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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慕容泽弹了起来,纵身一跃,跳到她的面前。
念青被慕容泽吓了一跳,差点惊叫了出来。却是对上慕容泽的忧伤面容,不忍多说什么。
“原来是三小姐。”
念青本欲走,这会儿却是看着慕容泽,明亮的眸子闪过一丝皎洁,她嫣然一笑:“天下大夫要的东西各有不同,或许并非是万两黄金。不若就请皇上对治好荣郡王之人许个诺言,只要不违背大义即可。”
慕容泽晦暗的眸色也亮了起来,他不免对了看眼前的女子,却见她眉间愁思萦绕,自是有了几分心事,本应该摒除男女之嫌隙的他,此时却是看了下这片香雪,深深吸了一口气,“小生谢小姐解忧。”
念青听着这小生两个字顿觉好笑,慕容泽可不似那酸腐书生。倒像是不食人间烟火之人。
想着不若就问他一个尘世的问题,看他如何解。
只是开口的时候,她却是双眼暗沉了下来。“庶女真的不能为妻吗?”从安平侯提出此生只娶一人之时并没有人怀疑到她,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改失落。
她能够预想到,自己日后的路并不好走。
慕容泽双目微敛,却是仔细打量眼前的女子,这虽然是他们第二次见面,然而她的果敢和善良已经刺入他的脑海,只是世俗的确对妾室庶出过于严格。
记得他小时去大伯家做客的时候,大伯的妾室就要在一旁帮着布菜了。只要一想到让眼前的女子做那布菜之人,他的眉头就忍不住蹙了起来。
“也并非人人都是如此,比如东城的关家娶的也是庶女,她就是当家主母。”慕容泽顿了顿,突然想起那个庶女主母早几年已经被休离了。
念青却是深吸一口气,不发一语。
慕容泽却是看着念青低头深思的样子,顿时一股冲动盈然而出。温柔的嗓音听得人很是舒服,“会有人娶你为妻的。”
念青轻笑,却是抬脚往永福宫的方向而去,只是两步之后,她的脚步一顿,回头深深看了眼在亭下的男子,一袭月白锦袍飘逸清新,一如他刚刚的话,不带半句腻味。
念青却是笑着说道:“我也相信。”
她信爱情,从不怀疑。
慕容泽看着她离开,才缓缓将心里的悸动平了下来,他理了理思绪,差点为刚刚的冲动暗骂自己唐突了佳人。
回了永福宫,永福宫里的气氛却是怪异地紧。
何姑姑站在门前,锁儿和芙儿一左一右看着,脸色阴霾。
锁儿哭丧着脸,“三小姐,快进去看看娘娘吧,刚刚皇上让公公过来传话,说是今晚不过来了。”
何姑姑也是脸色一沉,“皇上本是说年夜要和皇后一起过,这小年夜各家主子都在抢呢,皇上前几日说要在永福宫过,小厨房也都准备好了好酒好菜,没想到刚刚……这会儿,主子在里面哭着呢。”
念青沉吟道:“你们先下去休息吧。今晚我陪姐姐睡便是了。”说着,念青便上前敲门,“滚!”
里头的震动声极大,念青眼帘一颤,姐姐声嘶力竭的喊声,让她心头一颤,心尖更是疼了几分。
“姐姐,是我。”
屋内静了静,咿呀一声门被打开,念青入屋,齐悦却是扑了上来,双眼含泪,“他又这般变化莫测,不是说君无戏言的吗?”
念青拍了拍齐悦的肩膀,叹了一口气。帝王之心最是难猜。
“姐姐,对他不要有所期待。”她低头,竟不敢看齐悦的眼神,那眼神锐利如刀似乎要穿透她的身体直达她的灵魂深处。
齐悦却是笑了起来。“对他不要有期待?他是我夫君!”
“是,他是你夫君,他也是君!你是臣,伴君如伴虎,姐姐!”念青不得不说,尽管这句话对姐姐来说何其残忍,她不得不说。
齐悦却是哭了起来,“是啊,我要的从来就是他给的权,只是他给的权罢了。”
念青撇开头,双眼赤红,眼眶灼热,她伸手抹了泪,便对齐悦说道:“姐姐早些歇息了吧。念青晚上陪你睡。”
齐悦呆怔着点了点头,双眼晦暗。
听说皇上今夜去了敬妃那,小年夜,呵呵,可笑的小年夜,皇上在永隽殿那样压制着凌云王府,他何曾考虑过我的感受!
听说皇上今夜去了敬妃那,小年夜,呵呵,可笑的小年夜,皇上在永隽殿那样压制着凌云王府,他何曾考虑过我的感受!
小年夜一过,怕是内务府又会送些挑剩下的东西给永福宫了吧。
只是情况却有一次出乎她的意料。
第二日一早,便传出了永福宫的宫女与敬妃娘娘的贴身侍婢打了起来。这事还是皇后派了冷公公才将事情平了下来。
永福宫早就沸腾了起来。
几个小太监把早上之事绘声绘色说了出来,“早上宫中新进了一批布匹,又是近年夜,各宫都派了宫女去挑了,没想到,到了内务府,看到了一匹被人裁了的布,后敬妃娘娘的贴身侍婢喜儿又趾高气扬,惹得锁儿与她吵了起来,后面就发展到动手了。不少人上来劝架,待拉开的时候,锁儿的腿已经断了。”
“啪!”齐悦握着梳子的手一松,满脸不敢置信,“你说什么?”
小艺子也哭了起来,开口说道:“我们永福宫还从没有被人欺负到这头上,锁儿姐姐现在还以蓄意闹事之名被扣在了锦华宫。我怕锁儿姐姐……”
念青心里咯噔作响,那日流烟被弃在护城河,尸体被打捞到了城外的乱葬岗,她心里一痛,难道锁儿,她转头看向齐悦,见齐悦焦急地双眼赤红。她也暗暗深吸一口气,对着众人说道:“都别慌,小艺子,你去锦华宫前问问情况。”
小艺子哎了声,告退。
念青坐了下来,右手却是抚摸着翡翠玉扳指,这会儿去内务府怕是内务府上下都被套了口供了,这是什么都查不出来。
“锁儿伤势如何?”
何姑姑暗叹,“听说锁儿是被人拖着的,当时都出血了,锁儿是疼晕过去的。”
齐悦怔怔听着,眼泪也落了下来,“锁儿是我身边最得力的,她才十六岁,念青,我要去救她。”她站了起来,抬手就将头上的发钗抽出,长发落下,她转身就要换一身素白锦华。
念青张臂拦住了她,摇头道:“这是皇后的计谋,姐姐去不得,敬妃是皇后的人,她怎么会偏袒你,这去了不过是自取其辱。”
齐悦却是摇了摇头,“若是我不去,锁儿要怎么办?”
念青闻言一颤,双手却是一软,齐悦冲了出去,念青索性也脱去了外衣,也换上了素白锦衣,见芙儿也准备脱去外衣,她陡然喝道:“永福宫上下都给我老老实实呆在宫里,何姑姑你看着,谁走出一步,便给我逐出永福宫。”
宫女太监们一震,见念青一身素白去了锦华宫,同样是一身素白,这回去锦华宫情况却是危机十分。
锦华宫里,敬妃娘娘坐在皇后对面,见皇后脸上带笑,便说道:“皇上昨夜并不大开心,许是丽妃惹恼了皇上。”
皇后却是摇了摇头,她和皇上是结发妻子,这二十几年算也是懂得皇上的心,昨夜端木念青虽澄清了自己,但是皇上却是对凌云王府起了戒心,关看昨天的账本便知道凌云王府开销极大,虽有些出入不明,若是别人贪墨了还好,若是凌云王拿去运筹别的事,那皇上又怎么肯对丽妃有一分好脸色。
玉妮还是嫩了些,那些账本本就是小戏台驻唱,她要引起的就是皇上的戒心。
本来端木齐悦和端木念青本都是伶俐聪慧之人,只是他们对皇上还少了几分了解,若不然自己还有可能处于下风,现在不乘着他们落魄之时打压至残,日后这种机会就不多了。
她看了眼敬妃,笑着拍了拍她的手,“昨夜皇上选了你,这段日子你得多多努力留住皇上,别又让别的宫里给勾了去。”
敬妃颔首,却想起皇上昨日在自己宫里时,艳贵人那边琴声阵阵,真是令人厌烦。若不是两宫隔地近哪里有这尴尬场面。
小冷子走了进来。“娘娘,丽妃娘娘和端木小姐来了,正在宫前等着传召呢。”
“可是穿着华服?”
小冷子谄笑,“是素服呢。”
“让他们在殿外面等着,就说求见本宫所谓何事,不说出个所以然来,你就让她们回去。”
小冷子颔首退了出去。
外头冷风正盛,寒冬刺骨,没了之前的狐狸斗篷,齐悦已经发起了抖来,念青揉了揉齐悦的手,她也打了几个喷嚏,这会儿却见了小冷子出来。便服低了身子。
“皇后娘娘问丽妃娘娘此次来所为何事?”小冷子眯起了笑,他倒是不介意多跑几趟,只是你堂堂一个丽妃本是来求见皇后的,却是一直跟我一个太监在门口受冻,真是自取其辱。
齐悦顿了下,明眸一颤,“臣妾是来负荆请罪的,臣妾的奴婢锁儿今日重伤,臣妾定当带回去好好教养,还请皇后宽容。”
念青抿嘴不语,却是深深看了眼这华贵异常的锦华宫,里面的女人更是十分难对付。
今日锁儿被打断了腿,本以为事情可以告一段落,却不想皇后竟然将锁儿关了起来,还强加了这么一个罪名。
锁儿毕竟是为了丽妃娘娘,即使再有过错,在宫人耳朵里也是个忠心护主的美名。
姐姐在皇宫想站稳根基,一是权,二便是人了。皇后必然是想到了这一点,若是姐姐没有到锦华宫请罪求情,皇宫人多口杂,必会传出姐姐过河拆桥,苛待宫奴,日后哪里有人敢为姐姐效命。
只是,姐姐这次来了,皇后更是有了借口,姐姐这管事不力,惯奴行恶的罪名却也是坐实了。不论怎样,都会让皇上对姐姐存了几分不喜之心。
念青下意识咬唇,十根纤纤玉指握紧,指甲嵌入手心,念青竟觉得胸口怒火焚烧得厉害,这会儿见小冷子皮笑肉不笑地回了句,后又消失在宫墙之后。
突地,天上又灰蒙蒙一片,黑云压城,一阵烈风吼地狂啸而来,齐悦脸色一紧,却是半分不动。
念青身子微微僵硬,风就像长了眼睛一样,见缝就钻,脖颈一冷,念青立即拉了下衣服,身子却是冷了个透。
不一会儿,小冷子便笑着出来,“皇后娘娘说了,这天头疼地厉害,等过些天,再来吧。”
齐悦刷地抬头,过几天?过几天锁儿还有命!
小冷子见齐悦脸色不善,更是讥笑了起来,“若是娘娘真心疼那丫头,倒是要表现出几分诚意,虽说法令如山,但也不外人情。”说完,小冷子便笑着看天色,“这怕又要下大雪了。今儿早上可好端端的,这要是断腿的被丢在那护城的冰河,啧啧……”
念青脸色一沉,心底发凉,目光却是冰凉入刀。
齐悦却是听得脚步猛地退了下,目光怔怔地看向那冰冷的墙。
小冷子冷哼了声,转头就走了进去,对着守宫的太监们说道:“关门!”
只听着咿呀一声,这厚实的门砰的一声关上,门上的兽头面目狰狞,似乎在嘲笑眼前的这对姐妹。
蓦地,地上传来噗通一声,念青看去,却见齐悦跪在地上。
念青深吸一口气,身子后退了两步,却是也跪了下来。齐悦眉眼一跳,“念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