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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舍里掩嘴微微一笑:
“皇上开臣妾玩笑呢,照皇上的逻辑说起来那臣妾岂不是也要考虑皇上这句称赞臣妾的话的真假成分了?”
“若朕那后面的都是真的呢?”
“臣妾自然是高兴皇上的龙颜动容,不过,皇上还是别逗笑了,既然支开外人自然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说与臣妾知晓。”
对于她的冰雪聪明他并不惊讶,却因为她的一个‘外人’,心里怦然一动。
“鳌拜自朕大婚以来一直千方阻挠朕亲政,朕亲政了他又在外面做些违法乱纪的勾当,为虎作伥的事情也着实不少,每日上奏弹劾他的奏折他竟然敢公然在朝堂上踩于脚下,至朕于何地!简直是士可忍孰不可忍!”
“既然不愿忍就不要忍,皇上是一国之君,何须受制于一个臣下,说起来,这样的皇上臣妾可不看好。”
皇上听完她的话,突然执起她的手:
“你也是这样认为的?你和朕的想法一样?就奇怪为什么皇祖母就不支持,说什么他有恩于大清天下……”
她顿时有些不适应,不动声色的悄悄的抽回手将额前飘散的刘海别在耳后:
“皇祖母也没错,之间的代沟不过是年代的差距而已,其实皇上也是能理解皇祖母的对吗?他对朝廷的恩情,不该为他的罪恶成为挡箭牌,但是皇上可以再拿下他后成为免死牌何尝不可?既保留了他的功德,还除去了一大心患,岂不是一箭双雕。”嘴上虽然这样说着,心里却觉得这鳌拜难不成和孝庄也有一腿?
玄烨一边听着赫舍里侃侃而谈,一边心里赞叹着她果然是蕙质兰心,事实上他不仅这样想了也这样夸了:
“赫舍里,知道吗,你今天给朕一个惊喜,你果然异于旁人,你能懂朕的苦恼,听得懂朕的烦心事……甚至可以为朕排忧解难,真是蕙质兰心!”
“皇上谬赞,貌似蕙质兰心一般都是用来夸长相不算是美的女子,臣妾真是不知道是不是该谢恩……”
“是朕失言了,朕收回刚刚的话,重来。”
“这也行?”芳儿掩唇而笑。
“朕的皇后娘娘不仅蕙质兰心,而且是花容月貌……”他说话的时候,恢复了君王一贯严谨的神情,眼神却慵懒温和,一双桃花眼一本正经的看向她的时候竟是极为多情。
她一恍惚,对他口中说的‘朕的皇后’有些许动容。
“皇上,当日为何要舍敏格而选我?”即便是索尼是四大辅政大臣之首,但是考虑其他方面,鳌拜各方面都居于首,且还不说他从小对瓜尔佳敏格的情深意切,两小无猜诸多因素。
他抬头,对上她波光粼粼的眼睛。他为难了,她微微一笑,补充道:
“皇上也可以选择不回答。”
“谢谢皇后的善解人意,早些歇着,明天鳌拜的寿辰,皇后要陪朕贺寿。”
“臣妾遵旨。”
看着赫舍里的背影,玄烨的眼神变成深褐色:
“为什么是你,对啊,为什么是你……”
赫舍里的笑容消逝的无影无踪,她的妥协并非是想与他怎样的发展,而是不得不如此,他的身边已经陆续的布满了女人,晋升是早晚的事情,甚至哪个一朝得子鸡圈升天也不是什么难事,她虽然历史不甚精通,但是至少是记得康熙的第一个孩子绝对不是赫舍里的。
索额图这人虽然讨厌,但是他说过的那句话没错:不倒翁虽然不会摔倒,但也因此不会前进一步。所以,她只能果断的放下身段,依附着他丛生,因为她现在不是一个人。所以,想到那个人,她便可以对那个人平心静气、甚至低眉敛目的微笑。 派、派后,花,园。
她算计着时间,离她与世长辞的时日也不过几年,历史上她是该为康熙生过孩子的,可是如此以两人的状态看来,除非是一方霸王硬上弓,再或者是逼不得已。不过现在的她想得极开:活着的时候开心点。
突然想起那个御花园遇到的‘吴姓’男子,她貌似思索到了什么看到玄烨离开了坤宁宫,她未让任何人跟随,换了身简单的装束,自己一个人御花园匆匆而去。
又进了那间屋子,却没有看到那个人,她伸手摸了一下桌面,看到书桌上干了的墨台后她得出一个结论:主人有些时日没来了才对,但是却又有人每日到这里来清扫,到底是谁在这里,那个男人果真是吴应熊?
她没有停留,有疑问为什么不能问,她决定去找个明白人问个清楚,刚迈出房子,突然被人捂住了嘴巴。
她开始有一丝紧张,可是紧张过后她便冷静了下来,敢在这皇宫里劫持哪怕是一个下人也绝非一般人,那么她能够自救的唯有冷静面对。
没有看到她的慌乱,身后的人放开了对她的束缚,她回头一看竟然是面具男,顿时有些恼怒的伸手给了他一下:
“喂,你这人有没有良心,枉我惦念你来看你,你竟然还吓我,真是交友不慎!”
细长的眼带着笑意看着怒气满面的芳儿,那双面具后面的眼睛让赫舍里有一瞬间的走神,莫不是她认识的人,为何会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不要好奇,我不叫不是因为胆子大,是觉得如果我不认识的人,碰到杀手那是命不好,我这人习惯认命的;如果说是我认识的人,我这人为人好歹还不差,总不至于置我于死地。”
看到他温柔的眼神,她一阵恍惚,不过又恢复了自己的嬉笑。
“喏,现在知道了我为什么不喊救命,是不是该我问问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吴应熊,吴三桂可是你的父亲?”
他既不点头也不摇头,只是转身到书桌前,磨墨,然后提笔写下: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芳儿犹豫片刻,执笔写下:我本佛掌一粒珠;转世为人尝百苦。陌等佛缘将身渡;万千烦恼化尘土。
不同的烦恼,同样的落寞,有种天涯同是沦落人的感觉,他不会说话,她却很愿意跟他领。
“我有时想自己真的有点庸人自扰,可是人生就是如此,容不得自己选择,如果可以我希望自己出生在一个平凡的家庭里,选择最简单的生活,而不是拥有着万人敬仰的荣耀却同时要容忍着天下最痛苦的寂寞。”
他在纸上写下:
“你过得不快乐。”
她笑笑:
“是啊!赠人玫瑰手留余香,给别人不痛快我如何能够快乐的起来。其实,我不想与任何人为敌,可是生活容不得我选择,我为了想保护的人必须与一些人不断的互相生厌,甚至不惜伤害一些人,是不是很过分?”
面具男子摇摇头,她笑笑,他不会懂,就像如果他知道自己的真是身份会恨不得没有认识过自己一样。
她说话他静静的倾听,任时光这样如流水般静静流淌;她不说话他也不会打断这份静宁。他的身影在这夜色里,灰色的裘衣变成月白色长袍,衬着他略显消瘦的身个,那是一种书卷气的清雅虚弱。不知为什么,赫舍里越是端详他的神态他的眼神越是觉得刺眼。
“知道我为什么这么久没有来找你吗?”
他摇摇头。
“你有时身上的冷傲让我觉得你很像一个人,一个时刻在我身边我却不敢靠近的人,你知道吗?我看到你总觉得你像他,可是又觉得你又不像他。”
她冲他笑笑,明知道他不知道自己在说谁,她却反而更来了兴致:
“你比他要好得多,因为你的身上有人间烟火的气息,你普通,正是因为你有了凡人的味道,在你身边我才会觉得心静无波,宛若一潭死水却心甘情愿的这样静静的相对;他不同,他的气场决定了我们只能是不可交心的朋友。”
说完,自己苦笑,什么时候开始了解那个人了。
“好了,你听我倒了这么多的苦水也该烦了,我要走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然后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像是老朋友一样起身离开院子。
背后的人呆呆的坐在那里许久没有动过,唯一随着天色渐变的只是那双之前清澈温暖的双眸,已经拉远了焦距,变得那么的茫然、空洞。
他在她的眼里是一位智者,可以包纳一切欢喜悲忧,甚至可以容纳她所有的悲欢离合,他觉得自己的心境在面对这个女人的时候在渐渐改变,你果真只是如此简单的人?
她匆匆避过宫内巡逻的侍卫队,回到坤宁宫的时候唠叨一个劲的给她挤巴眼,她心底一暗,他果然不是他,心底的那一丝怀疑早已没了踪迹,眼睛的余光已经看到对面那个一袭龙袍的男子,依旧苍白清隽的眉眼,就如清晨初升但阳,永远耀眼且在她看来也永远刺眼的很。
她盈盈下拜,抬头正对上他似笑非笑的神态。或许立朝堂之上促人威严,他俊逸的脸蛋已经青涩尽退,转眼间她入宫也有些时日了。
“皇后看的可还尽兴?”
“自然是尽兴的,皇上除去令人仰观的高贵身份,本来就是美男子,臣妾自当是仰慕的。”
他的严肃消失殆尽,一伸手就将她拉起坐在了他的腿上。回头一个眼神,下人识趣的退下。
“如果朕对你用美男计,皇后可否就范?”
文章正文 第五十五章
作者有话要说:恩爱的小两口,大家会觉得甜蜜,甜蜜后面就是虐身虐了心……第五十五章
看到玄烨,她倒是没有表现出多少惊讶。
赫舍里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这人到底是来试探她的底线了,看来白天给他好脸色太多了,现在倒是蹬鼻子上脸了,于是故作开心地扬起嘴角,绽开浅浅的笑涡,那双翦水双瞳魅惑的眯起,一瞬间竟是逼人的明艳。
“如果皇上用美男计,臣妾那该是将计就计。”
坐在他的腿上,甚至她能看到他一丝不苟的发,她伸手摸着他编的一丝不苟的发辫,竟然开始想象他ooxx后头发零散慵懒的模样了,忍不住脸颊绯红。
“李德全,朕今晚留宿坤宁宫。”
然后,他转头一副‘朕的皇后,这样你该满意了吧。’
她还他一个“就知道你是有备而来,你是压根就没想走吧!”
眼看着,坤宁宫的姑姑宫娥穿梭其间,人人面带笑意,其乐融融。仿佛是多年不受宠幸的后宫嫔妃突然时来运转又得圣宠一样。
“瞧瞧,你这千载难逢留宿一夜坤宁宫,搅得鸡犬不宁的,你要是多来几次,我的宫人得心力交瘁而死。”
“朕看她们各个都是喜气洋洋,莫不欢迎朕的留宿,皇后难道不这样认为吗?”
他站在她一侧,伸手从她的额头下滑到晶亮的耳垂上面。他的手温热,她的耳却是滚烫。
她无奈的偏头躲开,本不想难堪的,是他挑衅在先。她抬起头看向他:
“皇上堂上是一国之君,即便是回到了后花园应该也是君子,自当不做些不耻的霸王硬上弓之事吧?”
他的眸子里闪现的是云淡风轻的神韵,早已看透她的心事般,笑的爽朗,他那种洞察秋毫的睿智,独特的气息让芳儿顿时心安,毕竟他还是君子。他声线干净,语调温婉:
“说起来,朕的春宵你还欠着,朕今日就算是索回都不为过,不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