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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嬷嬷点头道:“这两日头风又发作了。”说着,她接过江前荣手上的按摩器,笑着说道:“江总管还是快回去吧,皇上跟前没个有主意的照顾着怕也是不妥。”
江前荣哈腰客气了几句,便告辞。
崔嬷嬷直看着江前荣离开,才呼了一口气,转身回了坤宁宫。
江前荣却是守在了一颗被雪压得沉甸甸的柏树旁,大约过了一刻钟,一个男人走了出来,那男人身边走出的嬷嬷正是方才的崔嬷嬷,崔嬷嬷细声说道:“那些人都打点好了,万不会乱嚼舌根的。”
那男人点了下头,转身就走了出去。
江前荣看得分明,那男人分明就是宰相的儿子岳达。如此便跟着看那些执掌宫禁的太监们,岳达从他们身边走过,他们也无动于衷,似是早就习惯了般,如此江前荣便不再细看,回头去了养心殿。
皇上听完江前荣的回禀,额头上已经泛出了几层青意,正要发作,就听到坤宁宫的翁公公来了。
“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安。”翁公公猫着腰,嘿嘿笑道,“刚圣母皇太后头风发作,这会儿好些了,请皇上过去一起品莲蓉糕,说是御膳房的新品呢。”
皇上两眼一眯,金黄的龙靴移动了几步,不动声色朝着坤宁宫的方向而去。
圣母皇太后坐在椅子上,笑着看向皇上,“听奴才们说皇上今日心情不顺?”
皇上吃了口莲蓉糕便接过崔嬷嬷递上来的手帕,“又是哪个爱嚼舌根?”
圣母皇太后见这态势,心中便有了计较,“这几日,斐然总是觉得在众堂姐妹中低人一等,总说人家相公都在京中谋了要职,偏偏韧宣却还是闲着。”
说着,圣母皇太后看了眼皇上,皇上只是擦着嘴角,似是在听着,她又接着说道:“我呵斥了她几声,她只是随便叨念几句罢了,皇儿可由不得她那般任性啊。”
皇上半眯的眼突地一掀,又迅速垂了下来,“那便是孩子戏言,做不得真了。母后今日头痛,儿臣就不扰了母后休息。”
这……
这话还没说到点子上,皇上就要走了?圣母皇太后怔怔看着那迅速离开的身影,只觉得那影子越发邈远,只能模糊看到眼前颤动的帘子,儿子虽是她生的,他们之间的距离却在无形中拉大。
回去的路上,皇上大发雷霆,更是摔了折子,去了驯马场飙了一下午的马。
临了傍晚,他将烦躁的情绪一收,回了轿辇,“去又春宫!”
又春宫的确名副其实,一踏入宫中,迎面而来一股清新的暖意,令人神清气爽,皇上深吸一口气,闻着饭香,心情一阵舒畅。
一张硕大的百年楠木桌上放着各色美食,皇上与玉妮面对面而坐,玉妮撒娇道:“皇上,您看,皇儿又踢我了,这饭都舍不得让我吃上了。”
皇上笑了下,这才两个月大的肚子就开始踢了?玉妮素来夸张,他也见怪不怪,只是这些日子因着端木念青的关系故意冷落了丽妃,心里还是有些过意不去,想着过几日去一次永福宫才是。
“两日后赏雪,丽妃不知道会不会去?”如此一想,竟不知脱口而出了。
玉妮身子一僵,呼吸却不稳了起来,“她才去不了,她病了,不宜侍架。”
皇上一愣,“病了?”
玉妮似乎很不想回答这么一个问题,急忙转移话题,“皇上,人家丽妃就可以让念青进来陪着,臣妾身怀龙种,可否让臣妾的娘亲入宫来。臣妾实在是想念,这几日都没有胃口了。”
皇上蹙起了眉头,岳铃刚刚被废,按理说也只是宰相的侄女而已,怎么入得了后宫。这事就算自己许了,怕也是要引起母后皇太后的不满,他笑着说道:“这事日后再议,等你怀胎九月的时候,朕一定会下旨让你娘入宫来的。”
不知为何,和玉妮在一起,总觉得话题太少,如今,她又怀孕了,皇上自然不能久留,起身就去了养心殿。
然而,就在皇上一脚踏出又春宫之时,又春宫响起了裂碗碎玉之声,紧接着是端木玉妮的一声怒吼,“滚,都给我出去,凭什么那贱人就可以让小贱种入宫陪着,我却不能让我娘入宫,我还怀着身孕!”
下人们吓了一跳,但这种戏码在又春宫已经屡见不鲜了。宫女太监们缩着脑袋走了出去,深怕就这么一砸呜呼哀哉了去。
很快,屋中就剩下端木玉妮,彩月,彩霞三人。
彩月怔怔发起了呆来,脑袋里只有刚刚帮着皇上布菜时,皇上不经意碰到自己指尖那一瞬间心悸乱颤的的感觉,她的心再次飞跃了起来,两颊又泛出了红晕。
彩霞看得了然,眼中闪出一道微芒。
一只白鸽从宫中飞出,就在要越过高高的宫墙时,被一侍卫拦截下来,那侍卫手臂上挂着一把刻着叶子的小弯刀,那白鸽扑哧了几下,就老老实实呆在他的手心里。侍卫掏出白鸽足踝上的纸看了下,了然一笑,便将那纸条放回原位,放飞了鸽子。
侍卫徐麟看那飞走的鸽子,心里暗暗一叹。怕是又有一出戏要上演了。
那白鸽一路不停,越过了一个刷得朱红的门,那门匾上赫然写着宰相府。
鸽子停在了一个半敞开的窗前,窗下摆着一小撮的玉米粒,屋子里的女人正点着香,转头见那白鸽,那微微恢复了血色的脸上挂了笑,这人正是被休离的前王妃岳铃。
她笑着打开信纸,“娘,皇上对齐悦那小贱人似乎还有感情,娘,快想办法入宫来帮我。”
还有感情?
岳铃脸色一冷,她说过,只要有她岳铃的一天,他们休想好过,更何况他们威胁到女儿的地位,玉妮又是个不成器的,身边总是要有个得力的才是。
如此一想,她便出了屋子,去了主屋。
此时主屋里,斐然正和宰相夫人说着这两日王府的用度,不知为何,飘香苑的用度开销很大,倒不是吃喝,而是近日采购了一些东西用额大,偏偏堂姑妈岳铃却是只字片语都没有,就管着她这当家的要钱。
斐然闷了一肚子气,只知道飘香苑苑如其名,总是有股异香飘出来。
却又实在不知岳铃究竟在做什么……
如此真让人窝火。
宰相夫人一听,却是笑着摇了摇头,岳铃自小对香感兴趣,飘香苑也因此得名,这些本没有什么,只是近些日子开销大罢了,有些事也不便说给斐然听,便说了几句,打算就此揭过去。
幄帐被掀开,岳铃走了进来,见到斐然,她愣了下,这些日子,斐然可是一日都没有向自己请安,若不是宰相给自己撑腰,她真怀疑眼前这尊贵的公主会不会把自己轰出去。她半眯着眼越了斐然,对着宰相夫人行了个礼。
“婶婶,我要入宫。”
宰相夫人愣了下,想着这两日玉妮怀孕,怕是宫中各势都在骚动,就在她正要点头之时,斐然却笑着说道:“姑妈忘了自己的身份了吗?当日在那么多人面前受辱,这风头还没过呢,若是现在入宫恐会给玉嫔带来不便。”
她岳铃丢得起这个脸,那她堂堂的公主怎么丢得起这脸,这几次回宫,各宫的姐妹都拿这事取笑奚落于她,这会儿,若是真送了岳铃入宫,还真是没脸没皮了。
岳铃那眼角的细纹随着她一拧,更是鲜明深刻。“此事事关重大,玉妮在宫中正危险,我这做娘的……”
斐然脸色一冷,笑得冷冽,“宫中有我母后在,哪来的危险,姑妈可别危言耸听,此话在我这说来不算什么,若是被别人听来,怕是要惹祸上门了。我看姑妈还是乖乖呆在宰相府才是。”
说着斐然朝着宰相夫人告辞,甩手而去。
岳铃却是看着斐然离去的方向狠狠啐了一口,你是皇后的女儿自然朝着你的同胞哥哥大皇子二皇子着想,怎么会肯让玉妮生下皇子。
想着,她回头朝着宰相夫人征求。
宰相夫人垂头深思,按着玉妮那性子定是和皇上说过了,既然皇上都没有下旨,这事得缓一缓了。“我看,这事也不急,你还是好好做你该做的事。”
岳铃叹了口气,沉吟道:“是。”
夜色早来,刚刚吃了晚饭,玉妮便觉得浑身不舒服,直想躺着,彩霞却是一旁说道:“娘娘,这刚吃饱还是去院子里散散步,奴婢陪您走走。”
玉妮是懒得动了,嚷着要喝彩月顿的红糖雪梨,这两日不知道是不是也犯咳,总觉得喉咙不舒服,彩月伺候了她多年,以前还不用自己说就会端上红糖雪梨汤,这会儿,人呢?
“彩月去哪里了?”
彩霞眼帘一眨,笑着说道:“娘娘想雪梨汤了吧?”
玉妮有些累,发困地又问了句彩月的去向。
彩霞只是说,吃了晚膳就不见了,许是病了。
玉妮懒懒哼了哼,便上床睡去。
养心殿前,彩月半跪在皇上面前,江前荣已经退了出去,房间里只剩下她和皇上两人。
彩月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想着下午彩霞说的那句,“现在娘娘虽说怀孕了,可皇上身边体己的人还是少的,要是我们又春宫有谁能够吸引皇上,也算是解了娘娘现在的困境,毕竟娘娘怀孕了,不宜行房,这皇上终究是要去别宫娘娘那的……”
一股热血几乎就涌上了脑海,吃了晚膳就偷偷朝养心殿的方向而去,面对皇上竟也鬼使神差说出是玉嫔娘娘让自己来伺候的。
此时心砰砰直跳。
皇上是男人,历来对主动送上来的漂亮女人均不会拒绝,如此一个佳人在自己眼前,他更是乐得享受。
彩月脱下龙靴,金丝绣线勾勒出一条金龙从青云处腾跃而出,那金龙的双眼更是用绿宝石镶嵌在上,她笑着,靠入皇上的胸怀,承载着皇恩,从这一刻起,她便是天底下最有权的皇上的女人。
谁都欺负不了她,谁都别想妄图骑在她头上!
一夜**,当彩月起床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了皇上的身影,日光透过碎花帷帐,洒在了龙榻上,她看着那美丽的红绡暖帐,思绪还在昨夜的画面里。
“彩月姑娘醒了吗?”屋外传来江前荣的声音。
彩月立刻从床上爬了起来,将衣服套上后,她回了句,“进来吧。”
江前荣进来,展开那金黄色的圣旨,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彩月温婉可人,赐为月常在,居于又春宫,赐黄金二十两,翡翠蝴蝶一对,夜明珠一颗,宫女三人,太监两人,织锦五件,钦此。”
彩月惊喜地叩拜了起来,“谢皇上圣恩,谢皇上圣恩。”
就在彩月换上常在衣服之时,皇宫里已经传遍了彩月侍寝的消息。
永福宫里。
锁儿照顾着芙儿,对着在一旁喝着灵芝汤的齐悦说道:“这事,宫中上下都知道,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真没想到这一个个爬上龙床的功夫都相当了得。我看着月常在此时上封,真是给了玉嫔一个大大的巴掌呢。”
齐悦却是蹙起了眉头,按理说以端木玉妮那性子十成十得随了王妃,怎么会把身边的人送到皇上床上,这事怕是内有蹊跷。
她抬头正要问念青,却见念青倒弄着一些梅花,将这些花瓣放入一个瓮里。
“念青,你在做什么?”
念青抬头,巧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