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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知道是因为一个人……不对……大胆曹寅,你偷听朕跟皇后讲话!”
曹寅赶忙跪下,这皇帝翻脸翻得也太快了。
“皇上误会臣了,臣当时守在院子外面,怎么可以听到房内的交谈。”
“那你怎么说是因为一个人。”
“臣是觉得因为苏……”
“算了算了,曹寅朕听你唠叨,还不如自己闷着!”
说着就躺回了他的龙辇。
曹寅碰了一鼻子灰,无可奈何的摇摇头。
“曹大人别郁闷,这皇上不能碰的事项之一可就是苏茉儿,那可是谁碰谁死……还有一个就是强迫他做他不爱做的事……第三个……”
“李德全,我看这梁九功是忒闲了点……”
“曹大人,您饶了小的吧,让奴才师傅知道了,可就有奴才受得。”
“逗你玩的,快去服侍皇上吧。”
玄烨郁郁的回了宫里就听到下人说,苏茉儿哭哭啼啼的在闹着要去感业寺还要去替先帝守陵。
“朕不过是去了趟索尼家,她最近的眼泪真的是越来越多了。”
刚脱了外套,他就奔去苏茉儿住的‘潇湘苑’,苏茉儿纤细的腰身在夕阳的照射下有种温馨的美感,她一直都像是个不经一碰的瓷娃娃,最近这一生都在竭尽所能的保护着她,可是他有时却觉得自己更像是在维护当初的誓言。
脑海每次浮现她从自己身边差点溺水,他就出一身冷汗,一次足矣,那时的自己那么小,却刻骨铭心的无法忘记,她是如何给自己鼓励,如何引开坏人,保全自己。她曾经说过他的命是她的,敢说这句话的说恐怕此生除了她没有旁人。
想到这里,他再也停不住脚步。
“茉儿……”
床测的人没有任何反应,想起她那次中毒的模样,他突然心生一种慌张,过去紧紧的抱住她。
“茉儿你怎么了?”
苏茉儿的脸色不好,眼睛明显是哭过,脸上还湿润的很。
“皇上……是不是不喜欢苏茉儿了?”
“怎么会,你怎么突然这样说?”
“皇上,苏茉儿觉得您要抛弃茉儿了。”
“怎么会,放心吧,朕对你说过,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就是一生的誓言,绝不更变。放心吧,孰轻孰重朕的心里都是清楚的,朕现在就去拟旨。”
这一刻,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重复这句誓言,到底是说给她听还是说与自己,到底是想证明什么,连他自己这一刻都是茫然的。
慈宁宫。
孝庄正在拨弄着笼子里的鹦鹉,鹦鹉只会说几句话:
“老祖宗吉祥。”
“芳儿真令哀家雄。”
“你个小家伙,哀家教你这么多句你就记住这句了。”
“皇祖母,孙儿有事要劳烦皇祖母成全。”玄烨风风火火的进来了,门外的宫人都来不及禀报通告。
“瞧瞧小乖乖,这大清堂堂皇上竟然要来给哀家出难题了,瞧瞧竟然还说的冠冕堂皇的,让我这老祖宗可如何是好。来,说说看,哀家这宝贝孙儿又遇到什么事情了。”
“皇祖母……孙儿拟了旨……”
“拟了旨好啊!这大清皇帝亲政后办了第一件大事就震惊世人永垂史册啊!不管是什么哀家都准了,路嬷嬷拿哀家的印玺来。”
“是,奴才现在就去拿。”
“皇祖母,难道不问问孙儿所为何事要来索要皇祖母的印玺。”
“不就是废了那个赫舍里吗?哀家准了!皇后是你自己立的,人也是你自个挑的,现在说要废后的人又是你,烨儿你真是……你让皇祖母说你什么好。”
“皇祖母……”
“罢了,既然不知道说什么好,所以哀家就成全了孙儿罢了。哀家也早看这个赫舍里不爽很久了,长得不够漂亮,却一副冰清玉洁的心气,不好好侍候皇上,废了也就废了!”
文章正文 第五十章
作者有话要说:他终究是雄了,亲自废了自己已经开始留意的人,看出来了吧?最近懒散的要命,简直散了架子,连续没有榜单,都不想更了……该打啊!第五十章
本来从索尼府受了气回来,又经历苏茉儿一阵哭泣他算是终于下了决心,她要的他给。
气冲冲的拟了旨找皇祖母摁下她的玉玺,却没有想到她什么都是了如指掌。听到孝庄的话说到这里,他猛然醒悟。玄烨回头,一个冷冷的眼神飘过,狠狠的瞪了一眼梁九功,梁九功本来就心虚,腿弯一颤,差点跪倒在地。
“可是……皇祖母……”孝庄如此痛快的答应了他,他反而觉得摸不着底了,不该是这样啊……本来应该高兴的可是怎么反而高兴不起来了?
“哀家刚刚说过准了,既然你都决定了皇祖母就顺了你的意思。路嬷嬷拿了哀家的印玺,你尽管盖上就是。”说完,便转身又用了根小草戳着一根金锁链锁着小腿的鹦鹉。
“小乖乖,再说句话给哀家听听,哀家高兴了兴许就给你配成对,你就不会这么寂寞了,守着个小院子当了天下。”
被晒了干的玄烨看着不爱搭理自己的皇祖母,有些无奈,旁边的梁九功盘子里端正他刚刚写的圣旨。
“皇上,老祖宗的印玺已经准备好了。”
“梁九功,念念朕拟的圣旨给皇祖母听听,看看用词可还妥当。”
“奴才遵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日前就赫舍里奔养心殿投毒一案,经刑部、宗人府查证,现定论虽仍未成:但往日赫舍里氏朕念其达明干练,深蒙圣恩,曾委以皇后之位予以重任,管理后宫;然其恃宠而骄,纵私欲泄私恨,进谗言,弄权后宫,威胁命妇,并与宫外男子苟合行为不检点,有失妇德,难立中宫。冒天下之大不韪,实属十恶不赦。今革除其皇后封号,贬为庶人,然念其曾秉性淳良,坤宁宫期间仍掬孝道,且居索府期间悔过静思,特赦令其出宫,永世不得进京。
钦此!”
“‘有失妇德’,哀家的小孙儿可知道这句话能让一个女人一辈子直不起身子?甚至是死无葬身之地?又会有多少人戳她的脊梁骨?皇上可曾想过?什么样的深仇大恨一定要这样惩罚对方?难不成她就没有一点好吗?罢了……罢了,哀家老了,不想说废话了,说了皇上自然也是听不进去的。”
玄烨低头看着脚尖,他没有考虑这么多,只是想如果说的不够狠,又如何肯让皇祖母放人。
“皇祖母,她作为一个皇后的确是很多时候不顾全大局……当着众人面也从不曾给朕留过些许面子。”
“是啊,如孙儿所说,真没想到这人不可貌相,这个看上去乖巧可人的赫舍里竟然是如此无恶不赦,依哀家看,废后太简单了,应该交刑部问罪才是,岂能这么便宜了她!这么着,你先派人去废了她,然后哀家再着宗人府捉了她去审问,一定给她苦头吃吃才成。”
“皇祖母……皇祖母三思,前些日子皇祖母不是还告诉孙儿,孙儿坐稳江山还是要倚靠着索府……”
“此一时彼一时,那个时候哀家的小皇帝还没有亲政,需要四大辅政大臣之首的索尼扶持,现在孙儿已经举行了亲政大典,索尼也已经病入膏肓,自然可以理所当然的过河拆桥啊!”
明明说的是体己的话,却总觉的哪里有些不对劲。可有猜不出哪里不对,玄烨的眉头皱了起来:
“皇祖母,这样不太好吧……再说了,索额图还是内阁侍卫统领,国丈还是……”
“这有什么不好的,你不是刚刚说她投毒未遂,而且还行为不检点,这事不用你管了,敢做对不起咱们皇家的人,岂能这么容易就放过了!哀家会替孙儿讨回公道,出口恶气!”
玄烨皱起了眉头,举足无措的站在原地。
逗弄了好一会,孝庄回头。
“都退下吧,今日说的话如果被外面任何一个人知道,哀家定当不会轻易就掀过去了。”说完看了一眼路嬷嬷,路嬷嬷立刻心神领会的带着一帮下人退下。
然后,孝庄犀利的目光在转向他。
“玄烨你陪皇祖母唠唠。”
“烨儿你当真的要废了赫舍里氏?”说着,她亲自端起玉玺在他的圣旨上摁了下去,这圣旨一摁他顿时竟然有股子火气从肺部一下涌了上来。
“皇祖母……”
“你既然喊我一声皇祖母就该知道皇祖母可不是这么好骗的。”
“你当真舍得送她出宫?”
“舍不得又如何,她的心里系着的人不是孙儿,这富丽堂皇的皇宫对她而言也只是牢笼,孙儿既然得不到还不如放了也好。”
“没有出息,堂堂大清的皇帝握着大清命脉的人竟然连一个女人都搞不定,说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
“皇祖母,她和别人不一样。”
孝庄捂嘴笑了,看着自己小孙子挫败的模样,一直不喜欢赫舍里的精明,步步精打细算的样子,此刻她竟然有几分开始喜欢赫舍里了。
“怎么个不一样法?难不成和苏茉儿比较起来有些特别?”
“孙儿不知道,皇祖母您不要再问了。”
“好了,哀家不问了,你可以退下了,这圣旨皇祖母亲自去替你宣旨。”
玄烨瞪着眼还要说什么,孝庄一挥手。
“退下吧。”
养心殿。
梁九功的脸就跟被打了几个耳光一般,兢兢战战的等候发落。
玄烨回到养心殿后一直没有追问他什么,反而是一直冷落着他,越是这样,他越是紧张的不得了。直到他派去的人得了消息说,老祖宗不仅用了印玺而且还亲自携人去了索尼府上,他重复给玄烨听得时候,明显的看到他握着杯子的手青筋突起,脸色倏忽一下阴沉了下来。
梁九功试一个菜他尝一口,然后大多他数都是咬一口就撇到盘子一边,然后瞄向梁九功的眼神就愈加犀利几分,梁九功试菜的速度都快抵不上他吐菜的速度了,额头上的汗直流,李德全手里握着的手帕子试了好几次都没有敢给他递上去。
终于,梁九功夹菜的时候手一抖,菜没有放进玄烨面前的玉蝶便掉了下去,他立刻跪下,身后的李德全等宫人也随着跪了一地,都替梁九功捏一把汗。
“梁九功你可知罪?”
“奴才知罪,恳求皇上责罚。”
“奴才可以一人侍奉几主,我可以了解。可是你至少该掂量掂量哪些话该说,哪些话又不该说,你说你这长脑子是干嘛的!如果没用朕替你削了他!”
“奴才知错,这事如此之大,奴才想皇上早晚是要告诉老祖宗……”
“梁九功你不要忘了,擅自揣摩圣意是拿你项上人头来抵押的!”玄烨的眼神立刻蒙上杀意,梁九功的头在冰凉的地面上磕的‘砰砰’作响。
玄烨一阵剧烈的咳嗽,他的心揪在一起,他亲自废了她,她该高兴了吧,这样子她就可以和她心心相印的人一切浪迹天涯了。
“从此无心爱良夜;任他明月下西楼……”
他起身离桌前,呢喃着这一句,反复的呢喃着。
李德全突然爬过来抱着他的腿。
“主子,您多少就用点吧,您这几天吃了不过几口,这样下去您会熬不住的。”
“放手。”他冷漠的开口,冷漠的像是对一个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