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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扣。
斐然看着走入的一人,面上的笑淡了。“他呢?”
“公主,驸马让我回来。说你现在怀孕,不适合两人一起过夜。”
“不适合?”斐然笑了,笑得嘲讽,却是笑得越发冰冷了。“你下去吧,我睡了。”
楚秀担心地看了眼斐然,退了下去。只不过才几日,她就瘦了。
屋子再次陷入沉寂,楚秀在外站着。片刻,烛火灭了,就连屋外也只能借着长廊处的灯笼才朦朦胧胧看得些许。
天边的新月发出淡淡的光,照耀着这星空下同一片土地上的另一个府邸。安平侯府此时很是安静。
荔园阁中几个丫鬟早早入了西厢正准备歇息。这会儿吹了灯,便沉沉睡去。
主屋里女子轻轻的喘息声透了出来,男子伸手将女子揽了过来,由着她趴在自己身上,他抚着她如丝的长发,问着他身上清新的味道,笑道:“今晚怎得了?这般卖力?”
念青低头,轻轻靠在他的肩头,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无关乎香料,只是属于他的味道,“相公,我想这一辈子都和你在一起。”
尉迟闻言,莞尔一笑,“这是自然,绝无意外的事。”
念青笑着点了点头,方才说道:“明日我要画画,我想吃烤红薯,我想放风筝,我还想游船,更想去……兰若寺。”
尉迟抚着她的额头,一个轻啄,“好,我陪你,我都陪着你。”
念青扑了上去,看着他线条优美的身材,笑了笑,“你说的,不能反悔。”
尉迟拉了她下来,帮着她按摩了身上的疼痛。她一个轻哼,乐得嘴角微微弯了起来。
只是她背过身去,没有发现他那双漆黑的眸子下的担忧。
夜色清冷,女子睡得眉头紧蹙,她摇晃着头,却是紧紧抱紧了自己。
一旁的男人一夜未眠,仅仅是为了帮她适时盖好被子。
第二日一早,旗幡翻飞,立于皇宫宫墙之上,皇宫外停着不少马车。宫门大开,两边的侍卫队排着长龙,文武百官在皇上的带领下站在长殿前。
军队声势浩大,只见前方一匹汗血宝马上坐着的男子翻身跃了下来,“皇上,微臣定不辱使命。”
皇上看了眼岳韧宣身侧的花副将,面上却是严肃道:“此次平定南疆之乱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是,皇上。”
岳韧宣扫了眼皇上身后的文武百官,目光微微一沉,“皇上,不知安平侯去哪儿了?”
江前荣低头说道:“说是陪安平侯夫人去郊外散心去了。”
这话一出,四下窃窃私语。这出征之日文武百官必须到场,一方面是为了鼓舞士气,一方面也是对领兵之人的厚重之意。这安平侯竟然是因着陪夫人而缺席。
难道安平侯是个惧内?众人掩嘴轻笑,却也觉得安平侯这次是唐突了,岳韧宣会不会将这事记挂于心呢?
皇上听闻虽对安平侯有所不满,但是听他这般无状,竟是为了端木念青,倒只觉得他如今是安于现状,越发不足为患。
“好了,兵贵神速,莫要耽误了时辰。”皇上开了口,远远瞥了眼石将军,见石将军半垂着眼眸,目光中略带了鄙夷之色。
花副将上前两步,对着岳韧宣说道:“时辰不早了,还请将军上马。”
岳韧宣点了点头,哧溜一声上了马,最后看了眼皇上身后的宰相和岳达。爹爹,爷爷,韧宣下次回来一定会改变当前的局面。
他扯了马缰,回头便直出宫门。
此时郊野之处,两辆马车停在从草之中,马匹低头,吃着已然入秋的干草,偶尔抬抬头看向河边的一对男女。
“这儿可真美,瞧,前面是官道,左边是一片茂密的草地,这小河过去便是泉水叮咚的山谷。这草地又是十分宽广,待过了些日子,我也要来。”
芙儿看着清茶那仰首期盼的的样子,眼角闪过笑意,“就想着你的王项阳,怪不得夫人常说你恨嫁。”
清茶看了眼前方在水中嬉戏的两人,见夫人捞出一条鱼,顿时笑道:“别扯了,我们快去生火吧,夫人待会儿要烤鱼烤红薯呢。”
芙儿抿嘴一笑,这会儿边走边说道:“一会儿前往南疆的兵士看到侯爷陪着夫人可是要气炸了肺不可。”
“夫人昨晚不过是一句话,侯爷今日倒是真来了。好在今天是个不错的日子,风和日丽。”清茶说着艳羡地看向夫人,“当初这么多人不让夫人嫁过来,现在夫人过得可比任何人都甜蜜呢。”
芙儿点了点头,夫人自有主见,幸福也是要靠自己把握的。
“聊什么呢?”念青被尉迟抱着上了岸,这会儿整个人湿漉漉的,浑身的曲线也尽显无遗。
“全转过去。”
随行的侍卫还不清楚到底是何状况,就见侯爷目光冷冽,比那寒冬北风都要让人冻地发瑟。侍卫们只好转过身去。
还不等念青惊讶,一件披风便已落在她的肩上。温暖的气息在她的腿上蔓延,她睁开亮灿灿的双眼,看着自己身下的衣裳慢慢变干。尉迟呵呵一笑,将她放在衣裳铺就的草地上,才帮着梳理她有些凌乱的发丝。
芙儿和清茶对视一眼,嘴角都挂了笑意。
这会儿火架子也搭好了。萧昂看了眼芙儿,低声道:“爷,我可以转过身吗?”
“快生火。”
念青粗略教了下烤鱼和靠地瓜的方法,这便让他们自行去玩了。
尉迟拉了她上了马,念青坐前,恣意张开双手,开始狂呼了起来。
只见尉迟抬手,空中鞭声一响,马儿飞跃奔驰在绿野之间。一只红蝴蝶风筝迎风而起,伴随着念青欢快的呼叫,徜徉在水蓝色的天空中。
尉迟拉着缰绳,一手扶着她的腰,生怕她落了下来。
“相公,你快看,那蝴蝶要去追云了。快点,再快点。”
尉迟一个翻身,只见念青身子一个翻转,与尉迟一个面对面。
念青能感觉到那隐藏在披风里的手充满怎样的热力,那手正撩拨着她脖颈后敏感的曲线,只一个微微一挑,胸前的素服似乎就挣脱了去。
念青抬眼,见尉迟嘴角挂起的邪魅笑容。他双手微微一勾,便拉了她下来。直直坐在他的腿上。
念青正想挣扎,不想他轻声说道:“第一次骑马,到时候屁股生疼了,可别哭。”
原是怕自己生了疼,她还以为……
这前后左右都有人呢。念青脸颊已经绯红,因着有这披风挡着,当真是生了分地下情的味道。
“看,那两个是不是安平侯和安平侯夫人。”官道上两个步兵低声说道。
一匹高头大马立于兵士之上,只见那马上的人面露嘲讽,“真是不知羞耻,光天化日!”
花副将看了眼岳韧宣,望着前方道:“怎么都停下了?”
“有人在这荒郊野地也这般没脸没皮,真真是丢人!”岳韧宣提高了声线,这安平侯竟然为了贪图这一时之乐无视自己的存在。
待他还想再添加两句,一道凌厉的风突然袭来,疾若闪电,快如流星。岳韧宣头一偏,正在为躲过这个小石子而沾沾自喜之时,接二连三的石子到来,胯下的畜生突地呼啸腾空,他一个躲闪不过,再次用力一抓却是抓到了马鬃,马儿发疯巡视跃出人群,朝着前方跑去。
众位兵士看着卷起的尘土,顿时都慌了起来,“将军!”
花副将立即冲了上去,只不过拉动缰绳的那一刻他见到安平侯冰冷地开口,“吵。”
众人可不敢含糊,这马儿发疯,岳韧宣又是个文官,一旦堕马,后果不敢设想。这会儿没有谁敢留下来看安平侯夫妇亲密,全部随了花副将朝前而去。
念青笑道:“看你还敢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良家妇女。”
尉迟拉近了她,伸手将她脖颈处的红绳系好。“我饿了。”
念青吃吃一笑,这会儿闻到了烤鱼的味道,这会儿便趴在了尉迟的身上,想起昨夜才有一次风流,今日可真不能动真格了。说不定现在肚子里就有了宝宝。这事可也说不准呢。
☆、026 入宫(陪侍齐悦)
几人回了安平侯府,就见门口的小童上前,“侯爷,宫中的江总管来了。”
尉迟抱了念青下马车,听到小童这话,回头对着芙儿几人说道:“你们都先进去,我送夫人去皇宫。”
话毕,念青就见门口出现的一道藏青色身影,只见江前荣笑着上前,目光温和,“多谢侯爷体恤。”
安平侯低头轻轻拨了拨怀中女子前额的散落发丝,见念青双眼倾泻出一丝丝疲倦,他跨出一步上了马车,低声说道:“睡吧,到宫门口我唤你。”
念青乖巧点了点头,这会儿还真是倦了。她蹭了蹭,如猫儿一般在他的怀里找到了个舒适的地儿,便开始呼呼睡了起来。
尉迟伸手将身上的袍子脱下,覆在了念青身上,才对着小安子说道:“驾稳点。”
“是,爷。”
随着马车渐行渐远,安平侯府前似乎也都安静了下来。
只不过门后的一处红旗柱子后一双绣花鞋移动了下,朝着天一轩的方向而去。
“二奶奶,夫人已经随着江公公去了皇宫。”柳絮面无表情,她的双眼却是微微一动。这几日二奶奶越发地小心谨慎了。对二爷也越来越上心。因着知道了长命锁之事,这几日倒是不怎么去那佳年苑了。
二奶奶立于窗棂下,面沉如水。目光却是悠悠而动。“相公还未回来?”
“是的,这两日听说都被吏部尚书岳大人请到宰相府去下棋。”
二奶奶点了点头,才缓缓吐出一口气,这刚坐在床榻上,就见小丫鬟走了进来。“二奶奶,佳年苑的梅嬷嬷来了。”
她来干什么?这几日自己谎称身子不适已经推了去见老太君,想着找个合适的时机和相公说了后再做决定。这会儿梅嬷嬷来了,倒是也推脱不得。“请她进来。”她翻开被子,钻了进去。又因着这两日思虑过多,看过去也真有那么点疲惫之态。
“梅嬷嬷这边请。”
只见梅嬷嬷手上端着一碗汤药,面上带着慈笑,“二奶奶,老太君见你这几日身子不适特地命了厨房做了些补品,这雪莲鸡汤可是最补的。”说着,梅嬷嬷立刻打开了盒子,顿时满屋生香,鸡汤的浓郁味道瞬间溢满整个屋子,就连小丫鬟都忍不住吧唧两下嘴。
然而这种香味在二奶奶的鼻息下却犹如毒药,她凝神屏气,面上的笑容生硬。死死盯着那一碗鸡汤,嘴角抿得很紧很紧。
梅嬷嬷见二奶奶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这才疑惑问道:“二奶奶?”
柳絮见二奶奶这神态不对,立即上前将二奶奶的被子掖了掖,二奶奶才恍然转醒,笑道:“多谢娘关心,我这两天容易走神,方才真是……”
梅嬷嬷不以为意,道了老太君的意思,说是过两天一同去祠堂烧香,再过些日子便是老侯爷的忌日了。
二奶奶点了点头,便称身子不适让柳絮送了梅嬷嬷出去。见小丫鬟在,便说道:“你先下去吧,我累了,鸡汤放凉点再喝。”
小丫鬟闻言退了下去。这会儿柳絮回来,便将那鸡汤拿去厨房倒了。
此时,安平侯的马车已经到了宫门前,小安子拉了马缰,便回头道:“爷,到了。”
安平侯将怀中的人儿唤醒,看着自己衣襟前可疑的液体,吃吃一笑,“要说侯夫人盛产什么,那定是口水了。”
念青迷迷糊糊醒来听到这话,目光一转,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