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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五的面色苍白,浑身上下的血液都像是被凝固了,其实他以前也听说过什么蛇仙报仇索命的故事,原本以为只是乡下人闲的无聊编故事来哄骗人的,今天见了才知道所传不假。
苏珍看他这样叹了口气,“你若果真的想有所缓和,从今天开始每日诵读《地藏经》一部,一定要发心纯正,把功德回向给你杀害的黄鼠狼,从今以后别再做恶事,也许还会有所缓解。”
老五用力的点着头,大难临头了,他才真正相信苏珍的话。
苏珍摇着头感叹,人都是这样,现世报不在眼前的时候永远肆无忌惮,可真的当报应来临时,还轮的找你去周转么?
靳曼露看着手里的仙利子,叹了口气,这黄仙也是有情有义。萧风笑眯眯的凑了过来,“哈哈,我们曼露就是有福气,这简直是以开挂的速度先夺头筹啊。”
靳曼露瞥了他一眼,掏出腰间别着的白玉笛,用苏珍教的方法将仙利子的仙气与法力融了进去。
萧风看的直咋舌,“这么神奇?”
靳曼露被萧风絮叨的烦,她拿起白玉笛正要敲一敲萧风的脑袋,冷不丁的,仙利子的仙气缭绕,她居然看到萧默头上坐着一个笑眯眯的小婴儿看着她。靳曼露眨了眨眼睛,等她再看下去,那婴儿已经不见了。
靳曼露转身看苏珍,苏珍抬起手在嘴边比了一个嘘字,洛玉发现了,他若有所思的打量了萧风一番,眉头轻蹙。
放了几只黄皮子,四个人随老五到了老五娘的坟前,苏珍打远就看出风水不对劲儿了。整个坟头笼罩着一股子诡异的气息,她蹲下身子四处勘察,萧风搓了搓胳膊,对身边的洛玉:“卧槽,怎么这么冷?”
一只小虫落在了靳曼露的肩膀上,抖动着翅膀,靳曼露扭头看着它,交流了几句,小虫飞走了,她走到苏珍身边,用手挡着嘴在她耳边低语:“这坟被人侵占了。”
老五跪在坟前用力的拜了拜,念叨了一下几个人来的原因,他又起身把坟边的杂草拔了,拔到一半,他的手一抖,转身看苏珍:“二丫,这是怎么回事儿?!”
作者有话要说: 比心,好久没发红包了,大家出来溜达溜达,来一发?
第46章
几个人望了过去; 只见坟前赫然是一个大洞,那洞深不见底,周围的泥土新鲜发深褐色; 很显然是刚刚被动过的。
老五虽然是个庄稼汉什么都不懂,但亲娘的坟被掏了这么一个大洞他就算是傻子也知道是不吉祥的征兆; 他只感觉身体一下子凉了下去; “这……这可怎么办?”
说完; 老五的手伸了进去想看看深度能不能填补; 苏珍看了一惊; “别!”
苏珍的“别”字刚落,洞口冒出一阵黄色带着味道的烟雾; 老五只感觉头脚酸软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而他的手也像是被什么东西叫咬住动弹不得; 他惨叫一声; 猛地往外抽手; 却怎么也挣脱不出来,他越是用力就缠的越紧,钻心的疼痛席卷而来; 伴随着老五的低吟; 地里就好像有一台硕大的绞肉机; 将老五从手开始一点点吞噬。
“糟了。”洛玉反应快; 他的手去抓老五的肩膀固定住他的身子不让他再陷进去,苏珍的桃木剑随之刺入洞口三分的位置。
伴随着老五的惨叫,一股黑色带着腥臭的血喷溅而出; 他拔出的手上满是鲜血,黑红夹杂,流了一胳膊惨不忍睹。而一道黄色的影子如鬼魅一般追了上来,苏珍用剑把老五带到了身后,她左手燃着三张符咒,贴了过去。
这黄色的影子速度太快,他偏头躲开符咒,洛玉和靳曼露都正面扑了上去,萧风看的也着急,他掏出匕首甭管能不能帮着忙也冲了上去。
一下子呈了四打一的模式,那黄色的身影一顿,他抬起头煞气腾腾的看着几个人。
这么一望,所有人都打了一个寒蝉。
这哪儿是人,一声黄袍在身,虽然长着人的手脚,可头却明明白白的是黄鼠狼。而他的身体都是皮包骨,一点肉也没有,就像是一个活人被生生的剥去了皮肉,只留了一层干枯的皮囊。
靳曼露对于动物最有记忆力,她惊呼一声:“是那只被剥皮放血的幼崽。”
黄色的鬼魅听到靳曼露的声音,他抬起头浑浊的眼珠看着她,“冤有头债有主,让开!”老五痛苦的滚在地上,受伤的右手举起,手掌到手臂逐渐开始发黑毒气蔓延,天道轮回,他当日正是又这只手掏出黄皮子的心。
靳曼露将白玉笛放在嘴边,准备召唤大白鹅,老人蹭传言黄鼠狼的爪子沾染到鹅粪就会溃烂。
黄皮子鬼魅明白她的意图,他的手一挥,瞬间,变成三个分/身,他喊了一声:“去!”,三个□□立马攻向靳曼露、洛玉和萧风。
其中一个分/身抓住了靳曼露嘴边的白玉笛,用力的往回收,靳曼露的召唤术试不出来,身体向后,凌空一脚踢向黄皮子,苏珍一咬唇下了狠力提剑刺了上去。之前她还可怜黄皮子无辜被杀,现在看来这鬼魅是要赶尽杀绝,再不能手软。
四个人跟鬼魅缠在一起,与苏珍纠缠的是黄皮子的正身,久攻不下,黄皮子焦躁起来,他发黄浑浊的眼睛周边开始弥漫成红色,身形越来越快,十指生出锐利的指甲,招招刺向苏珍的脖子。
苏珍的眼里泛着幽冷的光,面色清冷,她手上用了力气,喝了一声:“着。”身上的三道灵符腾空飞起,燃起火光,一起飞向黄皮子,黄皮子一个转身,猝不及防的,右眼被符咒所伤,他捂着眼睛嚎叫,转眼间,那只眼睛烧焦变成木炭。这可激怒了黄皮子,他嘶吼着猛地转身甩动身后变出的尾巴,苏珍躲闪不及,右肩被扫中,手中的桃木剑跌落在地,黄皮子趁她落败之际用了全力扑了过去准备下下杀手,一道巨大的红光闪现,黄皮子的身体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下子被弹了出去。
苏珍连忙捡起剑,她摸着脖颈戴着的暖阳玉,知道是它起的作用。
黄皮子跌坐在地上,右眼还冒着烟,他捂住胸口,嘴角流出黑色的血,“鬼……鬼王?”
他这么一说话最后的一口真气也卸掉了,三个分/身也瞬间归位,苏珍用桃木剑在空中画了一个结界,压制住了黄皮子。
“卧槽,卧槽,太凶险了,还是僵尸们可爱啊。”萧风一脑门的汗,洛玉和靳曼露也是颇为狼狈,苏珍惊讶的看了看萧风,“你没事?”
“没事啊。”萧风嘿嘿一笑,“今天的饭没吃,有如神助,我感觉我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苏珍没理他,径直走到老五面前,老五疼的在原地直打滚,她从兜里掏出背着的散毒粉,撒在他的胳膊上。老五这下不动弹了,他面色苍白,额头上黄豆大小的汗珠直往下流。苏珍查看他的胳膊,上面有几个洞还在汩汩的冒着鲜血。苏珍看到那鲜红的颜色舒了一口气,还好毒不重,如果再这么耽搁下去,老五性命堪忧。
被控制在结界中的黄皮子恨恨的看着几个人。
洛玉看着苏珍的肩膀,“没事么?”
苏珍摇了摇头,心有余悸的说:“暖阳玉救了我。”
洛玉看了一眼暖阳玉,将视线落在了黄皮子的身上,“怎么处理?”
“它怨气太重,留不得。”苏珍虽然一向倡导感化优先,当眼前这黄皮子显然已经被仇恨懵逼了头脑,别说是感化了,几个人伤了它,如果不斩草除根,怕是永远纠缠。
苏珍举起了剑,正要刺过去,一道锐利的风席卷而来,几个人被迫后退一步。
“恩人,切莫动剑!”
眼前赫然是他们刚刚放过的黄仙,他看着地上的黄皮子鬼魅:“这孙儿我自会带回去修行投胎。”
黄皮子鬼魅看见黄仙眼里含泪,“祖宗,他……”
黄仙板着脸,“我知道,冤有头债有主,他自会去领自己的罪责。”
当着祖辈的面,黄皮子鬼魅不敢再说什么,黄仙袖子一会,黄皮子鬼魅瞬间被他收入囊中,一阵清风吹过,眨眼消失不见。
萧风摸了摸脑袋,“乖乖,怎么有一种西游记里孙悟空正要举棒揍下去却被神仙救走怪物的感觉?”
血已经止住的老五跌跌撞撞的站起了身,他因为失血过多面色苍白,身形不稳,萧风扶住了他。
苏珍看着坟前的大洞,她抿了抿唇,“以前直觉的蛇最记仇,没想到黄皮子也同样如此,报复的速度这么快。”
老五惨然的问:“二丫,可是对我娘有什么影响?”
苏珍默然,坟墓对于死人来说即是安寝的地方又关乎到后辈的风水,这洞虽然能补救,但终究伤了根,容易被他鬼觊觎,以后老五家怕是也不会安稳。
“明日辰时,你带你爹来将这洞填了。”苏珍叹了口气,“你爹做梦梦到你娘喊他去团聚,其实是想告诉他来坟前看一看。”
把老五送回家后,几个人都是沉默不语,过了许久,萧风撇了撇嘴,“以前我抓人办案的时候总觉得有很多无奈,现在看来因因果果的还真是不假,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老五是为了孝去盲目杀生,黄皮子又是为了报仇,黄仙又是为了子孙,老五的爹又是为了老伴,你说这卷了多少层关系。”
苏珍也是默然不语,的确像是萧风说的,万事万物都有她的道理,现在的她很想知道,她到底是为什么穿成二丫,曾经的苏珍现在又怎么样?她突然有些厌倦现在的生活,她重生前就是这么忙忙碌碌的替人收鬼斩妖除魔,长期与阴性物质接触,她的情绪也曾经走向崩溃,不只是一次想要放弃玄学过上正常人的生活可都没有坚持下去。而如今,老天给了她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从玄学大师变成了村姑,这不就像是萧风说的,冥冥之中结下的某种果吗?
这一刻,苏珍不禁想起了大丫说的话,“妹子,说实话,姐不想你去跟那些鬼啊怪啊的打交道,太渗人,你看咱家眼看着也要发家了,你来姐这帮忙或者去爹那不好吗?如果你厌倦了,凭借你的名气支个摊在村边小溪旁给人看看挂,休息的时候嘴里叼根草看蓝天,多么的诗情惬意啊,哈哈哈,姐姐好羡慕你啊。”
苏珍正胡思乱想的想着,靳曼露抚着白玉笛,“今天也能看出来,我们实战经验确实少,真遇到棘手的还是要吃亏,还需要磨练。”
靳曼露一向是一个理性的女人,虽然对自己从不缺乏自信,但几天相处下来,整个队伍明显的能力偏差失衡的较多,直白的来说苏珍还需要带一带他们几个,玄学方面差的太多,就这么冒然去接重大案子,怕是有一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洛玉低头看了一眼手机信息,“巧了,头说特殊案件组有变动。”
“啥?”萧风一听就着急了,“你说头儿咋着偏心,我怎么没收到信息?”
洛玉看着信息读着赵所的原话:“洛队长,最近很忙碌吧?啊哈哈哈,其实我一直在暗中关注你们,鬼抓的不错啊,都上升到妖精层面了,听说风子也终于遇到自己的女神了?哈哈哈,没少挨揍吧。”
洛玉顿了顿,抬起头看着萧风,靳曼露也是眯着眼睛看着他,萧风举手:“我发誓,我绝对没有向赵所透露半分,要不天打雷劈。”
东边的天非常实际的打了个一个打响雷。
萧风:……
苏珍感叹,“要变天了呢,没想到咱们调查组还没成立,内部就出了奸细,曼露,你说该怎么办?”
靳曼露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