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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好容易当家了,银子不够使的还是怎么的?穿得普普通通,这嫩黄色的罗裙就该换成紫红的去刺刺她的眼!”秀姬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不由得撇嘴抱怨道,似乎觉得阿九这副模样丢份儿了。
阿九哑然失笑,她今日穿得也不算差,层层叠叠的百褶裙幅,嫩黄的绸缎上挑了金线绣得花枝,不说扎眼也算是气质不俗了。偏偏秀姬就是觉得她不够排场,应该换上比大红还要鲜亮的紫红,那么王妃估计真是要被气到了。
“紫红的老气,我可没你年轻了。下回子再做衣裳,让管事儿专门给你留下紫红的布匹,任你挑着穿!”阿九摆了摆手,看着秀姬嫩滑的脸蛋,不由得捏了一把。
秀姬笑嘻嘻地躲了过去,拉着她的手就往外走,两人身后都是一众丫鬟婆子。
到了舒兴阁,也没人通传,守门的见到是恒侧妃,就直接放她们进来了。两人进了院子之后,明明正值盛夏好时节,该是百花齐放的时刻,只是这院子里却带了一片阴阴的凉意。
那一片本该种着奇花异草的小花园,早已没了生气,似乎很久没人打理了。偶尔翘起的草皮或者空地,很显然是被人拔了花草。显得异常的萧条。
“怎么回事儿,王妃不过才被关了几日,这舒兴阁倒像是大半年没人住一样。”秀姬嘟哝了两声,压低了声音。
阿九却是听得一清二楚,眉头也跟着皱起,轻轻眯起眼睛打量着院子里候着的丫鬟婆子。王妃虽被禁足,但是一众下人都没有减少。这舒兴阁也不该如此破败,若是王家有人过来瞧的话,一定又会闹出事情来。
当下她就知道恐怕是王妃一种无形的反抗了,拉着秀姬走进了里屋。
王妃坐在椅子上,怀里正抱着福哥儿轻哄着,脸上的神情竟是少有的温柔,似乎带着一丝母亲的感觉。
“坐吧。”王妃瞧见她们两个人,脸上的神色未变,轻声地让她们坐下。
秀姬本来准备了满肚子奚落的话,现如今瞧见这副光景,也不好意思再开口。
三人无言地对坐了一会儿,奶娘就将福哥儿抱了下去。阿九捧着茶盏,轻抿了一口。
“王妃是不满意舒兴阁,准备换个院子吗?”阿九抬起头,直接冷声开口。语气里没有起伏,也没有不恭敬。
王箬芝微微一怔,轻笑着扬了扬嘴角:“恒侧妃这是什么意思?即使本妃真的落败了,只要还是王爷的结发妻子一日,这舒兴阁就不会给其他人!”
她的眼神里带着犀利,看向阿九的时候也审视意味十足。
阿九看了她一眼,微微点了点头,这才是那个不容侵犯的王箬芝。
“妾身不敢,只是这舒兴阁就这么不打理荒芜了,妾身以为王妃想换院子,却不好意思张口才出此下策。王妃以前常说,府上不是白养着这些下人的。既然一个舒兴阁都收拾不好,妾身还是得去向王爷禀报,换一批人才好。”阿九站起身微微行礼,一字一句都是有凭有据。
王箬芝见她拿以前的话堵自己的口,不由得皱紧了眉头,脸上露出一丝笑容:“你我最先进府,一起也有四年了吧。我还是头回瞧见你如此伶牙俐齿的模样。还是恒侧妃认为,本妃昨日败了,日后就翻不了身?”
王妃脸上的笑意逐渐变冷,她没想到来了这里,竟会是时阿九先发难。
作者有话要说:去傣妹吃火锅,讨厌那个深入骨髓的味道,怎么洗都感觉逃不掉,抹泪!
☆、95094 时睿成亲
面对王妃的问话;阿九但笑不语,拿起一边的茶盏接着品,似乎没有再开口的意思。
“王妃说笑话儿了吧?您的手段这府上众人都领教的七七八八,哪一个不知道你是厉害的?如今你都失势了;院子里的人还不是被你治得服服帖帖!瞧不起你的都送了命,地底下可有不少人喊着冤呢!”倒是秀姬开口了,话音刚落她就想起已死的斐姬,不禁嘴角露出一丝嘲讽,就在刚才她差点就忘记了这位杀姐仇人了。
王箬芝被她说得浑身一凛,不由得想起斐姬□大出血的模样,轻轻地打了个颤。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有本事去王爷那里说出一句试试,看不撕烂你的嘴!”王妃瞪大了眼眸;怒斥着她。
秀姬不怒反笑,轻哼了一声:“王妃你急什么,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去了王爷那里,若是真的查出事儿来,算谁的?”
“算谁的,当然算你的!本妃一向不稀罕那些腌臜手段,即使查出来了也是你栽赃的!”王妃变得有些激动,将手中的茶盏扔到了小桌上,脸上露出一抹阴狠的神色。
秀姬的性子也被她激了起来,巴巴地跟着来,就没打算让王箬芝好过,此刻见她嚣张,自然心底的火更是一下子就窜了起来。
“呵,王妃还真是睁眼说瞎话有恃无恐。你有人撑腰,难不成我就是身单力薄之人?谁稀罕去说你那些事儿,墙倒众人推,我就在芳仪阁里恭候你的好消息!”秀姬竟是站起身掐着腰,冲着她啐了一口,丝毫不给她留脸面。
王箬芝抬起手指着她半天,硬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妹妹莫要再胡言,我们是来陪王妃说话谈心的,怎么几句不和就吵闹起来了?下次我可再不敢带你来了!”阿九见秀姬越说越离谱,连忙抬手拉住她,生怕再像玉姬那几人一样,到时候和王妃撕扯起来,可就真的没脸了。
秀姬也知道自己这些话说得有些过头了,却又不愿意服软,冷哼了一声,就偏过头去。
“下次我还真不来了,恒姐姐只管把雅姬姐姐带过来,下下回再带上秋姬。一次换一个,谁都别落下,也让王妃莫忘了一处住着的姐妹。免得哪一天翻脸不认人又少了谁可不好!”她虽然压低了声音嘀咕着,却还是字字清晰地传到了其他二人的耳中。
阿九叹了一口气,若真的论起来现在有恃无恐的也不知是谁。
王箬芝却已经气得发抖,手扶着椅子的边缘,咬紧了牙关怒瞪着秀姬,似乎想在她的身上盯出个窟窿来。
“越发胡说了,王妃既然身子不适,那妾身就不加叨扰了。只是这舒兴阁总归是您的院子,明日妾身会让丫头过来瞧瞧,您还少些什么东西,立马补上。若是舒兴阁还是这副荒芜的院子,妾身会替您跟王爷说挪院子的。”阿九皱了皱眉头,看着王妃已经处于发疯的边缘,连忙扯着秀姬的衣袖往外退,最后还不忘说出警告的话语。
王箬芝一直盯着她们俩,直到两人的背影消失,她才愤恨地偏过头来,长长的指甲已经嵌入了手中。秀姬那几句话完全就说中了她的心事,墙倒众人推,现在连一个小小的姬妾,都能够在她的地盘上撒野,可见她这个王妃的地位已经形同虚设。
她一会儿想起这个恨得牙痒痒,一会儿又念起那个气得直发抖,最终却颓然地歪在椅子上。因为她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一个男人的身上,最终却作践高贵身份的自己,被人随意欺凌。
秀姬和阿九出了舒兴阁,一路上也没说话。快到芙蓉院的时候,秀姬却忽然停了脚步,拉着阿九的手。
“恒姐姐,我从来没想过要可怜王妃,姐姐的死必定离不开她使得手段。可是想着她一朝不慎,都能从这掌权者跌得狼狈不堪,我看着她就想起以前爹爹教过我的一个典故,兔死狐悲。”秀姬说着说着,似乎想起了很多事情,不由得顿住了,偏过头看着周围的景色。
“一想这后院我也住了两三年了,刚来的时候我还未及笄,现如今只觉得没什么盼头。这么活着真没意思,也真不痛快!”秀姬的眼眸扫过几个挨着的院落,里面都住着共侍一夫的女人,她的声音有些落寞。
阿九听了她的话,忽然一怔。不由得握紧了秀姬的手,她才十几岁,竟然有这种想法。
“你最近日子过得顺畅了,竟有这种想法,非得有人给你使绊子,你才觉得有盼头很痛快?俗话说得好,好死不如赖活着,得了空闲多琢磨些针线也是好的。再说出这些胡言,我得请位得道的姑子收你做徒弟!”阿九啐了她一口,食指戳了戳她的额头,不由得叹了口气。
秀姬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两人又说了几句闲话就散了。
六月初,大街小巷就传出了公主府和时府结亲的事情。两家都是一拍即合,找来了生辰八字,一看没有冲突,就下了聘礼。时睿还要去边疆磨砺,所以日子定的比较急,只给了两个月的时间让郡主准备嫁妆。
果真如王爷所言,议定之后,公主就开始着手磋磨长宁了。特地从皇后那里挑了两个教养的嬷嬷,每日都要学规矩,直把长宁学的叫苦连连。
头一个月,阿九就收到长宁一连八封信,几乎阿九刚送过去信,公主府里就有长宁一大篇的抱怨递出来。有时候阿九忘了回,第二封已经先到了。
第二个月被公主发现了,直接一句还没出嫁就和小姑子大倒苦水,真不害臊。就断绝了二人的来往,阿九虽松了一口气,却还是想起了就觉得好笑。依长宁的性子,恐怕真得脱下三层皮。
总算熬到了八月初三,这日长宁还在睡梦中,头一天还头顶着铜盆练走姿,真不明白她不进宫选秀,这么苛刻究竟是为了什么。根本不会想到,是公主特地叮嘱两位嬷嬷,为了磨练长宁的忍性,才加大了难度。
“郡主,时辰到了,该梳洗了。”身旁的小丫头轻轻推了她一把,长宁翻了个身根本赖着不想起。
“长宁,误了及时时睿跑了,我可不管!”公主略显威严的声音传来,长宁不由得打了个哆嗦,立马从床上爬起。
乖乖地任由人处置的模样,先用先将脸和手上的汗毛刮掉,完全变得粉嫩嫩的。又找来了吉祥的老人儿替她梳头,还要梳上吉祥如意的朝天髻,戴上沉重的发冠。
“萧王妃来了!”屋外传来丫头的通传声,长宁的精神才算好了一些。
身穿火红色罗裙的萧王妃,一脸喜气地走了进来,刚见到长宁,就不由得眼前一亮。
“哎哟,往日看着跟个泼皮猴儿似的,公主一出手,就把郡主变成个娇美的新娘子咯!”萧王妃不由得拉着她的手啧啧称叹,长宁不由得脸色一红,却是不满她说自己是泼皮猴儿,还不忘瞪了回去。
转而又看见了一旁皱眉的教养嬷嬷,立马半真半假地低头羞涩地笑了笑。
“得,今个儿可够你忙的,我是来添妆的。这是我的,这是恒侧妃的。”萧王妃话音刚落,身后就有两个丫头捧着锦盒走了出来,当场打了开来。
一旁的众人瞧着两个锦盒,都是吸了一口气。一个是打造精致的累丝嵌宝石金凤簪,另一个是鸳鸯戏水的暖玉玉佩。
“哎哟,看人家大姑子多会送,鸳鸯戏水,和和美美。”萧王妃见到长宁的脸红得跟个苹果似的,忍不住就调侃了几句。
长宁不想自己落了下风,也不愿再听她胡沁,不由得啐了一口,扭过脸去手里拿着苹果坐在椅子上不理她。
“哎,新娘子怎么不理人啊?恒侧妃还巴巴地让我带话过来,现如今规矩大,生怕她亲自过来添妆给你惹了麻烦,她还要赶去时府帮忙,希望你莫要恼了她!”萧王妃见她不理人,连忙嬉笑着说正事儿。
“新郎官到了!”正说着话,前院传来通报的声音,一旁的喜娘连忙将喜帕盖在长宁的头上。萧王妃看着曾经的女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