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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念青握了握尉迟的手,笑着上前,“师太。”
“施主。”师太看了眼尉迟,笑了笑,“你们夫妻二人,感情甚好,有些事该不当瞒着。”她看眼念青,见念青眼眸低垂,便叹了口气,“你本替了她活下去,该是无病无痛长长久久。奈何这身子早就该**了去。你若回去,一切皆从头开始。”
听到这,念青早已泪流满面。难道这些时光全是从上天那偷来的不成?她摇了摇头,却是心如刀绞,“若我早该死了,为何还要让我活一次?”此刻,她握紧尉迟的手,身子一软,便是靠近了那温暖熟悉的怀抱。
尉迟烨拥着念青,感受到她的颤抖,除了沉默,他便是直直看向师太。目光如箭。
绕是看过不少形形色色之人,见安平侯这般,师太还是忍不住退了一步。“施主,我和师兄唯一能帮助你的便是让你的灵魂在时空门穿梭的时候不被伤害。”她看了眼尉迟烨,继而说道:“我师兄便是吴道子。”
两道清冷的目光扫了过来,师太只好说道:“师兄早说了你会娶了端木念青为妻,只不过这夫妻缘分如何,还得观察。”
尉迟烨扯了扯嘴角,“笑话,要我相信这些怪力乱神之说?便是吴道子又如何,在一年多前,他就消失不见了。”
“可是,若不是吴道子,你早就……”师太抿紧双唇,今日的话,她确实是说多了。她看了眼双目微怔的念青,说道:“我师兄在一个岛上,据说为了你在那满是药草的岛上滞留太久了。你也该去找找他了。”
说完,师太转身离去。
灯火明灭,映照着墙上的那两个相拥的身影。念青苦涩地笑了,吴道子是谁,刚入府的时候便听闻了吴道子的名字。怪力乱神,自己便是拿怪力乱神招来的。她早该死了不是吗?
一时间悲从中来,似乎这一世拥有的东西都与她无关。好似那不过一场梦,而这个梦很快,便醒了。
“相公,我不要走。你是我相公,我怀了我们的孩子,我还有父王和娘,还有姐姐和弟弟,还有太多太多。”她哽咽了起来,双手紧紧抓着尉迟身上的紫色锦袍,心不知为何一寸一寸沉了下去。
“别说了,这一切不会发生,都不会发生。”尉迟烨缓缓站起来,抱着怀中的女孩轻放在床上,心头早已经疼痛难忍。吴道子,他救了自己的命,在当初自己在生死边缘的时候,便是他的药救了自己一命。他怎么会不信!可是丫头,为何会如此?
握紧这双冰冷的手,他忍不住咆哮了起来,对着窗外大喝道:“为何不烧地龙!”
这双水灵的柔荑,他捧在手心,落下一吻。从来胜券在握的他何曾这般慌乱,突地,他深深凝望着这个可人的脸庞,缓缓开口。“丫头,告诉我,你是谁?到底是谁?”
念青抬头,四目相对,她落入他那双黑曜石一般的漆黑深潭,她的心一疼,她多想回答,她就是端木念青,一直是,从来都是!
“我是一缕亡魂,在千年以后的世界里,我是一名大夫,却能医不自医,二十六岁便亡了。醒来的时候,便替这个饿死的女孩活着,替她活着,为她尽孝。曾经我感激上苍为了添加了一位母亲,我拼尽全力让她好好活着,以弥补遗憾。其实,我,我早该满足的。”泪水滑落到嘴角,那苦涩的略带咸味的泪水掩埋住她的笑。
是了,是她贪心了。嫁了人,怀了孩子。她仰头,凝视着尉迟心痛的双眼,她竟是无言以对,若是他娶了别人,便是一世荣华,静乐安享。那女子必定安分,不若我,奔走于皇宫,日日谋算。不若我,命运天定,生死难测,他又要再次做一次寡夫了。
“名字?告诉我你叫什么?”我好找你。
☆、004 治病
就在那含在嘴角的名字呼之欲出的时候,一阵尖锐的疼痛钻心而来。突如其来地霎时让她噗通一声哐当后退。
紧接着,着魔般夺了她的呼吸,瞪大双眼,念青只能看到尉迟惊讶惧怕的漆黑眸子,和那匆忙赶来的身影。
来不及听到他的呼唤,两眼一番,意识被黑暗侵袭。
一日一夜过去了。
整个京城都在盛传一件事,那便是安平侯近乎疯了。据说安平侯夫人沉睡了一日一夜,皇宫几乎被侯爷翻了个遍。侯爷三令五申,在皇上面前将宫中最好的太医给带回了安平侯府。
丽妃娘娘更是抱了三皇子前往安平侯府,这可是刚出月子的得意之人,也不知为何放弃了回王府探亲的机会,偏偏去了安平侯府。
凌云王夫妇差点就住在了安平侯府,若不是早朝,怕是真就住下来了。
安平侯府中。
“怎么还不醒!”歇斯底里的声音自一个络腮胡男子,他精瘦的下巴勾勒出一道青色,正红着双眼瞪向三个太医。
刘冶神色一暗,看了眼近乎癫狂的侯爷,愧疚的目光朝丽妃娘娘看去。那一眼,他压抑了许久,但这一日一夜的努力依旧不见夫人醒来,他深吸一口气,看了眼床上闭目的人儿,开口说道:“侯爷,夫人的身子在急速衰弱,我本以为可以保到临盆之时,现在怕是难了。
”
“什么?”齐悦瞪大双眼,骇然捂住嘴唇,“什么意思?为什么会这样?”看向床上依旧如花似玉的人儿,急速衰弱?这不可能,这简直是一个笑话!
尉迟不知道自己的心脏到底还能瑟缩到什么程度,索性拉开这几位太医,一步跨向床头,听着芙儿和小词的哭声,这一室竟这般愁云惨雾了起来。
拥进这依旧暖玉温香的身子,他低头,吻着她的发丝,轻轻抚摸着她的背,“丫头,你这般赖床,可就不能算是良家好妇了,到时候我休了你再娶,可别怪我。”
芙儿几个哽咽着,瞠目结舌看着侯爷,随即瞪大双眼,愤恨道,难道侯爷对夫人……
“你敢!”
半晌,这句虚弱的话语穿透这份寂静,所有人都屏住呼吸,云双走近,哭了起来。“青儿,你终于醒了,你吓死娘了。”
剪影下一片浅浅的暗影,她一张苍白的脸上闪过一丝愧疚,转而笑道:“娘,我只是怀孕了,这身子不争气罢了。”
不争气?不过就是二十不到的姑娘家,何来的衰弱之说。可是,这样的事却偏偏发生在她的身上。齐悦望着床上言笑晏晏的妹妹,一直以来都是念青帮着自己,扶着自己。从未多么认真打量她,似乎从那一次受了鞭笞之后,她总是这般笑着。
低下头,那滚烫的泪水盈眶,齐悦心里一阵恍惚,上天总是待他们姐妹不够宽厚。自己这妹妹从来不会在自己面前说委屈,从来都这般——固执!
“各位太医,真没有办法了吗?”齐悦转头,这一刻,心里头除了焦虑,更多的是怒。被命运捉弄的苦涩和愤怒,让她连握在手心的锦帕都发起了颤。
尉迟盯着三位太医,天知道他能承受几次,他不能想象日后,丫头就这般无声无息睡了。这次是一日一夜,以后呢?会多久?心不可抑止地疼了。
不由自主地,他握住念青的手,感受到柔软温热,他的心才稍安。
花太医摇了摇头,心里头也是对念青的身体状况很是匪夷,不过是小小年纪,为何会出现这样五脏衰弱的情况。想起前朝好似有一人也如此,可后来听说用了什么药,后面也活得好好的。只不过……
“前朝医药典籍被毁坏地严重,在我们大锦医术也是薄弱。若是有个地区医术精湛,药草济济,或许可以来得及。”
尉迟眯起双眼,脑海里浮现出一副图。
念青却是笑了,若是药石有灵,她这副好好的身子怎么会这般,好似受了魔咒一般。只是,她摸了下自己慢慢成型的肚子,无论如何,她得把孩子生下来。尉迟,他还未有孩子。
齐悦听着锁起了眉头,这地方要到哪里找?
“你们都下去吧,丫头有些累了。芙儿,去弄些羹汤来。”尉迟扶了念青躺下,紧接着对着齐悦和云双行了礼便走了出去。
帘子掀开,云双皱着眉头看了去,对着念青说道:“好孩子,你现在身子虚弱,有些事就交给别人去管,我回去托人去看看,有哪些地方医术高明,你切莫多想,我和你父王会时时来看你。”
“让娘担心了。娘保重才是。”念青笑着应了。
端木奇麟从外头跑来,那虎头虎脑的样子煞是讨喜。他睁着圆溜溜的眼睛,问道:“姐姐,你可真贪睡,这一觉睡可久了。奇麟都来了这么久才看到姐姐醒来,娘都哭了几次了。”
念青听着,心里便是一疼,见云双低头,她抿了抿唇,半晌说道:“娘,我没事,真没事。我还想生一个外孙给您抱呢。到时候可别只疼姐姐的儿子。”
齐悦叹了口气,眼角的泪瞬息落下,“若是有什么地方想去便去吧,我现在一切都好,也可以应付过来。”是了,从这一刻起,她能做的就是让念青这丫头放心。
云双点了点头,却是越点头,她的心越发苦涩。这丫头好似就等着功成名就的时候退了去,好似她的使命完成了一般。
念青笑了笑,她是要努力了。从她成为端木念青的那一日起,她就没有认过命,以前没有,今后也不会有!
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尤其是盛宠极大的安平侯府。
安平侯夫人身子不适突然如火如荼在京城盛传了起来。早就有人暗说安平侯克妻,如今这不过是风吹草动,京城已经出了不少版本。
无独有偶,念青一早起来收了不少的补品。命了芙儿撤了去,她站了起来,看着窗外绵延无尽的银装素裹,感受着那极为温暖的阳光晒到皮肤,暖到骨头里。她深吸一口气,似乎以前的太阳只能让她感受到炎热,或许,冬阳更是让她温暖。
勾起唇角,她摸了摸微微突起的肚子,日后孩子出事,便名为冬阳吧。
“夫人,荣亲王世子和小乔来了。”小词噤了噤声,望着前方的女子,墨发垂丝,阳光下透出层层缕缕的银光,夫人,好似要飞了去似的。
念青看着有些痴了的小词,莞尔道:“莫要对我动心,我虽喜欢你,可也没胆子和冷玉抢。”
小脸一红,小词撇开头,接着说道:“侯爷也回来了。”
这荣亲王世子几次都不来打扰夫人,每次都是夫人很是危难的时候出现,又悄然退下。这次怕是又是为夫人的身体安康而来。小词叹了一口气,奈何侯爷一见到世子,那脸色可是冰冷异常。
“我们出去吧。”
花厅里的丫鬟把茶点送上,纷纷退了下去。个个端着盘子,心里咚咚作响。芙儿皱着眉头看向那两两相望的男子。
只见慕容泽一席白衣,墨发披散,神色凝重地看着一脸黑沉的侯爷。“她身子不好,听小乔说,很严重。”
这话一落,慕容泽明显感受到对面的人目光一冷。那双邪魅的双眼眯起,顿时一阵无形的压力从四面八方袭来。若是常人,怕是早就躲闪了开去,慕容泽眼眸一低,“她必须得到治疗,你把她交给我,我带她去。”
芙儿瞪大双眼,这真不能用吃惊来形容了。她深吸一口气,心里头已然突突,这可不能打起来啊。
“躲这干嘛呢?”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芙儿险些跳了起来,见是夫人,立刻压低嗓音道:“夫人,我看今天荣亲王世子是要挑战侯爷的极限了。”
念青挑了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