,不要再沉溺于成功率基本等于零的‘灵魂实验’。
其实,他根本不相信人可以死而复生。
67、第六十八章
十一年光景;够一个人改变多少?很多。但是怎么改变;本质上有些东西是不可变的;就像饭盒N年如一日的猥琐;就像龙闻与生俱来近乎病态的偏执性格;所以他说喜欢饭盒;那就真的行动起来。
饭盒发现龙闻这枚背后灵,开始是各种甩;后来一方面是躲来躲去没意思;另一方面是对方显然没有恶意,那行为隐隐像N+年前他还是那个机甲小队长的时候;那群臭小子也是老爱追赶在他屁股后面;怎么都甩不掉的;那叫什么?那叫粉丝(大雾)。
最后饭盒只好让自己的下属给龙闻多安排点工作,打发过去。
如此下来,龙闻是少了些时间跟在饭盒屁股后面,但是他一旦空下了,绝对痴缠。
饭盒开始也不太理会龙闻的抽疯行为,但当砚表示不喜欢龙闻跟着以后,他就直接开口赶人。
说到这龙闻,以前当成二逼欺负那会,饭盒不觉得有什么不妥,毕竟这少爷可是自个儿扑过来找虐,但是事隔十一年,而且龙闻在这些年里也改变不少,不再那么讨厌,他也不好动不动就欺负,所以他赶人的态度尚算温和。
当然,从N+年前到如今,饭盒对于没有兴趣的对象,都是完全无法感受那份暧昧的,所以他并不了解龙闻的心思。
于是他以一套长辈告诫后辈的模式,语重深长道:“龙闻唉,我明白你崇拜我的心情,但是这也得有度,老跟在我后面,可会娶不到媳妇哦,行了,我已经知道你的心意,小伙子不错,有时间就泡妞去,别老跟着我。”
如此下来,龙闻还没事儿,害怕事态严重有空就来围观的菊花先一口凌霄血,无力跌坐在地上,好不凄怆。
“你怎么了?”饭盒瞧着这血淹战舰的模样,惊问菊花。
菊花抚心嘤咛道:“我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龙闻也觉喉头一甜,但他毕竟是偏执狂,自成一套的思维系统迅速实行应变措施,硬是化解掉饭盒放的天雷,顺下一口气来。他不是吴西皮,不懂隐忍,不懂迂回,他向来喜怒形于色,对圆滑那回事比较陌生,更是那种对考虑后果不太擅长的类型,所以他果断朝着不在状况的少年人告白:“我喜欢你,是想跟你结婚那种喜欢。”
顿时星光熠熠,百花齐放,天使凑乐,锣鼓锁钠,整个空间洋溢着婚庆味道浓郁的喜庆气息……你妹!饭盒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大手一挥打散这些幻觉,朝龙闻就是唇角一阵抽搐。看着这黑发黑眸,脸容普通的前仇人,现关系改善但仍处于普通刚刚够着朋友边边的青年,饭盒清了清嗓子,真诚道:“虽然我知道我出色,我英俊,我魅力不凡,不小心掳获你的芳心不是我的错,但是随随便便为我着迷就是你的错,我不喜欢轻挑的家伙,胡乱告白什么的最讨厌了,当然,如果是砚给我告白又是另一回事。”
说罢,意有所指地瞥向某幽灵,那眼神直白地写着:不要大意地向我告白吧。
“……”
'……'作为幽灵,砚还是经常会感觉到脸红耳热,经历这些时日的相处,他很怀疑自己当初为什么会觉得这孩子单纯可爱呢?分明猥琐之极而且十分难缠。
或许因为突破135的饭盒显现出男子气慨来,正太魔咒解除,砚对饭盒的分析总算理性起来。
没能诈来告白,饭盒挺沮丧,有气无力地朝被自己回复镇住的龙闻和菊花摆摆手,无精打采道:“好了,该干嘛干嘛去。”
菊花目击告白与拒绝全程,挺同情龙闻,没事干嘛找饭盒告白呢?这饭盒什么的,别人躲都来不及呢?还有主动领去的?他觉得这样的人已经脱离勇敢范畴,直接可以担得起二逼称号。
当然,砚那是不知者不罪。
眼看龙闻呆在原处脸色略显苍白,菊花觉得他还挺可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