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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也不好受,他们家如今就两个人,四弟哪能离开呀。”
这一下杨双吉没话说了,他心里就是再不舒服,也可能会说出谁让司月多管闲事这样的话来。
“爹,你到底怎么了?”杨天赐开口问道:“心里有什么不舒服的,直接跟我们说,何苦折腾自个儿的身子,我们被吓了一跳不说,你也难受不是吗?”
杨天赐也想不明白,这完全就不像是他这个精于算计的爹会做出来的事情。
“我怎么了?”憋了差不多一个月,杨双吉到现在是怎么也忍不住了,失望地看着这一屋子的晚辈,“我问你们,老四是你们什么人?为什么他搬出去之后,你们一点感觉都没有?那是你们的亲兄弟,你们怎么能这么冷血。”
杨天山看着有些激动的杨双吉,一脸的纳闷,“爹,那我们该有什么感觉?他只是分了出去,离得也不远,还在一个村子住着,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我也没说不认他这个兄弟的话,怎么就成了冷血了?”
杨天江跟着点头,他比杨天山要狡猾一些,虽然不知道他爹到底想要干什么,可这也不是不能试探的,“这些日子,在村子里碰到老四的时候,我瞧着他的面色比在我们家好得多,整日里都是笑嘻嘻的,满村子的采药,估计挣了不少,他媳妇是个有本事的,儿子又拜了大儒为师,日子过得那是一片红火,我看着也挺高兴的,但我就不明白,爹你想要我们兄弟四个有什么样的感觉?”
听着杨天江的话,杨双吉的脸色越发的不好了,他最不想承认的就是老四分了家过得比不分家还好,更加不想看到面前的四个儿子单独过日子以后每天都干劲十足的模样。
杨天海将杨双吉的表情看在眼里,不是他不想让他爹好好养身子,可他瞧着爹根本就没有好好过日子的心,事到如今,他到一点也不责怪大哥照顾不周了,若是他爹执意如此,以大哥和大嫂的脑子又怎么可能是爹的对手。
“爹啊,你到底想要我们如何?我们都已经长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你能不能不要再像以前那样,什么事情有理无理都非得让我们听你的,”今天,杨天海是豁出去了,如果这样的事情再发生几次,一闹开,他可以肯定,结果不是他们爹身败名裂,就是他们兄弟四个背上不孝的骂名,可不管是哪一种,都不是他想要的,明明是亲父子,这样斗来斗去丢脸给外人看,有意思吗?
不去看杨双吉铁青的脸色,怒火中烧的眼睛,杨天海接着说道:“我知道爹你的出发点一切都是为了杨家好,可你知不知道,今天杨大叔来给你看病之后,对我们说了什么吗?”
说到这里,斜眼不满地看了一眼杨天丽,“我也不知道小妹要干什么,竟然将家里面的事情一一告诉给杨大叔,他说再发生一次的话,定会让族里开祠堂,以你的精明,肯定是我们兄弟四个背上不孝的骂名,爹,你能不能不要拿你的身体来逼我们,老四既然已经分出去了,就肯定不可能再回到杨家,回到以前一起吃喝的时候。”
“爹,这一个月家里的情况你应该看在眼里的吧?除了女人之间偶尔的拌嘴,过得是稍有的平和,所以,爹,你能不能不要再想着将我们兄弟几个再合在一起,日子每天过得苦巴巴的不说,还在争吵算计之中磨灭了我们兄弟之间的感情?那样真的是爹你愿意看到的吗?”
“好啊,老二,你能啊,大道理是一堆堆的,我都说不过你了。”杨双吉气得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是绝对不会承认,老二全都说中了他的心思,他就是想要用身子来威胁这几个儿子妥协,而不再单独过日子,至于老四,他倒是没有昏头地想要反对族里的决定,再让老四回到家里,不过,他也想要老四每日里都过来看看他,陪着他说说话,聊聊天,他想要将以前的父子感情在重拾回来。
“二哥,”杨天丽委屈地看着杨天海。
“你给我好好反省吧。”说实在的,在几个兄弟之中,对杨天丽最好的就是杨天河还有至今没有女儿的杨天海,可是,今天他对这个小妹扯后腿的行为不满得紧,无论那话是不是她自己想说的,私下里怎么说都行,为何非要在杨双林这个族叔面前说,这跟告状没有一点区别。
杨天赐看着杨双吉,“爹,我们兄弟几个再怎么分开,都依旧是你的儿子,也依旧是兄弟,这一点是怎么也改变不了的,父子之间有什么事情是不能直说的,若是你对于四哥搬出去,心里难受,你也可以经常去四哥家里坐坐,我想四哥定是不会将你赶出来的,最重要的一点,难道你不想看着我三年后中举,当官,光耀门楣飞黄腾达吗?”
杨天赐也清楚,他爹口口声声以血脉亲情为由,实际上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不想失去这个家的当家之权,更是想将几个儿子牢牢地控制在他的手中,哪怕是他这个爹口口声声最得意,兄弟几个眼里爹偏心得厉害的秀才郎,也是不例外的。
“您可得好好养着身体,我们都大了,你可以放心,我们兄弟几个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会尽心竭力的孝敬你和娘的,若是您心里有什么不痛快,你也可以跟我们说,我们可以给你开解开解,可千万别想这段日子这样,委屈自己的身子,你想象,若身子不好,哪里还能享受以后儿子带给你的荣耀。”
杨双吉的心微微发凉,虽然老五的话字字句句都是在为他好,也没有像老二说得那么刻薄,可他却明白,其实就是一个意思,就是你好好歇着吧,该孝敬你的少不了,我们这些晚辈的事情你就不要在插手了。
想到这里,那是眼前一黑,想想他杨双吉,如今才四十来岁的年纪,就被儿子所架空,开始过老太爷一般的日子,若是别人,估计会开心,可落到杨双吉身上,自从爹娘下葬,他想方设法分家之后,每日每夜想的就是如何带领这杨家走向辉煌,让地下的爹娘看看,他并不比大哥和三弟差,所以,如今眼看着胜利的成果就要摘到了,可没他什么事情了,杨双吉会高兴才奇怪呢。
可他不高兴又能如何,几个儿子都表态了,难不成他还真能跑到族里,让村长和族老作主,说自个儿不想当太爷,想要紧紧地管着几个儿子,怎么可能嘛,“你们下去吧,我想休息了。”杨双吉无力地挥手,明明他现在还根本算不上老,为什么会突然生出一股日薄西山之感。
只是,所有的人都原地不动地看着杨双吉。
“你们别担心,这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了,老五说得没错,他还没飞黄腾达,我是不会死的。”杨双吉苦笑地说着丧气话。
“爹,你这是何苦呢?”杨天山是完全不知道杨双吉心里在想些什么。
“我知道你们都孝顺,行了吧,我要休息了。”杨双吉不耐烦地说道,他想要的老二和老五心里都明白得很,老三估计也是有数的,可他们偏偏要跟他唱反调,还真是孝顺得很的儿子。
一行人得了这话,退了出去,堂屋内的兄弟四个都是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他们就怕爹以死相逼,让他们再过之前爹主外,娘主内的日子,若爹以身体为由,真的坚持的话,到最后退让的一定是他们,还好,估计现在他们的爹是因为身子虚弱,所以没有平日里那么精明,否则的话。
杨双吉的房间内,“老头子,你没事吧?”周氏满脸愧疚地说道。
杨双吉冷淡地看了一眼周氏,一声不吭,翻身,背对着她,闭上眼睛。
司月醒来,除了双手更加酸痛之外,其他的都还好,堂屋内,看着手中不断颤抖的筷子,脸黑了,杨天河也不由得担心起来,“怎么这么严重?要不一会让杨大叔给你看看?”
司月摇头,“没事,养两天就好了。”好不容易夹起一块肉,得,又掉回盘子里去了。
“我喂你吧。”杨天河看不下去了,放下自己手中的碗筷,从司月的对面坐到旁边来,接过她手中的筷子,既熟练又利落地夹起菜,“啊!”杨天河喂过去,习惯性地哄道。
“啊你个头啊,我又不是小孩子,”说完瞪了一眼杨天河,也不客气,一口将菜吃了进去。
一边喂饭的时候,杨天河一边将司月睡觉期间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那十两银子我是不想收的,只是,我看着村长大伯和天石大哥的模样,若是不收的话,他们肯定不会罢休的。”
“恩,收了就收了呗,”司月点头,理直气壮地说道:“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今天如是没有我,那小胖子死定了,他孙子的命还不值十两银子啊。”
“可那银子我拿着心里也怪不舒服的。”杨天河开口说道,那是司月差点就丧命换回来的,他能舒服才怪。
司月心里倒是理解,“那这几天你多买些好菜,我们快些把那十两银子吃光,对了,直到吃光之前,送给王大人他们的饭食也算在里面,全都补补。”
“只得如此,”杨天河点头,银子都已经收了,放在那里膈应,还不如快些将他花掉。
躲在暗处的轩辕熙看着这两人,一阵倒牙,没想到这偏远的农村还会有这么腻歪的一对夫妻,当然,他绝对不会承认他有那么一丝羡慕的。
“师傅,师兄,快点,很快就到我们的新家了。”杨家村村头,杨兴宝笑容满面地对着身后的两名男子说道,王雪君和蔡博文依旧换了一身土里土气的衣服,虽然气质完全不搭边,可王雪君像是玩上了瘾了,硬是要求蔡博文也如此,别看蔡博文平日里板着脸很厉害的样子,可面对王雪君,大部分的时候都是他在妥协。
“恩,你在前头带路,我和你师兄肯定更得上的。”本来今天下午也闲着没事,他就想出门逛逛,再加上他这个小徒弟刻苦用功的劲头他看着都觉得心疼之余,又不免担心他会变成书呆子。
于是,想着这几日休息的时候,小孩总是夸他家新养的小狗有多聪明,去小宝家坐坐也好,为了不让杨天河白跑一趟,一行三人算着时间往杨家。
“小宝,怎么这个时候就下学了啊,这两位是?”一个扛着一大捆柴的中年男子笑着问道。
“三爷爷,这是我师父和师兄,”杨兴宝笑着解释道:“师父放假,说要到我家里坐坐,就早些回来了。”
中年男人看了一眼王雪君两人,目光便迅速的离开,直觉告诉他,这两人很厉害,不过,等低头看到杨兴宝的时候,笑容慈爱地说道:“你回来得也巧,快些回家吧,上午的时候,你娘下河救人,那可真是在阎王爷那里走了一遭,差点就回不来了,你不知道,你爹差点就跟着跳河了,虽然最后人也没事,可是那么冰冷的河水,估计得养好一阵子了,你娘啊,是个好人啊!”
原本笑着的杨兴宝一听这话,一张小脸瞬间就白了,至于中年男子后面的感叹,他都没有听见,如今他唯一记得的就是,娘亲的爹就是下河救他爷爷,然后养着养着就没有了的,可是他娘亲本来就有病,结果会不会也像娘亲的爹那样。
看着小孩满脸恐惧的样子,王雪君看不下去了,一把将其抱起来,凌厉地瞪了一眼那中年男人,跟小孩说这些做什么,没看见把他吓成什么样子了。
好在那位中年男子被瞪住了,不然,他一定可以看见王雪君和蔡博文两人明明是慢慢走着的,可几乎是眨眼间就离开了好远的距离。
等