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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一看出月千没什么打算,于是提议:“出村逛逛?”
“好啊。”月千眯着眼,享受着暖洋洋的阳光。
在六十多年前,村子对忍者还没有日后那么严格的规定,因此两人打声招呼后就出了村,向后方的悬崖走去——现在火影岩还没有开建,想要上去必须绕到山的背面再往上爬。
他们本来不打算奔跑,但是看看时间,还是为了在天黑前赶回去开始在林间跳跃。烟一查看周围后干脆打开了加速器,所以仅仅十分钟后,两人已经站到了悬崖顶部。
低下头,整个村子将她的全景没有半分隐瞒地展示出来,万丈红尘似乎都跪伏在脚下,此间熙熙攘攘只手可控,生灵万物宛若卑微蝼蚁。月千出神地想着这一切,甚至没有注意到自己说了什么:“难怪……这么多人想站上来……”
旁边的烟一也是惊叹良久,才点头赞同:“是啊。”
月千沿着悬崖向右走,同时向远方眺望。现在的村子,以中轴线为界,左边是千手领地,右边是宇智波领地,其余家族众星捧月般地簇拥着它们——甚至不用任何语言,仅此一景就足以显示千手和宇智波的昌盛。可是六十年后呢?千手只余下千手纲手一人,宇智波更是……
江雨霏霏江草齐,六朝如梦鸟空啼。她想。
烟一从后面走过来,握住她的手道:“再过几个月这里就要变样了,村子也会越来越繁华的。”
月千对他笑了笑,反而道:“即使在这个世界里,这么清新的风景也是少见呢。”她说的没错,木叶是一个极美的村子,单就这个未来的火影岩而言,四周的鸟语花香、万紫千红就足以让一大批人甘愿在此隐居。
“的确。”烟一也笑道。
两人在悬崖上绕了一圈,然后原路返回。走到最开始的地方,月千一下就注意到远方有许多人正走过来:【阿一,有人。】她打开望远镜,【是离社长和……宇智波斑?】
烟一想了想道:【看来他们是将这里作为最后的考察地点了。】他本来以为离和斑已经来过这里,所以才和月千一起过来的。
正在走来的、领头的两人感官都极为敏锐,此时已经向这边看了过来。月千和烟一自然不能装作没看见他们,于是马上上前去打招呼。
【村子不会是在这次考察后决定建立火影岩的吧?】中途,月千忽然问。
【没准。】烟一道,【作为第一个忍者村,上层应当希望以一些标志性建筑物来彰显实力。】
两人以最快速度赶到离和斑面前,恭敬地鞠躬。
斑明显没有开口的打算,离遂笑道:“没想到你们也在。”
“是。”月千语气恭谨,“这里风景优美,所以我们来放松一下。抱歉打扰到两位大人。”
“没有的事。”离并不介意,“我和斑桑只是带着大家过来看看这里的地形。”他们身后正跟着一大群土木工程人员——此行的主要目的是完善忍者村边缘的防御工事,火影岩一事只是顺带。
离停顿片刻,然后道:“一会有人需要在此进行测算,麻烦你们暂时离开片刻。”
月千急忙道:“是我们打扰您的工作了。”
离一笑:“天色不早了,如今村外尚有一些地点未完全肃清,你们不妨回村吧。我们先走了。”
月千和烟一立即退到一边,给离和斑让出道。斑没有说什么径直向前走,离向他们点点头,随后跟上。
等人群走出一段距离后,月千静静站立在原地,道:【刚才我在人群看见了几位宇智波的忍者。怎么说呢……他们和斑之间,距离好远。甚至有两个人反而走到离社长旁边去了。】
烟一顺着她的话说下去:【现在日向、旗木、志村、猪鹿蝶等家族都更倾向于站在千手一方。大名那边的态度也是。】
月千皱眉:“希望对我们没影响。”政治啊……
两人又在四周转了几圈,然后眼见天色将黑便返回村子。途中,微风扑面之下看着大片土地在脚下一掠而过,这少见的情景倒是让月千享受了很久——毕竟在杂志社里社员们最常使用的是传送阵;即使在外,能恰巧遇到这样一个美好的天气和景色,又没有要务在身的机会也少得很。
到达村子边缘后,两人停下来,准备走回村庄。
“那个是谁?”减速时,烟一突然问。
月千抬眼望去,一个模糊的橙色人影站在靠近村子边缘街道上,来回走动,似乎十分焦急。
“……风微澜?”月千勉强分辨出对方。她刚想打开望远镜,橙色人影就直接向这边冲过来。
“长烟!千里!”隔着远远一段距离,风微澜就开始大喊,“太好了!幸好找到你们!”他像炮弹一样冲过来,不由分说地一手拉月千一手拉烟一,向前飞奔。
“怎么了?”月千踉跄了几步,任由风微澜拉着她,问。
“出大事了。”风微澜十分焦急,“先去我家!”
看着他的表情,月千只觉得一股不好的预感袭来。
到家后,风微澜踹开大门将月千和烟一推进去,随后重重关上门锁好。月千刚走进客厅就看到了低头坐在沙发上的莎莞;她脸色苍白,呼吸急促,整个人心神不宁又极度紧张。
“这是……”她不由喃喃道。
风微澜跑进客厅,说话间上气不接下气:“大……大事……婉宁……婉宁姬失踪了!”
月千一惊,和烟一对视一眼,发现彼此的脸色都不好看。
“怎么回事?”烟一马上问。
莎莞带着哭腔的声音响起:“婉宁姬说要在村子多住几天,可是千手大人他们都不同意……公主就半路上偷偷跑回这里……我看到……不见了,就急忙过来……”她的语句时断时续,还被啜泣声掩盖了不少。
风微澜上前拍拍她的后背,柔声道:“可以再具体一点吗?”
莎莞用力吸吸鼻子,语调正常了不少,但还是说几个字就停顿呜咽一次:“走之前婉宁姬就反复说要想办法在木叶多留几天。今天队伍行进到一半的时候,婉宁姬突然让其他人都出去,然后对我说要回村子。我劝婉宁姬,她不听,还让我准备东西……我没办法,就准备好,然后和婉宁姬一起趁侍卫们不注意,跑出来。我本来打算到村庄后找千手大人汇报,再把婉宁姬带回去,可是刚进村,转眼婉宁姬就不见了……我没办法……只好来找微澜……”
说完,她忍不住又哭起来。
“我得到消息后马上准备去找几个人来帮忙,这时恰好遇到你们。”风微澜言简意赅,“现在怎么办?”
“这件事要尽快报告给各位大人。”烟一马上道——忍者能从雇佣兵成长为足以压倒武士的势力,前期贵族的扶持必不可少;万一婉宁在木叶出了事,火之都会怎么想?
风微澜拍拍头,大松一口气:“嗯。你看我连这个都没想到。那我们马上出发吧。”
“带上莎莞?”烟一紧接着问。
风微澜还没说话,莎莞就主动站起来走到他身边。他见状也不废话,直接拉上莎莞从窗户跳出,奔向千手柱间等人所在的办公楼。月千和烟一紧随其后。
到达办公楼,门前的守卫刚想阻拦,月千马上上前低声道:“急报。”
离的助理守卫自然是认识的,于是迅速带着四人来到一间办公室前。在他敲门时,月千趁机观察了一下莎莞,见她脸色还好才收回目光。
门很快就被打开,五人依次走进办公室。房间内只有千手扉间和千手离两人,桌子上摆放着四五张地图,其中一张被铺开,几乎占据了整个桌面。
“怎么回事?”千手扉间抬头询问。他也知道如果没有紧急事宜,这五个人绝对不会就这么突兀地进来。
莎莞喘几口气,努力调整自己的呼吸,急促道:“婉宁姬跑回木叶了!”
千手扉间闻言,当即起身追问:“她有没有说过自己会去哪?”
“这个……”莎莞咬咬下嘴唇,很快道,“婉宁姬这几天经常说关于斑大人的好话,还有……提到过她对护卫队队长杰夫印象不错。此外就没有了。”
千手扉间“嗯”一声,随后结了个印,两个人影马上出现在办公室里。
“派人去找杰夫,全村搜索,”他语速很快,“还有通知宇智波斑。”
——村子看来真的是被婉宁吓怕了。月千想。
一旁的离小声插话:“要不要派人通知各大家族?”
千手扉间一顿:“再派人其他家族。马上。”
话音刚落,两个人影瞬间消失。
随后,千手扉间看向莎莞,语气虽然严肃但不严厉:“莎莞桑先坐吧。还能想起其他重要情况吗?”
“嗯……当初我们能跑出来……是有人帮忙……”莎莞认真道。
“谁?”千手扉间的声音马上严厉起来。
“一个人……”莎莞皱眉,努力回忆,“穿着斗篷,脸被遮住了。自称是忍者,没有透露姓名。”
千手扉间抿唇。离于是笑道:“几位辛苦了,先去隔壁休息吧。”
月千刚想抬脚,地面突然剧烈地晃动起来。她在第一时间扶住桌子,勉强稳住身体。屋中惟一摔倒的是不是忍者的莎莞。
几秒后,震动结束,但办公室内已经一片狼藉。
“怎么……”千手扉间下意识道。
“千手大人!”门被撞开,一个狼狈的忍者撞进来,大叫,“村子遇袭!”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一章 狼烟起(中)
遇袭?月千甚至还没来得及反应出这两个字的意思,千手扉间的声音已经响起:“马上进入紧急状态,派人通知哥哥和各大家族。离,你和……”说到这里,他迟疑一下,扫视房间一圈后道,“和长烟、千里先去探查一下对方的身份和大致人数。”现在的木叶尚未成熟,甚至连跨家族的人员调动制度都不完善。战争爆发时大部分忍者、包括文职人员都会进入战场,但他们会遵从家族、而不是村庄的命令。
社长是感知系忍者?烟一猜想。
离应一声,随即对月千和烟一道:“跟我来。”然后走出门。
月千和烟一默默跟上。也许因为带队的是离吧,他们都没什么紧张感,月千甚至有一种“这次任务一定会非常轻松地完成”的想法。
一走出房间,离马上提高速度在走廊上开始奔跑。月千见状,不顾四周人来人往也加速跟上。提起速度后,她发现离的灵活度很高,即使过道上的人很多,对方仍然能不费力地闪过人群,不会发生撞车事故。
等三人先后跳出窗户时,尖锐的警报声已经响彻全村。
“跟紧。注意安全。”出楼后,离甩下这两个词语,再度加速。
这次月千开始感觉到跟上离是一件吃力的事情了,不过她没有使用加速器,只是全速奔跑着。果然,离很快放慢了速度。
三人踏过一个个屋顶,下方的街道上满是惶恐不安的普通民众和激动紧张的忍者们。几分钟后,村庄边缘的景象终于映入眼帘——大片树木倒下,轰鸣声不绝于耳,已经有忍者在战斗,但战况尚不激烈。
离扫一眼地上的尸体,一步不停,径直奔入村子周围的森林。
月千在掠过那里时也观察了一下敌人的尸体。砂忍。她在心中记下对手的身份。
进入森林后,她突然感觉到一个实力极强、浑身杀气的忍者从后方飞速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