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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不是朕逾规,是你主动投怀送抱的!”
“就这样,乖一点。”乖一点,在朕面前装的懦弱一点,让朕可以宠着你,纵容你的随性,包容你的所有缺点。
就是这样,即便是你唱歌不好听,但是你的每句话朕都觉得是人间最为美妙的音符;说什么诗词歌赋,你就是一本让人久读不厌的书,朕愿意倾我所有来花费一生的时间来读懂你。我想说,即便你是杨柳之姿,可是你的从容淡定,让朕总觉得意犹未尽,魂牵梦绕。
在他的眼里,她永远都是无以伦比的,所谓的浓妆素裹总相宜,也不过是爱屋及乌。果然有句话说的极好:爱有多消魂就有多伤人!
这句话,是在她曾经说过的,那日她在索尼府上的院子里望着满园的梅花如此道来,他听着,竟然一时雄的好久都迈不开步。仿佛以为努力的靠近就可以得到的东西,一下变得遥不可及,即便是踮起脚尖也知道,是无法触及。
赫舍里醒来,外面的唠叨立刻掀起帘子,要给她净身,说是早就准备好了温润道,皇上专门嘱咐太医院送过来的。
芝子姑姑脸上也是喜气洋洋,虽不像唠叨那般毫无遮拦的笑,看得出心情极好,整个坤宁宫的人都是翘首企盼的模样。
“娘娘您总算是醒了,坤宁宫来的梁公公可都在外面候着呢,说是有圣旨到。”
“芝子姑姑服侍本宫沐浴吧,你们先下去。”
唠叨以为她是怕自己不是过来人不好意思,真要张嘴,看芝子姑姑摇摇头,就乖乖的退了下去。
芝子姑姑扶着她进了浴盆,脸颊被热水蒸的也是红红的。
“这汤料是皇上让开了送过来的,李公公说的这里面的药对消肿是极有好处的,对皮肤也是极好。”
她暗暗头大,丫的,这康熙故意折腾这一出,不就是怕她这戏演的不好。看着芝子姑姑那脸颊绯红的,她微颦眉头:
“姑姑,那赏赐还没到呢?”该有的吧,侍寝第二天不是该有好多赏赐的吗?
话音刚落,就听到唠叨进门的声音。
“娘娘,皇上的赏赐到了。”
哎,他还真是‘礼数周全’的很哪!
匆匆更衣出来,先是梁九功传旨,说皇上要皇后娘娘到养心殿与他一起去慈宁宫陪孝庄用膳。
然后是李德全传旨赏赐:上好苏州锦缎白绒薄纱裙、粉色镶金边薄纱裙各两套,紫罗兰金丝镶边礼袍一套,羊脂玉手镯一副半,水滴白玉簪一对,玉如意一对。
所有人都在窃窃私语,这手镯哪有一副半之说?她起身,看向盘子里,原来那半只,竟然是大婚之夜他给她打碎的那只。静静瞪在那里,她伸手接过,必然是经过巧匠的手才得以复原成如此,昨夜朦胧间她好似听到他轻轻的说:这是朕的错……这一刻,她好像也没那么讨厌他了,他也是有可许之处不是吗?
她乘了凤鸾到了养心殿外,玄烨牵了她的手,她刻意的巡视一番没有看到苏茉儿,心头有些好奇,刚要问出口却想到两只之间那点为数不多的往来,的确是糟糕了些。
“在想什么?”他突然看向她,薄唇微启。
“没,臣妾没想什么。”
他笑笑,刚刚在养心殿外就看到她刻意的巡视,他想她该是多少有些介意苏茉儿的吧,上次她执意将所有的过错归咎与他,他无言以对,的确他是有私心的,可是让他怎么说的出口。他心情不自觉的大好,声音很轻,漫不经心的说:
“苏茉儿前段时间被皇祖母召到慈宁宫当差了。”她不在他身边是,所以她无须在意。
她明白他眼神和口气里透出的含义,掩饰的清咳两声,康熙唇角飞扬。下面奴才都低头,但却晓得,这龙颜今日大展!
她垂了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刻意的解释,又如何?不是不见就可以不想念不是吗?只会让她想起他的无情,想起他对别人的专情,她不是妒忌,只是介意。
心里猛地一震:什么时候她已经把自己真正的当成了这个大清后宫的皇后,他的妻了!
孝庄的头发依照她教的办法果然是乌黑依旧,但是愈加衬得脸上的皱纹更显斑驳,岁月无情,即便是她再怎么倔强也不能让自己永葆青春。
最为侥幸也更为意外的是她没有看到纳兰容若,孝庄有意无意的说派了他去两广总督卢兴祖那里去了,她也不好多问,况且玄烨一脸的不爽表情,她知道他是故意做派,派后、花、园给自己看的,有些好笑他的幼稚。
离别,孝庄说有话跟她说,让玄烨出去等,过会过来说让她把一个盒子送到她手上,让她转给鳌拜做贺礼,并嘱咐她说里面是一杆烟斗,并说是因为往年的一些事,绝不要让玄烨知道里面的东西。
她应下,便跟玄烨直奔了鳌中堂的府邸。玄烨倒是也没有追问她所谓何事,倒是弄得她不自在,难不成这皇室的家教就好到如此非礼勿闻?
很久没有出宫了赫舍里感觉到一种久违的宁静惬意,老是忍不住到着头想去看龙辇外面的世界。看着看着她突然发出一声感慨:
“怎奈何,如花美眷,终不敌,似水流年!”
“如花美眷……似水流年?芳儿,你的心到底在彷徨些什么?”闭着眼睛假寐的玄烨睁开眼睛,一双桃花眼就斜斜的睨了过去,唇角一挑,似笑非笑,倒是让她不安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明知道他要的是什么,可是她不能给,那种曾经的两心不忘正如你许给了苏茉儿一样,我也许给了另一个人,即便不能三生相伴,但也会一世情长绝不割舍。
“没有关系,朕可以等。我们的时间还很久,是地老天荒,是一辈子。”
他将她的手包在手心里,那种感觉很好,可是那种温暖让她不自觉的从心底想抗拒。
他刚刚说出口的地老天荒让她很动容,她不是个感性的人,却此刻被这一句地老天荒弄得一言难尽了,心里腾起淡淡的悲伤。
“只要你记住一件事,你是朕的妻,是朕唯一的妻,无论将来发生什么朕都只有你一个妻。”
她看着他的眼神透出的肯定,无比信任的点头。她是不同于别人的,至少此刻。但是她却不知道,这句话让她再次吃了多少的苦,倒是她还要不要信他?
文章正文 第五十七章
第五十七章
赫舍里不算是个心思细腻的人,但是却是个警觉性极高的人,在这个皇宫里,即便是不与人斗,也要时时注意不要搅进别人的争斗里。
不知为何,她总感觉到鳌拜的儿子自从拜见了玄烨跟自己,总是有意无意的眼神飘向自己。
那眼神里包含的东西让她有些说不清的东西,甚至是不安,潜意识里总觉得会发生什么。心里‘咯噔’一下,为什么没有见到瓜尔佳敏格?
直到梁九功附到自己耳朵上说,鳌中堂有话要代为转达,她犹豫了片刻,难不成真的应了自己的猜测,这个鳌拜和孝庄真有见不得人的事情?
趁康熙跟大臣说着什么,无暇顾及她,她跟了梁九功进了旁边的一个雅间。从里间出来一个人,不是鳌拜,却是鳌拜的儿子。
他一副嬉笑的脸,让赫舍里芳儿不自觉的便皱起了眉:
“敏格现在可好?”
“那丫头做的孽如此之深能好到哪里去,说起来还要谢谢娘娘帮我们解决了这个困扰。”
“本宫听不懂你的意思,如果敏格不方便见本宫,皇上还在等着本宫……”她突然生出一丝诡异,整个房间除了她就只剩下他,引领她而来的梁九功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已瞧瞧退出去。
“皇上怎么会不知道你来见我呢?你整个酒席之间跟本公子眉来眼去,皇上可是一直看在眼里,还不是什么都没说。再说了,你拿一个空礼盒来给我阿玛,那礼物岂不就是把你自己呈上来了,我替我阿玛享用也说得过去……”
赫舍里突然心一沉,她明知道是不该怀疑玄烨的,可是刚刚瓜尔佳东莱说的却每个都是实情,而这梁九功又明明是他的人。如果不是他,最有可能的人便是……糟糕,是孝庄陷害她!她想直她于死!
瓜尔佳东莱走了过来,
“你刚刚喝的茶我可是加料了,你怎么眼睛还瞪这么大……待会就留着你的精神跟本公子好好玩玩吧!”
果然,她马上觉得浑身都软了起来,立刻意识不清,可是她现在紧急时刻,根本不能放任自己这样倒下去,她伸手从头上拔下一根钗,冲他冷笑:
“如果你以为这样就可以要挟本宫,那么你就错了,以本宫的性格自来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你如果敢过来,本宫大不了与你玉石俱焚!”
“你以为只有你不怕死吗?告诉你这中堂王府每个人都想你们死,特别是你,因为不是你,我就是皇上的大舅子,我们鳌府又怎么居索尼之下!就是因为你个贱人,我们才会遭受那么多的耻辱,今天不,现在,就让我从你身上一点一点讨回来。”
赫舍里除了冷笑,直觉得意识的模糊,赫舍里这次不可能死,因为历史上的她还有好几年好活,可是,现在看来难道她真的要遭受如此耻辱,怕自己昏过去,她反手将钗□了自己的腿上,立刻鲜红的血伴随着剧烈帝痛涌了出来。
“你还真是有胆识,不愧连敏格这丫头都斗不过你,让本公子尝尝你的味道。”
他扑过来她的衣服,她绝望的望了望关闭的门窗,心生一股子绝望,罢了,这本就没什么好留恋的不是吗!伸出手来将钗朝着心口扎进去,突然飞进一个石子打得她的手一偏,钗掉下去的同时,纳兰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破窗而入。
不知道为何,那刻,她的泪水汹涌而出,之前都没有觉得自己这么害怕,现在她觉得眼睛都被泪水模糊了视线看不清了,这一刻她不是什么大清的皇后,她只是一个懦弱的随时会遭受厄运而亡的生灵。
纳兰容若将瓜尔佳东莱摁倒地上抄起拳头,被锁着的门突然震开,赫舍里昏迷前看到到的是明晃晃的袍子,和脑海里不断的重复着:
“你是朕的妻,是朕唯一的妻,无论将来发生什么朕都只有你一个妻……”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清醒的,但是她清醒的时候听到的却是鳌拜挥拳打向早已面目全非的儿子瓜尔佳东莱,然后听见鳌拜质问着:
“东莱你个孽畜,你怎敢!”
她目光逐渐清晰起来,循着明晃晃的衣袍往上,那绣着明黄金龙的衣服然后是看到他的脸,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眼神却是冷漠怡然,当她看到他身后低头垂首的梁九功那刻,她的心里现在不仅清晰了,而且跟明镜似的。
“你有何话可说?”冰冷的声音,昨夜所有的温情徐徐仿佛都成了隔世之秋。他手里拿着的却是她亲手绣的荷包,他一下扔在她面前。
她伸手拾起,上面竟然绣着她飞闺名,单单一个‘芳’字,另一边竟是‘莱’。她的唇角绽放的笑容苦涩无比。当日她绣这个荷包是因为他跟她要了N次,她绣好了外形,准备两边绣上‘紫气东来’却不料绣上的第一个‘来’字何时加了一个草头。
心里一沉,别人这盘棋恐怕已经布置了很久,这个‘来’字摆明了是陷害她跟瓜尔佳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