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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弯腰仔细一看他脖子上有一条不长不短的红色伤口,她试探着伸出手指往那人鼻下一探,“啊”一声吓得她瞪大眼睛,回头看向那个依旧默默无闻仿佛什么都没发生的人,那人正借着光擦剑的人,
“你…你…杀了他?”
慕韶手中的刀在照射下,散发着幽冷的光芒,他正拉着桌布擦拭的仔细,头都没抬,仿佛是哼了一声,也仿佛根本就是她的错觉。要不是他手中的抹布上有血迹她都不敢确定刚刚他在眼皮底下出手过。
“你为什么要杀人?”
“谁说是我杀的?不是我杀他,是他自己说要死的……”
“你点了他哑穴他怎么会说要死……”
“不信你可以问他啊……”他的笑容有些天真,天真的有些扎眼。
虽然承认他笑起来有种傲视天下的爽朗,但是在她看来这所谓的天真无邪的无害模样却是平添了一种无法言语的恐惧。
肖瑶瑶第一次亲眼看到一个活生生的人在自己面前就这样没了性命,她的手心发凉,出冒出了许多的冷汗,沁透了她的伤口,隐隐作痛。
“你……是杀手……”之前他说要回去复命,而他所使出的如此快的剑法,出手之快简直是让她目瞪口呆。
“呃,怎么办,被你发现了……”他又笑了,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然后便举起了手中的剑,仔细的打量着,剑在灯光下发出冷漠的光芒。突然又是银光一闪,一股杀气突然袭到了她的附近,她不自觉的咬紧下唇,然后身后的那些人无一不是与之前的人一样的结果。
肖瑶瑶慌了,她想起以前常和苏颖开的一个玩笑,她有什么不懂就去找度娘,然后把苏颖气坏了,说她要把度娘给宰了,因为她知道的太多了,比她都重要了!
他刚刚说自己知道的太多了,看来要杀人灭口了。她纠结无比的看着慕韶,想想反正是躲不过了,没准死了就穿回去了,于是咬咬牙:
“好吧,这命本来就是你救得,你可以随时拿走,况且,我自是知道出来混欠的债迟早是要还的,我不屑与欠你的!来吧!”她倔强的斜眼看向他,在慕韶看来有种优雅的娇弱感,他伸出苍白略带冰凉的手指慢慢的挑着她的下巴。
她鼻子冷哼一声将头移开,然后他唇角上扬,手中的剑就这样抵在了她的下巴下。
冰凉的触感在下巴上,让她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她自认不是个胆小的人,但是此刻还是忍不住的咽吐沫,仿佛下一秒只要他轻轻划,她就要和这个陌生的世界再次说拜拜了。
“腿都不抖呢?看不出来你还真有点胆识,不愧是赫舍里氏的后人,可是说你傻吧你还伶牙俐齿,你见过杀手救人吗?你真二!”
刚刚她说他的话,他很快就学会了,而且用的还很合时宜,真是学以致用的很!说完这话他的剑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收走了。
显然,她知道自己刚刚被耍了,顿时有股子恼火一下就涌了出来。
“耍我有意思吗?”
“有意思。”
“很好,有意思是吧?那您继续搁这意思着,小的先撤了!”
她扭头就要走,一只胳膊突然抓住了她。
“怎么,这样就生气了?”
“生气?哪能啊,慕大爷一定是误会了我又不是气球干嘛生气,有这等空闲,我还不如回去养猪生崽逗着玩呢,您继续忙您的意思,甭管我。”她将自己的胳膊从他控制中拽出,抬腿就走。
“哎,不要逼着我对你动手……”她一听身体不自觉的一僵,难道他反悔了,可是,她倔强的不肯回头,继续往前走去。
他是不是要杀了自己……后面的还没来得及想,就觉得脖颈后面麻了一下,然后便失去了直觉。最后还能隐隐约约听到淡淡的声音:
“难道你不知道最有意思的就是你吗……”
肖瑶瑶潜意识苏醒是在又被点了之后,可是她很有骨气的躺床上装死尸,所谓敌不动我不动,她自知武斗她是无法相提并论,但是她小萝莉的身子里装着的智商可是27岁现代大龄女青年哪!
“慕少侠,我女儿为什么至今昏迷不醒?”威严的男低音。
“我的芳儿……你如果有半分……你让额娘可怎么活……”这是,高昂激动地女高音……
甭管现在是怎么个情况,肖瑶瑶是死了心的将死尸装到底。
“令嫒只是受惊吓过度,来我给她把下脉……哦,看来需要让在下为爱女针灸一下……”狭促的眼神,带笑的语气。
肖瑶瑶头皮发紧了,丫根本就是知道她再装嘛!可是此刻她又不能直挺挺的爬起来说自己睡醒了。
突然,耳边有股温热的气体:
“对于穴位我把握不准呢,你说这么几寸长的针如果扎错了位置,会不会造成终身瘫痪……那就不好说了……”
“活死人?……”
肖瑶瑶再也装不下去了,睁开眼,做出惊恐状:
“你……你要干什么?”
“芳儿……”一个妇人冲过来将她抱进怀里,突然有种温暖的感觉蔓延在她全身,她不敢再吱声,只是感觉周身暖的很,妇人有张年轻无比的脸看上去也不过二十岁的年龄。
“芳儿,你让额娘担心死了!”
“额娘……”她弱弱的叫了一声,不是吧,额娘?这称呼貌似清朝的叫法。她不过是一个‘额娘’,结果美貌的女子哭的更欢了。
“芳儿……你……”妇人只是抱着她大哭,弄得她一头雾水,她看着这样一个年轻的母亲,突然决定好好体味此刻的母爱,竟然不知不觉的红了眼眶。
“芳儿你跟你额娘好好聊聊,阿玛先跟慕少侠出去,过会再来看你……”看着那个中年男子欲言又止的模样,肖瑶瑶不难猜出这个人就是她的父亲,这具身体的阿玛。
叫慕韶的男子朝她眨巴眨巴眼,气的她腮帮子又鼓了起来。闲着没事就会点人,他以为他是点读机啊!
肖瑶瑶从醒来开始便正式了开始了赫舍里氏芳儿的生活,她不仅仅有了阿玛还有了一个年轻美貌的额娘,阿玛和额娘很恩爱,尽管阿玛有好几房妻妾,却唯独对额娘感情极为深厚。
从来没有听说谁吃醋谁找谁麻烦的事情,看来另几房姨太太倒是显得和睦的多,完全没有那些剧情里的醋意横飞,或者,是父亲根本就把天平另一边忽略了,连砝码都不给放,所以没有醋可吃吧。
她享受着这种有父母关爱的生活,或者是对前世的补偿,她从那一劫后开始让自己学会了沉默。不是她想失语,而是祸从口出的道理,为了不让人生疑她只能选择慢慢的适应这个角色,这个八岁大女孩的身体慢慢的在她生命里复活了。
☆、第十章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便是赫舍里氏芳儿的反击,想知道她是怎么在这个大家族中让人注意到她的吗?敬请期待。
第十章
突然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一个陌生的年间,突然有了陌生的亲人,即便是她多么冷静沉稳的人,也让她有些许不知所措。
她前世即便是没有金钱概念可也是货真价实的小富婆一个,而且还是名副其实的高材生。如今算是全部没用了,谁让自己赶上了女子无才便是德的朝代。
她只知道自己所已经十岁左右,她的额娘只肯给她一些最为基础的女戒,女书之类,很少提及其他,她便只好想办法自己溜到府中硕大的书房去偷书。
奇妙的是她的出生年月与前世相吻合,都是十月初七,她也曾好奇过是不是冥冥之中早已注定这个赫舍里氏芳儿与她肖瑶瑶有扯不断的关联,再或者是根本即使她的转世?
这一世她出身高贵,是满洲正黄旗人,自己的爷爷是朝廷的大臣,而父亲则在朝廷内谋着一份差事。这算是正儿八经出身世家的高官厚禄家庭,满族正黄旗,瞧,这下子倒是真真正正的根正苗红了。
转眼间,一年多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
她所谓的阿玛和爷爷她平日里亦是很少见到,就连额娘也是很少见面。她被牢牢的禁锢在自己的绣阁内,每日都是有丫鬟下人照料着琐事,为她打理一切,她也慢慢从开始的不适应到现在享受这样的日子过得清闲的很。
每到初一十五便是府中家眷去上香的日子,上次她被劫持后,家中更是日日香火不断,亦是感谢神明的救助。
这日清晨,额娘到了她的绣阁,牵着她的手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说实话,她这个额娘实在是每次让她叫出口都觉得别扭,因为她额娘比她自己的心理年龄实在是小的多,她奔三张的人了管一个刚刚满两张的人叫额娘,换谁谁都绕口。
不得不承认,她额娘长得很是清秀,清秀的跟你吃了许久的大鱼大肉突然间看到小葱豆腐的感觉。额娘是温婉的,虽然不是大家闺秀,非名门出身。但是常常给自己讲自己不是出身名门,但是她要让自己的女儿做名门淑女,不能给她的阿玛丢人。
显然,额娘的出身不好,所以心里自卑。可是额娘是幸福的,在这个三妻四妾的时代里,还有对她情有独钟的阿玛。所谓,好女人都是男人宠出来的。
在这个年间的人,一辈子不过是嫁对人,赢一辈子。 肖瑶瑶也淡淡的为自己担忧着,希望长大的时间长点再长点……
“芳儿,你的好姐妹瓜尔佳敏格随她额娘要去进香,昨个托人捎信来,要你一定一起随额娘同行。说是,想你了,还让人给你捎来这个。昨夜你睡下的早,才拖到现在。切记,说话一定要谨慎,万不可牵扯到你阿玛与你爷爷……”
肖瑶瑶接过绣的精致的荷包,细密的针脚,一看就是个绣工了得的女子。上面一面绣着‘金兰’二字,另一面绣着‘芳敏’,显然是两人名字的合称。
很明显是她的好朋友,像前世她与苏颖一般,可是,对这个所谓的瓜尔佳敏格是何人物她的确是不晓得,但是看母亲这般小心翼翼的,便知道自然是不光牵扯到两人的友情,和背后彼此的家族也是扯不断的。
于是便乖乖便点头应下,吃过早饭后,有丫鬟帮她收拾妥当了,前段时间阿玛跟额娘给了她一匹上好的料子抱到她的面前,阿玛还说是送给额娘的礼物,额娘却没有舍得用留给了她。
想到额娘对自己的宠爱,她也不自由的想讨额娘的欢心,便专门让丫头准备了这匹料子做成的衣服,穿上给年轻的妇人开心一下。
那是一种雪白的纱料,摸起来手感也很好,很柔软、精致,有种白衣胜雪的感觉。伺候她梳头的小丫头递给她一摞草纸,她接过,竟然是各种发型的草稿图。
“我每次都是这么挑的……?”她哑然?她所在的身子也不过是七八岁的年纪,有这么臭美吗?
“格格,您忘了吗?以前您最喜欢让奶妈帮您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