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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昭不在意这事情,其实也是因为半夏性子比较毛躁,在徐府里她护着她出不了什么事情,可若是跟着去了王府,这样的丫鬟哪里能在她跟前儿贴身伺候着。
若是出了岔子,说了些不该说的话,说不定就会送了性命去。
听着自家姑娘的话,连翘愣了愣,开口道:“姑娘可别说这些,她一个奴婢,去不去都由不得她做主,姑娘好心,偏她是个心气儿高的。”连翘顿了顿,没再说话。
徐昭不防她会这么说,挑了挑眉,道:“怎么回事?”
连翘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奴婢去问过了,她虽然不承认,可奴婢瞧得出来,她不愿跟着姑娘,怕是早就琢磨清了姑娘的心思,这才说要嫁人的。”
连翘没说什么通房姨娘的,可她话中的意思徐昭又哪里听不出来。
徐昭蹙了蹙眉,想了想,道:“明日将她老子娘叫进府,早些放她出去吧。”
连翘一愣,随即点了点头,嘴里直说道:“姑娘是该这样做,奴婢也吩咐了,这几日不叫她进来伺候了。”
“姑娘可别因着这事儿难受。”连翘见着徐昭脸色不大好,劝慰道。
徐昭神色不变,淡淡地道:“不值当的人,怎么会难受。”
话虽这样说,徐昭心里还是有些小小的不舒坦,她总念着半夏比连翘小些,平日里也开朗活泼,就总纵着她。哪怕是犯了错,也说几句就过去了。
谁曾想,她竟然生出了这样的心思。
怕是听说韩子煜被封为肃王之后,就有了这主意。
怪不得这些日子她有意无意总是提起肃王来,说起皇家的事情,她还以为是因为她的缘故,没想到是她自己想要攀上高枝儿,做那枝头的凤凰去。
整整一天,半夏都没进屋里伺候,下头的丫鬟婆子也瞧出些不对来,却没有胆子私下里议论,生怕惹得自家姑娘不高兴,将气儿撒在自己的身上。
等到晚上的时候,周氏就问起这事儿来。
徐昭也没瞒着,就将事情给说了出来。
周氏一听,脸色沉了沉,淡淡道:“平日里瞧着她本分,竟是看错了。”
薛妈妈在一旁伺候着,听了半夏的事情,只说道:“太太也别生气,也亏得这丫头心思浅,不然换了个有心计的,怕是在姑娘跟前说的是一套,背地里做的是另一套。等进了王府,再生出个什么事儿来,可不是叫姑娘恶心呢。”
薛妈妈在府里多年,对后宅的这些伎俩最清楚不过了,虽然这样,心里也不大瞧得上那半夏了。只觉着这丫鬟眼皮子浅,在姑娘跟前伺候着有什么不好,往后配了人,当了姑娘跟前儿的管事的,可不比当个通房姨娘体面?
再说,肃王那样的性子,怎么会瞧上她一个丫鬟去?
如今不跟着姑娘陪嫁过去,放出去嫁人,能嫁个什么好的。
到时候柴米油盐哪样不需要银子,在姑娘跟前儿伺候了这么多年,吃的用的早就不和别处一样,到了外头哪里还能这样精细,只怕没几年就蹉跎了。
“她可还在你屋里伺候着?”周氏皱了皱眉,开口问道。
徐昭摇了摇头:“女儿让她呆在自己房里,等明日叫了她老子娘进来,将她给放出去。”
周氏点了点头:“这样也好,等过几日娘亲叫人牙子进来,重新买个丫鬟给你。姿色倒在其次,关键是要老实本分,到时候你也亲自看看。”
徐昭应了声是,又陪着自家娘亲用了晚膳,才回了自己屋里。
半夏的老子娘都是京城不远处的村落的,她娘虽是村妇,人却是精明的很。
听着徐昭要将自家闺女放出去嫁人,立马就不愿意了。
这京城里,哪个不知道徐府四姑娘往后是肃王妃,闺女跟着去了王府,若有福分能伺候王爷,往后他们家,可就能出个主子了。
“姑娘可不能这样,我这闺女六岁就卖进府里,在府里伺候,任劳任怨的。。。。。。”
徐昭听着,就皱了皱,对着连翘道:“赏她十两银子,将人领出去吧。”
那婆子愣了愣,突然就撒起泼来,哭着说自家闺女是个可怜人,姑娘不念旧情,偏要将她闺女赶出府去。
薛妈妈听到动静进了屋里,哪里能容得她这样,叫了两个婆子,就将人给拖了下去。
这个时候,半夏从屋里冲出来,拉着她的老娘说是自己愿意放出去嫁人的。
她老娘听着这话,满脸怒意,扬手就给了她一个耳光,直打的她嘴角流出鲜血来。
“你个吃里扒外的,没了差事,也别回家里来,家里你两个侄儿我都养不起。你在姑娘跟前伺候着,没功劳也有苦劳,怎么能。。。。。。”
“不怪姑娘,是我自己不对,手脚不干净,偷了姑娘的簪子。”
半夏目光闪烁着,支支吾吾道。
她这一说,就再无留下的余地了,她娘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愤愤拉着她走了。
待她们离开,院子里才终于清静了。
“还算她记着姑娘的好,没叫她老子娘继续闹腾,连累了姑娘的名声。”
徐昭轻轻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
☆、第68章 劝告
徐昭将贴身丫鬟半夏放出去嫁人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徐府。
一时间府里上上下下都在议论,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四姑娘性子一向温和,待人又宽厚,对那半夏也格外的看重,好好的怎么就将人放出府去了。
听说半夏老子娘进来领人,还哭闹了一场。
有锦竹院伺候的丫鬟说了,最后才知道,原来是那半夏姑娘手脚不干净,偷了四姑娘梳妆盒里的簪子,那簪子是二太太赏的,十分的贵重。
一时间,众人才恍然大悟,道那半夏眼皮子浅,跟着四姑娘什么好东西没见过,竟然做出这种下作的事情来。
当然也有不信的,说是那半夏能在府里伺候多年,就不是个蠢笨的,四姑娘眼瞧着就要就要当王妃娘娘了,她跟在姑娘跟前伺候,有的是体面,怎么会因着一根簪子,毁了自己的大好前程?听着就觉着不像。
所以也有人说,是四姑娘狠心,才将半夏给赶走了。
徐昭对府里私下里的传言心知肚明,却并不以为意,半夏伺候了她多年,她对她不是没有情分,可她生出这种心思,她是再也容不得她了。
无论府里的人怎么议论,她心里头都没有一丝愧疚。
才刚用完早饭,徐昭站在书桌前写了几幅字,等晾干后,卷起来放在一旁。
突然外头传来一阵脚步声,却是薛妈妈进来,福了福身子道:“姑娘,太太叫您过去一趟。”
徐昭放下手里的毛笔,才听着薛妈妈道:“外头的婆子叫了人牙子进来,带了几个丫鬟,太太叫姑娘过去挑选呢。”
徐昭听了,笑了笑,才跟着薛妈妈走了出去。
刚进正房,就见着几个身着粗布衣裳的丫鬟一个个站在那里,周氏在软榻上坐着,手里拿着一盏茶,轻轻抿着。
“女儿给母亲请安。”徐昭上前几步,福了福身子,恭敬地道。
“到娘这边来,这几个丫鬟,你挑上一个。”
四个陪嫁丫鬟,如今还少一个,周氏对这事儿是上心的,所以才叫人叫了人牙子进来。
徐昭听了,就走上前来,打量着几个丫鬟。
那几个丫鬟有的如花似玉,有的只清秀些,却全都站得笔直,眉眼间带着几分紧张和不安。
徐昭打量了几人一番,才在一个身穿淡绿色衣裙的丫鬟跟前站定。
“多大了?叫什么名字?”
“奴婢翠娥,今年十六岁。”
徐昭听着这名字,嘴角微微抽了抽,又问道:“家是哪里的?”
“回姑娘的话,奴婢村里打了饥荒,家里有几个弟弟,没法儿过活,娘才将我卖给了人,换一口吃的。”
说这话的时候,那丫鬟眼圈隐隐有些发红,却是忍着不敢哭出来。
徐昭看了她一眼,目光落在她略显粗糙的手指上,那丫鬟面色变了变,想要将手藏起来,却迟迟不敢动。
一时间,脸色就有些苍白。
“可识得字?”徐昭问道。
“回姑娘的话,奴婢家里穷,没念过书,所以不曾识字。”
徐昭听了,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半晌,才转过身来对着周氏道:“女儿就留下她吧,这翠娥不好听,往后就叫画屏吧。”
她的话音刚落,薛妈妈就忍不住道:“还不快谢姑娘赐名?”
那丫鬟愣了愣,才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重重磕了个头,欣喜道:“奴婢翠。。。。。。画屏,谢姑娘赐名。”
等徐昭挑好了,周氏又挑了两个丫鬟,在院子里当粗使的,原先得周氏看重的两个二等丫鬟,到了屋里伺候。
“等一会儿,你们就跟着姑娘过去吧。”周氏对着瑞珠和锦绣道。
徐昭拒绝道:“不用这么着急,还是等。。。。。。”
不等她说完,就被周氏打断了:“既是你的陪嫁丫鬟,尽早到你跟前儿伺候才好,别到时候匆忙,反倒是不好。”
听周氏这么说,徐昭也没有再拒绝,笑着点了点头:“还是娘亲想的周到。”
周氏笑道:“就会说好听的,回你屋里吧,该安排的也安排一下。”
徐昭应了一声,福了福身子,就退了下去。
娘亲的意思她明白,其实徐昭老早就想好了,瑞珠和连翘当她屋里的大丫鬟,锦绣和画屏为二等丫鬟。
“你是母亲跟前的大丫鬟,也不能委屈了你,往后你和连翘贴身伺候我吧。”
徐昭的话音刚落,瑞珠就跪下来磕了个头:“姑娘言重了,能服侍姑娘是奴婢的福分。”
徐昭又对着锦绣道:“画屏刚进府,你好好教她些规矩,往后才不至于出了岔子。”
锦绣听着,应了声是,拉着画屏跪下来给她磕了头:“姑娘放心,奴婢会用心教她的。”
徐昭点了点头,才叫她们起来。
“姑娘渴了吧,奴婢去倒些茶过来。”
连翘说着,就走出了屋子。
瑞珠也在一旁忙了起来,只锦绣听了吩咐,带着画屏去换衣裳,教她规矩去了。
到晚上的时候,徐昭才歇下,连翘和瑞珠在房里说起话来。
“姐姐在太太房里伺候,刚来姑娘这里怕是好些都不熟悉,我写了这张单子,上头有姑娘的爱好和忌讳,姐姐看了就明白了。”
连翘说着,就将桌上的那张纸递给了瑞珠。
瑞珠打开看了,先是惊讶,之后才开口谢道:“劳妹妹这般挂心,给我写了这个,倒事了了我一桩心事。”
听她这样说,连翘想了想,认真道:“姐姐可不要多心,妹妹不过是。。。。。。”
不等她开口,就被瑞珠打断了,拍了拍她的手,道:“我知道,你在姑娘跟前伺候,平日里咱们也见着,我知道妹妹是什么性子。这些话,说出来就显生分了。都是伺候姑娘的,咱们只为着姑娘好。”
连翘笑了笑,才说道:“姐姐在太太跟前伺候,比我稳重,往后有什么不对的,姐姐只管指出来。”
瑞珠笑着道:“哪里谈得上什么指教,咱们都用心些,想着将姑娘服侍好就行了。”
连翘听了,点了点头,两人相视而笑。
这事情徐昭并不知道,只瞧着二人相处不错,瑞珠也没因着是娘亲房里出来的,做出什么不妥当的事情,也就放下心来。
这一天上午,徐昭才陪着砚哥儿玩了一会儿,回了自己屋里,就听着外头丫鬟回禀,说是大姑娘回府了。
只过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