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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低下头,却是猛地将一杯酒饮了进去。他回头笑颜若春日里的柳树,飘逸无尘。在彩月的歌声里,他淡淡开口,“听说娘最近的身子越发不好了。”
念青点了点头,是因为担心尉迟枫吧。她想起前些日子尉迟说了狠话,说是让尉迟枫搬出去住,老太君听说了后发了一顿脾气,尉迟枫和二奶奶也绝口不提这出府的事。
“明日就请了太医为她看看吧。”
说着,念青抬了抬头,不经意瞥到一个宫女从对面飘扬的红绡后走了过去。那身影,太熟悉了。
正在念青眨眼的功夫,一个宫女猛地冲入殿内,金叉子抬起,发狠地刺入那巧笑歌唱的女子。顿时殿堂内失声尖叫。
彩月的声音戛然而止,她惊愕地瞪大双眼,苍白着脸转过头去,盯着那一身宫女装扮的玉妮,惧怕地尖叫了起来。脖颈上的血咕噜咕噜喷了出来,她拼了命地想堵上,却是身子撞上了琴架子,砰的一声朝后倒了去。
江前荣大喝:“护驾。”顷刻之间,侍卫们挡在皇上面前,目光凌冽地盯着那宫女。
尉迟缓缓站了起来,健硕的手臂一动,念青就被安在了他的身后。
“疯妇,你这疯妇!”彩月瞪大双眼看着玉妮,一边大喊了起来,“快来人,救我。”
“彩月,你这忘恩负义的贱人,贱人!我要杀了你。”玉妮满眼通红,这些日子日日都有人告诉她宰相没落,她已经再无利用价值。然而,可笑的是,她今日才知道,原来从她入冷宫之前,她的命运已经被身边的一个女子改写!
随着玉妮这一尖叫。皇上才沉声道:“给朕把这疯妇抓下去,打入天牢!”
石妃此刻也认出了玉妮,顿时冷冷道:“这冷宫怕是废了!”匆匆赶来的圣母皇太后见到这一幕,陡然晕了过去。
岳达和岳韧宣立即奔过去,场面顿时混乱了起来。
玉妮却死死盯着他们。满室的红火喜庆,一路上皇宫是怎般热闹,她入宫许久是头一次看到。然而,这些终不属于她。
侍卫们架上了她,她扭开身子,却是瞠目看着皇上,一张嘴咬得死紧。
一旁受了惊吓的云双怔怔看着玉妮,她为何会变成这般?同时,端木骏业心痛开口,“玉妮?”
那被捆绑了去的女子陡然颤了颤身子。她几乎忘了,忘了她还有个父亲。然而,她也只是这么一颤,并未回过头来。
她笑着看向彩月脖子间血流如注的样子,双眼注满了恨。
“我要你知道,你永远是我身边养的狗,即使我要下地狱,你,贱人!你也必须得跟着!”我端木玉妮从不容许别人看低。从不!
她抬起头狠狠扫过在场的所有人,突地笑了起来,笑得猖狂。
念青却看得分明,那双赤红的眼里湿了。
“玉妮?”端木骏业再次唤了起来。
“别叫我!我要去见母妃了。母妃要来接我了。”她笑了笑,转头看向怔忪的岳达,愤恨地吐出了口口水,“我恨你们!”恨“棋子”!
就在念青看到她的手一转,她那一句不要还未出口,双眼就被一只大手挡了起来。顿时,殿堂上鲜血横流。
再次睁开眼,耳边是尉迟淡淡的话语。“走吧,我送你回去。”
念青只觉得心头沉重地厉害,地上那两具尸体,就这般被拖了出去。
“来人!给朕彻查此事!”皇上怒喝了起来,把慎儿放到齐悦怀里,他怒目看向下方众人。一时间威仪万方。
☆、055 阴狠皇子(两个月第一次)
小艺子一听这话,压低了头,看了眼念青,心头突突。齐悦抱着慎儿,竟不想玉妮采取了这样的方式。石妃皱着眉头,脸色难看道:“皇上,这事还是无须再多查了。毕竟是皇室丑闻。”念青倒是笑了起来。好一个石妃,如此一番不做计较,倒是显得她端庄得体了。只是她当初那番下药,到底本着怎样的心思?她看了眼那血滩,心里堵地难受。在这里,似乎谁都有可能会命如草芥,尽管玉妮曾经也得宠一时,皇上依旧未多看一眼。看到她这般,也只是以一句疯妇来称她。想到此,念青通体发凉,有些怔忪望了望端木骏业。几乎是那一瞬,她的父王似乎又老了些。念青不知为何,心头梗地慌,似乎那一秒,她才想起,玉妮还是端木家的女儿,是父王的女儿。自小又是嫡女培养,父王对她的感情何尝会少。身上陡然一暖,她恍然转头,身上的紫裘袍子笼罩着淡淡的味道。“各人的路不同,莫要强求。”尉迟靡沙的嗓音再耳边回响。他上前两步,在皇上的盛怒下,在众人的诧异中,缓缓开口。
“皇上,娘子身子不适,微臣请旨回府!”皇上蹙了蹙眉头,正欲多说什么,三皇子突地哇啦大哭,皇上心头一疼,尽觉得愧疚,好好一个满月酒就这般闹砸了去。
见地上两滩血,甩手便道:“都退下吧。”
人都散了去,齐悦刚起身就见母后皇太后扶着额头,有些不稳站了起来。由着李嬷嬷扶了出去。
曾经,玉妮是不可颠覆的存在,受尽宠爱,母后皇太后更是一早存了纳她入宫的打算,自小,玉妮也一直深受母后皇太后喜爱。只不过人大了,心也大了。
念青回了侯府不久后就听闻皇上传了小艺子问话,小艺子只道是月常在命他传话的。不久,齐悦求见皇上,说是圣母皇太后身子不适,说血光之灾莫要再添,皇上才不多加追究。
彩月毕竟死了,皇上又顾念着齐悦自然不会多加追究。念青思虑着这几日的疲累,她转头看向榻上的尉迟,笑道:“相公,我好像又闲着了。”
墨发垂下,泄了一地的春光,月白的肩膀露了出来,性感的锁骨和那平坦的前胸在烛火下称地越发邪魅。
尉迟莞尔,笑看念青那发怔的样子,放下手中的书,径直朝念青走了过来。“确实,有两个月没让你怎么忙了。”
因着烧了地龙,屋内的两人均无需裘皮大衣。透过灯光,她能清楚看到他健硕的轮廓。精瘦的腹部,笔直的腿……下意识地吞咽了下,她不知道自己这无意识的动作取悦了那邪魅的男子。
尉迟弯下身子,把她那泡着有些通红的玉足放在膝上,暖毯轻轻擦拭了她脚尖的一滴滴温热的水。
她低头,对上他勾唇的一笑,她还未来得及作出反应,就被打横抱了起来。
暖被压在身后,他温热的身子靠了上来,尉迟笑着拥紧了她,一个浅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耳畔,她身子一颤,那被安放了太久的敏感和燥热几乎全复活了般叫嚣了起来。
慢慢闭上双眼,纤细的腿就在那一瞬勾上他精瘦的腰部,只一瞬,她轻轻解开他胸前的结,大片美好的春光滑落,念青伸手,抚着那温热的胸膛,竟痴痴笑了起来。只不过下一瞬,胸前被轻轻按压,那敏感的柔嫩一接触到空气就如汗毛直立。
念青难耐地嗯了声,感受着他若轻若重的亲吻,当身下的束缚也被散了开去,念青迷糊地睁开眼,身子陡然又软了去。那双黑漆漆的眸子注满了温柔,他身子一动,温柔地开始缠绵。
两人同时发出一声轻叹,床也轻轻摇曳了起来。当春潮来临的时候,她满脸通红,娇喘连连。
春光绵延无尽,夜越发深了。
这雪又开始漫天飘了。京城本应该很是冷清,然而望月楼却是生意爆满。因着望月楼点了地龙,说是尉迟同将陈年女儿红都拿了出来,倒是吸引了不少名士贵族。
“据说陈年女儿红是当初侯爷开这望月楼的时候埋的呢。”
“是啊,能喝这么一壶,即便是这冬日也是暖香于怀啊。”
公子们互相谈论着,当王项阳和秦良坐下来的时候,便是毫不犹豫点了这女儿红。满室的酒香真是勾得人蠢蠢欲动。秦良笑道:“这安平侯还真是大方,就这样把这望月楼送给了尉迟同,还真没想到尉迟同还有这么点能力。”
王项阳笑了笑,望着送上来的佳肴,先是尝了一口,才品了刚刚端上来的女儿红。
“果然,名不虚传。”
秦良笑着说道:“我早该唤了慕容来,这等美酒错过了真是可惜。”
“哦?真有这般好?那我也得尝试一下。”这突然出现的话让秦良和王项阳均回头看去,来者凤玉着身,头戴玉冠,正眯着笑望着这头。
王项阳垂了垂眼,拱了拱手道:“见过大皇子。”
秦良眉头微耸,却也行了礼。因这儿屏风隔着,他们的动静不大,倒是没引起骚动。
王项阳自是退了一侧,让出了主位。
“殿下,请用。”只见大皇子身侧的内侍臣铺了个罗绣在椅子上,才恭敬请了大皇子坐。大皇子点了点头,落座之时笑说:“都站着做甚?”
秦良再怎么乖张,却也知道与皇子同食乃不敬。他依旧垂着头,等着大皇子开口。
大皇子笑了笑,端起桌面的空杯子,由着内侍臣张远倒了水后才喝了口,“果然!人说至尊酒一在皇家,二在望月楼。诚不欺我。”
“名酒自是皇宫最盛。”王项阳低头说道。
大皇子嘴角一抿,笑道:“自是,天下再大也是要辨长幼,识先后的。王大人以为如何?”
“自然。”
秦良眉眼微挑,原来是为了这事。
“王大人日日在皇上身边跪受笔录,若没有几分知心动意,怕是不能。不知道父皇心里……”
王项阳抬头,这私下揣测圣心乃死罪。前朝就有人自以为深得圣意就妄自下令,后来落得不得好死的下场。王项阳低了低头,却是开口道:“大皇子有石将军力挺,自是无需担忧的。”
“你也以为石将军站在我这一侧?”大皇子森然笑着,王项阳这般推脱,他何尝不知。
“若是得了石将军的肯定,自是风云无碍。”
大皇子深深看了眼眼前镇定的男子,阴沉笑了笑,甩手就走了出去。
张远紧紧跟了出去,尖着嗓子说道:“殿下,得来的消息说石将军下午去了二皇子府上,皇上下午也把二皇子召入养心殿,奴才怕皇上在万寿节那日就立了太子……”
大皇子沉着一张脸,压低了声音道:“你上次去了那岛找到的药可真有效?”
张远立即挺直腰杆,“是的,那药千金难求,只要加一些大皇子的血,必然能成事。”
大皇子笑了笑,便是你立了太子又如何?父皇,是你太宠爱二弟了,非我太无情!
当念青打开房门的时候,已经午时了。她怨念地看着上了早朝回来的尉迟,也不看他风尘仆仆,身子一跃就跳入他的怀抱。
清茶和芙儿两个已经憋一早了。今日夫人一起床,脸色红润,脖子上那一道艳丽的火红更是惹地人看了一眼又一眼。便是早上该去佳年苑请安也不敢出门了。
尉迟拖了念青的屁屁笑道:“怎的?不怕他们笑话了去?”
念青撇了撇嘴,“反正都笑了一早上了。”
尉迟笑了笑,对着芙儿道:“早上萧昂跟我说两个月已经到了。”
脸颊腾地红了,芙儿这时候哪里还顾得笑念青,那手上的绣帕都不知道拧吧成什么样了。念青扑哧一笑,“活该。”
芙儿幽怨瞪了念青一眼,才看了眼那屋外的青色身影。
“我答应了你和清茶,三日之后便是黄道吉日,得快点嫁了好。”念青这话刚落地,芙儿便是跺了跺脚。
清茶却是收了手上的工作,凝着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