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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昂低头,应了。
突地,安平侯的手一顿。“夫人腰间的暖黄玉佩呢?”怎么不见了?他皱眉,对着外头道:“芙儿,进来。”
被问及那块玉佩,芙儿也是满脸疑惑。“刚刚我帮夫人擦手的时候还在的,不过是一刻钟的事,没有人进来的,不可能会不见。这玉佩是师太送的,夫人一直都戴在身上。”
那到底去了哪里?
“阿紫,都谈恋爱了都没几件像样的衣服,今天和妈妈一起去逛逛街吧。”
念青有些恍惚,看着手上莫名多出的玉佩。心不在焉地应了。
这玉佩怎么到自己手上来了?
柳飘收拾了下,转头见念青拿着一块玉发呆,笑道:“是男朋友送的?”
念青蹙眉,心里头有个答案几乎就要跳出脑海。
上了街,念青的心却越发不平静。好似海平面即将掀起惊涛骇浪,浩浩荡荡,触目惊心。
她心神不宁坐了下来,摩挲着那玉。唇角却是不知不觉喃出一个名字。“尉迟。”眼角看着为自己挑选衣物的妈妈,她的心没来由地乱了起来。
“怎么了?”柳飘发现女儿一早上都精神恍惚,抚着她细长的发丝,柳飘笑说:“不是被我未来女婿欺负了吧?”
念青摇了摇头,却是凝望她,瞬间握起她的手,轻柔道:“妈妈,以后无论发生什么都宽待自己,对阿紫来说,妈妈健健康康是阿紫最大的福分。”
柳飘愣了愣,半晌才笑骂了起来,“你这孩子。”
念青深吸一口气,眼角却已然湿透,她捧起黄玉,默默在心底祈祷,“带我回去。”
念青不知,那一刻黄玉发出了一抹微弱的光。只那么一瞬就消失不见。
“阿紫,阿紫。”柳飘看着突然晕眩过去的女儿,急忙求救了起来。哪知不过一会儿工夫,沈紫就看着她疑惑道:“妈妈,你怎么了?”
没人知道,就这么一会儿工夫,时空划破,星月变幻。一人一玉从时空隧道中消失。
春末夏至,佳年苑的园子开了不少花。正是风和日丽,梅嬷嬷开了窗子,对着刚刚到来的二奶奶笑道:“驱一驱药味。也不知道为什么老太君的身子总不见好。夫人这近半年都没有到佳年苑来了。”
二奶奶笑了笑,目光却是盯着床上的老太君,见老太君辗转醒来,她笑着走上去,“娘,您终于醒了。我和相公等了许久。”
老太君张开迷糊的眼,怎么这些日子越发混沌了。待看清楚眼前的两人便笑了起来,“快坐。二媳妇,我听太医说你有孕了?”
二奶奶笑着点头,“就在前两日诊出来的,说是有了两个月身孕。”
“好,好。”老太君笑着看向尉迟风,这段日子风儿瘦了不少。“哎,要是你舅舅还在的话,你现在也有个好前程。”
尉迟风眯起眼,却是冷冷开口,“幸好当初没有攀上,否则这一个叛贼的罪名怪下来,可是吃罪不起。”
老太君叹了一口气,“我这身子越来越不好,太医也常来,可这身子就跟刺了好多些洞一样,虚得很,风一吹就寒得慌。”
二奶奶勾起笑,走到老太君身侧坐下,拉起她的手拍了拍,“娘,儿媳看您身子一直不好,就去寻了高僧问问。您还不知道啊,二嫂这孩子还有两个月就生了。高僧算了孩子的出生时日,说是那日出生与侯府风水,与您的命相极为不妥,怕是要冲撞了去。”
“高僧真这么说?”老太君问。
二奶奶煞有介事点头,“是的,高僧说只有一法能解决这个问题。”她抬头,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
“快说啊。”
“高僧说为了错开这样的相克情况,有些人是买催产药吃了,便可过了这个劫难。”说着,她低头看着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目光幽冷。既然有了孩子,那么对端木念青自是不能留情。目光扫过老太君凝目深思的脸,她勾唇一笑,届时,老太君去世了,侯爷在端木念青出事后定也不会再娶。这侯府不就是我与相公的天下。
老太君笑了笑,并没有应。只是看了二奶奶身后,问道:“怎么久不见尤姨娘。”
尉迟风淡淡说道:“死了。”是的,在见到岳府满门被杀之后,为了撇清关系,尤姨娘非死不可。
二奶奶自是高兴的。她看了眼老太君继续说道:“儿媳妇一切以侯府和娘的安全为好,不知道这催产药……”
“我老了,精力也是不够的,你年轻,暂且就由你做主了。”老太君低头,没人见到她此刻的双眼里浮出一抹极为淡薄的光。
二奶奶笑了笑,揽了尉迟风退了下去。
荔园阁中,萧昂和冷玉垂眸,对着屋内的人说道:“爷,消息已经传给花将军和王大人了。今夜,他们便入宫与皇上对弈。”萧昂有些不解,为何要把皇上下手对付爷的事情告诉花将军,花将军不是一直都是皇上的人吗?
安平侯放下手中的水晶黑白棋子,目光沉静若水。“花将军虽忠,但也重情义,几番救了他家妻女,他不会害皇上,但也不会帮着皇上害我。把消息传给丽妃,这若想事成,还得需要一人方可。”
“爷,已经查到丽妃娘娘所说的太监,只是他太过狡猾,一下子失了行踪。”冷玉说道。
“无妨,派人在养心殿附近好好观察。”
“是。”
养心殿如往常一般,江前荣送了碧螺春就在殿外候着,正一抬眼就见王项阳和花将军一前一后进来。
“皇上,王大人和花将军求见。”江前荣耷拉着眼皮子,目光却是看向屋子。此刻,他的脚下意识地开始挪动了起来。在宫中呆久了,什么时候会有狂风暴雨,他心里一清二楚。他到底是留还是走?
突地,眼前出现了一双黑布靴子。那人笑意盈盈,压低嗓子道:“总管大人,丽妃娘娘有情。”
江前荣心头一跳,见来人正是小艺子,双眼不由得低了低。须臾才回道:“是。”
到了永福宫,江前荣的心却是空前静了下来。
屏退众人,齐悦盯着眼前的江前荣,声音慢慢缓了下来。“知道我为何叫你来吗?”
江前荣低头,叹了口气,道:“娘娘请说。”
“不管外人如何说,你就说皇上迷上了对弈,一切奏折均送入养心殿。我记得念青对你算是不错,你和你义子如今享尽天伦之乐,暂就请你帮这一忙即可。”
“这……是,娘娘。”想起念青送来的小烈,他的心还是温暖,老了老了。他不过就是想寻个老年天伦。
“下去吧。”
“是。”
见人走了,齐悦才看向屏风,目光冷静平淡。“出来吧。”
从屏风后走出来的正是刘冶,他低头把怀里的一包药递了上去,道:“这个药会让人睡很久。”是的,就算是饿极了也醒不了,最后便是这般睡死过去。
“你下去吧。”齐悦收起那药。重重地闭上双眼。
夜里,城门的一口突然被人用力撞开,上千人高举火把直直从南门冲了进来。整齐的盔甲,沉重的刀戟伴随着规律的奔跑传来轰轰的声音。
一时间百姓们开了窗,又迅速关上门,立刻收拾了值钱的东西便躲了起来。
安平侯府内。
“爷,他们闯南门了,不用一个时辰就能到宫门口了。”萧昂担忧地看着安平侯,爷的神色不对。好似今日比以往都要苍白了些。
“嗯,知道了。”
“可是爷,我们也只有暗卫,没有暗兵。”
“少说废话。”目光横扫,他的手很是温热,捂着念青冰冷的手,他道:“好好照顾夫人。”
“是。”
紫衣披上,他不着铠甲,玉树临风卷剑而去。萧昂却是一颗心七上八下,爷这些日子为夫人运功,剩下的不过是以往的两成功力。
饶是如此,他也不能擅自离开。他提起手,帮着夫人运气。
半个时辰左右,突然有一只手扯了他的衣角,萧昂睁开双眼,愣了愣,随即收回功力,惊诧道:“夫人?”
念青皱了皱眉头,“侯爷呢?”
萧昂不敢耽误,快速将事实说了一遍,念青听了,立刻拿出了图纸,叮咛道:“带上府中的侍卫,与暗兵一起,莫要让侯爷受伤。”
“是,夫人。”
萧昂自是知道时间不多,耽误不得。饶是如此,他还是留下了两个护卫守着。
念青怔怔地看着寒玉床,身上的冷意一时间涌上来,一刻都呆不住的地方,他是如何待一个晚上?
“夫人,那几天他几乎夜夜都宿在这床上,说是怕您冷了……”
“这几天送了不少冻伤药,爷尽说自己皮粗肉厚,不用。转眼就见他给你抹上了。”
她抿了抿唇,心头又是热,又是疼。尽是个傻的。
扣扣……
门咿呀一声打开,念青转头,见是尉迟风和儿奶奶,她便挪动了下位子,下了寒玉床,笨重地坐到木椅上。
“还以为二嫂生了大病,这精气神还是好的。”她死死地盯着念青,目光中透出得意。见她身边仅有的两个护卫,她笑了笑,“娘让我给您带的补药,说你这胎克人,得吃催产药才好。”
催产药?话说催产药不得轻易下,这个时期的早产儿多数智障,更多的活不到十岁。念青警惕地看着他们俩,掏出怀中久不用的银针,目光如矩。
两个护卫对视一眼,脚步一提朝尉迟风出招。
二奶奶眯起眼,一步一步朝念青走了过来。“来,这药我都为你熬好了。”
“二奶奶的胆子越发大了。”念青直直盯着两位护卫的情势,见二奶奶到眼前,当下双手用力一拉,那药水洒落一地。二奶奶低头,用力扯了念青的下巴,“不吃我就灌,反正娘已经答应了。”
念青眯起眼,手上的银针却是又快又准,二奶奶只觉得双手酸麻,那碗哐当一声落下。
“你。”
念青哪里会给她机会,乘着她双手酸麻之际,她手一转,一针直直对着二奶奶的脖子。
“都给我住手。”念青喝了声。对上尉迟风惊诧的目光,她对着两护卫道:“给我绑起来。”
见尉迟风动手,念青的手碰到不敢动弹的二奶奶脖子上,顿时笑了起来。“想来,二奶奶身上这一胎来之不易。”
尉迟风听了这话,神情一沉。
两个护卫见势,立刻把尉迟风捆了起来。
二奶奶却是笑道:“绑了我又如何,是娘授意的,要找找娘算账去。我”
“会的。”她脚一踢,二奶奶猛地跪地措手不及。护卫也给二奶奶上了索,这才冷汗涔涔。天知道看着夫人大腹便便动手动脚是多么可怕的事。这要是二奶奶一个不慎压在了夫人身上,他们还真是万死难辞其咎。
念青拍了拍手,身子稳稳落在椅子上,她摸了摸腰间的玉,是不是在这个世间有了屏障,便不怕时空无情地把她带回。她顿了顿,看向地上的那碗催产药,是时候和老太君好好谈一谈了。
城门口。
“爷,丽妃所说的太监也被抓了。”冷玉扯了绳子,小太监猝不及防,踉跄落地。因着被堵上嘴,更是半句都说不出口。
“嗯,一切你来处置。”安平侯飞身上马,逃也似的朝侯府飞去。丫头回来了……快马奔驰。夜里,人们只能看到一个男子高大俊猛的身姿,风驰电掣而过。
回到侯府,荔园阁内捆绑着两人。芙儿和小词一见到侯爷就把二爷和二奶奶的事给禀告了去。
尉迟烨深深看了眼前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