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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这般样子。
皇上倒是知道,当初念青坠崖,也是把他逼急了才会出了那一手,这份情谊当真是不假。只不过,他的能力还是让皇上心中忌惮。
安平侯抬头,笑着说道:“多谢皇上关怀,微臣还想请旨等一会儿退朝后,可否许微臣入宫见娘子。”这话一出倒是完全打消了皇上的怀疑,皇上笑了笑,才想起今日的正题。
宰相一早就迫不及待了,见皇上不再与安平侯多言,便想着何时能见宝贝孙子。岳达嘴角也勾了起来。
“今日一早就听说南疆有了好消息,具体的朕还未知,众爱卿与朕一起等待信兵的消息。”皇上这话刚落地,就见一个侍卫走了进来,“皇上,南疆的信兵到了。”
皇上点了点头,顿时不少人紧张了起来。
信兵走了进来,跪拜道:“见过皇上,南疆传来消息,花副将已经将夜郎王困在了一个孤岛上,成功拿捏住了他们,只不过岳将军执意孤身入岛,此时被夜郎王擒住,作为人质。”
什么?
宰相惊地瞪大双眼,岳达更是跳了起来,怎么会这样?
皇上站了起来,冷冷开口,“这是怎么回事!”
凌云王与安平侯对视了一眼,却都默不作声。似乎都在等着信兵接下来的话。
“本就要大获全胜的时候,岳将军不听花副将劝告,一心闯了进去,这中了夜郎王的计,现在花副将正在周旋,只不过那夜郎王因着拿捏住了岳将军,怕是等着过了这缓兵时刻就有叛军来救,到时候怕是花副将也招架不住。”
因着这番长途跋涉,到南疆入海打仗,本就不熟悉水战的将士们也只好和当地衙门合作,如今人家长期呆在岛上,而我军却是在海上,虽说已经入秋,这海风吹起巨浪对不熟悉海水的兵士,不利啊。
石将军听言,冷冷一笑,倒是要看看此番要如何惩治那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岳韧宣。
只听得那高高在上的案几啪地一声巨响,皇上单手横扫,笔墨纸砚顿时将龙椅前的一片染黑。群臣们不敢多言,有脑子的人都听了出来,如今这战事出了问题,归根到底还是岳韧宣的问题。即便是宰相一党,都只能低头不语。
“好一个岳韧宣,朕还真是看错了他,朕的斐然被他休了,朕没有怪他,如今他还想让我军陪着他一起死吗?”皇上怒气冲冲,如今这话一出,宰相的脸已经成了猪肝色,他沉声说道:“皇上,为今之计只有先满足夜郎王的要求,救出韧宣后,再一举出击。”
“哼!”石将军笑了,面露鄙夷之色。“你还真是想当然,满足夜郎王的要求,什么要求?要分裂出南疆一角?我大锦何时这般窝囊了。更何况真答应了他,他救兵一到,不熟悉海战的我们怎能抵得过。难道你还想让这么多士兵都陪你孙子一起死不成!”
“你!”宰相气地捂住胸口,他焦急地看了眼皇上,岳家一脉单传,岳韧宣如今陷入敌营,若是皇上放弃了韧宣,日后宰相府还有何期望的。“皇上!”
皇上摆了摆手,有些头疼地抚着额头,“这事,今日就先议到这,容朕好好想想。”
岳达看了眼皇上,目光一沉,如今韧宣深陷险境,哪里耽误得了?将在外军令有所不从,若是花副将知道皇上此刻如此犹豫,会不会直接下了命令,捣毁夜郎王逆贼。
这么一想,他的冷汗瞬间将脊背外的内衫染湿,他正要开口,却被江前荣一句退朝给抢了白,顿时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急得转悠了起来。
人都散了去,这宰相父子两个对视了一眼,两人面上的焦急似乎可以燎烧了这个宫殿。
“你快去找圣母皇太后,看看她能不能左右皇上的想法,我派人去南疆打探消息,看看能不能找到那夜郎王的破绽。还有,派人去花副将府上看看。”不怪他怀疑花副将,以花副将的能力怎么会让韧宣进入那般危险的境地,更何况他是自己的人。这事,他一定要查个究竟!
岳达点了点头,转而朝内宫的方向而去。
这才转到内宫门口,就见安平侯悠哉走在前头,那高昂的身躯本是风流,只是他转过身面上的笑却让匆匆行走的岳达顿了下。
“这是要入宫?”安平侯转动手上的太极球,面上的笑意越发浓厚了。
岳达冷哼了口气,自是不想与他废话,正欲越了过去,不想那温厚的嗓音再起,“还真把皇宫当自己后花园了。皇上好似对你下了禁令了呢?”
☆、033 石妃来袭(冻死她)(后期预告)
岳达眯起眼,深深看了眼对面这轩昂自若的男子,方才笑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只不过是想去给圣母皇太后请安以表孝心,如此才失了分寸。”
安平侯抿唇一笑,那双凌厉的眸子微微眯起了笑,本是温和如风,不想在岳达看来却看到了旌旗蔽日之像。
“那本侯也就不多言,还请岳大人先去请示皇上。”言毕,安平侯头也没回,一步跨入了宫门。岳达看那翻新一般的朱红大门缓缓闭上,只能看到远处假山上的一朵海棠开到荼蘼,秋来得真是迅猛。
一门之隔,一人脚步加快前往永福宫,一人努力稳下脚步前往养心殿。
永福宫上下的奴仆面上都带了笑,丽妃娘娘待产的这些日子,他们谁不是脑袋栓在裤腰带上提起十二万分的精神,这又是防着这个,又是顾着那个,这下好了,丽妃娘娘为这沉默了近二十年的皇宫添了个小皇子,真是可喜可贺。
虽说现下放下了重担子,但这做月子也马虎不得,小皇子还没出月也得小心照顾。宫中贵人这几日都派了丫鬟说是要来看看丽妃娘娘,都被何姑姑给档了下来。
如今玉嫔也入了冷宫,倒是不怕宫中那些个出啥幺蛾子。
“娘,念青,我这难受死了,到底何时我才能洗一回头啊,身子也难受得紧,我看慎儿都嫌我这味儿重不让我抱了。”齐悦坐在床上,暖裘被子盖着,她看了眼窗外,有些愤懑地说到。
云双笑了,当初自己不也是这么走过来的吗?现下是秋风萧瑟之时,倒是比那炎炎夏日不知道好多少倍,真没想到一向成熟稳重的齐悦竟也有这时候。“你就忍了这一个月,估摸着过几天就到了日子,到时候家属是不能留在皇宫,现在我照顾你还有啥不满的?”
齐悦听了,心口难受,这入宫能见到娘的日子确实是少,自己也任性了,她低头,看了眼怀中的白嫩儿子,心里微微暖了暖。
念青看了眼这附近的格局,摇了摇头,“本在坐月子期间也是可以洗头洗澡,只要将开水放到温热便行了,只不过这房子四面透风,出了月子是要头疼的。”说着,她走向云双,“现在皇上一门心思放在宰相身上,你偶尔请旨入宫来看看姐姐也是行的。”
云双一听,笑了,对着念青不住点头。但是,她的笑没持续多久,她眉头微微一凝,看了眼念青平坦的肚子,见四下就她们娘仨便开口道:“前些日子,娘也没空去问,你这身子可是?”
齐悦这儿她是安心了,倒是念青,这算算日子,真快一年了。可别真出了什么事才好。
桌上的茶冷了,念青笑着将手中的杯子放了下来,漫不经心地抚着紫砂壶上的浮雕文印,“没事的。”尽管如此一说,她也没有把握多久能好,即便自己是医生,也没办法能告知何时能怀上。
云双叹了一口气,眼帘中积了水汽,她深深看了眼两个女儿,一个为了改变命运入宫,却是命途多舛,现在是生了皇子,但是皇家毕竟薄情。谁能保证女儿能在这过得幸福呢。一个好不容易嫁给了安平侯,偏偏谣言不断,差点就毁了他们好不容易修来的福分。
念青见状,立刻抽下袖口的丝巾,心里也难受了起来,“娘,别哭,你看,我和姐姐不都挺好的吗?”
云双接过丝巾,拉着念青的手,嘤嘤哭了起来,“好孩子,你们的路还很长。你们两个我最担心齐悦,她嫁入皇宫,有委屈也不能回娘家说,你这孩子是个有主意的,娘想让你多帮着你姐姐点,但娘也担心你。要是真出了什么事,别憋着,回家和娘说。”
念青扑哧一笑,能出什么事啊。只是她垂下的手无意识碰到腰间的一块暖黄之玉时,脸色却是变了一变,瞬间又恢复了笑脸。
屋内的两人均没发现念青低头的那一瞬,那柔和的目光紧紧盯着腰间那块黄玉,抿紧的嘴角瞬间失血,复又更加红润了起来。
“你还有一关要过,这一关过了,或许一切会继续,或许一切又会回到起点。”这句话,到底是何含义,为何从不信怪力乱神的她,心底里却升起了一种名为害怕的烟气,呛地她只能掩住口鼻,试着闻不到,试着不知道。
“启禀娘娘,石妃娘娘和德妃娘娘来了。”何姑姑贴着门,由着素馨和雨薇在外头与那冷公公周旋,心下却是有些恍惚,这几日石妃娘娘毫无动静,正觉得纳闷,还以为是石妃先下手,不想竟是玉嫔被打入冷宫。
屋内的三人静了下来,许久,一声细腻温柔的嗓音浮动,“让她进来吧。”
齐悦看向云双,示意把慎儿抱走,这才躺了下来。这几日倒是许久不见德妃了,怕是石妃正是等着德妃来时一同前来,还真是无孔不入。
念青倒也不介意见一见石妃,昔日的皇后,那百般阻挠,杀害他人孩子的老妇今日见姐姐这条漏网之鱼到底有何赐教!
门一打开就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念青微微蹙了眉头,却是对那趾高气昂的石妃身后的素馨点了点头。、
素馨低头,走到香鼎旁边,将里头的香取了出来,换上了一股清新自然的味道。
石妃瞪着眼睛将这一幕收入眼底,转而,她笑了,“妹妹这通风怎这般不好,虽说秋日风大了些,但不通风,总是会滋养病毒,妹妹到底不如姐姐生过三个孩子,不懂得这坐月子该注意的。”说着,她对着小冷子使了个眼色。
小冷子命人抬了两三个屏风进来,其他小太监就准备去开窗户。
齐悦盯着那几扇窗户,眼中华光流转。
念青冷冷一笑,果然是佛口蛇心!
德妃上前,只是脚步一顿,站在了石妃娘娘身侧,“我倒是忘了,现在姐姐是妃不是后了,我这记性怎这般不好,怎得又站在姐姐身后了呢?”
石妃闻言,脸色一变,咬紧牙却是对着太监说道:“还不给丽妃娘娘通气。”见太监们有气无力的,她挑眉,冷声喝道:“没用的奴才!”
谁知道这话刚刚喝完,她浑身的力气几乎被抽走,无力地坐在了一旁的紫檀木椅子上。而面前的小太监,小冷子也都坐了下来。
“这,这怎么回事!”
念青没用理会石妃,只是走到德妃面上,将药丸子递上。德妃虽是疑惑,只是用药后,她身上的疲倦气息瞬间就消失无踪了。
石妃见德妃本晕晕乎乎,此刻竟和没事人一样,想来就是端木念青弄的鬼!
“这药是软骨香,只要吸了一些便会浑身无力。石妃莫要见怪,我不过就是防着有些人反客为主,怕有些人嘴皮子没耍够还得动动手什么的,宫中侍卫倒是不怕动手,我就看我姐姐现在管理财务,磕着碰着一个玉器,也是够心疼的。这样简单,省事。”
念青拍了拍手,只见小艺子带了几个小太监走了进来,就伸了下手,把锦华宫的人都给拖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