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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青,你在做什么?”
念青抬头,巧笑说道:“姐姐可有听过一句成语叫闻香下马?”
齐悦眉头一挑,眼里闪现一道智慧之光。嘴角扬起了笑,“皇上历来最爱梅香,梅香清冽,人说十里梅花香雪海,念青,你这梅香能飘多远?”
念青莞尔一笑,“十里没有问题。”香历来最易散发,记得曾经看过一个故事,一个孩子自己私下制香,因为屋子密闭不够,异味环绕附近几个街区,市民们以为恐怖分子要用毒气杀人,纷纷奔走离乡,造成整个城市恐慌。
然而,她要做这种香,却是让人羡慕让人嫉妒,让人闻之沁入心脾。
而且只有在永福宫才有,她是化生系最优秀的学生,这些东西本就不在话下,大学时取得双学位选的却是医生这条路。
“那念青,我们后日就在永福宫院子前赏雪了。”齐悦笑看窗外那下的还极为秀气的雪,两日后的雪才是最美的吧。
被赐封为常在的彩月,一路都笑着,看着众人对她行礼,她顿时觉得自己似乎漫步在云端,至少,她也是主子了。这事一定要告诉爹,自从入宫后,爹爹就盼着自己能一招得取圣宠,这会儿,就有钱给爹爹赎身了。看谁还敢低看了我。
今儿个,玉妮起了个早,看了眼外间卧榻的方向,还是没有彩月的身影。
“小菊,去西屋把彩月给我找来。”彩月自从入宫后就越发偷懒了起来,看我不好好治治。
小菊喏诺应了声是,却是退了两步后转身又走了回来,小脸满是犹疑,“主子,彩月她……”
玉妮蹙起了眉头,难道彩月真病了?
“彩月她不在西屋。”小菊说着低下了头。
玉妮也终于察觉到事情的诡异了,脸色顿时变了,“她去哪儿了?”
“她一夜没有回来,听宫门口的太监说,已经被赐封为月常在了。”
满脑子想法的彩月没有发现今日的又春宫格外安静。
又春宫里下人们都噤声不语,早上主屋里面一阵混乱,彩霞姑娘差点都没劝住,这会儿才刚刚安静了下来,如今月常在回来了,怕是真正的风暴才刚刚开始。
彩月刚踏入主屋,内里比外头阴暗了些,她有些不适应地眯了眯眼。
“回来了?”那拖长的尾音让彩月的梦突然被惊了一跳,她愣了愣,“是。”
屋子里静了,似乎连刚刚的说话声都没有出现过。
彩月心里暗暗打着鼓,却见眼前一道白光掠过,胸口一痛,身子沉沉向后仰去,她伸手乱抓着,却什么都没有抓到,砰得一响,后脑勺传来一阵剧痛,顿时心神俱裂。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
玉妮看着这叛徒,气得又踹了一脚。
“娘娘息怒。”彩霞站在一旁,扶稳了玉妮,“仔细身子。”
玉妮的确气地浑身都冒烟了,没想到自己身边的丫鬟竟然如此打自己的脸,什么叫奉了我的指示!这让她如何再后宫立足!叛徒,她多的是手段让他们知道叛徒的下场!
“来人,给我送去暴室关着,禁食三天,我倒是要看看,她拿什么姿色去勾引皇上。”
彩月听得一颤,猛地抬头,“娘娘恕罪啊,奴婢是为了娘娘啊。”
“为了我?”
她不禁诧异了起来,却想着彩月历来是身边最伶俐的,这会儿准是又拿什么话蒙自己,想着当初她那般劝着自己入宫,还不是为了她自个。
彩月满眼期望,盼着娘娘能听自己一言。然而,她终是想错了。
“给我带下去。”
随着玉妮的话音落下,两个小太监上前就拉着哭喊的彩月下去。
彩霞垂眉不语,只是虚扶着玉妮。
突然,手臂上传来尖锐的疼痛,正是玉妮的指甲深深嵌入她的手臂,她疼地呲一声,却见玉妮一脸苍白。
“快传御医,快啊。”腹中传来剧烈的疼痛,一种可怕的预感传来,玉妮心沉了沉,见彩霞怔怔看着她,她气得又是一顿怒吼,“快去请太医!”
彩霞陡然放手,逃也似的冲了出去,前面突然失去了依靠,玉妮身子一重,直直往前撞去,那尖锐的桌角重重撞上她的小腹,“啊!”一声凄厉的尖叫冲出又春宫,直达云霄,听得宫人们一颤。
等方太医来的时候,皇后皇上都已经坐在床旁,只看到桌边一滩血迹,彩霞立刻上前,哭着喊道:“娘娘,娘娘,太医来了。”
方太医见那桌边的血,脸色就发沉了起来。
等方太医诊脉后,开了药才开始禀告,“禀皇上,玉嫔娘娘受了刺激,心境平稳,龙胎才能稳。”
“受了刺激?”皇后眯起了双眼,眼里却闪过笑意,只是快得让人捕捉不到。宫中,除了皇后生了大皇子,二皇子,斐然公主外,其他妃子各无所出,尽管每一年都有秀女入宫,但也改变不了这种局面。
皇上即使有所怀疑,也苦于没有证据,只觉得后宫里面的水深如泥潭,踏了进去便浑身都黑了。
没有人再追问受了什么刺激,这彩月皇上既然封了,那便是皇上接纳的人,难道还有谁敢让皇上给个交代不成?
总之今日是有惊无险,还好保住了龙胎,皇上见没什么事便去了裴令阁。
皇后起身,对着彩霞道:“好好照顾你主子。”
彩霞应了声是,双膝一蹲:“恭送皇后。”
这消息不胫而走,迅速传入了宰相府,岳铃一听更是火急火燎地要入宫给圣母皇太后请安。
斐然公主却是气不打一处来,这玉妮当真自作自受,什么样的主子养什么样的狗,自己的狗爬上父皇的床那还不是跟她学的。当初玉妮也是百般花样出尽了,才有今日。
岳铃竟然说:“有皇后在,也不一定万无一失。”
哼,“那是你女儿福薄!”
“我女儿福薄,我看整个后宫,除了你母后,其他的女人福都薄!有谁不知道,后宫只有你母后有所出,别人一怀孕,不是疯了,傻了,就是一辈子怀不上,流产。这事还真是蹊跷。”岳铃冷哼,曾经她和皇后娘娘的交情不浅,但自从那日坤宁宫,皇后跪求皇上重罚自己。这宰相府和将军府的缘分就浅了许多。
斐然却是冷笑了起来,“所以?谁不知道我母后贤良淑德,每一年秀女甄选不都是我母后张罗的,你想抹黑我母后,我看你就是找死!”
“你!”一个个都是小贱种,全踩到她头上来了!她锋利的指甲一张,上前就要抓花斐然的脸。
“住手!”
一声厉喝,宰相夫人脸色黑得可怕,那老态的眼角却是危险地眯了起来,“这里是宰相府,不是皇宫,也不是王府,别在这里逞你们的威风!”
岳铃撇头,脸上露出了几分急切,“婶婶……”
宰相夫人点了点头,“轿子已经备好了,你快去吧。”
说着,宰相夫人冷冷扫了岳铃一眼,她本不想让她入宫,没想到宰相一回来就劝着让岳铃入宫。宰相何时管过内院之事!
斐然气得不轻,岳铃当真大胆,还敢出手打自己。“奶奶……”
宰相夫人看得头疼,只是安慰了两句就让斐然回屋休息去了。
今日空气冷冽,一阵风灌入鼻腔,只会让人觉得脑子一沉,鼻端几分重。
延寿宫中。
李嬷嬷扶着端木丽华,让宫女们加了炭后,说道:“今日可是要去裴令阁赏画?奴婢看这天气不大好,外头黑压压的,还是不去的好。”
端木丽华笑着摇了摇头,“今日可是约了坤宁宫那位,更何况我今日心情不错。”
自从念青入宫,她的心情就已经大好了,以她的观察,念青只要不提永不为妾这个誓言,那入宫必然是最好的选择。既然入宫,皇上的眼睛是雪亮的,哪里会放过这么一颗夜明珠。
李嬷嬷笑了笑,对着外头太监说道:“摆驾裴令阁。”
裴令阁烧了地龙,还未入阁,便有一股暖意传来,这会儿去了暖袋,小太监起了个调,“母后皇太后驾到。”
崔嬷嬷上前,笑着扶了端木丽华进来。
永福宫里。
何姑姑撤了膳食,见齐悦气色好了些,脸上也挂了笑,“主子的身子好些了,皇后下了旨,您今日也别忙着去延寿宫请安了。”
念青也看了眼准备套上披风的齐悦,放下手中的活,“这香也差不多了,等明儿个点了就是,你该好好养神。”
齐悦却是摇头道:“我等庶女入宫本已经输人一等,母后皇太后与我们同气连枝,好好孝顺是应当的。”
念青点了点头,想起那日及笄礼上,母后皇太后亲手为自己束发,她笑了笑,“这事就让我来吧,我入宫几日也没去请安,的确是我的不是。”
何姑姑点了点头,“我让小艺子备轿。”
“小艺子,前往裴令阁。”
两宫太后今儿一早都去了裴令阁,各宫妃子临时也换了道,直接去了裴令阁。
几顶轿子在裴令阁落下,各宫妃子走了出来。
敬妃与艳玲同时到达,两人虽然都是一宫主位,但因着两宫只隔着一道墙,这几日皇上去艳玲的霜云殿去得勤了,敬妃这甘泉宫便成了“冷宫”。
两宫的宫女私下暗斗,更是卯足了劲争奇斗艳。
“妹妹今日来得早了。”
“彼此啊,姐姐。”艳玲说完,捻起衣角就上了楼梯。
敬妃一声冷哼,也跟了上去。
念青下轿看到的便是这一幕,挑了挑眉,这敬妃娘娘历来是皇后的爪牙,这会儿竟然和新人艳贵人闹起了尴尬。她眼眸一转,浅浅的梨涡淡出,入了裴令阁,见两宫太后都赏着一幅画,那画立意独特,正是江南水乡之色,尤其那水墨竟然能画出水的净静,任谁一看都能看出,那水中倒映的是一个披着薄纱的女子。
真是应了那句,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皇上驾到!”
江前荣一喝,众人跪下,“皇上万福金安。”
“平身。”他上前半屈着身子,“儿子给母后请安,母后金安。”
“恩,平身。”两宫太后互相看了眼,端木丽华扶了下皇上,“皇帝,哀家今日得了一幅好画,你看看。”
皇上点了下头,没想到只是轻轻一瞥,他的双手就不受控制一颤,真是一个曼妙女子。那女子披着白烟轻纱,静立在沙洲之上,那双如水的眸子眺望远方,似乎是在等着什么人。
想着,脑海里便出现了一个楚楚可怜的人儿,记得她的霓裳舞当初唤起了他的怜爱,她素来爱穿白纱,每一次他上朝之时,她就如画中的女子痴痴地看着他,这一刻,他的心软了,他想她了。
念青深深看了皇上此时的神色,默默将那画记在心里。
她要让姐姐成为唯一一个定格在皇上生命甚至脑海里的女人!
004 笑送前王妃幽禁(刺激)
艳玲见皇上进来只是盯着画中一个虚幻的女子看,顿时心里打翻了醋瓶子,“皇上?”艳玲的声音不比齐悦差,同样温柔细腻,只是,这会儿,她忘了场合。
圣母皇太后眯起了眼睛,这永昌伯送来的女儿怎么这般无形无状。
敬妃窃笑,脸色一冷,这会儿竟然发骚发浪了?
本是曼妙的声音,此刻皇上却想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