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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这么多天一路看过来,烟一更加证实了自己的猜测:这个会议虽然整体上被贵族把持着,但是私下已达成默契的五大忍者村同样是一股不可小视的势力。也是因为如此,会场内的主旋律是五大国相互攻讦,但暗中却插。进了忍者与贵族的拉锯战——当然,后者目前还引起不了贵族们的重视。
今天先蹦出来的是水之国,他们的代表团罕见地由两位女性贵族率领。其中一位轻启樱唇,道:“这次的议题涉及火之国,而柱间桑不在,真是太可惜了。”
“哪次会议对火之国没有影响呢?只不过没有明确说明罢了。”离的笑容无懈可击,“劳烦您如此惦记柱间大人了。”
对方侧一侧头,道:“倒也不是特别关注,只不过习惯了柱间桑出现在会场上而已。”她看着斑,继续道,“不过其实也不用在意我的看法,有斑桑在也是一样的。”
此话一出,烟一当即断定斑与扉间的争吵已经传到五大国的耳朵里了。他有些疑惑,莫非柱间和斑没有采取任何措施?那离呢?她不应该想不到啊。
斑扬声道:“原来代表的职权还与姓名有关系?受教了。”
土之国代表、初代土影的有力竞争者紧接着巧妙道:“您如此关注柱间桑,想必您的未婚夫一定十分嫉妒。”他转过来面向烟一等人,“希望柱间桑不会介意他马上就要面对一位妒火中烧男人的决斗请求了。”
全场都为这个不怎么好笑的笑话笑出声。
“真是伶牙俐齿呢,我可不敢再说话了,”水之国代表带着一点恰到好处的笑意道,“算了算了,我回去可真得好好解释一下。”
“不仅要解释,”斑在一旁道,“恐怕还得学会把注意力放到该放的人身上。”
虽然斑已经考虑到了现在的场合,但此话还是冲了一些。果然,离马上接道:“想必这今后又是一对模范伴侣呢,到时候我们可只有眼红的份了。”
风之国代表、现任大名之叔笑了笑,突然拍拍手,道:“一说起姻缘,我倒是想起来了。”他对致征笑道,“听说您的女儿和云忍村初代目之弟很快就要喜结良缘了,在此恭贺。”
这个婚讯早在一个月前就已经传出,风之国代表此时提起,明显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离只做听不懂:“两情相悦,终成眷属,的确应该好好祝贺呢。”
又是一阵笑声。本来此事应该就此结束,但致征突然冰冷道:“没想到您连此事都如此关注,看来民间说忍者善窥听,果然不负其名。”
现场一下子安静下来,窗外乌鸦的鸣叫声清晰地敲打在每个人的心上。仅仅是一瞬间,另一名水之国代表就连连笑道:“看来您是对我们不满了呢。罢了罢了,看来是我们多嘴了。”
烟一一看她的脸心中就有了数——对方虽说是贵族,但出身的家族在三代以前是忍者世家。
政坛倾轧如同斗地主,永远都没有永恒的敌人。致征的一番话把所有忍者都扯了进去,所以忍者们自然也联合起来,开始反击。
雷之国代表面容怡和,缓缓道:“初代目大人弟弟的婚事,自然是全雷之国的庆典。不过说起来似乎我还没接到邀请函呢。到底是我身份低微,配不上这样的场合。”
“您可是雷之国功臣,有数次救驾之功和先大名亲封的爵位,您配不上,那还有谁配得上呢?”土之国代表的表现宛如一个心直口快的青年人,“哎呀,不会是人家看不上我们吧?”
“您不能这么说,决定邀请谁是一件私事。”日向毫不犹豫地火上浇油,“只是瞧不上雷之国先大名的救命恩人而已,这对于他们来说,不是什么大问题。”
看着致征要开口,风之国代表抓住时机恰好挡住他的话:“我们在战场上拼死拼活,才保卫国家的安宁——您这话真让所有军队寒心。”
斑冷哼一声,其声音很轻,偏偏不知为什么全场都听得清。
烟一不动声色地扫过代表们。果然,自从水之国的那句“看来您是对我们不满了呢”之后,发言者全部是代表团中来自忍者村的代表。
主持者眼见着场景变成这样,急忙把致征从忍者们的围攻中解救出来:“诸位,我们今日的议题是火之国及其忍者村的权力与义务,请诸位……可以开始发言了。”
在场的人精们自然也明白不能将贵族逼得太紧。水之国代表当即笑道:“您不说我还注意不到,都跑题那么厉害了。”
其他人也纷纷收回目光,端正坐姿,准备聆听火之国的发言。
斑微微侧身,和日向对视了一眼——特殊场合,他们平时再怎么看不惯对方也不会在此时掉链子。
日向天忍向演讲台走去。离把注意力收回来,看着会场中心悬挂的、象征五大国友好的旗帜,轻声道:“斑,致征殿的言行并不谨慎……”
“如何?”
“或许,我们不用承担那么大的压力。”
作者有话要说: 所谓“致征之女(贵族)与云忍村初代目之弟(忍者)的婚事”:
依照目前的忍者地位(刚刚脱离雇佣军),哪娶得了贵族呢。能让致征这种人捏着鼻子下嫁女儿,要么是两人已经【哗——】了,要么是致征被人拿捏住了;风之国提起此事,当真是“用心纯良”、“一心”祝福新人“新婚快乐”啊~
☆、第十四章 夺嫡战(下)
中午的闲暇时光内,烟一抽空去了趟料亭,将离的话转述给吉川、以及他背后的爱普利尔。下午的会谈自然没什么好说的,不过是五大国贵族接着吵架和五大忍者村接着眉来眼去而已——有致征这个忍界公敌存在,部分代表们之间的感情奇迹般地好了起来。
下午的议程结束后,离和斑特意在会场内停留了不短的时间,直到秀完恩爱,不、是秀完团结友爱安定和谐后才返回酒店。至于致征——他已经确定不会出席晚上的宴会。
“今天是没什么问题了,”回程中,离看着两旁的风景,面容平静,“就看明天了。”
******
【次日】
如同爱普利尔本人一样,她的宴会同样明艳动人,而且举办地居然是在火之国大名所居的城内——那里高大的屋檐在不经意间就带上了一股高高在上的意味。
本次饯行晚宴的主人似乎并不满意殿内原有的摆设。走入宫殿后,烟一从两位侍女的谈话中得知原本的装饰物已经被全部撤下,换上了新的一批——纯金质地的一批;踏入门槛后,来宾们满眼所见便是来源于它们的昂贵反光。说来奇怪,这种很容易让人觉得俗不可耐的摆设方式,却在此处出乎意料地展露出精致优雅的气息。
今天离穿了一身浅绿色的传统和服,图纹并不繁复,只有简简单单的几笔,完美地衬托出她周身的柔和气质。斑也难得穿上了正式服装,没有多余的东西,完全依靠自身的气势夺人眼球。
两人仪态大方地与各位贵族寒暄,倒是站在后面的烟一觉得浑身不对劲。不过这真的不能怪他,你不能指望一个在社里穿了十多年休闲服和西装的人一下子习惯另一种礼服。
又送走几人后,烟一突然听到了一阵娇笑声。不用说,能在公众场合如此蔑视礼仪、却又丝毫不让人觉得粗鲁的,只有爱普利尔了。
果然,一回头他就看到爱普利尔缓缓走来。内亲王今天依旧没穿和服,而是一身正红的高腰襦裙,发饰也仍旧是赤金凤凰,耀眼炫目。
她轻摇团扇,向着离这边徐徐走来:“哟,来得真早呢。”
离在几天时间内就摸清了爱普利尔的性格,自然知道这句看起来有点无礼的话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意思。她也一笑,道:“内亲王的宴会,自然应该早到。”
爱普利尔笑了一声,斜斜看了会场的某一处一眼,然后道:“大家都说离桑风范最佳,看来倒不是假话。不像某些人……”她突然上前几步,“可真是谢谢离桑了。”
离的身体一僵,压下磨砺出的反击本能:“内亲王说笑了。”
爱普利尔只是对着她颔首,然后手执自己的扇子,向另一个方向走去了。烟一仔细观察,然后在她的前进方向上找到了致征的身影。
——是不是有好戏?
此时离却自然地转过身,背对爱普利尔离开的方向道:“去拿杯饮品,如何?”
斑明显对即将发生的事不感兴趣,很快道:“好。”
烟一也只好跟着两人向宫殿的另一头走去。
依爱普利尔的性格,无论做什么都不会拖延太久。在离的指尖触摸到茶杯时,已有不少人开始向某个方向看去。
斑和离先后接过茶杯,随后离示意烟一自便。烟一发现离此刻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不过她的心情想必不错。
忽然,低低的笑声从人群中传来,爱普利尔随后走出贵族们的包围圈,仍旧带着一身优雅。从她脸上的笑意来看,刚才她又让一个人下不了台。
斑拿着杯子,低声道:“一小时。”
离点点头:“现在看来,还好。”
两人的对话让烟一有点迷惑,不过他马上反应过来他们在说宴会结束的时间。
离仪态优雅地举起茶杯细品,斑似乎也再没有什么好说的,同样沉默下来。一时间,两人之间的气氛让站在五步之外的烟一都有点奇怪。
正当此时,突然又听一个人冷笑:“还是内亲王大度,勾结外国,如此就了解了?”
闻言,已经快走到阳台的爱普利尔回身,不发一言,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对方。
那人却像受了鼓励似的,道:“致征里通外国,早已非一日之事。况且其罪过远不止于此,譬如今日……”他遥遥看向斑和离,“挑破离间之言,相信诸位都早有耳闻。若不是……”
“你胡说什么!”致征厉声打断他的话。
烟一看看爱普利尔,恍然大悟。怪不得她方才居然没有对对手赶尽杀绝,原来后手在这呢。
只是,这种手腕,似乎有些……不合时宜?
斑注视着远方,有些漫不经心地问离:“这也是你?”
“内亲王秀外慧中。”离平和微笑。
于是斑发出了一个意义不明的音节,不再说话。
那边,爱普利尔以扇遮面,道:“何不听他说完?事关重大,可不能一笔带过呢。”
“就是不知道此人是真知晓什么事,还是,有人让他知道什么事。”致征冷笑。
“有区别吗?”爱普利尔检查着自己指甲的色泽,看也不看对方,“只要是事实,就可以了。”
致征冷哼一声,用鄙夷的目光看了看告发者。
那人稳下心绪,道:“不顾兄弟手足之情,结党营私,图谋大名之位;居功自傲,擅作威福,目无法纪;更重要的是,通敌谋逆,意图刺杀大名!”
无论是真是假,一连串抽气声恰到好处地响起。
“污蔑!”致征当即喝道。他的目光陡然凌厉起来,只是下一个音节还没出口,一声女子的凄厉尖叫就从花园传来。贵族中有小小的骚动,不少人朝声音响起的地方看去。
大约半分钟后,就有侍女来回话:“花园中发现了一具尸体,惊扰了长公主。公主已经提前回府了。”
爱普利尔眉一挑,饶有兴致:“什么尸体啊?我可要过去看看。”说着,也不理会侍女的慌忙劝阻,向门口走去。
烟一规矩地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