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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洪意指这事儿是木剑明干的。
楚东阳神色如冰,将拳头捏得咔咔响,好一会儿才看向林洪,道:“那你是偷偷跑出来的?”
林洪愣了一下,然后抿着唇低着头不说话。
“逃兵一旦被抓了便是处死!”楚东阳面色凝重的道。
林洪脸色一变,转而又道:“处死也总比被木剑明那狗东西打死的强!大不了十八年后老子又是一条好汉!”楚东阳眼锋冷冷的扫了林洪一眼,顿了顿,沉声问:“那你现在有何打算?”
楚东阳的声音冷冷的似是带了几分怒意,林洪不由一顿,身子一缩,偷偷看了楚东阳一眼,有些不知所措的道:“还、还未有打算,一切听从头儿的安排!”
林洪说着,提了一口气,突然“啪”的一下跪到了楚东阳面前,低着头大声道:“头儿,咱们‘绝杀’现已解散,那木剑明根本不把咱们当回事,随便找个地方便把我们塞进去了事,兄弟们大多都被分去伙食营,要咱们专门给他们管饭!咱们都学的都是怎么杀人,谁会做饭啊?兄弟们都在里面呆不下去了,让我来找头儿,只要您点头,兄弟们便来投靠您,便是跟着下地种田也行!誓死追随!”
熟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一日为头儿终身为头儿。
楚东阳曾是“绝杀”的头儿,每一个成员都是他精心挑选、苦心训练出来的,然后一起执行每一个重要而又危险的任务。楚东阳那么冷情的人,可是对“绝杀”的每一个兄弟却都是过命的交情。
“绝杀”的那些兄弟也十分敬重楚东阳,所以当知道楚东阳负重伤被迫回乡种田后,兄弟们多少会替楚东阳感到不值,所以木剑明当上大将军,派了自己的部下接管“绝杀”时,兄弟们自是不服的。
“胡闹!你们这样跟造反有何区别?”楚东阳冷声喝叱,气得额头的青筋暴突。
“绝杀”的每一个成员都是一把锋利的尖刀,所向披靡、战功赫赫,可现在木剑明这么做,无疑是将手上的这把尖刀用来切菜削果,不得不说这是对“绝杀”的一种糟蹋。
可是“绝杀”的这些兄弟竟这样沉不住气,纷纷决定当逃兵,甚至还想来投靠楚东阳……这不是逼人造反么?
林洪抹了抹汗,小声的辩解:“怎么可能是造反?”
楚东阳气得抬脚踹了过去:“孬兵!你还敢顶嘴?受了气就跑,我以前是怎么教你们的?”
以前?
林洪愣了一下,眸光闪了闪,抿紧唇一声不吭。
好怀念以前有头儿在可以在营地里横着走的日子啊!
“你现在就给我回去,告诉兄弟们,都老实在伙食营呆着,不许生事!”楚东阳目光如刀的朝林洪射去,警告道:“你也给我老实呆在营地,若是敢犯傻,我现在就一脚踹死了!”
“是!”林洪看着楚东阳是真的动气了,不敢违抗,连忙应是,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封信还有一包鼓囊囊的东西,一并交给楚东阳,道:“这是左毅将军给您的。”
楚东阳脸上露出几分诧异,便听到林洪小声咕哝道:“好似左毅将军算准了我会来找你一般,我刚刚出了营地,他以前的忠实部下便已在外面等着我,说是让我将这封信和这袋银子带给您。”
楚东阳心下疑惑不已,瞥了林洪一眼,打开信封,里面确实是左毅将军的笔迹,可信上的内容,更让楚东阳诧异,甚至是震惊。
左毅将军回京后,向圣上请旨,解散“绝杀”,若是有人不想继续留在营地的,便可离开!
所以,“绝杀”其实是圣上下旨解散的?
楚东阳绞尽脑汁也想不通圣上为什么要这么做,解散了“绝杀”就等于将手上的王牌武器丢掉,万一疆北再次挑起战争怎么办?木剑明能挡得住?
而且左毅将军信中的意思,是让他用这些银子安置“绝杀”的兄弟,圣上居然也会同意?
这样一支战功赫赫的队伍交到自己手上,圣上就不担心么?
楚东阳的眉头纠结成一团麻花了,心说圣上一向英明,怎么突然变糊涂了?或者,这根本是圣上的一个计策?
可这是什么鬼计策啊!
楚东阳将信收好,冷冷的盯着跪在地上的林洪看了半晌,突然叹了口气,无奈的摆摆手,道:“你若是不想回营地就不用回去了,顺便捎个话给‘绝杀’的兄弟,不想呆在营地的,也可以离开。”
冷肃一声不吭的站在一旁听着,此时冰冷的眉眼中也不禁闪过几分错愕和震惊。
这可真是万万没想到啊!
“真是太好了!我现在就去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兄弟们!”林洪事先并不知道信上的内容,此时突然听到楚东阳改变了态度,心下虽疑惑,可更多的是又惊又喜,咧着嘴激动连连应是,动作利索的站起身来,将手上的一带银子塞到一直板着脸站在一旁的冷肃怀里,转身就要跑出去。
“回来!”楚东阳叫住林洪,一手捏着眉心,无奈的道:“把这些银子带上,兄弟们出来之后,需要银子安置。”“咱们手上有银子!这些银子头儿自己留着吧!等兄弟们出来后,我带他们过来见你!”林洪说完,人已经消失在屋子里。
冷肃盯着手上的一带银子,嘴角抽了抽,抬眼看向楚东阳,道:“楚大哥,这些银子……”
“先收着吧!”楚东阳揉着眉心,淡淡的道:“左毅将军让我好好安置‘绝杀’的兄弟们,少不得要花银子。”
“这算是怎么一回事?”冷肃将心中的疑惑问出来。
他掂了掂手上的银子,估计至少有五百两,可是“绝杀”有上百号人,光这么一点银子怎么安置?
楚东阳想了想,叹了口气,道:“这大约是圣上的意思……只是我现在也猜不准,圣上到底在搞什么鬼!只能先将他们安置了,到时候再看吧!”
冷肃皱了皱眉,将手中的包袱打开,点了一下,果然只有五百两银子,便对楚东阳道:“只给这么点银子,怕是撑不了几天……”
“林洪不是说他们自己手上也有银子吗?而是他们一个个有手有脚、身强体壮,难不成还能饿死?”楚东阳抬眼看向冷肃,顿了顿,道:“银子你先收好,这事儿也别跟你嫂子提起。”
“是!”冷肃忙点头应是。
……
距离杏花村几千里外的京城皇宫中,一个身着华服、有着跟楚东阳相似的冷峻眉眼的年轻男子,正坐得端正的批阅折子,这时,一道黑影闪了进来,恭敬的朝那男子汇报道:“殿下,属下已按照您的吩咐,将信和银子都送到他手上!”“嗯!继续派人盯着。”华服男子头也没抬一下,淡淡的道:“你退下吧!”
“是!”黑衣男子眨眼便悄无声息消失,如同不曾出现过。
华服男子玩着嘴角轻笑了一下,真没想到他还能撑到现在。
……
杏花村后山上,九娘跟芸娘两人采了满满两大竹篓的颜料。
此时已经太阳西下。
九娘抬头看了看那又圆又红的太阳,擦了擦头上的汗,对芸娘道:“嫂子,咱们回去吧!”
“行!”芸娘看了看天边,点点头,道:“要是还缺什么颜色的颜料,明天再来采吧!”
两人各自背着竹篓,往山下走。
“这两天天气热,冷肃猎了许多野味回来,怕是放不了两天就坏。”九娘想了想,便对芸娘道:“我看今晚咱们还吃烧烤吧!”
“好啊!上次你弄的那些香料,抹在肉上烤,可香了,现在想起来还流口水!”芸娘笑着说道。
“哈哈哈,我保证今晚的烤肉更香、更好吃!”因为现在她又多添加了几种香料进去,肯定烤出来的肉更香。
九娘笑嘻嘻的说着,不由得加快脚程往家赶。
“那家里的几个男人今晚怕是又要喝多了!”芸娘说着,又数落了杨进道:“你是不知道,你杨进大哥那晚上醉得跟死狗似的,走路都走不了,我费了老大劲儿才把他扶回家,还得伺候他洗脸洗脚,结果刚刚扶他到床上躺下,他哗啦一下吐得我一身都是,臭死个人了!”
“那今晚你可得管着杨进大哥,让他少喝酒,多吃肉!”九娘抿着唇笑。
“对,最好是别让他们喝醉了!”芸娘看了九娘一眼,认真的道:“你也得看着东阳兄弟些,喝酒伤身,他现在每天都服药,别乱喝酒。”
九娘点头,道:“多谢嫂子提醒,我记下了。”两人下了山回到村子里,远远便看到杨守才背着锄头从田间回来。
芸娘轻轻扯了扯九娘的衣袖,朝埋着头走过来的杨守才抬了抬下巴,低声提醒道:“叔过来了。”
那天杨守才两口子跑到九娘家里搬东西,杨守才被九娘用菜刀划伤手臂的事情芸娘可记得一清二楚。知道杨守才是个记仇的,现在两人碰上,芸娘十分担心杨守才会报复九娘。
九娘瘪瘪嘴,冷哼道:“过来便过来,他还敢打死我不成?”
芸娘紧张的抓住九娘的手,害怕的道:“他背着锄头……”
“唔!”九娘一脸严肃的点头,道:“他要是一锄头锄不死我,我便回家扛刀把他手给剁了,看他下次还敢不敢在我面前横!”
横的怕狠的,狠的怕不要命的!九娘心想,死了说不定能穿越回去,怕个屁啊!
九娘这狠番话说得极为认真,芸娘听得不禁有些傻眼。
之前虽然见识过九娘猎杀野猪的场面,也见过她拎着菜刀威胁杨守才两口子的场面,可是现在她说这番话时眼中透着的冷光,芸娘看了不禁觉得心里一寒。
很快,杨守才便已经走到她们面前,他抬眼看清眼前的人是九娘,脸上便现出怒意,瞪着九娘,道:“你这臭婆娘,总算让我遇到了!居然敢用刀划伤我手臂?哼!你今日若是不拿十两银子给我当医药费,看我不打死你!” 十两银子?敲诈勒索啊!
九娘冷笑了一声,挽着芸娘继续往前走,看都不看杨守才一眼。“站住!老子跟你说话呢!”杨守才脸一黑,扛着锄头便追过去,拦在九娘面前,道:“我知道你们有银子,你只要拿十两银子给我,我便不跟你计较!”
芸娘看着眼前举着锄头、一脸凶恶的将她们拦下的杨守才,吓脸色都白了,颤抖着声音道:“叔,有话好好说……”
“你闭嘴!”杨守才冷声打断芸娘,目光凶恶的瞪着九娘,道:“拿银子出来我便好好说话!”
芸娘抓着九娘的手,害怕得手心满是汗。
九娘则一脸讥笑,盯着杨守才,道:“天都黑了,你还在做白日梦呢?拿十两银子给你当医药费?呵,你是穷疯了吧,拿着锄头就敢来拦路抢劫!这附近都住着人呢,我只要大喊一声,大家都能出来为我作证!我若是报了官,你就等着蹲牢房吧!”
杨守才举着锄头的手僵了僵,却强装镇定的道:“你少吓唬我!你敢报官,我便告你伤人,我手臂上的刀伤便是证据!”
“那你敢当着官老爷的面说你是在哪里受伤,又是因何被我划伤的吗?”九娘冷冷的盯着杨守才道:“你觉得大公无私的官老爷会偏帮一个上门抢东西的强盗?可笑!”
杨守才面色变得有些难看,想到之前楚东阳那混小子说跟镇上官老爷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