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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嬷嬷摇了摇头,不忍地开口说道:“夜里黑灯瞎火,又怎么会有人信石将军的女儿摸上了侯爷的床,定是侯爷赖死说音染小姐是丫鬟,有是个狐媚惑主的,便名正言顺直接沉潭了。”
她不禁为侯爷的权术鼓掌,的确,没有人会信石将军之女会做这事,只要他说是丫鬟不安本分,那么就是个丫鬟死了。他石将军即使知道被沉的是自己的女儿,他敢说吗?
怕是从今日起,石音染小姐只能在户籍簿上写下“失踪”这两个字罢了。
只是想不到啊,侯爷杀伐决断,更是半句没有透露给夫人,夫人真真是省心了!这一招棋是好,却是极险的。石将军定不会放过安平侯,本顺其自然纳了石音染小姐也是好的,何必要闹到这一步呢!
老太君怒火滔天,却是浑身上下的力气都用尽了一般,两眼一番,竟是晕过去了。
平嬷嬷一声尖叫,白管事奔出府去请了大夫。
大夫只说是怒火攻心,要注意身子。开了药便离去了。
荔园阁中,烛火摇曳,念青躺在被窝里,贪婪地呼吸着他的呼吸。
尉迟黑锐的双目里尽是温柔,浅浅的吻烙印在她的额头。
大手揉着她细柔的发丝,搂着她瘦弱的肩,轻声说道:“丫头,睡吧。”
念青深吸一口气,嘴角浮现一抹醉人的浅浅梨涡,便沉沉睡去。
翌日一早,本应该上演的戏码全然没有,老太君躺在床上,喘了口气,便对着大夫人,二奶奶喝道:“去把尉迟烨给我喊来!”
两人面面相觑,昨儿个夜里还是好好的,今日这是怎么了?
见老太君上气不接下气,两人连忙安慰道:“娘,大夫说了您要心平气和,仔细身子。”
老太君双手握成拳,却是重重垂着床,“把尉迟烨给我喊来!”
见老太君这般激动,知道事情严重了,大夫人坐在床边,二奶奶就退了出去,见尉迟风朝这边过来,便上前说道:“相公,娘好想在生二哥的气。”
尉迟风双眼一凝,却是说道:“可知道发生了什么?”
二奶奶摇头,见梅嬷嬷过来,便让尉迟风先进去,再看向梅嬷嬷,“梅嬷嬷,侯爷早朝可回来了?”
梅嬷嬷点头。
二奶奶看这情况,便支了梅嬷嬷把侯爷请来。
见梅嬷嬷走远,她才双眼一眨,昨儿个夜里究竟发生了什么能把老太君气成这样?
这端木念青也是,老太君病了怎么也不来,就让了丫鬟说是身子不适就不来了。
二奶奶哪里知道是安平侯命了人传了这话。
梅嬷嬷走到荔园阁前,突见平常的红砖墙外站了不少的侍卫,顿时惊讶不已,这是?
她正要进去,两个侍卫一左一右拦起了手。
恭妈妈把门打开,见到梅嬷嬷便笑了起来,“梅嬷嬷。”
梅嬷嬷本就疑惑,见侍卫拦着更觉得怪异,这会儿恭妈妈出来,便立即问道:“这是怎么了?”
恭妈妈笑容可掬,却是似乎想起什么坏事一样,脸色顿时变了,“不知道哪个杀千刀的,昨晚给我们侯爷下药,夫人和侯爷都不太舒服,刚服了药,说要等今日过后身子才会好些。”
梅嬷嬷闻言,脸上的疑惑更深了。
恭妈妈笑着说道:“梅嬷嬷还是早些回去吧,老太君那还需要您多照顾着,莫要累了自己才好。”
梅嬷嬷见恭妈妈说得得体,也知道是要遣了自己,便不多留。
回了佳年苑,梅嬷嬷将这事告诉老太君,一旁的尉迟风立即站了起来,“有人给二哥下药?可知道伤得重不?”
“不知道重不重,但看侍卫就出动了五十人左右。”
尉迟风眯起了眼,脸色一拧,却是对着老太君说道:“娘,您也别和二哥置气,二哥只不过是性子冷了点……”
小丫鬟端了盘子把药送上,梅嬷嬷接过来正要给老太君喂上一口,不想老太君伸手就把那药打翻了。
“风儿,他,他不是……”她眯起了眼,浑身上下都剧烈颤抖了起来。
尉迟风闻言,还想细听,却听不到老太君更多的话语。只见老太君摆了摆手,示意可以退下了。
几人见老太君身子不适,也不便多做打扰,便也退了下去。
梅嬷嬷可是云里雾里,昨儿个自己被派了去找石姑娘,只是还不怎么找就被唤了回来。
老太君一早上都没什么空私下和梅嬷嬷说这事,见人都走了,才低声将这事说了。
梅嬷嬷听得一震,惊骇说道:“这可怎么办啊,若是石将军知道……”
老太君摇了摇头,咬牙道:“这些日子厨房送过去的菜,烨儿可吃了?”
“应该没有,说是厨房里送出去的菜都会先到夫人手上。”她顿了下,厨房的婆子说:“每日将这菜送到荔园阁都会被夫人送出来,夫人说要想抓住男人的心就要先抓住他的胃,说这心和胃都要自己抓。”
老太君眯起了眼,是了,就是娶了这么一个女子,烨儿的态度才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就是因为娶了这么一个女子!
她喘了口气,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老太君憋足一口气尖锐的嗓子眼才开了封,“去,把这事告诉石妃去!”
梅嬷嬷应了声是,便退了出去。
烈日当空,皇上的轿辇停到了永福宫门口。这还未下轿就停到里头的笑声,“母后,别取笑我了。”
温柔的声音响起,“皇上确实不容易,你又是个良善的,今日石妃和玉嫔没来给你立规矩,你不是也请了太医过去吗?只是这两人没想到还真是病了。”
端木丽华将递上来的一碗红菇汤给烈齐悦,“我看你最近气色还是差了些,这汤就拿去喝,有什么缺的就到母后这来拿啊。”
齐悦点了点头。
“石妃和玉嫔果真没来?”皇上的声音传来。
齐悦立即抬头,作势就要福下身子。
皇上立即扶了齐悦,“日后别做这危险的事。”
“这哪里是什么危险的事情。”
皇上应了下就对端木丽华行礼,“儿臣给母后请安。”
端木丽华笑着看向皇上,“哀家看你们都累了,就先休息吧,哀家这也要回去了。”
由着李嬷嬷扶着,走出了永福宫。
齐悦让素馨二人倒了茶,便对皇上笑道:“皇上公务繁忙,臣妾本来是想午后送上蝴蝶虾给皇上尝一尝,没想到皇上就来了。”
皇上见齐悦听着个肚子还招呼着厨房做东西,心里就是一疼,“你也别太忙了,若是宫中再有那些个再那般不识抬举,左右就治一治!”
齐悦但笑不语。
锦华宫里爆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小冷子立即上前,轻声说道:“娘娘节哀。”
石妃双眼赤红,眼眸子瞪大,“怎么会这样?”
小冷子低头,并没有回话。
石妃紧拽着手,“爹爹可知道?”
“知道了,梅嬷嬷把这事告诉了石将军,石将军立即去了宰相府商量大计!”
石妃立即瞪大了眼,啪地一下抬手就给自己巴掌。
小冷子愕然,石妃立即说道:“摆驾坤宁宫!”
很快,轿辇到了坤宁宫前。
里头传来一声冷哼!
“端木丽华去了永福宫?他们倒是像一家人!”圣母皇太后咬牙,放下筷子便让人撤了。
石妃一进入便对着圣母皇太后哭了起来,说着石音染之事。
圣母皇太后听完,不敢置信瞪大了眼睛,“确信是安平侯下的命令?”
石妃点头,“说是端木念青身旁的丫鬟给绑起来,沉潭的!”
她要了咬牙,“音染可是斐然的小姨子,就这样被陈尸,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那端木家欠我太多,欠我太多了啊!”
圣母皇太后身子微微一颤,何止是欠了你的,欠了我的更多!想起那日皇儿和端木丽华两人相携而去,只有她知道那种耻辱,那种明明生了儿子却改了姓的滋味!今日,我也要讨回来了。
“你暂且回去,这事我会处理。”
石妃点了点头,退了出去。
圣母皇太后眯起了眼,她还有一个重要的棋子留到了现在,也是要用的时候了。“崔嬷嬷,明日我们去兰若寺上香祈福。”
第二日一早,坤宁宫前站着两排宫女,圣母皇太后亦一身凤袍坐在轿辇上,只听得翁公公一声“起轿”,轿辇朝着宫门口而去。
出了宫门口,圣母皇太后就换上了马车,一路上两队侍卫左右护法,圣母皇太后眯起了眼,见前方不远处露出了寺庙的一头。
深山藏古寺,透过叶子的缝隙,这兰若寺似乎就在眼前。
过不久,轿子在寺庙前停了下来。
幽静的寺庙里传来了念经人的梵音,敲击着木鱼发出来的扣扣之声平静舒服。
圣母皇太后抬手,对着走出来的师太说道:“阿弥陀佛。”
忘痴师太是兰若寺的主持也伸手皇恩,见到圣母皇太后便立即说道:“阿弥陀佛。贵人请入寺。”
崔嬷嬷扶着圣母皇太后入了院子。待求神拜佛之后,她便支开了其他的寺中僧人,“我要见岳铃一面。”
“这个?”忘痴师太犹豫地摇头,皇上并不容许……
“我是皇上的亲生娘亲,无须担心就是。”
忘痴点了点头,说道:“贵人请跟我来。”
圣母皇太后跟着上去,留下崔嬷嬷守在门前。
一个沉重的门在走廊的尽头,灰白浆粉刷而成的墙头有几处野草,门上的兽头上铁将军镇守。
忘痴开了门,便对着圣母皇太后说道:“贵人莫停留太久,这寺里闲杂人等太多。”
说着,她便将门合上。
圣母皇太后看着这个荒废的院子,院子里长了不少的花草。
屋子静悄悄的,窗户上已经满是灰尘。
她忍不住蹙起眉头,提起裙摆往里走了两步。
屋中传来一阵迷人的芬芳,她看去,见屋中女子捣弄着一些细碎粉末,她便笑了。
“姑姑?”
“恩,你的香快制好了吧?”圣母皇太后眯起了眼看向那背对着自己而立的女子。
岳铃转过头,脸上挂着冰冷的笑意,微微颔首,“我会让凌云王府让那些个贱人彻底地跪下来求我。”
潜伏在凌云王府二十年,这二十年终于在今日有了收获,而凌云王府的秘密从今日起,便不是秘密了。
圣母皇太后点头,“确定是研究透了不会出半分纰漏?”
岳铃蓦地转过头来,神色肃然,眸子一闪,却是定道:“当然。”她顿了下,把香凝成一条,“玉妮还好吧?”
“自然,在宫中,比在你这好多了。”
岳铃眸色一暗,“待凌云王府灭了,我便有了出头之日了。”她看了眼这破陋的房子,双眼的仇恨味道越发浓烈了起来。
她挑了下手中的香,脸色微微发沉,这一直缺了一味药,到底是什么呢?
圣母皇太后看她那样,哼了下,“我给你的时间不多,若是过了那段日子,等端木齐悦把后宫的位置坐稳了,你女儿想翻身就难了。”
她咬了咬牙,自然是要试一试。
023 阴谋的前奏
却说安平侯府经过沉潭石音染后,气氛就变得异常诡异。
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