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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母皇太后眯起了眼睛,这永昌伯送来的女儿怎么这般无形无状。
敬妃窃笑,脸色一冷,这会儿竟然发骚发浪了?
本是曼妙的声音,此刻皇上却想起了一个故事,“东施效颦”。眉头却也是不经意蹙了起来,心里更是着了魔一样,只想着要去永福宫坐坐。
只是,这些日子,他有意冷落她。
再见面,会不会冷了场。
他不禁蹙了眉头,得做些什么,让她得知我的心里还是有她的。
崔嬷嬷见一宫女探头探脑,便走了出去。
那宫女脸色不太好,“嬷嬷,前王妃来了。”
崔嬷嬷听得一愣,难道就这样没脸没皮吗?她记得那天岳铃可是被脱了裤子当众打的板子,怎么还敢入宫来?想着早上玉嫔娘娘差点小产的事,不由得一阵叹气,走上前去,“岳姑跟奴婢来。”
一早,宰相就打通了宫里的各层关系,倒没有遇到什么乱嚼舌根之人,她不禁心中得意。见崔嬷嬷来,也只是点了下头便跟了上去。
帘帐被拉开,一道光线透了过来,念青朝外看去,一道模糊的影子走了进来,逆着光,她看到那人束着妇人的发髻,随着那人走近。
裴令阁顿时安静了下来。
念青眯起了眼,笑得冷冽。
“臣妇给皇上请安,给太后娘娘请安。”王妃半蹲着,双眼却是怨毒地扫了念青一眼。
皇上的脸色沉了下来,玉妮才在一个时辰前出事,她就已经入宫了,这皇宫和宰相府还有什么隔着了没?到底皇宫是宰相府的还是朕的!
圣母皇太后见皇上脸色不好,也只是让岳铃平身,接着就让崔嬷嬷带到一旁去。
念青上前,神色自然,没有半分愠怒,“臣女给太后请安,太后万福金安。”
端木丽华见岳铃进来,好心情便不翼而飞了。
不知道念青当初花了多少工夫才收集了岳铃那些罪证,若非如此,怎能让一向不愿意踏足后院泥潭的骏业也站了出来,非要休了岳铃不可,怎么可能让一向顾忌宰相的皇上破了戒,打了宰相最为疼爱的侄女。
但是,要让岳铃死,怕是极不容易的。
就是那离世的云姬当初也颇得自己的心,若是让岳铃入宫,不就是留了一条毒蛇在身边?
想到这,端木丽华就说道:“不知道岳姑入宫所为何事?”
“日前,我头痛的时候都会让她进宫陪着才好,这几日天气阴冷,身子也不大爽利,就让宰相把她给我送来了。”圣母皇太后说着,还满意得看了眼岳铃。
“哦?那母后头痛多久?”皇上禁忌圣母皇太后与宰相府过渡亲近已经成为他们二人之间跨越不了的鸿沟。皇上如此一问,圣母皇太后眉眼的笑顿时消退了。
“前两日方太医还说母后头痛已有大好,看来这方太医也会阳奉阴违了,竟然敢欺君罔上。”皇上抬手,江前荣点了下头,转头就要往太医院的方向而去。
圣母皇太后大喝一声,“不用了!”
端木丽华坐在一旁看了起来,皇上自小和自己亲近,也是因为从皇上登基到现在,她也一副颐养天年之态,与宫外的联系较少。而那老妇却不同,这二十年来,皇宫都快成为他们宰相府的后花园了。
岳达也是三天两头来请安一次。
所以,从小没怎么和男人接触的斐然就粘上了岳韧宣。
“江前荣,去把太医院所有太医给我请来,让他们都给母后诊脉,看母后到底病到什么程度,三天两头头痛一次,御医也不看,只要看看宰相府的人就能好?!”
江前荣应了声是,圣母皇太后整张脸都气得扭曲了,砰地一声坐在椅子上,半响只有那老垂的眼皮偶尔掀一掀,嘴角却是抿地死紧。
岳铃看这情况不对,但又不敢轻易乱动。
各宫妃子也都垂首站着,这皇上与圣母皇太后的战争,自己还是别卷进去,免得皇上盛怒,殃及池鱼。
“我看妹妹也别生气,皇儿也是关心你的身子,前段时间我身子不适的时候,皇上也是劳师动众的,你该高兴才是。”端木丽华笑着吟了一杯金骏眉,还是红茶得她的心,温暖舒适,一如她现在表现出来的善解人意。
皇上虽不看母后皇太后,心里却也是舒缓了些。
念青嘴角缓缓勾上,皇上亦好,圣母皇太后,母后皇太后亦好,都不是一般的角色。
观圣母皇太后的脸色,气色红润,眼眸中清明可见,分明是康健之体。念青不由得眯了眯眼,宰相府为免也太不把皇上当回事了,圣母皇太后又为何三天两头让宰相府的人入宫?
既然如此,那就让圣母皇太后圣体安康就是。她笑着走到圣母皇太后身边,却是朝着岳铃行了一个礼,在大家惊异的目光中,一股幽香飘到圣母皇太后的鼻端。她哈了一口气,微微有些发困。
“皇上,圣母皇太后怕是累了,先到榻上眯一小会儿,待会儿太医来了,就躺着诊脉吧。”
皇上点了点头,让崔嬷嬷扶了去榻上。
念青巧笑着回到了端木丽华身边,皇上暗自点了下头,还是凌云王会教女儿,都是温柔体贴的。
一旁的艳玲见皇上那满意的神色,只觉得心里一跳,有什么东西一掠而过,吓得她死死盯着那泰若自如的女子。
太医院此时乱作一团,整个太医院出动的情况只发生在宫中大人物即将殁了的时候,这会儿,又是江前荣前来,方太医更是备了药箱提了脑袋前去。
刘冶正分着药材,一见众太医如临大敌的样子,还不等他多思考,身子就被拽了出去。
江前荣见人都到齐了,“奉皇上口谕,圣母皇太后头痛之症再根治不了,太医院一众太医就等着换人来做了。”
方太医听得一惊,这……圣母皇太后的头痛之症其实也只是偶尔才犯,一年也就秋冬时候才有那么一两次。只是圣母皇太后却是常常称头风发作,他也实在无可奈何啊。
刘冶听江前荣如此一说,倒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想着亲自诊脉试试。
一众太医,各人各心思,跟着江前荣去了裴令阁。
太医们到的时候,念青已经关注到刘冶,刘冶抬头,朝着念青挑了挑眉,念青眨了眨眼,两人相视一笑。
“微臣给皇上请安,给太后请安。”太医院十位太医齐聚一堂,别的倒不怎么吸引人,却是刘冶小小年纪,也是惹人注目。
当刘冶抬头的时候,他的目光扫了眼众人,刷地停在了一人身上。她不是去了兰若寺?双眼一道冷光略过,又垂了下头去。
“他是谁?”皇上看着刘冶,觉得这孩子有几分面熟。
“他是刘冶,他父亲被岳铃杀害,又天纵奇才,对医药之理颇俱天赋。臣女就建议姐姐收在太医院,也别浪费了这孩子的一番才干。”
念青的话刚落地,皇上就让刘冶上前来。“你帮太后看看,有话但说无妨。”
闻言,圣母皇太后身子一颤,这刘冶只是十一岁的孩子哪里知道人情世故,定是直说。但怎么看都是一个孩子,哪里能真有什么本事。这么想着,圣母皇太后便伸出了手。
念青见刘冶不慌不乱,神色自若的样子,嘴角慢慢挂起了笑意。
岳铃抬眼看了下念青,这小贱种竟然已经在网罗人才了?这还了得,若是宫中太医都是她的人,那玉妮日后的路能有几分平顺?
想着,岳铃一阵悔恨,当初那些杀手做事也不利落些,愣是留下了这么一个祸根,谁能想到刘大夫的儿子竟然和小贱种走一道上去了。
刘冶诊脉完毕后,稚嫩的声音响起,“禀皇上,太后娘娘身体无恙。”
无恙?
妃嫔们面面相觑,太后有头风是太医亲口说的,即使一年只有那一两次头风发作,也不能说是无恙啊。不会是这小子怕被赶出太医院信口雌黄吧。
皇上也蹙起了眉头,按着刘冶所说,那这……
“圣母皇太后的确身子无恙。”说着刘冶看向方太医,方太医只觉得眉头一拧,硬着头皮上去搭脉,脉相平稳,身子比日前强健了。经血活络,这段日子应该是没什么问题。
他朝着其他太医使了个眼色,几个太医都上前一一把脉。
奇怪,前些日子诊脉时,圣母皇太后的脉相虽也尚可,仍可以诊出些许问题,今日,怎么?
众位太医互相看了眼,都点了点头,或是这些日子加强了调养,所以身子大好了吧。方太医见众位太医脸色,便回禀了皇上:“回皇上,圣母皇太后的确身子无恙。”
“那近期可会头痛?”
方太医摇了摇头,“按着这情况,怕是未来一年内都不会有大问题。”
圣母皇太后脸色一白,她从没有像现在这么想头痛发作。难道最近这段日子身子真调养好了?
念青眉头一挑,刘冶却是眨吧了下眼镜,聪慧的双眼扫了念青一眼,他在凌云王府住的那段时间他就已经了解三小姐在医术上的造诣,刚刚他靠近三小姐的时候闻到她身上的余味,虽然很淡,他也闻出了“玉树”的味道,只有少数人知道玉树有催眠的作用,三小姐,她很不一般啊。
皇上听到方太医那么一说,嘴角轻扬,“传旨下去,宫外之人若未经传召不得入宫。”
宫禁历来森严,宫外之人若要入宫必须递交名帖,还要经过皇上同意才能入宫。现在,宰相府之人何时入宫,何时出宫他都要了解个明确。他要好好整这股风气。
岳铃听皇上这么一说,神色一慌,“皇上,臣妇入宫是……”
“皇上,臣女想请旨。”
岳铃没想到会被人截了话,见念青跪了下来,她的心突突,这小贱种又想干嘛!
一直在一旁看戏的艳玲神情也一阵紧张。
皇上半眯起眼,每一次念青向自己提的要求都不是能轻易满足的。“说来听听。”
念青歪头说道:“以后,若是有人杀人,秽乱,欺君,也请皇上放松刑罚,让那恶贼活得像岳姑一般惬意。”
闻言,裴令阁再一次陷入死寂,岳铃两排牙齿咬得死紧,那脸已经扭曲地可怖。
圣母皇太后欲言又止,此刻说什么皇上只会更加排斥。
念青见所有人都静默了,她又笑看皇上,“听说只要和刑部尚书说一句,就可以不用服刑了。”
皇上双目圆瞪,刚刚点燃的怒火又被撒了磷片进去,瞬间火势加大,刑部尚书是宰相的门生,朕的话他们都当成了屁了!好,好你个宰相,好你个刑部尚书!转眼看向岳铃那可恨的脸,顿时大喝了一声:“来人,送岳姑去兰若寺幽禁,谁都不许探望,否则杀无赦!”
岳铃听得一震,一股冷风袭来,冷意从脚底心直窜上来,后脑勺一阵发麻,她怔怔看着圣母皇太后,“圣母皇太后救我。”我们是本家啊,怎么会这样,皇上历来会顾着宰相,从不会重罚了我,我不信,我不信啊!
念青冷眼看着岳铃那苍白慌乱的脸,脑海里浮现出岳铃嚣张狂傲地说着那句话,只要我叔叔宰相还在,就有我岳铃的一天,有我岳铃的一天你们母女就没有好日子过。那今日就让你知道,你们宰相府才是送你入地狱的导火线!
“皇上,皇上,您不能这样对我,我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