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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香府的书房里。
太监洪公公哭了起来,对着一个大约十五岁的俊雅少年说道:“二殿下,快快入宫,皇上要赐死皇后啊。快去求皇上,现在大殿下已经去了,再不去迟了。”
正练着字的少年站了起来,一脸震惊,“不可能,这不可能!”
洪公公急得跺脚,却是泣不成声,“是真的,今晚辰时就要行刑了。”
话音刚落,少年跌跌撞撞起身,却是猛地拔腿跑了起来。
“母后!母后!”
少年焦急地冲了出去,刚出府,就看到门外两辆马车。他疑惑,急得不分情况就要随上前头那辆马车。
岳达见状,急得上前,“殿下,殿下,快上这辆马车!我带您入宫。”
二皇子见到岳达,立刻转身。
谁知那马车上跳出了几个黑衣人,举着刀就要过来。
二皇子见到大骇,立即快步奔跑了起来,岳达见人,抬手一招,立刻出了一批人马。
两批人马立刻打了起来。岳达入了马车,对着车夫说道:“快!”
马车掉头,朝着宫门而去。
萧昂看向那马车,立刻追了上去。
车夫见一黑衣人追上来,奋力抽了下马鞭,马撕拉一跳,飞快冲了进去。
宫门口一个刀柄上刻着柳叶的侍卫拿起金枪,对着下方的人说道:“有人要闯宫,给我守着!”
下方的人看到一辆马车呼啸而来,纷纷举起了枪,对着马。
马正被抽痛,直接闭了眼朝着这宫门而来。
几人的枪正对着马,马脖子被刺伤,却是半下不停,呼啸着朝内冲去,几个手持金枪的侍卫被拖着带了几米,身上陡然出现了几处擦伤。
“快给我拦下!”几个侍卫听那柳叶刀侍卫一言,瞬间回过神,立即攻了上去。
那车夫见侍卫都上前,有些害怕地躲闪。
二皇子见状,将车夫踢了下去,拿起他放在车上的马鞭,用力一抽,“驾!”
马疯了似的,飞快地跑了起来。
侍卫们跑的气喘吁吁,最终还是看着那马车拐了墙角,消失了。
“该死!”
萧昂看着那消失的马车,立刻对着天空举手。一抹烟花消散在天空。
宫中几人互相看了一眼,纷纷低头,这会儿看到马车进来。
他们低头横出扫把,马躲闪不及,趔趄一下,陡然跪在带上,整个马车一翻,轰然倒地。
二皇子从马车上摔了下来。手上已经擦伤。
两个宫人相视一眼,立即上前,“怎么是二皇子,二皇子,快,快通知太医院,让人过来给二皇子看看,怎么伤成了这样。”
“滚!”
二皇子一声暗吼,看了眼摔晕了过去的岳达,便停了下来,“去请太医,快!”
一人去了太医院,另一人还是看向二皇子,见二皇子丢不下岳达,便说道:“岳大人,这伤可不轻啊,奴才又是习惯做粗活,这还是要抬到屋子里去歇息才是。奴才粗手粗脚的,怕是没控制好分寸。”
二皇子瞪了他一眼,架起岳达就要往屋里去。
放下岳达,二皇子立刻起身,就要前往养心殿。
那人还想阻挡,二皇子立即将他一推,跑了出去。
那人被撞倒在地,膝盖更是伤了,此刻只能看着二皇子离开。
二皇子赶到养心殿前,此刻大皇子已经跪在外头。
他喊了声,“皇兄?”
大皇子正低头思量,无论如何都不能让母后死,他见到二弟立刻张大了眼,父皇不听自己的,一定听二弟的,他最疼二弟了。
“快求父皇,快,只有半个时辰了。”
二皇子立即跪了下来,双眼坚定,大声说道:“儿臣求父皇放了母后。”他的声音满是哭腔。
见父皇的门紧锁,他再次说道:“儿臣求父皇放了母后。”
说着,他用力磕头,咚得一声,又咚地一声。一声又一声传到屋内。
屋内皇上眯起了眼,对着江前荣说道:“是老二吧。”
江前荣点了点头。却是叹了一口气,皇后的确是奸恶之人,然而她却生了个至情至孝的儿子。
“让他回去!”
江前荣应了声是。
门咿呀一声打开。二皇子猛地抬头,额头已经淤青了一片,他哭着说道:“求父皇放了母后。”
江前荣看着二皇子,摇了摇头,“两位殿下还是回去吧。”
“滚!”大皇子瞪了眼江前荣,今日不论如何,都不能让母后死,绝对不能!
二皇子并不看江前荣,却也不磕头,只是跪着,挺着身板,双眼却是张了开,“父皇,儿臣知母后罪孽深重,儿臣愿意替母后受罚,还请父皇恩准。”
屋内,皇上扶着额头,想起小儿子,他从小憨厚,是自己的骄傲,他是孝顺的孩子,从来都是乖巧可爱。
皇上顿了下,立刻撇开这些想法,不能让他动摇了自己的想法。他对着江前荣道:“遣了出去。”
大皇子,二皇子听到皇上这话,怔了怔。两人却都不起来。
众人见二人如此顽固,又不敢动了粗,只能由着二人跪着。
宰相府里。
斐然公主双眼含泪,对着韧宣说道:“韧宣哥哥,快点随我一起入宫求皇上,母后她……”
岳韧宣安慰了两句,却并没有动。
虽说皇后与自己家关系密切,但是,皇上动了杀意,这是文武百官都知道的事情,自己还在考核期,这么一去,不是一切都要重头开始了吗?
他看了眼斐然,“你两兄弟都去了,皇上又疼爱二皇子,你现在去,皇上上次又生了你的气,不知道消了没,若是又激怒了皇上,怕是得不偿失啊。”
斐然双眼瞪大,却是深深看了眼岳韧宣,直到看到他脸上的躲闪,她跺了跺脚,“父皇是疼我的,他疼我,他一定会放过母后,一定会!”
说着,她咬牙,跑了出去。
泪却是一颗一颗落了下来,韧宣哥哥,你对我到底有几分是真的?
020 废黜皇后之石妃娘娘
一辆马车在宫门前停下。
女子拉开裙摆,脸上满是泪花,纵身跳下马车,跑了进去。
养心殿外想起了女子的哭声,皇上眯起了眼,砰地一声将门关上。
“父皇,斐然来见父皇了。”
斐然跪了下来,看了眼大皇子,见大皇子一脸死灰,她的心沉了沉,缓缓说了起来。
“父皇,您曾说母后为了您功劳苦劳皆不说,她为了您生了三个孩子啊,难道父皇真的忍心赐死母后,这让我们如何能不寒心。”
皇上顿了下,却是挑了下眉,继续批阅起了奏折。
二皇子双眼一红,“父皇,母后纵使有千般错,万般错,请看在母后为父皇尽心尽力的份上,饶母后一命吧。”
半晌,那门依旧没看。
二皇子的心沉了又沉,又再次咚咚磕起头来,“求父皇饶母后一条命。”
斐然伤心落泪,父皇和母后竟然走到了这一步,那是她的母后啊,她咬了咬牙,亦跟着跪了下来。
那一声声磕头的声音传入,皇上的心霎时被打乱了。
老二才只有十五岁,身子又弱,怎可这般苛待自己。
他猛地站了起来,却又握紧了笔,再次坐了下来,作为天子,不得这般心软。
大皇子见二弟这般,心里跟着一揪,便大声说道:“父皇,您不念念当年与母后的情分吗?当年那桃花林中,母后和您还只是稚子,两人互送了礼物,一个是八宝香囊,一个是小小短剑,这两个东西儿臣和二弟都有,您说,这是你们寄予我们的美好祝福。”
他握紧腰上的短剑,“父皇,若是你们的感情不在了,还要这两样东西作甚!”
他随手将那东西一丢,宝剑丢入那方草坪,被淹没了起来。
二皇子跳了起来,双眼却是含了泪花,更是没入草丛,找起了剑来。“大哥,别丢,那是父皇最珍爱的东西。”
内屋。
皇上闻言,身子不受控制站了起来,走到窗前,看那草坪上老二正埋在草中,一头发乱了,身上竟然有一条深深的擦伤痕迹。
门咿呀一声响。
江前荣回头,竟看到皇后走到门边。
他叹了口气,静等皇上做最后的决定。
二皇子听见那门声,一双灿若星辰的双眼抬了起来,看着皇上却是笑得极为炫目。他顿了下,手上的剑递了出去。
大皇子见到这把短剑,心也微微松了,“谢谢二弟。”
二皇子上前,对着皇上跪了下去,“儿臣求父皇饶母后一命。”
皇上看着他稚嫩的侧脸,双眼定了定,“怎么伤的?”
二皇子摇头,却并不说话。
皇上抿了抿唇,对着江前荣喝道:“还不快请太医!”
二皇子依旧摇头,却是抱住了皇上的腰,“父皇,儿臣求父皇!”他定住,看着皇上,双眼闪过担忧和希冀,孩子的双眸变成了一个漩涡,皇上闭了闭眼,“起来吧,孩子。”
“江前荣,去锦华宫。”
朱红漆成的回廊百折千绕,过一道拱门,前方便是锦华宫了。
一身华丽宫服的女子脚步飞快,穿过那道拱门,直直朝前而去。
锦华宫前两个侍卫守着,里头的哭声传了出来。听得门外的人眉头深蹙。
侍卫抬头,见来人,恭敬道:“艳贵人。”
“恩,执刑的人到了没?”
侍卫点头,“前脚才刚跨进去呢。”
艳玲抿唇,径直走了进去。
屋内,白绫已经悬梁而系,皇后坐在椅子上一脸苍白。
“娘娘?”执刑的牛嬷嬷看着时辰,还有半刻便要行刑了。
皇后抬头,呆滞的目光看着那白如雪的凌布,吃吃笑了出来,没想到今日我会败给她,整整二十年,我奋斗了整整二十年,坐稳了位置,得了皇上的心,“当年,他笑称我是古往今来最为纯良的皇后……呵呵。”
纯良?有谁知道她初入宫之时,为了皇上这句话处处与六宫为好,最后她得到什么了?我这锦华宫只有初一十五才得见皇上一次。
直到其他宫中传来新人有孕的消息,她才恍然,“纯良”不过是一个绊脚石罢了。
她眯起眼,笑了起来。一双凌厉的眸子突地看向门口那女子,“你怎么来了?”
艳玲看向眼前这华贵的女子,依然是一身凤袍,凤头簪子,手上还牢牢拿着凤印。似乎这个皇宫唯有她才是正统皇后,谁也动摇不得。艳玲紧盯着她,笑了起来,“自然是来和娘娘说话的。”
皇后身子一靠,接过宫女递上的茶,啜了一口,“没了靠山了?”
艳玲上前两步,双眼闪过一丝复杂的光,“皇后,你知道吗?曾经我是那么怨恨敬妃,我站在院子前看着皇上路过那条路,只要稍微一个转身,就可以入我的宫。”她笑了笑,跟着坐了下来。
皇后看着她,依旧喝了口茶,身子却是放松地靠在椅背上。
“然而,他终究没有,小年夜,敬妃那灯火通明,我咬着牙,彻夜未眠。然而,那日她走了,墙的那头终于安静了下来,我却是感到了空洞和寂寞。”
艳玲抬头看了眼白绫,转头对着皇后说道:“皇后,知道我为什么投靠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