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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抿起唇,“最近东西这般涨价,例银怎得还不见涨?”
小菊摇头,她也不知。
玉妮这次倒眉眼生气,让小菊起身,便开始试起了衣服,左不过今夜找皇上说说。
天边的火烧云刚刚退去,宫女们便都开始拿出水在院子里泼了点,好得让皇上入了又春宫也能这般凉快。
龙辇到又春宫前停下,皇上见玉妮这一身蜀锦,便笑了起来,“果然是佳人。”
玉妮笑了笑,让众人退下,两人用了膳,便拉了帷帐。
一番云雨,玉妮趴在皇上身上,“皇上,可否让姐姐多发点例银,最近物价也涨了,宫中东西多是不够,臣妾怕众姐妹为了这种事给皇上添堵。”
皇上的手一顿,两眼微微眯了起来。
现在朝堂上的臣子哭穷,就连妃子也跟朕哭穷!
他尽量控制自己的语气,温柔说道:“那就少花点就是。”
“可是……”玉妮还想多说。
皇上已经闭上了眼睛,“朕累了。”
玉妮咬了咬唇,想着明日找宰相府多要一点,这光是大点的银子就要是以前的两倍才够。
翌日一早,皇上早朝回来,便直接去了永福宫。
永福宫中,各宫妃子倒是全来了,包括曾经的皇后,现在的石妃娘娘。
“给丽妃娘娘请安。”
“都起身吧。”
昨日小艺子带来的消息倒是让齐悦了然,现下物价狂涨,才短短两天就翻了倍。她饮了茶,便低着对众人说道:“想必物价大涨的事情各宫姐妹都有所耳闻。”
“今日物价是涨地猛了,只是我们留在宫里也并不怎么出去,倒是不觉得。”
玉妮咬了咬牙,她昨儿个可真正体会了一把。“丽妃娘娘,你这管理后宫,莫不是让那些宫女太监都借着这涨价一事乘机敲主子一笔?”
齐悦挑眉,却是怒道:“物价飞涨那是大锦都知道的事情,东西就那般多,日后姐妹们就勤俭些,不能为皇上开源,能为皇上节流也好。”
皇上刚好走到门外,听到齐悦这句话,倒是满意地点了点头。
玉妮还想再说,就听到江前荣这一句:“皇上驾到。”
“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齐悦带头对着皇上跪拜了下来。
“都平身吧。”皇上走到齐悦身边,牵过齐悦的手,齐悦身子一僵,皇上抬眼,双眼中顿现疑惑,齐悦被皇上双眼一扫,心中骤然一跳,立即做赧然状,“这姐妹们都在呢。”
皇上笑了笑,“都是自家姐妹,无须顾忌太多。”
齐悦点了点头,眼底的笑却是淡了又淡。
石妃在下首还是第一次体会这般滋味,她有些不适地仰起头,对着皇上说道:“众姐妹也只是怕这后宫有人借着物价飞涨生事。”
齐悦并不接着石妃的话说,毕竟物价飞涨才是诱因,你多提一次就是在提醒皇上的无能,她只是说道:“后宫中人各自安守本分,若有这等刁奴,必定重罚。只是,现下还请各位姐妹做好表率,省些就是了。”
石妃撇开了脸,这后宫那是烧金的地方,她管理了皇宫这么多年也从未让后宫妃嫔省银子的事情发生。
只是这几天听说军费吃紧,爹爹也没送银子入宫,自己早先的银子是要为大皇子二皇子日后造势所用,看来,只能省了。
皇上正为齐悦减了开支而高兴,没想到第二日早朝,事情越发棘手了起来。
“皇上,蒙北的叛军昨夜成立,看情势是正在壮大,若不及时处治,怕是……”石将军站了出来,根据昨儿个夜里的情报,蒙北一直蠢蠢欲动。
昨夜竟然组成了叛军,公然宣布独立,根本无视天朝的颜面。
皇上怒道:“蒙北乱民,公然叛变,石将军可有良策?”
“带兵出征,剿灭叛贼就是。”
皇上眯起了眼,此刻若真让石将军带兵,石将军手下兵士必定更为膨胀。
花副将也走了出来,“臣也一并同去。”
皇上扫了眼花副将,若是让花副将监军,那他便放心了。“好,那你们……”
安平侯扫了眼李太尉,见李太尉上前,他又转动起了手上的太极球。
“皇上,今年的兵器短缺还未补齐,正等着开采新的铁矿打造,还请皇上支援。”李太尉苦口说道。
皇上蹙起了眉头,紧紧握起了手,扫了眼下方的安平侯。
“安平侯,为何又要新开采铁矿?”
安平侯挑眉,“原铁矿铁量稀少,根本冶炼不了兵器。皇上若是觉得国库没了银子,大可向微臣借款。”他说着抬起眼,与皇上直直对视,丝毫不让。
皇上眯起了眼,安平侯究竟要做什么?
今日这话看似臣服,又字字带刺,什么叫国库没了银子?若是皇上向一个臣子借款也只能是一个秘密,怎得在朝堂上说出来!
安平侯一句话又让朝臣都唏嘘不已,安平侯富可敌国,国库虽然富足,可是开销也是极大,这……
礼部侍郎上前,他不管这兵器之事,近日收到不少百姓诟病,他的日子可不好过,自然是不吐不快,“皇上,最近物价飞涨,百姓们纷纷吃不上饭,这肚子不饱,做事不牢,现在又是动荡时期,怕是会乱,臣请皇上拨粮,等过了这段时间,物价定会降下来。”
安平侯冷眼一扫,却是对着皇上说道:“还请皇上拨粮。”
谁不知道天下粮食三分之二在宰相手里,宰相府管天下粮仓,这白白做贡献之事宰相肯做?
果然,宰相立即道:“皇上,怕是这米粮出去了,这物价也降不下来啊。”他看了眼安平侯,这两日他也调查清楚了这事根本就是安平侯在背后操纵。
他的目的,他……
皇上听到宰相这话,却是深深看了眼安平侯。他深吸一口气,才喝道:“退朝。”
众人纷纷散了,尉迟烨也是加大了脚步,方才入宫前,萧昂才报在崖底找到碎裂的马车碎片。
“侯爷留步。”江前荣上前,拦住安平侯,“皇上有请。”
安平侯转头,双眼微微一掀,“走吧。”
养心殿里的气氛波澜不惊,然而,两个男人对视之时,却让人觉得剑拔弩张,狂风恶浪。
“安平侯,你到底有何目的?”皇上看着下方的年轻人,二十几年前的一幕再次浮现,他双眼一闪,直直看向安平侯。
尉迟烨负手站立,他身上的森冷味道不屈不挠如寒冰崛起,让人不寒而栗。
“放了凌云王府。”
皇上一愣,却是眉眼都拧在了一起,“你以为朕会听你的?”
“如若不然?”尉迟侧身对着皇上,“皇上若不是昏君当为天下苍生着想,立刻开粮仓,出兵器,派兵遣将平了蒙北之乱,否则蒙北坐大,皇上怕也是如坐针毡。”
说着,尉迟继续转动着那太极球。
皇上的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
“更何况,宰相府排除异己的行为已经引起朝堂乃至百姓的不满,若是皇上还想继续包庇,这昏君之命皇上可是坐实了,那远在边塞抛家弃子的兵士会心甘情愿为皇上卖命?!”尉迟烨的笑渐渐淡去,脸上平静地看不出丝毫波澜,深不可测。
皇上头一次对安平侯生出了一丝不祥的预感。
“你先回去,让朕思考一会儿。”
安平侯福了下身子,“微臣告退,不过,臣要提醒皇上一句话,据可靠消息,京城的百姓要暴动了。”说着,安平侯冷冷一笑,转身而出。
皇上看着安平侯离去的身影,狠狠拍了下桌子。
身子剧烈颤抖着,一声怒吼:“江前荣!”
待江前荣带了圣旨去了天牢,皇上才重重吐出一口气,浑身上下却都战栗了,到底在怕什么?自安平侯走后,他的心一度剧烈跳动着,这种无法控制全局的感觉,让他再一次陷入了极度的不安和恐慌中。
安平侯出了宫,立即上了马车,萧昂坐在车内,立即行礼。
“说,丫头在哪儿?”
萧昂看着安平侯因为激动而发颤的双手,他深吸一口气,“只找到碎裂的马车,还有一个女子的尸体,只是那女子摔得面目全非。”
尉迟抬手,阻断了萧昂接下来的话,他不会信的,只是半晌,他的声音很弱,“带我去看看。”
萧昂领命,命了小安子驱车,车厢里很静。静地能听到安平侯略微急促的呼吸。
萧昂看着侯爷静静闭上双眼的样子,沉重地低下头。
这两日,书房的灯又彻夜点着。
侯爷的身子越发疲倦了。
尉迟闭上双眼,只要一闭上双眼,他就是微笑的,因为那些美好的,甜蜜的,醉人的过往都会浮现在哪里里。
直到那一幕,山崖那头的马车传来她的一声尖叫,他骤然睁开双眼,心口剧烈起伏,双眼赤红,眼角微微泛了湿意。
车子行了紧两个时辰才到了崖底。
“吁!”随着小安子的声音刚落,马车的帷帐就变掀起。
“爷?”小安子看向前面碎裂的马车,还有一旁摔得血肉模糊的一马一人。双眼微微一垂。
尉迟烨高高昂然的身子慢慢靠近那车子,四个车轮分崩离析,他的心,沉了沉。
“检查下附近有没有人走动过的痕迹。”尉迟烨话一落地,萧昂与小安子就开始了检查。以暗卫这么多年的经验,历来都不会直接破坏现场,都会先进行一番勘察。
尉迟烨走上前去,见那被摔得面目全非的女子,他的眉头微微蹙起。心里的惧怕让他更是直接低下头去,深深观察起这个女子。
直到他看到女子的手,他才缓缓闭上双眼,心中的惧怕瞬间飘散,那剧烈的心跳也似乎放过了他,终于恢复平静。
“爷,有人走动,不过像是有人走了出去,并未有人走出来,当时马车上应该有两个人。”萧昂的话刚刚落下,尉迟烨立马站了起来,“去查,立刻差这人去了哪儿。”
他吐出一口气,“丫头,她还活着。”
萧昂抬头,“夫人还活着?”
“呵呵,呵呵……”男人看着萧昂放声大笑,“是啊,她还活着,她走了出去,她好好的!”
萧昂愣神看着侯爷,看着他一人站在那欣喜若狂的样子,跟了侯爷这么多年,第一次看到侯爷这样的笑,他心里竟然也生出了十分的欣喜。
“是,属下遵命。”
尉迟上了马车,脸上依旧带着笑意,“丫头从来舍不得脱掉我的玉扳指,就连上次套了弟妹的血玉玛瑙她也戴着,从不脱下。”
萧昂跟着点头。
有一句话,尉迟并没有说出来,那就是丫头小腹平整,腰部更是掐了可断,而她不是。
丫头一定活着,只是她到底去了哪儿?
待尉迟回了安平侯府,芙儿和清茶就立即上前说道:“爷,皇上下旨了,凌云王府上下没有谋逆之嫌,已经都放回安平侯府。”
清茶说完,眼眶却是红了,“若是夫人在的话,定是高兴坏了。”
芙儿低下头,“爷,芙儿是夫人的陪嫁丫头,夫人不在了,芙儿打算回王府去。”
萧昂一听芙儿这话不等侯爷开口立即上前说道:“不能走,夫人还没死。”
芙儿摇了摇头,苦涩一笑,“别再自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