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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你根本就不是吴应熊。”
“你……你竟然算计我!”面具男子只能用惊慌失措来形容,根本没有往常那般的从容不迫,与前几次的感觉相差甚远。
“你原来会说话……”说到这里,身后突然闪过一个身影,一个手刀落下,她的身体就不由自主的倒了下去。
赫舍里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诡异瞪在坤宁宫的贵妃榻上。
肩胛骨帝痛证明她的确是被人刻意弄晕的,而且除了面具男子肯定还有一人,面具男子是谁?身后的人又是谁?可是她如何会出现在这里?
“唠叨,本宫是谁送回来的?”
“娘娘,您一直躺在这里啊,奴才中途还过来给您燃了熏香呢。”
“中途没有出去过?”
“没有啊,就是之前……”她附到了她的耳朵上,小声的说:
“娘娘,您不是让奴才注意一下芝子姑姑吗,芝子姑姑今早很早就去了,奴才看她去的方向是慈宁宫。”
赫舍里微颦娥眉,仿佛在想些什么:
“嗯,本宫知道了。”
她坐在那里,唠叨在屋内点燃了凝神的熏香,她却无法安神,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面具男子不是吴应熊,却能够随便在这皇宫之中出入,那么要么是有高贵的身份,要么就是有什么傲人的武功,可是他为何要扮哑与自己相识?算起来,那人明显对自己是没有恶意的,甚至自己曾经有些与他交过心。可是为何,感觉与之前大不相同?身后将自己打晕的人难不成是他的同伙?
她现在已然变成了玄烨的女人,这虽然出乎她意料,但是她却没有想象中那么难以接受,或许这是她意识里早晚的事情,而她只是需要有人推她一把,仅此而已。而额娘,歪打正着推了她一把,她已经相信无法改变历史,可是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过得不要那么难,尽量的活得洒脱。
门轻轻的推开,芝子姑姑已经轻步走了进来:
“娘娘,听唠叨说,您在寻奴才?”
“芝子姑姑去哪里了,怎么这个时候才回来?”
“回娘娘话,慈宁宫的路嬷嬷托人来传话,让奴才去慈宁宫问话,奴才过来跟娘娘告假却没有看到娘娘,所以奴才就先过去了。”
赫舍里端着的杯盏,轻轻的抚触上面的花纹。这芝子姑姑说的倒是不藏不掖,可是,这唠叨为何撒谎?难道脑海里浮现的一切都真的只是她的猜疑?
“太皇太后问你什么了?”
“太皇太后问昨晚皇上留宿坤宁宫的事情,奴才没有泄露娘娘……首次承恩。”
她眼神黯然,进宫近四年她却仍是处、子完璧之身,以孝庄的神通广大,如何能够不清楚昨夜发生了什么。不过,说与不说都随了她,这些她还不能拿自己如何。
“太皇太后可说什么?”
“太皇太后似乎并不信皇上已经和娘娘圆房……”
“芝子姑姑,这件事先放一边,你去查一下最近宫内可有谁被远调京城外。”
“奴才马上就去查。”
芝子姑姑退下,门刚刚合拢,就听见门外太监的声音:
“太皇太后驾到。”
她起身接驾,却只有路嬷嬷扶着颤颤巍巍的孝庄走了进来,明明老态龙钟的模样,可是芳儿知道,自己的寿命都没她长。
她行礼,路嬷嬷退下,还体贴的把门避拢。
“这么晚了,还劳烦皇祖母亲自过来,孙媳真是受宠若惊。”她勾起唇角,笑的很假。
“这也没有外人,哀家也没有必要跟你绕圈子了,哀家知道进宫近四年,你却根本就没有把心思留在烨儿身上,你聪明伶俐,也看得出这当下局势,烨儿一心想保你,却又一心要收了鳌拜,可是鳌拜从顺治爷可是就一直受宠,根基颇厚,当初烨儿提出要铲了他,哀家不同意,并非是私心,而是深思熟虑过得,以现在当下鳌拜在朝中的势力,想要拿下他谈何容易……”
“皇祖母刚刚说了这些在芳儿听来可是在绕圈子呢,需要芳儿做些什么,太皇太后有什么话直说无妨。”
“哀家当初就不主张你入宫,顺治爷逊位之前担心亲王作怪会让烨儿变成傀儡,所以才特别设立了这四大辅政大臣,列四位辅政大臣也不过是为了让烨儿稳固根基,哀家从小就让他跟瓜尔佳敏格亲近,为的是拉拢鳌拜,可是烨儿不知如何入了魔杖,回来说这鳌拜之女实在是不招他喜,反而非要娶你……哀家也没辙,如今局势所逼,鳌拜传信给哀家说如若是烨儿不废后,就要逼宫。”
赫舍里暗下笑了笑,这话孝庄可是撒谎了,当年瓜尔佳敏格与玄烨是如何的相处她可是有双眼看的比谁都透彻,至于他为何纳了自己做了这皇后,恐怕是索尼那老狐狸中间捣的鬼吧!
“皇祖母今个来跟孙媳妇说这些是要芳儿主动请辞后位?”
“你为国请辞,朝廷自然是不会忘了你,哀家知道你跟侍卫容若有情,所以准许尔等出宫,隐姓埋名过你们想要的日子。”
文章正文 第六十七章
作者有话要说:芳儿竟然要走了,不要骂我……小歪曲PS:小玄子:子清,芳儿虽是朕的初恋,可是朕这些年最爱的人还是你
曹寅:皇上……微臣岂敢……攀龙附凤。
小玄子:子清,你难道感觉不到朕的心吗?
曹寅:自古君心难测,皇上,微臣跟随皇上十几载,明知道皇上身边美女如云微臣根本没有半点机会……可是微臣还是忍不住的为君那抹缎黄色心动……
小玄子激动的上去抱住他:子清(少儿不宜,自动略过5000字)……啃猪蹄……船儿飘啊飘……
不要pia飞我,如果结局让小玄子跟子清那货……没人扔臭鸡蛋吧……我躲……第六十七章
孝庄极为平静的对她说出‘为国请辞’,就像在说今日天气如何一般无关紧要的话,赫舍里心里虽是不可抑制的波澜起伏的,可是她心里越乱,表面却装的越是波澜不起一帆平静,手心里的冷汗偷偷的泄露着她的内心。
两人同时安静了下来,孝庄的眼神深四海,看不透心事的那种旋涡状,而赫舍里则显示出不符年龄的沉稳,如死海般沉寂。片刻后,赫舍里的唇角率先上扬:
“为国请辞,好高尚的词汇,那么为此吊件?”她转移视线低头看着自己缎黄色双彩凤纹花盆底鞋那略尖的鞋头,手指头不自觉的去抚摸椅侧的雕饰。纹路清晰,上好的木材才能雕的如此栩栩如生吧!
“条件就是你们离开皇宫后要隐姓埋名,出宫计划也得按哀家的计划来,而且一旦出宫后,就永世不得返京。”
赫舍里唇角一直是上扬的,这样的表情才能让孝庄猜不透她的心情,跟这种城府女人玩的就是攻心计,如果一个现代人还玩不过这些腐朽的千年之前的人,她岂不要贻笑大方。
不过当孝庄说到这里,她心里还是不可思议的狠狠震了一下。她竟然让自己诈死!
“听太皇太后的口气,仿佛万事都已经安排好了?”她抬起手,拧了几下自己的指套,说起来她极为不习惯这么长的指套,以前每次到指甲美容店里,对方问要不要嫁接水晶甲她都笑笑拒绝,现在不得已的竟然也做了很多违背自己喜好的事情,原来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底线能在哪里。
“哀家也不瞒你,就等你一句话。”
“身为皇后突然离开这需要一个合适的理由吧?你准备让我怎么消失在这布局严谨的皇宫高墙内?”
“既然是诈死,本宫自然会天衣无缝的将你突然离世的过错怪罪到鳌拜父子身上。”
好一个一石二鸟,既让自己这颗碍她眼的棋子丢掉,又能顺其自然、名正言顺的与鳌拜开战。看着孝庄有把握的神情,她突然脑海里闪现一个画面,就是玄烨得知她离世时的表情,该是有所动容的吧……想起他对她说过的话,她是他唯一的妻,仅此一个。她眼眶突然一热,声音降了调:
“前段时间皇祖母还一心除了芳儿而后快,如今却要放我自由,总该给我一个相信你的理由。”
“理由或者很可笑,哀家也是个女人,这一生也曾经爱过一个不能爱的男人,那日你从慈宁宫离开后哀家想了很久,正如你所说,那人也曾经是哀家真心爱过的,哀家与他也曾经有一生一世的誓言,可是最终还是负了他,他是一根针,一根扎在心头的针,这么些年过去了,哀家每每想起他,都会心绞痛,你知道吗,芳儿,女人到底是心软的,特别是我们这些辅佐一个君王的女人,故作坚强的外表下都有一颗鲜血淋漓的心,这枚针早已埋进了肉里。”
赫舍里没有说话,静静谍着她说着。她总觉的无论一个女人无论多坏,她都有自己脆弱的一面,或者是有一些不为人知的辛酸故事,而孝庄是想试图用自己的故事来改变她。
“作为一个帝王身边的女人,让世人都觉得高高在上,画着精致的妆容,打扮的婷婷威仪,却不知道这浮华的外表下都有一颗早就千疮万孔的心,既要管理繁杂纷乱的后宫,给皇帝营造一个看似最温馨的生活,完美的后宫是没有争风吃醋,没有勾心斗角与尔虞我诈的,可是,那些家长里短的纷争并不是不存在,而是让我们学会周全的有容乃大。”
“不是每个女人都天生心胸宽阔的,除非你不在乎,可是无论你多在乎你都要亲自帮他选妃,看着他夜夜宿在不同的女子寝宫,然后却又假惺惺的装出大方得体的模样,在第二日清晨接受侍寝女子笑颜如花的装模作样的炫耀般端上茶水……”
“有时哀家也会想,还不如做一个宫外以妖媚出卖色相的青楼女子……不会动心就不会伤心,总比眼巴巴的看着那个男子永远都是共享的……一生所做的一切都不是为自己,而是为了天下苍生,可是呢,谁会记住你,谁会知道你也会爱上一个真正的英雄,却只能任由那人变成心头的一根刺,越刺越深,最后长进了肉里,成了你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天下人都说哀家布木布泰是足智多谋的老祖宗,哀家看似享受,可是谁知道哀家是如何走到今天的,那日你觉得哀家城府深,哀家心狠手辣,是,哀家不否认,这些年一路走来也的确是做了很多错事,可是你听过什么叫做‘一将终成万骨枯’吗?”
赫舍里没有说话,可是她不认为这些是她做错事后开脱的借口。她自顾自的又说下去:
“你知道的再多,恐怕也不知道哀家曾经做过凡人所不耻的以色侍人。哀家色、诱洪承畴的时候那是多少生死的挣扎,你以为哀家愿意,哀家也是个女人,也想保全自己的心上人,当在太宗皇帝已经开始怀疑哀家与多尔衮有私的时候,哀家为了让太宗相信哀家情系他一人,愿意为了他的江山社稷请缨去色、诱洪承畴,说是为了伟大的帝国事业,实际上还不是为了保全那个人……那日,多尔衮知道后,哀家永远忘不了她一口黑血吐在哀家面前,当着哀家的面自刺胸口一剑,说让心爱的女子如此来护自己周全,他还有何颜面苟活于世……”
孝庄哭了,这一刻她不是个高高在上,被人称作足智多谋的阴谋女人,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因爱而殇的人。这是她第一次在自己面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