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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跟我走了?”慕容泽皱着眉头,语气有些冷硬。
“嗯,代我向王妃说一声。”她看了眼念青,笑着说道:“我会想你的。”话一出口,那一颗颗泪珠滚落,她只觉得眼眶热地慌。
一夜,三人不语。
到离别的时候,只互相道了珍重。
待船只离去,小乔的身影在岸上形成了一道长长的影子。然而,没人知道,此刻的她已经泪流满面。见船只就要消失在视线里,她顿时大呼了起来,“书呆子,没良心的书呆子!”
声音从海平面传来,高亢恍惚,却是让一直挺着脊背的慕容泽身子一僵。
他朝那岸上看去,见小乔一人孤孤单单地站在岸上,朝阳把她小小的身影映入她身后的一片林子里。风一摆动就卷起她的长发。
他顿了顿,见小乔蹲了下去,蓝天碧海中,那人几乎就要不见了去。
“等一下,把船开回去好吗?”慕容泽重重吸了一口气,他看了眼念青,那眼神竟然那般地复杂,须臾。他笑了,那双笑眼里有碎了的阳光。于海天一线的碧阔中,他更显得豁达。
此刻,念青亦笑了。纯然地微笑,淡淡的祝福。
当小乔被拉到岸上,她愣了愣,眼角的泪水还未散去,只道:“抓我这拖油瓶干什么,小心我这没人要的泼辣女子吃了你。”
回答她的却是耳边徐徐的海风,她抬头,却见这书呆子一把握住自己的手,顿时,她仅有的表情便是发怔。
念青勾起了笑,身子慵懒地靠在了卧垫上,等着慕容泽接下来的话。
“回去后,等着准备一笔礼金。”
“哈哈……”念青大笑出声,慕容泽还真是不会饶弯子。只不过,她却假意皱起眉头,“这丫头要从我府上嫁出去。就让我娘认为干女儿。聘金记得给我娘。”
啧啧啧,小乔“醒过来”之后不免多看了念青两眼,这礼金也免了还多吃了一回聘金。不做生意,真是大材小用了去。
只是,“书呆子,你可是想好了?”
“嗯,我娘喜欢你。”慕容泽看向海平面。
“那你呢?”
慕容泽看了眼吴道子和念青,脸颊上不免又出现了一抹红。只道:“这一年来,你呆在我身边最久,也没那么不耐烦。”
什么!
一路上就这般打打闹闹回了大锦。
到达都城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月之后的事了。
马车刚到京城口,吴道子就朝兰若寺走去。念青还未到安平侯府,就见一个俊逸男子骑着高头大马而来,黑衣劲装,大腿浑然有力,浑身上下透出战神的味道。
念青不由得大呼了起来,脚步一抬就要蹦出去。
吓得慕容泽和小乔脸上煞白。
就在念青身子一歪,就要头朝下掉落之时,男子手持缰绳,右脚反勾马鞍,双手一揽,把女子轻巧按在怀里,一个正身,马匹掉头,哧溜朝安平侯府跑去。
经过的百姓瞠目结舌,直到有人惊呼了声,才有人道:“是安平侯和侯夫人啊。”
慕容泽和小乔黑沉着脸,对着马夫说道:“回荣亲王府。”
一路上念青咯吱笑着,见马匹停了下来,安平侯府前芙儿和小词正低头行礼。尉迟却是直接忽略了去。只是路过的时候撇下一句,“快回屋吧,萧昂和冷玉在后头。”
芙儿和小词跺了跺脚,红了红脸,却是硬生生地不回屋。
当身子落在床上,念青才半呼出一口气。看着尉迟道:“相公,给我摸摸,看看哪里瘦了,哪里胖了,哪里短了。”
捂住她肆意乱动的手,尉迟烨深深地看着她,几乎逡巡了她身上一遍,才说道:“丫头,你胖了。”
念青嘟起嘴,不满了起来。“我肚子大了,好像胸也粗了。”
“我看看。”
念青躲了开去,连连笑道:“不闹了。”
“丫头,身子好些了,明日就一道入宫,明日是皇上为三皇子办萨满礼的日子。”说着,尉迟眯起双眼。
“怎么了?”念青疑惑了起来。
“这萨满礼是石将军请皇上办的。”
原来如此。是要入宫一次。
夜里,敬事房的太监在养心殿外等候许久。江前荣看了眼外头,低着头说道:“皇上,敬事房的人等久了。”
“左不过又是翻牌子的事,是个没脑子的,除了永福宫朕还需要去别的宫吗?”随手把折子一按,皇上盯了眼外头。
目光却是一顿,站起来走了出去。
“儿臣给母后请安。”
“累了也不来看母后,母后就亲自来看看你。小翁子,拿来。”接过小翁子递上的糕点,圣母皇太后笑说:“这是你小时候喜欢吃的桂花酥,吃点。”
皇上应了接过。“多谢母后。”
“这后宫经历了这么多事,人确实少了不少。也该充实一下了。敬事房的也没做错事,怎得不待见他?”圣母皇太后笑了笑,顺手又递上一杯莲子茶。
原是为了这事。皇上笑了笑,“一切但凭母后做主。”
圣母皇太后点了点头,便走了出去。
皇上却放下桂花酥,嘴角的笑淡了。桂花酥自他十岁起就再也不吃了。充实后宫?怕是又要扶植谁了吧。他站了起来,“江前荣,摆驾永福宫。”
“是,皇上。”
轿辇拐弯就要到永福宫的时候,一个人影走了出来,生生挡在了轿辇前面。她低头行了礼,笑道:“臣妾给皇上请安。不知皇上可有空到锦华宫一坐?”
面前的石妃娘娘面上的笑尤为森冷,言行举止却是一副恭恭敬敬的模样,看不出不妥。
“你还是回锦华宫好好歇息一番。”
“皇上,就一会儿,臣妾有话要说,若是皇上不愿意在锦华宫说,臣妾在这说也可以。”
她到底要说什么?皇上眯起眼,这石妃真是越发狂妄了。
只不过转念一想,皇上还是摆了摆手,轿辇改了方向,朝锦华宫而去。
入了锦华宫,宫人全都退下,余下两人静默地呆在这空荡荡的殿堂里。
石妃冷冷一笑,曾几何时,他们二人这般无话可说。
“皇上,臣妾今天来告诉你一个故事。二十年前将军家的大女儿弹奏凤凰赋被皇上选了做皇后。她以为这是她医生所幸。母仪天下,至尊女子。然而,事实并非如此,皇宫女子渐多,皇上的关注一点一点被他人剥夺。她开始害怕,日日夜夜都在忧伤中度过。直到她的青梅竹马来看她,她才能度过那些寂寞苦涩的日子。日子一久,她怀孕了。皇上很高兴,而她也生了三个孩子。”
话到此,她顿了顿,转头笑看皇上,见皇上目光青紫,她紧紧握紧拳头。须臾,才放开,继而又说道:“她很清楚,女儿是皇上的孩子。所以,她把女儿嫁给了他的儿子,以为这样就能成就两家宿世良缘。只不过,他死了。就在女子告诉他真相的第二天就死了。皇上,您不觉得这事情很蹊跷吗?”
她笑了笑,直勾勾地盯着皇上,“皇上,第二天你就宣布立三皇子为太子,你怕了是吧,哈哈,你怕了?”
“不要命了吗!”皇上走开两步,逼视着石妃,她怎么会,怎么敢全盘托出?
“我这整整一个月日日想着这事,既然皇上知道了我的背叛,你又怎么会让我活太久。与其惴惴不安,不若就让皇上处在彷徨中,你倒是猜一猜,我两个儿子哪一个不是你的。到时候错杀了一个,别后悔莫及!你的孩子可不多。”
“说什么,你这个恶妇!”皇上伸手,虎口紧紧掐着石妃的脖颈,目光中透露出森冷的厌恶,“都是因为你,因为你这个毒妇,朕的孩子寥寥无几。几个胎死腹中,你该死!”
他用力一甩,石妃身子一晃,踉跄地趴在地上。她却是笑了,笑得极为得意,“你早就觉得我该死了是吧?可是你却从不杀我,只是降了我的级。你怕,你怕我爹,怕宰相。真是个窝囊的皇上,是个窝囊的父亲!”她发狠地眯起笑,恨透了眼前的男人,一切在这个时候变得那般没了意思。
“胡说,是旻儿求情,二皇子为你求情,朕才饶过你,朕顾及父子之情。”他说到这,竟是心头咯噔了起来。若旻儿是岳达的孩子……
“哈哈,我倒是要看看,皇上替别人养儿子是什么滋味。”她站了起来,直直走向皇上,见皇上铁青着脸,继而说道:“杀了我?你敢吗?我爹挥军而上,皇上手上的兵力怕是难以抵挡啊。”
这个恶妇!
皇上眯起眼,正欲抽出腰间的佩剑。
不想,面前的女子突然面容狰狞,五官骤然扭曲到一起,疼痛地就要疯了一般纠着胸口。好似呼吸被夺了去一般。
“皇上,皇上救我。心好痛,好痛!”
怎么回事?
不想石妃却瞪大双眼,一瞬间轰然倒下,闭上双眼。
皇上愣了愣,见石妃瞬间没了呼吸,来不及诧异,朝外喝道:“来人,太医!”
皇上静静站在床头,等着太医的回话。
刘冶和花太医几人都紧蹙眉头,摇头道:“皇上,石妃娘娘乃心脏衰竭而亡。”
“可是中毒?”心脏衰竭?
“微臣几人并未发现任何中毒痕迹。”太医院几人说完,石将军风风火火敢了进来,呆怔地望向床上苍白的人。
随之而来的是哭成泪人的将军夫人。
“怎么会?”石将军兀自说起了话,却忘了从进门到现在,他们夫妇俩都未向皇上行礼。
皇上冷硬着脸,道:“帮石妃洁身,入皇陵。”
不想,几乎同一时刻,一个小太监慌慌张张跑了进来,颤抖道:“皇上,二皇子薨了。”
什么?
刘冶和花太医不敢有所耽误,立刻前往殿下府邸。皇上身子微微一颤,江前荣立即上前扶了皇上就前往,石将军拉了将军夫人亦一道前往。
出宫门的时候见到匆匆赶来的大皇子,皇上顿时喝道:“怎得现在才来。快跟朕去看旻儿。”
没人见到大皇子身子一僵,几乎是愕然看着皇上,不自然地应了是,也更了上去。
二皇子的贴身内侍,趴在地上哭了起来。“皇上,二皇子他……”
两位太医检查过后,也是那一句话,死于心脏衰竭。
人群里,人人惊叹。
大皇子处在人群里,他的目光却死死定在皇上身上。为什么?为什么母妃和二弟都出事了,唯有父皇……
床上秀气可人的二皇子静静躺着,好似睡着了一般。石将军只觉得胸口被砸了一拳,嗡嗡地闷闷地发疼。将军夫人两眼一翻,哭着晕了过去。
皇上看着床上的孩子,想起他乖巧地喊自己父皇。他闭了闭眼,半晌才回头说道:“给朕查清楚,为何两人会同时死于心脏麻痹。命人来为二皇子洁身。”
“是。”
回去之后,大皇子裹着被子,双眼赤红,身子忍不住发抖。
内侍张远过来,对着大皇子道:“殿下,可是身子不适?”见大皇子颤抖着发白的双唇,他忍不住发问。
突地,大皇子抓住他的衣领,压低了声音道:“那毒药到底有没有效?”
“有的,那酋长说了,是血亲就一定有效。”
“滚,滚下去!”
张远垂着头走了下去。
血亲就可以毒杀,那为何父皇没有死!他不住地颤抖,心里的答案呼之欲出。他到底是谁,是谁的野种!
第二日一早,安平侯府的马车刚出发,这石妃和二皇子死于心脏衰竭的消息已经传遍。
念青与尉迟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